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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凌这句话,让王昀歪着脑袋寻思起来,他水灵灵的瞪着大眼睛转了转,认真点头“父亲说昀儿是个英武的。我既英武,自是大丈夫。” 这话一出,嗖嗖嗖,三双眼睛同时看向王弘。 对上儿子们忍俊不禁的表情,王弘轻哼一声,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想到:便是阿蓉说的那样,这孩子总是该听的听不进,不该听的记得牢。 见双胞胎又玩开了,陈容转过头来,她对着王轩唠叨道:“我儿已十七了,可有中医的女郎?” 王轩低下头来。 对着母亲,他凤眼一挑,淡淡的。清冷的说道:“中意的女郎?母亲用错词了。天下女郎不过如此,那能用'中意'两字。” 事实上,做为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这句话很平常。 可不知为了什么,陈容心中却是咯噔一下,忍不住小小声地问道:“那除了女郎,轩儿还中意什么?” 一语吐出,王轩凤眼瞪来,王弘侧头也向陈容瞪来。 下意识的,陈容缩了缩投,老实地低下了头。 王轩哼了一声,恼道:“母亲,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孩儿非得让他躺上三天不可。”他气呼呼地瞪来,“儿是母亲的儿,难不成有什么喜好,母亲还不知道么?” 陈容听到这严厉地指责,再次缩了缩脑袋。 王轩的郁气还没有散,他咬牙说道:“儿与父亲一样,乃堂堂丈夫,那种男色娈童之事,最是不喜。” 陈容连声应道:“是,是是。”简直成了应声虫。 王轩还在恼着,他又瞪了母亲一眼,嗖地一声,取下面具。 随着这面具一取,十七岁的王轩,脸白如玉,他一双斜长的凤眼,一下子变得华丽耀眼起来。 也许是常年戴着面具,十七岁的王轩,脸白如玉,他一双斜长的凤眼,便是冷漠着,一瞟一转之间,也是波光流荡。 他的五官轮廓,完美到了极点,这种遗传于王弘的完美高贵,再配上他眉眼间的艳色,组成一种罕见的容光。 五年前,王轩虽然艳美,可毕竟稚气犹存,看起来便是一个美丽到了极点的少年。可现在,他眉如剑,眼神冷厉,唇轻轻抿起,整张脸,便如精雕出来的山水,绝美逼人的同时,也气势逼人。 这样的长相,只怕走到哪里,哪里便会变得鸦雀无声。 王轩取下面具,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陈容,恼火地说道:“母亲。儿现在这模样,可是堂堂丈夫?” 陈容忙不迭地点头,用力地点着头,心中暗暗叫苦:她也不过是那么怀疑了一下,轩儿至于恼成这个样子吗? 王轩见母亲苦巴巴的摸样,轻哼了一声,决定放过她。 从小开始,王轩便是个聪明多才的,他已习惯与父亲一样,对母亲做的事不放心,总要暗中拾掇一番。这样处惯了。他在陈容相处便少了敬畏,像朋友更多过像母子。 教训了母亲一番,见她认错态度良好,王轩轻哼了一声,头一低,把脸搁在她的颈窝里嘟嚷起来。“母亲,我最恨被人认做断袖。” 他抱怨道:“父亲担忧得对,儿最不应该的,便是长得像母亲。” 陈容嚅嚅道:“母亲又不是有意的。” 她苦着脸,喃喃说道:“你们四个,你父亲都不满意。可自从生了你妹妹后,你父亲似是认命了,也不再看山水了。” 王轩哧地一笑,讥嘲地说道:“那是,他想英武的,上苍便给了他一个英武的,奈何却是女儿。当然认命了。” 他虽然嘲笑着,声音却是压得很低,分明是不想让策马而行的父亲听到。 母子俩走走笑笑,时间也过得飞快。半个时辰后,双胞胎也玩累了,他们策马过来。王夙双手一抛,便把妹妹扔给了马车中的王轩。 王轩一手接过,头一低,便对上妹妹水灵灵的墨眼。她对上大兄,显然被他的长相震住了,伸着小手抚上了他的脸。 一边抚着大兄的脸,王昀的双眼一边好奇的扑闪着。好一会,她在他 的衣襟处蹭了蹭,伸手楼上了王轩的颈项。 这时,陈容伸手过来。 刚一伸手,娃儿搂着王轩的手一紧,闷声叫道:“不要母亲。” 陈容笑道:“昀儿,你大兄累了,还是母亲抱吧。” “不要。” 王昀一边脆生生的回答,一边伸手摸上大兄的脸,突然的,她认真地说道:“大兄好看,我嫁你吧。” 这话一出,四下一静。 陈容叫道:“昀儿休得胡言,过来,母亲抱。” 与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王夙王凌闷闷的声音,“昀儿不好,二兄对昀儿这么好,昀儿都不说嫁。”“昀儿太让三兄伤心了。” 听到两个兄长的抱怨声,王昀依然紧紧搂着王轩,她的小脸贴着大兄的脸,眨着眼睛清脆脆地说道:“父亲常言,要做就做最好的。大兄最美,昀儿要嫁最美的。”刚说到这里,她又补充道:“不对,是娶,昀儿要娶最美的。” 故人 听到这个娶字,王轩一僵。 他的脸色有点发青。瞪着自己小妹,他唇抿得紧紧的,认真地说道:“昀儿,大兄乃大丈夫。” 突出这几个字后,他板着脸,把娃儿塞到陈容的怀里。 这一次,娃儿没有挣扎,她安静地伏在母亲的怀里,歪着头打量着大兄。 在马车驶动中,她扁了扁嘴,又扁了扁嘴,然后低下头去。 感觉到女儿贴在颈窝的气息有点闷闷的,陈容忍笑道:“”昀儿不开心了? 娃儿紧揪着她的衣襟,却不回答。 陈容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朝女儿的脸上细细瞧去。 刚一瞧,娃儿便啪地一下打掉她的手,继续老实地贴在她的颈窝中。 好一会,娃儿奶声奶气地唤道:“大兄。” 见这个赌气的娃儿竟然主动开口,陈容和王轩都是一惊,王轩低笑道:“不恼大兄了?” 娃儿'恩'了一声,道:“昀儿顶天立地,不为美人生恼!” 声音一落,王轩绝美的脸刷地铁青铁青,而外面侧耳倾听的双胞胎,同不约而同地放声狂笑起来。 笑声激荡,传得天地间一阵山鸣谷应。 这时,正是走到三条官道的交汇处,这个队伍里面传来的大笑声,引得路人频频回眸。 五十步外的歇脚亭里,一个戴着斗笠的汉子顺声瞟了一眼。 便是这一瞟,他便是一怔。 盯着那缓缓而来的车队标志,他低哑磁性的声音徐徐传来,“琅琊王弘?”声音复杂莫名。 站在他身后,一个文士打扮的瘦弱青年闻言,朝着车队细细看了一眼,凑过来低声说道:“正是琅琊王弘,听说王氏不稳,力邀他下山。” 说到这里,文士笑道:“主公纵横驰骋,只怕不曾注意这些晋人的小小名士。”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引以为荣。 斗笠下的汉子,却似没有听到一般,他静静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马车,低低的,沙哑地问道:“王弘下山了?那他的妻儿?” “儿子?”文士的声音更沙哑了,他低低重复道:“她的儿子?” 怔怔地看着那越来来越近的马车,汉子突然伏几而起,纵身跃上马背。 他一动,亭里的十几个汉子同时站起。 那汉子头也不回,只是淡淡说道:“你们呆在这里。” 说罢,他策马奔出。 见他直直地朝着琅琊王氏的车队冲去,那文士惊叫一声。道:“不好,主公不可!”他说到这里,也翻身上马,急急跟去。 话说那汉子策马来到路旁,也不知想到什么,他停了下来。 侧过头,他一动不动地杵在那里,仿佛有着千年的寂寞。 知道车队经过时,他才缓缓回头。 便是这般微微侧头,他目不转睛地看向车队中间。 中间,是几辆华贵的马车。 马车旁,白衣胜雪的王弘,和两个俊美犹过于他的双胞胎少年,策马跟随,说说笑笑的。 至于他们围着的那辆马车中,端坐着一个绝美的少年,少年正倚在一个妇人的肩膀上,倔强的神情中透着浓浓的依赖。 那妇人的手里,还抱着一个俊美的小男孩。 汉子轻轻抬了抬斗笠,看向了那妇人。 十七年了。 足足十七年了。 她还是那么艳美,仿佛开得最盛的那朵月季。朝着太阳,朝着春天,肆无忌惮地展现她的华和媚。 与以前不同的是,她的脸上身上,不再有青涩的痕迹,她已经熟的透了。 她的神态是安详的,曾经那双总是波光荡漾的媚眼,也不见尖锐, 她的脸上,眼神中,只有平和,只有安详,只有一种被宠惯了的猫儿才有的懒散。 似乎,她已有很多很多年不曾见过阴暗,她已经忘记了她的利爪,她也不再拥有她的尖锐。 似乎,她只记得向着太阳舒展她的美丽和自在,似乎,曾经死亦不过如此的生活,在她的生活中彻底远去,剩下的,只有阳光和幸福。 望着望着,汉子发现自己的眼中有点涩。 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多少年了?他都以为自己不会有眼泪,不会有庸夫俗子的情感了。 他本想策马过去的。 不过看了这么一眼,他突然不像过去了。 这妇人,怎能如此安逸美好?这天下间,处处混乱,厮杀,痛苦和死亡,已是人间的主调,失败和悲伤,充斥整个大地。多少汉族人排着队,衣冠整束地投入河水自尽。 怎么这所有所有的苦难和痛苦,都已与她不再相关? 她怎能活得如此美好?难道她拥有了这世间唯一的一片净土? 寻思到这里,汉子忍不住看向王弘。 十七年了,昔日那俊逸光华的少年,依然俊逸,只是成熟了许多。 望着他,汉子慢慢地,慢慢地低下头来。 便这般站在路旁,便这般站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汉子朝着王弘略施一礼,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哑地说道:“满目苍夷,你有大才,却视而不见,然我依然要敬你,你终是护得了这个妇人,给了她一片净土。” 这个世间,能当一个安详懒散的庸妇,那得享多大的幸福和宠爱? 这个世间,能让一个尖锐狠煞的妇人,收起她的利爪和马鞭,站在她背后替她挡风雨的,那是一个多么强硬又护短的男人? 就在这时,策马前行的王弘似有所感,他缓缓转头。 便在他转头的那一刻,汉子压下斗笠,策马离去。 他看到的,只是汉子伟岸的背影。 这个背影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它有一种千军万马中厮杀而来的血气,更有一种高踞世人之上的雄威。 看着看着,王弘蹙起了眉头。这时,陈容温柔好奇的声音传来,"七郎,你在看什么?" 王弘转过头来。 对上妻子和倚在妻子身上的儿女,他扬唇一笑,温柔地说道:“没事。” 儿子长大了 女儿在怀中睡着了。 陈容温柔地抚着女儿的秀发,又向王轩问道:“轩儿,族中可有提到你的婚事?” 婚事两字一出,王轩拿过那面具戴上,好一会,才薄唇扯了扯,“提了。” 陈容连声问道:“如何?” 王轩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向王弘唤道:“父亲。”他的声音清冽,“儿乃大丈夫,娶谁要谁,当儿自主。” 王弘回头,对上儿子煞有介事的目光,他笑了笑,淡淡说道:“好啊。” 见父亲这么爽快就应了,王轩凤眸一弯。 王弘环顾着三儿一女,淡淡说道:“你们的婚事,都可自主。” 这话也入了双胞胎的耳,不过两人正是少年时,情窦未开,总觉得婚事还远着呢。此刻听到父亲的话,也不在意。 王弘眯眼看向王轩,他自己这么大时,就遇到了陈容。想了想,王弘问道:“轩儿可有意中人?” 王轩薄唇一扯,漫不经心地说道:“无。”王弘点了点头,道:“女色上面,是要把持得住。”他刚说到这里,便对上妻子瞪来的目光。 当下王弘连忙清咳一声,回过头去。 这一路,王弘父子刻意低调,见官道上行人渐多后,王弘和双胞胎都坐上了马车。 马车中,王弘显得有点沉默。 王轩久没有见到母亲,不愿意离开这辆,马车,干脆侧过头,无视父亲的存在,只是偎着陈容,面具下的双眼闪动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容怀中的王昀,此时好梦正酣,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那剑眉微微蹙起,嫩乎乎的娃儿,倒是一副好生烦忧的模样。 陈容低头看了一眼女儿,忍不住一笑,她伸手夹着女儿的鼻子,在害得她只能张着嘴呼吸后,陈容问道:“轩儿,听说你出外游历了一年半?”她担忧地看着他,道:“便不曾遇到什么事?” 她的轩儿生得如此容貌,想想那一路也不会太平。若不是这游历之事直到结束,王弘才告诉她。她真不知要担多少心。 陈容问出后,王轩沉默了。 直过了好久,直到陈容连声唤叫他的名字,王轩才清醒过来。 他甩了甩头,道:“母亲,没事的。” 在陈容怀疑的目光中,王轩慢慢抬头,他高傲地说道:“儿是什么人,除了母亲,世间哪有人值得孩儿挂念?” 话音一落地,王轩对上父亲冷冷瞪来的目光。 当下,他高傲的脑袋迅速地一低。嘟囔道:“还有父亲和弟弟妹妹。” 正在这时,陈容怀中的娃儿睁大了双眼。 王轩这时正低着头,他一对上妹妹那乌黑乌黑中,透着天生冷漠的眸子,不由怔了怔。 这时,妹妹清脆脆的声音传来,“大兄。”她从母亲怀中坐起,握起小拳头朝大兄晃了晃,煞有其事地说道:“昀儿不要娶你了。” 她乌溜溜的大眼控诉地瞪着王轩,声音脆而坚定,“你打我了,我不要你。” 陈容听到这里,疑惑地问道:“你大兄打你?” 王昀冷着小脸点了点头,说道:“嗯,刚才打架,我输了。” 什么时候的事? 陈容蹙眉道:“昀儿,该不是你梦到的吧?” 娃儿乌溜溜的眼睛看着母亲,一副你怎么知道的模样。 陈容哭笑不得,她伸手揉向女儿的小脑袋,道:“你啊,梦中的事也拿出来说。” 娃儿对母亲完全无视,她还在认真地瞪着大兄。瞪了一会,就在王轩以为她注意力转移了的时候。他的眼角瞟到,妹妹慢慢握着小拳头,在自己的大手旁边比了比。只是一比,她便迅速地收了回去,接下来,她都显得有点无精打采的。 看到这里,王轩嘴角一扬,差点笑出声来。 他瞟了一眼妹妹把整张脸都埋在母亲怀中的失落行为,心中不知不觉中,已是暖暖的一片:这是他的妹妹啊。虽然上苍把他们的面容搞反了,可她还是他小小的妹妹。 这时,王弘轻缓的声音传来,“孙衍到建康了。” 孙衍? 陈容迅速地抬起头来。 王弘瞟了她一眼,温柔地说道:“你们这些年没有见,到时可以聚一聚。” 一旁,王轩说道:“孙衍?母亲,我见过他。” 王轩挑着眉说道:“他一见面就要我唤他叔叔,我还在想着要不要唤,他便不耐烦了,于是我们打了一架。” 陈容连忙说道:“你应该唤的。”她轻声感慨,“当年,他助了我甚多,甚多。” 王轩点头道:“好,我唤他。”他的声音一落,便听到一个奶声奶气的娃儿声音传来,“大兄错了,你得打赢了他后,再唤他。” 小王昀抬起头来,乌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大兄,小脸显得一本正经,“你便这般唤,他会得意的。” 她的声音一落,王弘低喝道:“昀儿。” 他头痛地看着这个女儿,“小姑子家,怎能一开口便是打架。” 王昀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知道父亲把话说完,她才果断地把脸再次埋到母亲怀中。看她这毫无羞愧的样子,要改过显然是有点难了。 王弘暗叹一声。 这时,陈容低声问道:“他,可好?可有娶妻生子?” “嗯,娶了妻,虞氏嫡女,育有二子三女。” 陈容开怀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他终于有他的家了。 王弘瞟了喜形于色的陈容一眼,收回了目光。 自从那一年,冉闵准备称帝王,孙衍便离开了他。可他又不想回到建康过着安逸的生活,便领着私兵游走于长江一带。 他现在回到建康,也将归于琅琊王氏麾下,也就是说,他会是王弘旗下的统帅。 当然,这是孙衍自己选择的,他在听到王弘准备出山后,便放弃了经营多年的地盘,带着私兵返回晋地。对着建康权贵,他直承:若为一将,只愿屈于王七郎旗下。至于其他人,皆庸碌之辈,他不屑也。 至此,孙衍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麾下一将。 这时,前方传来了一阵鼓声和喧哗声。 陈容刚刚转头,便听到王夙清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母亲,家族派人来迎接父亲了。”他的声音一落,前方便是一阵女子的尖叫声。这尖叫声太响太大,直把所有的喧哗都掩去了。 陈容一怔,掀开了车帘。 她望着前方浩浩荡荡,一望无际的彩色马车,望着看不到边的少女们,不解地问道:“家族来人,在哪里?”怎么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双胞胎脸一红,他们同时瞪向王轩,指着他说道:“是大兄啦,母亲,你要怪就怪他。” 一个护卫在旁说道:“郎主,某好似看到了家族旗帜。”他大声道:“奈何姑子太多,这一转眼又没了。” 再见陈琪 护卫这话一出,四周有点安静……琅琊王氏这样的大家族,不会只派一个二个来迎接王弘,这样浩浩荡荡的人群,都被姑子们给挡了淹了? 王弘瞟了三个儿子一眼,又有点想长叹,他又望向剑眉星目,冷漠俊美的女儿,突然想道:有些遗憾,终是一生难圆了。 以前在南山时,他还有信心,还会想拖着妻子去看看雄峻的山峰,可女儿出生后,他最后一口气,也给吞下去了。 罢了罢了—— 面对着众人含嘲带笑的目光,戴着面具的王轩,倒是看不出羞惭与否。他只是拉下了两边的车帘,伸手从母亲的手中接过妹妹。 又过了一会,陈容听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谄笑声传来,“我是阿容的姐姐,还请郎君通告一声。” 姐姐? 陈容疑惑见,一个护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有一妇人说是你姐姐,想要见你。” 陈容嗯了一声,她伸手掀开车帘,掉头看去。 这一看,她对上一辆青布小马车,那马车车辕陈旧,一匹老马正无精打采地呼哧着。 马车里,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妇人正眼巴巴地看着她。见到陈容,那妇人连忙叫道:“阿容,阿容,是我啊,我是阿琪啊,是你的族姐陈氏陈琪啊。” 族姐陈琪? 陈容终于想起来了。 只是在她的记忆中,陈琪长相秀美,皮肤白皙,是个可人的女郎,便是她自己,也常以容貌为荣,经常对陈容艳丽的容貌冷嘲热讽。怎么十七年不见,只比她大一岁的陈琪,已变得这么瘦弱憔悴了?她肌肤苍黑、两眼无神,哪里还有半点当年的模样? 陈琪显得十分激动,她一边催着车夫,一边急急地靠近陈容。凑近来,她胆怯地看了看守在两侧的高大威武的护卫,又转向陈容。 对上陈容艳丽不减、丰姿尤胜当年的模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妒忌和恍惚。 转眼,陈琪重新收拾了心神,她的马车这时也靠近了陈容。 望着雍容得仿佛高高在上的她,陈琪陪着笑,讷讷说道:“早就知道阿容要来,我三天前就在这里侯着了。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要不是我早守在这里,都挤不进来。” 这时,陈容淡淡的声音传来,“阿琪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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