第109章
呆地看着刚才还宛如神仙的两人,这般一脸一身泥地滚落在地,两人背上,还各压着一个童子! 孩子(四) 呆怔良久,王弘嗖地把叠在背上的小子掀翻,一手捞边,顺手把孩子下服一扯,“叭叭叭”地在他屁股上甩了几个巴掌。 这巴掌声又清又脆,浑厚无比。 压在陈容身上的另一个小子先是一呆,转眼他尖叫一声,从陈容的身上一弹而起,嗖地一声弹了出去,转眼不见踪影。 几个巴掌挥出,王弘手中的小子的屁股是又青又红,他睁大泪汪汪的眼,羡慕地看着远逃的兄弟,嘴一咧,啕啕大哭起来。 王弘冷冷说道:“你还有脸哭?” 王夙一边抽噎,一边手背擦着眼泪分辩道:“君子不患寡而患不公。” 他是说,挨了打不要紧,可不能只打他一个。 王弘冷笑道:“你们不一直是患难兄弟吗?这个时候倒攀咬起来了?” 王夙红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陈容,哽咽道:“父亲教训得是,是儿不聪明,儿应该抢阿凌的位置,摔在母亲身上的。” 看着这小子粉嫩的脸上可怜的表情,听着他从善如流的辩解,陈容有点想笑。她连忙侧过头去,不看这小子。 王弘重重一哼,喝道:“这一顿打,那混小子也逃不过!” 王夙闻言,大眼眨了眨,那水汪汪的眼中一阵犹豫,显然是拿不定主意该幸灾乐祸,还是继续哭下去。 王弘见他这模样,又是重重一哼,他胡乱把孩子下服扯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真悔不该生出你们三个混蛋小子!” 王夙迅速地回过头看向父亲,他泪痕俨然的脸上,大眼眨巴眨巴,奶声奶气地问道:“父亲,是你生的我们?” 声音刚落,从树林后钻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粉嫩小脸,他扁着嘴脆生生地叫道:“别听父亲的,明明生我们的是母亲,他这是贪天之功!” 见王弘气得噎住,陈容在一侧连声说道:“生你们的是父亲和母亲两人。” 她不想孩子再纠缠这个问题,便转向树后的小脑袋,招了招手,温柔地说道:“凌儿快过来领罚。”顿了顿,她慢吞吞地说道:“现在领罚,只是挨打。再过会你父不恼了,那可就不等她把话说完,树后的小子嗖地一声如免子一般窜了过来。他跑到王弘面前,把自己下服一扯,撅着光屁股扶着树,奶声奶气地叫道:“凌儿冒犯父亲,前来领罚!” 他对上的,是王弘的冷笑。 见到父亲似乎平静下来了,王凌大惊,他光着屁股转过身来,向前一扑抱着王弘的大腿,脆生生地叫道:“父亲父亲,孩儿真错了。刚才孩儿见到父亲白衣甚洁,又笑得风骚,便对阿夙说,摔父亲一个大马趴如何?” 王弘听到这里,一口气朝上一冲,差点晕倒在地。他一咬牙,一手提过这浑小子,“叭叭叭”一连十掌下去,直是打得手也疼了,人也喘不过气来了,这才住手。 松手把眼泪巴巴的小子一推,王弘牙齿磨得格格作响,最后却只是喘着粗气,急急走向大门。 这一下,两小子松了一口气,王夙率先跑到陈容面前,他抱着陈容的左侧大腿,兴冲冲地叫道:“母亲母亲,你回来了,儿好想你。” 王凌挨的打重些,他一拐一拐地走过来,仰起头看向陈容,他眼泪巴巴地伸出双手,抽噎道:“凌儿痛,要抱。” 陈容无力地摇了摇头,伸手把王凌抱了起来。 便这样,她一条大腿上拖一个,手里抱一个,艰难地向家里走去。 众一进房,王夙便脆生生地说道:“母亲,揉屁屁。” 陈容暗叹一声,一手一个,温柔探搓起来。 她一边探,一边说道:“你们太顽劣了。” 两小子被她按得直哼哼,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交谈起来,“大兄说,那女的不喜欢我们。” “今晚去?” “好。怎么做?” 另一个想了好久,摇头,奶声奶气地说道:“问大兄去。” 他们自顾自地讨论,完全把陈容当成了隐形人。陈容又好气又好笑,却无意阻止。随着自己与王弘成亲日久,这两年来,以各种名目想要接过王弘的年轻女子也多了起来。她自己是防不胜防,由这几个小子代为出头也好。 一小家伙的声音刚落,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头也不回,两小子同时大叫“大兄。” 王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抽噎道:“大兄,父亲打我了,甚痛。” 不等王轩回话,王夙从陈容胁下头一伸,好奇地问道:“大兄可有被父亲这般打过?” 王凌顾不得哭,含着泪意哇哇争道:“肯定打过。父亲老说,大兄最是顽劣。” 敢情王凌这小家伙向自己哭诉,不是诉苦,而是攀比来着? 缓步走来的绝色少年脸色一青,他轻哼一声,走到陈容身侧。 侧过身,斜斜倚在陈容身上,王轩白了两个弟弟一眼,向陈容说道:“母亲,父亲要我五日后下山。” 他伸手环着陈容的颈项,脑袋枕在她的颈窝里,懒洋洋地说道:“十九姐带来的姑子目的不纯,我会逼着她们与我一道下山。” 这个大儿子,自生下来便对陈容万般贴心。在她身边时,从来不哭不闹,饿了,要拉橄了也只是哼哼几声。对王弘那就不一样了,至少尿过他十次不止。害得王弘从来不敢在有客人的时候抱他。 此刻,感觉到儿子对自己的不放心,陈容的嘴角一扬,温柔地笑道:“一切由轩儿做主。” 王轩懒洋洋应了一声,几乎是突然的,他说道:“母亲,父亲只怕快要出山了。” 出山? 陈容大惊,她嗖地看向儿子,颤声道:“你怎么知道?” 这样的日子很舒服,她过惯了,要换一个环境,要回到当年的地方,重新在鬼门关徘徊,她害怕。 王轩见到陈容紧张,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探搓起来,他认真地说道:“这几个月来求见父亲的名士多了起来。我还听他们交谈时在说,胡人灭我之心不死,还有,琅琊王氏这几年声望不如从前。” 说到这里,他轻轻安慰道:“不过,据儿想来,真要父亲下山,怕是一二年后。” 陈容这才吁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还有那么久,那我不想了。” 孩子(五) 入夜了。 这已是下半月,月亮要到下半夜才出来。此刻的山林中,只有这么一间府第,府中通 明的灯火,成了点缀山林的一轮地下明月。 坐在那平台上,谢宛和王块一直在等着月亮也来。她们想着,清风明月,山深林密, 有美一人,白衣皎兮,琴声飘兮,那真真是人间至景。 可惜,她们一直等啊等,那一轮明月怎么也不肯出来,而那个着白裳的美男,更是不 曾与她们见过面,仿佛他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家的府中来了客人。 幸好,现在是春天,林虽密,树虽巨,却无蚊蝇相扰。偶尔传来几声虎啸猿啼,看着 不远处高大的护卫,还有身后灯火通明的华屋,也无畏惧了。 王块看向谢宛,见她神色郁郁,想了想,向她凑近少许,小声劝道:“阿宛,我七叔虽好,可那陈氏阿容真不是易处的。我看他们失和的传言定然有虚。”顿了顿,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你还是放弃吧。” 这一次谢宛随她来到此地,虽然是她主动的,自愿的。可王块一直没有阻止过,不过不阻止,她还是赞同的。现在人也到了,风声已放出了,她却劝谢宛打消主意,实在有点不地道。 谢宛低着头,在温泉中淋浴更衣后,她着的便是一袭白裳,仔细看,这白裳虽是女服,却与王弘的白裳样式颇为相似。 这便是含蓄。她一个小姑子,不可能,也不能去主动跟一个有妇之夫说,我喜欢你,你休了你妻子娶了我吧。于是,她便着上与他相似的裳服,通过这裳服告诉他,自己对他是何等倾心。 然而,她的地位摆在那,虽然比起琅琊王七远远不如,可比那陈氏阿容,总是高贵些吧?这样高贵的她,总不至于当一个不起眼的小妾吧? 让她失望的是,王弘根本就没有来,她的这俏媚眼纯粹使给瞎子看了。更让她心烦意乱的是,她清楚地知道,王块说的话很有道理。当此之时,她最好的选择是抽身退步,便当这次真是来游山玩水。 可倾慕数年,一夕尽弃,怎能甘心? 垂着眸,谢宛的声音轻而自信,“他,不曾看清过我。” 她相信,他如果看清了她的面容,见识了她的绝美,态度会有不同。 王块闻言,暗叹一声,她想了想,还是叹道:“可七叔有那三个混小子。”只说到这里,不管是她还是谢宛,都打了一个寒颤。 就在这时,角落处伸出一个小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的,望着谢宛和王块,他脆生生地叫道:“十九姐,你叫我们吗?” 王块大惊,她骇然回头看去,张着嘴,差点脱口而出:我的声音这么小,你这小祖宗怎么可能听到的? 在她们的强笑中,那孩子已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他装模作样地负手背后,昂着头,一边走,一边双眼骨碌碌地转动。 走到王块的面前,孩子扇动着长长的睫毛,一脸好奇和天真,“十九姐,你为什么叫我们是混小子?你不喜欢我们吗?” “不,不是,当然不是。”王块连连陪笑。 孩子却不理她了,他转过头看向谢宛。 围着谢宛转了一圈,孩子仰起小脸,眨动着好奇的大眼,奶声奶气地说道:“这位姐姐,我刚才听你的婢女说,你比我母亲漂亮,也比她高贵,她们为什么要拿你与我母亲比呢?” 在谢宛有点僵硬的笑容中,孩子扁着嘴,大眼中迅速地浮出一圈水花,他含着泪意地说道:“我不喜欢她们那样说话。” 谢宛连忙说道:“她们是胡说的,小郎万勿在意。” 就在她忙着解释的同时,孩子自顾自地含着泪说道:“我刚才问了我父亲呢。” 啊? 两女相互看了一眼,谢宛的脸色白得发晃,她小心的,紧张的,吞吞吐吐地问道:“你问了你父亲什么?” 孩子眨巴眨巴着眼,一派天真地说道:“我问父亲,你的婢女为什么要把你与我母亲相比?还老说我母亲不好?” 在谢宛的脸色白得变青时,孩子歪着头,咧着小嘴说道:“父亲说,总有一些世间愚妇,不知自丑地出来蹦哒,那等人不理她就是了。” 他说到这里,抬起头,好不天真地望着谢宛,问道:“这位姐姐,我父亲说的是不是你啊?他不喜欢你呢。” 谢宛的身子晃了晃。 见到好友撑不下去了,王块在一旁边忙喝道:“王夙,不对,王凌,休得无礼!” 孩子回头瞪了她一眼,大叫道:“我不是阿凌,你叫错了。”不等王块开口,他伸出手指指着王块的鼻子,尖叫道:“老家来了那么多人,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了。哼,我们都讨厌你!” 一句话说完,不等王块反应过来,他嘴一张,哇哇大哭着冲了出去。 转眼,王夙的小身影便消失在黑暗中。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王块呆怔良久,突然低声说道:“阿宛,我们还是回去吧。最多呆三天,我就回去。” 她回头看向谢宛,一脸不高兴地说道:“我是琅琊王氏的嫡女,实是受不了稚子这么一喝!”不止是这样,还是那王轩明里暗里的讥讽,还有她的七叔,不屑一顾的态度。 她也是天之娇女,何必受这闲气? 谢宛白着脸,她低着头,咬着唇一言不发,直过了许久,她才嘶哑地说道:“三天,三天内我见他一面。若依然如此,我们回去。” 王块点头。 话说王夙冲出不到三十步,便急急刹住。在他前方的黑暗处,另一个童子蹦了出来,问道:“如何?” 王夙负着手装模做样地踱出两步,道:“一切如大兄所言。” 才说到这里,他小脸一塌,失望地问道:“我们今晚还要不要装狼去吓她们?” 王凌想了想,点头道,“要。” 王夙歪着头,认真地说道:“休让父亲知晓。” 堪堪说出这几字,一个清润中带着疑惑的声音传来,“什么事不让我知晓?”却是一袭白裳的王弘,踩着晚风,带着婢仆而来。 他低下头,盯着两个孩子缩着脑袋鬼鬼祟祟的模样,眉头微蹙,挥手召来一仆问道:“两位小郎刚才去了哪里?” 那仆人恭敬地回道:“去了两位娇客那里。” 王弘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两个缩着身子,努力把自己变得不那么引人注目的小家伙,徐徐说道:“带上他们。”他缓步向平台方向走去。 番外 相见 王弘大步走到了平台处。 众人正在喁喁低语,一看到踏风而来的王弘,先是一怔,转眼欢喜的,齐刷刷地一礼,“见过郎君。” 见过郎君? 王块和谢宛一听这话,同时站了起来,迫不及待地转身望去。 果然是他。 这个白衣翩翩,饶是行走在黑暗中,也宛如清风朗月环绕的美男子,果然是王弘。 谢宛的美目荡着涟漪,绝望的心,在这一刻得到苏醒。 她与王块同时行了一礼,娇唤一声。 王弘缓步走到两女之前,他的身侧.是两个鬼头鬼脑的小家伙。 在他站定时.仆人们快步上前,在平台四周点挂起十来个灯笼.把这方寸之地.变将灯火迹明。 谢宛的娇颜,清楚的.比平日更完美的呈现在王弘眼前。 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定然甚美.因此.她含着明亮的笑.转动着明媚的秋波.白裳下的身影.弱不胜风的轻颤着.绝美的脸.娇羞无限地望向王弘。 她相信.这一刻的眸光相接.定然个永远铭刻在彼此的记忆中! 果然.王弘看过来了。 他看到了谢宛。 他的目光明亮.明澈.高远.淡而静。 。。。。。。居然是这样的眼光! 谢宛想过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也梦过无数次。从来没有一次的目光是这般样的。 这目光.很明澈很高远.很淡雅。 她知道.他对上高山流水对上夕阳晚霞,对上明月长天.必是这样的眼神。那时刻.拥在这眼种的王七郎必然是神仙中人。 可是.他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她。 她是一个罕见的大美人啊,整个建康,若论姿色胜过她的怕是没有几个。他怎么能看到自己这样的绝色美人.目光也明澈如水.仿佛为的只是青山绿水? 谢宛向后退出一步。 无边的苦涩和彻底的失落占据了她的心神。如果他从来没有向她看一眼她会想.他只是忙.他只是没有看到而已。 可他明明看到了明明认真看过了,还是这种眼神.那说明他眼中的她.平常之极,如粪土无异啊! 她怎么可能是粪土?她怎么能是粪土? 是.琅琊王七必是见过无欺美人的,可连陈氏阿容那样的艳媚之妇都能让他倾心.凭什么自己就不可以? 凭什么他看了自己.却像看到了一个路人一般无动于衷?她不光绝色美人吗?她不应该得到所有男人的目光垂注吗? 王弘似是不知道谢宛的心思起伏.他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转向王块道:“族长可有话?陛下可有话?“ 他懒得跟两个小辈废话,一上来便直接问了重点。 王块福了福,清脆地说道:“回七叔叔.放长说.我王氏北上抗胡.已失利两次.若再有失利、恐余族不振矣.请七叔叔回去。族长还说.七叔叔如果回去了.倾王氏一族之力相扶。” 王弘不以为然地说道:“说陛下的话。“ 王块见他这种态.心下暗叹一口气。她只是一个女郎.没有立场也没有那口才强劝。便应声说道:“陛下说.七叔叔你劫走了他的光禄大夫.还假惺惺地编出她的死迅。他很不高兴.他要七叔叔你速速赔他的光禄大夫。如若不然.他叫人绑了她去。” 果然是陛下说的话。 王弘冷冷一笑.道:“绑我的妇人?他是无聊了.想与阿容聊天了吧?” 这话王块不能回答。 王弘想了想.命令道:“过两日轩儿便会下山.你们随他一道回去。” 王块闻言,反射性地看向谢宛。见到谢宛盯着王弘、神色痴痴呆呆有点傻,不由摇了摇头。 她转头看向王弘.撅唇道:“七叔叔不好。“ 她瞪了一眼缩在王弘身后的两小子.道:“阿块千里迢迢而来.七叔叔不但不理.还任由儿子们欺负阿块。哼!“ 她的语气直接任性.她知道.对王弘这些名士.便应该直接了断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们可是不耐烦捉迷藏的。 听到王块的告状.王弘眉心跳了跳,他低头看向两小子。 嗖嗖两声、两小子同时退到了他身后的黑暗处、在王弘看去时.一人躲在一个护卫身后.初初望去.哪里有他们的身影? 王弘有点想笑。 他收回目光.朝着王块瞟了一眼.淡淡说道:“若不是你们举止间让他们感到敌意,何至于此?” 他竟是二话不说便护短,在王块瞪大的双眼中.王弘衣袖一拂,懒懒地说道:“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 他头不回地转身离去。 王块大为伤心.她冲上一步,大声叫道:“七叔叔.”抽噎着.王块以袖掩脸、滔滔不绝地说道:“阿块还在建康时,便久仰七叔叔名。为了前来.阿块得罪了父母。七叔叔.你怎么能这样.你太让阿块伤心了!” 王弘没有回头.他提步向拆、淡淡说道:“你仰慕我.那是你的事。” 他扬长而去。 王块呆了呆后.放声大哭起来。 她哭着哭着,听到身边也有哽咽声传出。 王块抽抽搭达地抹去泪水.朝身边看了一眼.她问道:“阿宛.你死心了吧?” 谢宛哭得极美,泪水如串珠一样从眼中流下.偏偏眼眸睁得大大的。 闻言.她泪流 得更欢了,嘶哑的说道:“我们明天就走.阿块,我们明天就走。” 顿了顿.她哽咽道:“我再也不要喜欢你家七叔了。” “我也是。再也不仰慕他了。“王块大大地点着头。她瞪了一眼黑暗中,鬼头鬼脑探来的两个小身影.嗓子一扯.朝着仆人们大声喝违:“还楞着干什么?快去收拾东西啊。没有听到吗?人家主人都赶人了。”在众仆连连应是中.王块回头瞪向两个小身影.咬牙切齿地叫道: “你们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好不容易赶走了我们.快去跟陈氏阿容报喜啊!“ 她这声音一落、一个童子大摇其头.脆生生地回道:“此言差矣.母亲杀过胡人.当过朝官、她的见识多着呢,赶走你们这种小事.她才不喜呢。“ 另一个童子也奶声奶气地说道:“母亲强着呢,你们也只一张脸中者.细细审之、不过木偶杂草做成的假人蠢物而已.她哪里会在意?” 这两童子的话一出口,王块气得一仰,差点晕厥过去。谢宛也是一阵摇晃.捂着胸口扑通一声软倒在地。 见到这情景,两个童子相互看了一眼.嗖嗖两声.如两只兔子一弹而开。远远的.一童子不安地问道:“好似说重了。” “父亲说过.人突然疯癫时.可以掌击得解。要不,我们回去一人给她们一巴掌?“ 番外 传言 两人商量到这里,双眼同时大亮,齐刷刷地头一转,大有摩拳擦掌之势。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少年声音传来,“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正是王轩的声音。 两童大喜,他们三蹦两跳地冲到少年身边,一人偎在一旁,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大兄,刚才我们按你说的做了。”“气得那两个女人差点晕倒了。”“父亲也没有骂我们。” 细细地听清两个一模一样的声音,同时说出的得意话儿后,王轩点头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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