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话一出,叶临却是嗤笑:“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还想卖惨?” “一个剖腹产手术而已,你怎么可能会死。” 我笑笑:“你的医术我是相信的。只是人,总会死的。” 见我这么顺从,叶临也没再口出恶语:“行吧,既然你要把那个承诺用在这种事上,就不要后悔。” “从此以后,只要你不给心妍找事,我们就再无瓜葛。” 说完,他就背过身去检查器械了。 叶临不放心到连个护士都没要,就一个人给我操刀。 我看着他的背影,轻声说:“再见了,叶临。” 系统也判定,我和叶临的最后一丝羁绊已经斩断。 我不解地问系统,我一个注定要死的人,为什么还催着我跟攻略对象解除关系。 刚刚还在聒噪的系统,却没再说话。 正在这时,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攻略对象,原身的爸妈闯了进来。 他们捏着一份协议,不由分说就要拉着我按下指印。 那是一份代孕协议。 只要江心妍的病没好,我就必须一直怀孕生孩子。 给江心妍准备充足的脐带血。 江父江母,是我的第一个攻略对象。 因为亲情攻略难度低,所以系统把他们算作了一个攻略对象。 必须两人的好感度都达到百分之百,才算攻略成功。 因为江心妍的走丢,他们对我更加珍惜。 凤杆朌笔翖啻省亀匙处枓谓悕氠橩襨 他们对我的好感度,一直维持在百分之九十九。 我享受了好多年他们的宠爱,也以为可以一直下去。 哪怕攻略不成功,我回不到原世界,能陪他们在这里变老,我也是愿意的。 可一切都在江心妍回来那天变了。 他一句“我也不知道姐姐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他们就不辨真假,认定我就是弄丢江心妍的真凶。 在江心妍一次一次对我小心翼翼说:“姐姐我听话,你别丢了我行不行”后,他们对我的眼神逐渐冰冷。 他们不再关心我,开家长会只去江心妍的,旅游也好还是衣服首饰也好,也只有了江心妍的份。 我像个家里的透明人。 他们其乐融融地吃饭,我一上桌就变得冷场,甚至连碗筷都没有。 后来,他们借口出差,基本不回家。 江心妍和我也被送去了寄宿学校。 可后来我的同学告诉我,江心妍是走读的,而且爸妈天天来接她。 我这才知道,他们在外面重新有了个家。 后来我带傅如渊回家时,他们连面都不露。 却在江心妍说她也喜欢傅如渊后,他们又打来电话。 安排了一场极尽豪华的家宴。 可在灌醉傅如渊后,他们却把江心妍送进了他的房。 他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就把我关在了家门外:“这是你欠心妍的。” 后来傅如渊不肯,趁机从窗户逃了出来。 他们就又找到我,劝我说服傅如渊娶江心妍。 一切都没有如他们的愿,他们七八年没再跟我联系一次。 以前的邻居问起,他们就说我跟小混混私奔,死在了外面。 要不是为了给江心妍治病,我看他们这辈子不会再来见我。 我一动不动,由着他们按下了给江心妍当一辈子生产工具的手印。 按完手印,他们只朝着叶临说:“手术缝合好一些,不然以后生不了。” 叶临点点头:“手术同意书签好了吗?” 江母不解:“我们签了干什么?” 我平静出声:“我和傅如渊离婚了,直系亲属只有你们了。” 江父一瞬间有些惊喜:“你终于跟傅如渊离婚了,他跟心妍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我没有反驳他,只是提醒:“那你们记得给手术同意书签字。” “毕竟,我只有你们两个直系亲属了。” 江母闻言大怒,重重扇了我一巴掌:“你说这话是咒心妍吗?” “她不也是你的亲妹妹吗?” 我的头重重磕在手术台的角上,鲜血顺着额角流了下来,糊住了我的眼。 血红的模糊里,江母慈爱的脸狰狞得仿佛恶鬼。 江父紧张起来,却不是因为我:“她流血了不会影响脐带血的质量吧?” 听着叶临否认,他们两个才放下心来。 随后又嫌恶地看向我:“真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生出你这么恶毒的女儿。” 看着他们痛快地签了手术同意书。 我出声说道:“爸爸,妈妈。囡囡会永远爱你们。” 这是小时候我经常对江父江母说的话。 每次他们因为丢失江心妍的事悲伤,只要我说这句话,他们就会重新打起精神。 那会,他们抱着小小的我,说没有我,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撑下去。 而现在,江父江母却只是一怔,又露出那副看仇人的表情:“你的爱,我们受不起。” 我扯起一个笑:“那给我个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吧,从此以后,你们就只有江心妍一个女儿了。” 江父江母毫不犹豫,手边没有纸,甚至拿起纸巾就写上断绝亲子关系的说明。 然后迫不及待地按下了手印:“既然要断,就断得干净一些。” “你不准姓江,也不准再用我们给宝贝女儿取的名。” “江家没了你这样的毒妇,从此才能清清白白。” 说完,他们就毫不留恋地转身出了门。 眼睛里一阵湿润,我却分不清那是刚刚的血,还是新流的泪了。 叶临给我注射好麻药,肉体没了感觉,我的意识却十分清醒。 我感觉到刀子划开我的肚皮,感觉到孩子在和我分离。 孩子的脐带剪断那一刻,剧烈的痛楚朝我涌来。 在叶临的惊呼声中,我看着我的血止不住地奔涌,在手术台下汇成了一条河流。 他咬牙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孩子放下,举着新取的脐带血向外奔去。 我不足月的孩子躺在了我身边,可早已没了气息。 p6兔[^r兔O=故& 第1章 肺癌晚期生命只剩下六个月 陈迅打开电脑包,把病历本和检测报告胡乱塞进去,拉链没拉就背上包往电梯口走,半截报告纸还露在外面。 坐电梯到一楼,穿过病人和家属组成的人群。医院的空调冷气往骨髓里钻,开这么足的空调,看来医院效益不错,不怕费电。 离开冷气十足的医院,炽热的空气像厚棉袄一样包裹过来,让陈迅有种轻微窒息的感觉。行尸走肉般离开肿瘤医院大门,横穿马路,隐约听见司机破口大骂:“想死去跳楼啊!” 陈迅不想跳楼,他没听清司机说什么,脑子里依然在不断回响着医生说的话:肺癌晚期,存活期最多六个月。 大街上,熙熙攘攘,车流如织,生机勃勃,他却要在六个月之后,跟这个世界永久性道别了。 从医院到家有2.5公里,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没直达公交,陈迅习惯性省钱,舍不得打车,他步行回家。 走了十几分钟,2.5公里的路,他走了不到一半,感觉胸闷心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在自己吓自己,还是因为长期加班劳累,身体太虚。 路边是长丰公园,公园里有很多木条长凳。 他坐在路边凳子上,深吸一口气,让胸闷稍微好了点。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 不是陈迅的手机铃声。 铃声响个不停。 长凳子上,一部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屏幕亮着,有来电通知。 陈迅看了看周围,离他最近的,也有十几米,不像是手机的主人。 有人丢了手机。 陈迅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是视频电话,电话中显示出一个女人的脸,没开美颜,鼻孔显得有点大。 “你听好了,手机有定位功能,你走到哪里位置都会定位到哪里,你的脸已经被我录下来,所以不要存在任何侥幸心理。马上把手机给我送过来,这手机花了一万五千块,偷窃财物两千块就够判刑。”电话里的女人厉声威胁陈迅。 陈迅懵逼了:“偷窃?什么偷窃?” “还狡辩,你信不信我马上报警。”女人说。 陈迅明白过来,原来这女人误会,把他当小偷。 “我没偷手机,是你手机掉这里了,过来拿吧,公园入口路边凳子上,我刚好没事,可以等你。”听女人说要报警,陈迅习惯性害怕麻烦,耐心解释。毕竟,一万多块钱的东西丢了,是个人都会急,说错话可以理解。 “我手机会掉?你以为我傻子,赶紧给我送过来,别讲任何条件。我再次提醒你,你的脸已经被我录制下来了。”女人说。 怎么这么多傻逼! 陈迅眉头一皱,想了想,还是继续解释一下,把误会说清楚。 正要继续解释,电话中多了一个男人的脸,此人最大的特点是耳钉。 耳钉男说道:“你他妈的给我听好,手机是我送女朋友的,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给老子送过来,你就等着坐牢吧。” 去你妈的! 陈迅终于爆发,懒得跟这对奇葩聊天,他本来心情就差,被诬陷偷东西之后,脾气也上来了。看着路边车来车往,手一挥,手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在马路中间。 一辆车开过,从手机上碾压过去。 不知道这对奇葩感受被车轮从脸上碾压过之后,是不是很爽,陈迅是感觉很爽。 没多会儿,二十几辆车过去,手机大概率是报废了。 前面红绿灯,车一辆一辆停下。 陈迅再次横穿马路,顺便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机。 手机被压成一堆渣,看来质量并不好,至少抗压能力一般。 陈迅心情好了点,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人难受的时候要乱扔乱砸东西。 陈迅决定,以后多砸东西,这样的话,难受的就是别人,自己爽。 管他妈的,去他妈的,老子自己爽!陈迅难过的笑了! 看到大街上鲜活的面孔,想起自己短暂的一生,他只想笑,笑这可笑的人生。 他在城里安了家,却从来没家的感觉,对这座繁华的都市来说,他更像一个过客。 他是被城里人嘲笑的凤凰男。 27年前,他出生在一个小山村,从小就是听话的乖孩子,懦弱,胆小,怕老师,怕同学,怕家长,怕成绩不好,什么都怕。 他资质平庸,没有聪明绝顶也没有蠢笨如猪。因为懦弱的性格,上学之后,连捣乱都不敢,成天呆在教室学习,勤能补拙,懦弱让他勤于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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