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追随明主一片赤诚之心。” 一个毒害亲母的女人,杀了他的亲妹妹,他怎么可能再去对对方有什么恻隐之心。 上官堇也跪下请旨:“皇上,汴梁城外都是臣将他们带出来兵士,若是他们全部阵亡,臣身为主将贪生怕死,苟活于世,日后还有何颜面去面见那些父老乡亲。” 沈璟之听着耳边的声音,蒙着寒霜的脸上,低头垂眸间恍惚有一瞬冰雪消融。 他一世算计,算计朝臣,算计后宫,算计天下,一步棋看十步,步步都要将利益发挥至最甚。 甚至算计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过一丝人性。 可是没想到最后的最后,他身边留下的,竟然却是无任何私心,愿为他抵命之人。 屋内一人端坐,两人跪地,气氛像是打入了冰窟,冰冷刺骨中又带着让人瑟瑟发抖的压迫。 画面就像是定格一般,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最终,端坐的男人还是开了口,打破平静:“先去安排,事未敲棺定论,还尚有转机。” 哪怕真的以死换出城机会,也不一定能瞒的过楚崇文的眼睛。 对方布局这么久,必是已经做足了万全准备。 破局之法,在他身上。 他也是时候该去同楚崇文认真下一盘棋了。 沈璟之话音不容置疑,没等他们回答。 直接抬步跨了出去,走至院内,阳光打下来的光影落在石砖地上,他被其吸引,目光随着影子落到院角落里那片开的正艳的,粉瓣轻垂,红若胭脂的花团上。 怪不得先帝临死之际还在想着去带宸贵妃看秋海棠。 这花开的甚好,不随春芳争艳,不与冬梅争雪,独守一季清幽,风摇瘦叶情难改,雨润柔枝意自安。 想去带上女人一起看,但是,那女人素来敏锐,怕是很容易能看出来他的心绪。 算了。 窦翊和上官堇追出来,就只能看见对方上马车,进宫的背影。 两个对视一眼,目光交汇,像是达成什么共识一般,开始分头开始行事。 ......... 这么一闹,怕是最闲的就是苏南初了。 系统说完那次话又消失不见,她也没机会多询问,沈璟之不知道去哪里了,一下午没了人影。 驿站多了两个人,就是那对母女。 不过上官堇下了命令,只准把她们扣在屋子里,不许外出,吃饭拉撒都得有人跟着。 严阵以待,防的死死的,苏南初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苏南初只觉得诡异,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哪里都没有变化,可是她却觉得哪里都变了。 “夫人在看什么?”伺候的人是羽国驿站的婢女,她们过来的时候没有带丫鬟。 沈璟之在的时候,贴身的活苏南初自己干,送个茶,帮个忙,不痛不痒的,都是让侍卫做。 现在沈璟之不在,她也不好跟侍卫走的太近。 第345章 你父皇这一次,看走了眼。 “没什么。”苏南初回过神,心底倒是泛起来嘀咕,刚才过去的那不是上官堇身边的侍卫吗?怎么穿着浇花工匠的衣服。 还直接朝着门口走去,没了踪迹。 正琢磨着,又看见驿站门口来了几个陌生的人脸,听他们对话说是上官堇的人出门跟羽国哪个皇子起了冲突,然后被人拉架送了回来,还准备找上官堇告个状。 苏南初:“???”这么诡异? 身在异国,他们都不知道收敛几分,撒脚丫子就是干啊。 苏南初呆呆的看着他们,反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转头时候,正巧看见上官堇过来了。 苏南初好奇凑过去,问了一句:“上官堇,这么晚了,你去做什么啊?” 怎么看他这打扮,好像还准备出门呢。 上官堇身后跟着人,端着个托盘,像是什么宝贝,但是上边蒙着绸缎,看不清是何。 被唤住,上官堇停下脚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柄玉扇,在手里握着:“去拜访尚书大人,怎么?想跟着一起去?” 苏南初翻个白眼:“我不去,你们说个话拐弯抹角卖关子,我听不明白。” 上官堇笑意盈盈,注意着女人的反应。 看见对方满脸只有嫌弃,没有半分紧迫与正经,也便了然表兄并没有对她言明当下状况。 转头轻笑出声,想到晌午表兄的话… [唯有,护朕妻儿一命。] 几个字,像是梵音一般回荡在他耳边,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了,收了收僵硬的嘴角,认真的看向女人,叮嘱:“这几日都在忙,人生地不熟,没事别出驿站大门。” 苏南初总结了下这两句话的联系,都在忙,是最近有安排,不让她出门,是怕她惹出来什么乱子。 心领神会点点头:“知道了。” 待在异国,沈璟之又不在,她能去哪里。 见她听进去,上官堇才招呼身后,把玉扇收进去,提袍踏出门槛。 他这表兄没有皇后,后宫那些妃嫔也没听他提过半句,哪有名分上的妻儿。 无非就是指的苏南初跟她生的那孩子。 他把人托付给他们,又怎么知道,他死了,他们就一定可以活命? 正值这个关口,他们若是暴露任何马脚,都有可能导致对方计划提前,万劫不复,上官堇表面轻松的面容下,藏着深不见底的谨慎凝重。 瞧着已经落下的夕阳,红灿灿的晕染了半边天,上官堇脚步迈的更快,羽国都城这池子,他要搅得乱些,更乱些。 ……… 又是棋局。 不同的是这次一人闲情雅致,一人老态龙钟,正襟危坐。 守着杂乱无章的棋子,道着意味不明的话。 “玥皇今日进宫,当不止是找朕下完这局残棋吧?”一国之君,坐至巅峰,俯首望去,尽在脚下。 这偌大的一马平川,山河峭壁,何尝又不是一局凹凸不平的棋盘。 沈璟之摩挲着手里的棋子,目光在棋盘上流转:“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为君者,治理天下,强令遏止牵引,是最无能之策。” 楚崇文一顿,落子动作迟了一秒:“玥皇似乎话里有话?” 沈璟之只扯唇轻笑一声,垂眸:“今日只论棋局,不辩其他,羽皇多虑了。” 昨日就瞧出来他棋局中总带着一股推力,但是当时身在局中,不辩真相,险些忽略了对方处事之风。 这天底下最高的计策,也不过是坐在最高位置,掌控千千万万个小局,将所有的棋手都算计进去。 楚崇文便是如此。 他甚至连楚云翼会找他借兵都算出来了,又或者这个计策,是他故意送到楚云翼手上的。 然后让对方一步步谋划,自己推波助澜… 他永远是那个不显山露水的棋手。 楚崇文豪迈大笑了两声,眼神中的赞赏不言而喻,只可惜,这样的人才不是他的子嗣:“同朕下棋者无数,玥皇还是第一个把朕的棋,细微入民,擘析义理,融会贯通之人。” 他一直在引导他落子,甚至算好了他落子的位置,不是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是他只给对方留了那一条路。 就像治理国家,想要民众迁移转业,那便以利相诱,想要国家重农,那便给予农舍厚遇,风吹向哪里,人就跟在哪里,看似杂乱无章,实则天下宏业大势走向,都掌控在上位者一人手中。 沈璟之跟在其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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