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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绮户重阁,行风织念(全) > 第74章

第74章

的话清楚地传了开去,令得路人纷纷驻足,诧异地打量而来……就这样,还说是保证不告诉别人? 再一次,王弘呆了呆。 他的口里又有点苦。 这时,四周马车里的贵人,路上的行人,已越聚越多,他们在低语一阵后,便兴致勃勃地看向王弘。 时不时的,有一二个声音传入马车中,“这是琅琊王七的马车。” “陛下说他荒唐,不知是个怎么荒唐法?” “马车中定有玄机,快掀开看看。” 接着,几个少女的娇唤声传来,“七郎七郎,快快露容让我们一观。” 乱七八糟,此起彼落的叫声,笑声中,王弘的手,还搂着陈容的细腰。 他低下头来,望着陈容。 这时的陈容,清艳的脸上笑意嫣然,她小鸟依人般偎在自己怀中,表情眼神中,有着他想了多时的温软缠绵。 ……问题是,时机不对,打扮不对啊 于这大庭广众当中,于这刚刚驶出宫门之时,他这般搂着一个道姑,在马车中卿卿我我的。 …… 王弘望向陈容,几乎是突然的,他发现不过几个时辰,陈容不过是在王宫是去了一趟,便变化殊多,便令得他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皇帝的做法,与陈容刚才的话,前后对应着来看,简直是两个顽童设了一个套,把他给套起来了。 王弘垂眸,静静地望着陈容。 他静静地望着,望着。 怀中是温香软玉。 几乎是突然的,王弘双臂一收,再次把陈容搂于怀中。 他低着头,把下巴搁在她的秀发上,闭上双眼,低低说道:“这又是阿容的诡计?” 他的唇,在她的耳尖,玉颈上游移,吐出的气息,暖暖的,靡靡的,“阿容是不是在想,琅琊王七毕竟是王氏嫡子,他是要名声的……为了不被世人落实了荒唐两字,琅琊王七定会克制自己,不再接近阿容。是不是陛下和我王府的什么人向你保证过,只要你这样做了,就算王七离开了你,就算王七不再保护你,他们也会接替王七,保护你的安全?” 当朝的名士,就算行为以放荡不羁为美,以任性自我为时尚。可是,这种纠缠于一个曾被自己舍弃了的女子,一个出了家的道姑,终是落了下乘,终是不合超脱高洁四字,终是应了荒唐一词。 这却是有损名声的。 他静静地看着陈容,声音轻软低柔,他五指如梳,穿过她的秀发。 他在望着陈容,在等着她地回答。 陈容低下头来。 她轻轻摇了摇,低声说道:“不完全是。” 她抬眸看向他,咬着唇说道:“我……”她只是惧了,惧了他的温柔手段,惧了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情。是的,她惧了。 她害怕有一天,自己会软化,在时间地流逝中,忘了自己的坚持,忘了前一世经历的惨痛教训。 ……如果用这么简单的一手,便可以让他适当的疏远她,便可以得到她想得到地保护,便可以得到她的平静,她觉得值得试一试。 只是没有想到,她刚刚使出这招,好戏还没有开始,他便察觉了。 这时,外面的叫嚷声,嘻笑声更加响亮了,那些少女更是挤向马车,伸手朝着马车帘掀来。 搂着陈容的王弘,听到外面的喧闹,有点不耐地蹙了蹙眉,他声音微扬,淡淡说道:“赶走她们” 一言吐出,外面的人怔了怔。 好一会,护卫们才应了一声是,他们策马上前,厉声呼喝着。 什么时候,温柔的王七郎,会这般对待自己?那些少女们简直接受不了,在护卫们的驱赶下,一个少女急急叫道:“七郎,七郎,是你么?是你说的么?” 在那少女的叫声中,另外几个少女,还嘤嘤的伤心哭泣起来。 王弘没有理会,他只是低着头,专注地看着陈容。 他修长白皙的手,如春风一般拂过陈容如缎的乌发,当那手指穿过盘着的道姑髻时,他双指一夹一扯。 瞬时,道冠脱落,乌发披了满肩。 那只手,温柔地抚到她的下巴处,轻轻地抬起了她。 他对上了陈容的双眼。 四目相对,王弘低下头来,他朝着陈容的唇上,轻轻吻了吻。四唇贴合间,他低低说道:“阿容错了。” 错了? 陈容不解地眨巴着眼。 他的唇,再次移到她的眼睛上,在那长长的睫毛上吻了吻,他喃喃说道:“你以为,我真在意那些名声?” 他低低一笑,吐出的温热气息,扑入她的唇齿间,“其实,也是在意的……可比起阿容在我怀中的温柔浅语,我宁可被世人骂做荒唐。” 声音一落,他右手一扬,扣着那车帘,便是一扯 哗地一声,车帘掀了开来。 哗地一声,车外的人,齐刷刷转头看向马车中。 无数双目光,在望着马车中,搂着一个道姑,当众缠绵亲吻的王弘时,都呆住了。 那奉皇帝之令前来相请的太监,呆若木鸡了。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安静,无比的安静。 在这种安静中,王弘依然搂紧陈容,他捧着她的脸,无视众人的注目,在她的鼻尖轻轻一咬,低低的,软软的,任性地说道:“卿卿,看,你又是我的了。” 说出这话,王弘当着众人,把陈容紧搂入怀,然后抬起头来,对上那太监,王弘微微侧头,他墨发如泄,浅笑温言,“还请公公前去回禀陛下,我的妇人现在没空陪他玩儿。改日吧。” 说到这里,他挑了挑,轻浅的,优雅地问道:“怎地犹疑?” 那小太监一惊,愕愕半晌,实是说不出话来。他有心想反驳吧,王弘都说了,弘韵子仙姑是他的妇人王弘都当着众人说,那是他的妇人了,难道自己一个太监还能强要了去? 当下,那小太监应了一声,朝着王弘施了施手,策马离去。 哒哒哒的马蹄声中,宫中的人是远去了,可四周的贵族和庶民,还是一动不动地围着,看着…… ## 啊啊,大伙看了喜欢了,可别忘了投粉红票票哦。 媚公卿 第158章 王弘的坦白 宛如谪仙的琅琊王氏的七郎,在这大庭广众当中,当着众人的面,这般搂着一个发鬓散乱,衣裳不整的道姑,如此亲昵,如此肆无忌惮的亲昵! 目瞪口呆中,九公主率先反应过来,她冲上一步,扶着车辕,失控地叫道:“七郎——”尖叫一声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双目含着泪,温柔中带着痛心地望着王弘,待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她的秀雅高贵的脸,九公主目光柔柔,语气失落地说道:“七郎,这个妇人,她可是被陛下亲封的道姑啊……你这般行事,岂止是荒唐?大家都会对你失望啊。” 语重声长中,尽是淳淳劝慰。 王弘目光转向她。 瞟了泪眼汪汪,一脸温柔和痛心的九公主一眼,王弘浅浅一笑。 他气质高远超逸,这么一笑,整个人依然如远古便有的雪山,如天上降下的谪仙一般悠悠然,陶陶然。 红唇微扬,王弘温柔笑道:“多谢九公主。”说出这五个字,他转眸看向陈容。 他看向她的眼神很寻常,没有刻意的温柔,也不曾特别亲昵。可是九公主到了这个时候,已不能不承认……他这样的眼神,可以让天下倾慕他的女郎都感觉到绝望。它是如此专注!这是一种不管是那妇人还是王弘本人,都不曾在意过的专注,它是一个人,不知不觉中,把另一个挂上了心,刻入了灵魂后的专注! 王弘谢过九公主后,朝着驭夫轻唤道:“想来大伙也欣赏够了,可以走了。” 驭夫应了一声,刚要挥鞭,众少年少女冲了上来,再次围住了马车。 他们轰地围在马车四周,一少女秀眸含泪,她看着王弘叫道:“我不信,我却是不信。” 她抿着唇,叫道:“七郎,这个妇人何德何能?” 她转头瞪向陈容,怨恨地瞪着她,叫道:“你这妇人,何德何能?” 她直是叫了两声,才把陈容惊醒过来。 陈容眨了眨眼,晃了晃浑沌的大脑,在那少女第三次喝问中,陈容蹙起眉峰,抬头看向王弘。 她看到的,是温柔中带着宠溺,可宠溺底,那眼神又太过冷静的王弘。 他在看着她,在对上陈容恍惚晕沉的样子,他嘴角一扬,低低的,开怀地笑了起来。 那少女已跳了起来,她扶着车辕,尖叫道:“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这妇人,你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这一次,陈容听进了。 她慢慢回过头来。 对上那气怒的,非要得到她的答案的少女,对上她身后正在朝着她瞪来的众人,对上一脸悲泣中,掩不去怨毒的九公主。陈容定了定神,幽幽回道:“我?我无德无能。” 就在那少女忍不住要讥诮时,陈容似是清醒了过来,她朝着众人微微一笑,明眸流转间,轻轻说道:“我只是,于千千万万人中,恰好入了他的眼,恰好,成了他的劫。”应该说,他是她的劫。一连两世,她都逃不过这种情之劫。 在众女黯然失落中,陈容优雅一笑,很是平静,很是众容舒缓地说道:“既是劫,便是前世种下的缘……这与身份无关,与德行能力也无关。” 众女还在瞪着陈容,不过这时候,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了。 陈容收回目光,朝着王弘嫣然一笑,她趴在他身上,从他身后的车壁间拿出他惯常用的琴。 素手一挥,华丽中透着孤寂的琴声,便在指间如流水倾泄。 陈容低着头,任由秀发垂额,琴声飘荡中,她清声唱道:“杨柳花,杨柳花,飘飘散散落谁家?本是命薄风中絮,慕它寒梅笑春华!本是雪中一冰石,奈何让我遇上他?” 一曲终了,陈容拿下起那传承了千年的古琴,便这般举起,便这般毫不在意地朝着马车下一摔! “砰”地一声,琴作玉碎响!出现了一道不可修补的大裂痕。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陈容素手轻抬,她指起鬓发,声音微抬,朝着九公主笑道:“公主若是见了陛下,请务必说明,因我勾引七郎,他才乱了心魂,失了体统。” 说到这里,陈容朝着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目瞪口呆的驭夫叫道:“走罢。” 直到他们去得远了,后面还是安静之极。 直到马车驶出了老远,直到四周的呼吸声,人语声,如隔了河山远。王弘低哑的,苦笑的声音才轻轻地传来,“阿容何苦如此。” 陈容没有回头,她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王弘望着这样的她,不知不觉的,心底有点酸涩,也有点欢喜。他慢慢倾身,慢慢地伸出双臂,慢慢地,重新地把她重新搂入怀抱中。 陈容没有挣扎。 她僵硬的,一动不动地被他搂入了怀中。 王弘低着头,望着怀中这春花般美丽的面容,许久许久,他才低低地说道:“阿容,我只是……”他低叹一声,喃喃说道:“只是无法对你放手。” 他的话音一落,伏在他怀中的陈容,不可自抑地哽咽起来。开她,她只是抽泣了一声,可这么开了头,那泪水,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她埋在他怀中,不停地抽泣着,双肩耸动着。 王弘搂着她,低下头,在她的秀发间印上一吻,喃喃说道:“卿卿,别流泪……你这样,我会心痛的。” 这一次,他话音一落,陈容小手成拳,便在他的胸膛上重重地一捶!接着,又是一捶! 一下又一下,拳落如雨。陈容是习过武的,再加上含恨出手,那拳头拳拳有力,击击中肉。 王弘强忍着痛楚,在她的发顶印上一吻又一吻,温柔地说道:“卿卿,我的卿卿……别哭了,泪流多了伤身啊。” 这声音,温柔至极,那清润低哑的音线,透着沙哑,用着温柔来说出,真真靡荡人心。 可是陈容听到,却是更恨了! 她咬着唇,一拳拍地在他的胸口上,在令得王弘痛得脸上肌肉都有扭曲后。 陈容哽咽着,控诉着说道:“只因你不愿意放手,你便当众给我取了道号,还强迫陛下应承它?若不是你这样把我推到风尖浪口,我岂会当了道姑也得不到宁静?我本有法的,我本有几个法子的……都是你,都是你,七郎,你怎么这般可恨?你把我推到风浪中心,让所有的权贵都注意到我的存在,让我不得不承受那些人的窥伺!” 她好恨!好恨!那一次,她不应该去的,可她下意识中,还在按照世俗的礼仪行事。更重要的是,她还存着侥幸,她还以为,木已成舟,她去见过他们后,也许能得到更多的庇护…… 她是错估了王弘啊。 现在陈容知道了,那一次,她就算不去找王弘,王弘也会给她这么一个道号,也会通过别的方式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王弘中意的,在他心中很有地位的美人。 这时的陈容,已是无法自制,她以袖堵嘴,堵着那无法压住的呜咽和泪水。 王弘见状,连忙把她搂在怀中,重重地拥在怀中,他温柔地扯去她堵在小嘴里的广袖,他把她的小脸,压在自己的胸怀中。 陈容实是恨极,又是几拳挥去,泣道:“现在又这样,你定是不喜陛下关注我。你,你明明有好多种法子可以解决陛下的为难,为什么偏要选择这一个?这一次,你把我完全推到了风浪尖上!是啊,世人也许是指责你荒唐,可是你的族人呢?你的崇拜者呢?他们会认为我会是毁了你的妖女,会想方设法的除掉我。而在这些无法逃避的死亡威胁下,我除了依附你,除了紧紧地靠着你,除了讨好于你,我还能做什么?我一个无家无势,无依无靠的妇人,还能做什么?你,你便这般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扔到滚滚海浪中,又用绳子把我救回,又扔出,又救回……你太可恨!” 陈容也是个聪明人,两世为人的她,有着强烈地控制自己人生的欲望。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来自心爱之人的种种逼迫,恨到了极点……却他是她的七郎,终又是爱不能弃! 哽咽着,一字一句地把话倾吐而出中,陈容还在一拳一拳地捶着他的胸口。 也不知捶了多久,王弘轻轻握着她的手。 他低下头,朝着那打得通红的小拳头轻呵了一口气,温柔地说道:“阿容,这手破皮了,换那手吧。” 这话一出,陈容又是一陈无法压抑的呜咽。 几乎是突然的,她伸手搂着他的颈,向前一扑,狠狠咬了过去。 本来,她是准备咬他的颈动脉的,有那么一瞬间,那碰到他温暖的肌肤时,她自然而然地一滑,自然而然地避开了颈侧的要害,咬上了他的肩膀。 垂垂地咬在他的肩膀上,陈容狠狠地用牙齿撕裂着。在撕开一条血口后,她牙齿含着那伤口再次一扯,一撒,转眼间,‘滋滋’的皮肉撒裂声传来,转眼,那伤口生生被她的牙齿撒开了三分。 而这时,她还在咬着那伤口撕咬,扯动,磨砺! 血流如注,转眼便染血了他胸口处的白裳。 鲜血汩汩而下时,王弘低低的闷哼声不时传来。这闷哼声,是一个人在受了剧烈的痛楚后,强忍着痛楚发出来的。 听着听着,陈容停止了撕咬。 听着听着,她慢慢移开血淋淋的嘴,抬起头看向王弘。 她对上了正瞅着她的王弘。这时刻,王弘明如秋水的又眸中,尽是委屈,甚至,他的下唇上,还有强忍痛楚时,自己咬出来的印痕。 王弘清澈明远的双眸,正委屈的,可怜的,无助地望着陈容,见她看向自己,他勉强一笑,虚弱地说道:“阿容可是硌了牙?不如换这边咬吧。”说着,他把自己的右肩膀送到陈容的嘴唇边。只是肩膀在送来的时候,他似是扯到了伤口,发出一声强忍痛楚的闷哼声,还动作滞了滞。 陈容瞪着他,恨恨地低叫道:“休要这样,只有这么痛而已!”这样的痛楚,她又不是没有经受过?比起心灵的痛苦,实是微不足道! 说是这样说,她终是再也咬不下去了。 恨恨地推开他,陈容转过头。她背对着王弘,继续抽泣。 慢慢的,哽咽声渐止。 双袖掩脸,陈容喃喃说道:“我恨你!” 声音斩钉截铁,咬牙切齿! 王弘再次拥她入怀,用下巴摩挲着她的秀发,他温柔低语,“我知道。” 陈容闭上双眼,泪水再次流下,“我想杀了你。” 王弘低头,他在她的眉目间印上一吻,轻轻舔去她眸中的泪水,温柔地说道:“我知道。” 陈容抽嗒了一声,喃喃说道:“天下的妇人那么多……便是我最初利用过你,你报复也报复够了,想得到的,也都得到了。七郎,以你之能,只需挥挥手,便可给我一方静土。你为什么不肯?” 王弘慢慢扳过她,他低头,他含着他血淋淋的唇。在把她唇上的他的血,全部吮入腹中后,他温柔的,微笑的,幽幽地说道:“那是因为,我都在意阿容了,阿容怎么能吃干抹净后,便甩甩衣袖?怎么能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便自顾自地冲入万军当中,怎么能那样染上一身血,站在那夕阳中对我微笑,让我午夜梦回,屡屡惊醒?怎么能如了我的愿,跟我来到建康后,自作主张地用一顶女冠的帽子,想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微笑的,温柔无限地看着她,慢慢的,他在她的眉眼间亲上一吻,低低笑道:“卿卿,惹上了我,还想逃离……世间从无这等便宜事!” 媚公卿 第159章 外室,冉闵 陈容一动不动了。 这时,她的哽咽声已经止息。 偎着她,许久许久,陈容才低低地回道:“我知。” 现在的她,已经知道了。 王弘一直在低着头,温柔地看着她。听到她这回答,他轻而温柔地抬起她的下巴,令她看向自己。 陈容的双眼兀自浮肿,泪痛俨然,在对上王弘时,她朝他笑了笑,这一笑,竟是阴霾尽去。 王弘怔了怔。他莞尔一笑,低下头来,把自己的脸摩挲着她的脸,王弘温柔说道:“卿卿不哭了?” 陈容的声音还有点沙哑,“不哭了。” 王弘在她的鼻尖上轻轻咬了咬,又问道:“不恨了?” 在他静静的注视下,陈容再次灿烂一笑,道:“不恨了。” 她推开他,缓缓坐起,掀开车帘看向外面,陈容笑了笑,忖道:“既然逃不过,那就不逃了。 这时,她身后的王弘,还在静静地看着她。 察觉到他的注目,陈容嫣然回首,她脸上泪痕未尽,这一笑,便于灿烂中带上了几分梨花病雨的凄美。王弘唇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陈容容却是向前一凑,用樱唇轻轻堵在了他的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清醒时,这般吻他! 樱唇轻印,芳香泌人。陈容仰望着他,媚眼如丝,“夫主。” 这两字一出,王弘猛地一颤。 陈容似是并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只是温柔地吻着他,唇与唇相贴,气息与气息交融间,她低低一笑,声音微哑靡荡,“夫主便是不喜欢阿容了,也得护阿容周全哦。” 这是她的要求。 她的要求很低,她第一次主动吻他,第一次唤他夫主,求的只是他的相护。 王弘的喉结滚动一下,他捧起陈容的脸移开少许,便这般定定的,静静的望着她。 在他的注视中,陈容不躲不闪,只是微微向前,温从地偎在他的怀中。 她白嫩滑腻的小手,玩弄着他挂在腰间的香囊,柔媚地笑道:“阿容可不去你的府第哦,继续住在道观也罢,另置一别院也罢,或者,在离建康远一些的地方安顿也罢,以后,阿容便是你的外室之妇,郎君想来就来,不想来,也可不再前来。” 她说到这里,一直处于怔忡中的王弘动了动。 慢慢的,他嘴角一扬,笑得轻浅。他吻了吻陈容的发顶,声线清润微冷,“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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