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志这孩子胆小,开车离开,这个人记住了车牌,已经报警,怎么办啊。” 崔永前焦躁不安。 肇事逃逸的确不对,听说只蹭破皮,陈迅觉得问题不大。 “对方多大年龄?” “没多大年龄,20多岁吧。” “那没事,蹭破皮不是什么的大事。”陈迅放下心来,20多岁的人,破点皮,几天就好,大不了赔对方点钱。 “是啊,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事,但是对方不讲道理啊,非要让大志坐牢。” “估计是讹人,赔偿点钱吧,花钱消灾。”陈迅为这个姨父默哀,遇到爱闯祸的儿子,还真没办法。姨父如果没钱,他打算先帮忙垫上。 “难,他们已经报警,我们也接到警察电话,让最迟明天去,陈迅,姨父现在就只能求你帮忙。”姨父难过得哭了起来。这个大男人,一想起儿子可能坐牢,心就痛。 “姨父,没事的,这种小事情不会坐牢的。”陈迅安慰堂姨父。 “不会坐牢就好,大志打算去考公务员,这个是黑点,怕影响他考公。” 原来姨父担心的是这个,陈迅打算出点钱,把这个事情摆平,他现在真不缺钱。 “对方应该知道大志想考公,趁着这个机会,想讹钱。” “是啊,所以姨父想让你去顶包,你不考公务员,没什么影响。”堂姨父说道。 陈迅一愣:“顶包?顶包是违法的。你别把小事情闹大。”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干嘛要去顶包啊,这不傻吗? “没事的,最多坐几年牢而已,三五年就出来,影响不大。那个老人已经死了,不用担心后续的事情。医疗费什么的我们出,你只管顶包就行。” 陈迅发现不对劲:“什么老人已经死了?大志撞死人了?你不是说只蹭破皮吗?” “活的那个人只蹭破皮,另外一个人年龄比较大,被撞成重伤,去医院路上才死的,非要赖皮说是车撞死的,明明就是医院抢救不及时,关大志屁事,现在的人,看你有点钱就想讹诈你,要不是大志喝了点酒,根本不会发生车祸,唉,乡镇的公路太差,养路队的人都是吃屎长大的,收养路费从来不手软,就没见他们好好修路,如果路好怎么会发生交通事故。真的想找养路队的人赔钱。”堂姨父说的话,让陈迅彻底懵逼了。 “你是说,大志喝了酒,酒后驾车撞人,一死一伤?” “他考公务员,分数全县第三名,心里一高兴,就喝了几口酒,大志看到人过来有点慌,加上路不好,就发生车祸,根本没撞人,是遇到碰瓷的。那两个人肯定想碰瓷,都是什么人啊,车开过去都不知道躲,新车啊,防撞杆都被撞坏了。修车不知道多少钱,大志那么善良的人,没啥经验,遇到这种人,真是倒了血霉,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这个事情过了之后,我得去拜菩萨......”堂姨父喋喋不休,听得陈迅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逻辑。 把人撞死了还怪别人不躲开,人速度有车快吗? 陈迅说道:“姨父,他这是醉驾,不管撞没撞人,都要被判刑的,他考驾照的时候难道没学科目一吗?” “屁的科目一,他色盲,国家根本不给他考,体检都没通过,哪里来的驾照,说白了,就是欺负人,歧视身体有缺陷的人,大志是没学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喝酒不能开车,我们国家教育太僵化了,很多条款都不人性化,人家国外人性化执法......”堂姨父的思路相当飘逸。 “姨父,别说了,你这事情,我帮不了忙。”陈迅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怕继续听下去,三观都会扭曲,不扭曲也会忍不住踢这个堂姨父两脚。 “陈迅,你飘了吧,这点小事情都不帮忙,大家还是亲戚呢,你有没有良心,你小时候我还经常抱你,你拉屎拉尿到我身上,我从没嫌弃过你,你弟弟有难你都不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读书读傻了,学校怎么教育你的,不知道亲情很重要吗?大东哥,你教育教育陈迅,不能让孩子这么冷血。” 陈大东也来劝陈迅:“大宝,大志的事情,你要是能顶包,就去顶包吧。什么叫顶包?” 陈大东觉得顶包这个词语很时髦。 陈迅把什么叫顶包给老爸讲了,顺便说道:“如果我去顶包,估计十年起步。” 陈大东秒变陈大怒:“崔永前,你儿子是儿子,我儿子不是儿子,你凭什么要让我儿子去坐牢。” “你儿子又不考公务员,怎么就不能坐牢了,这个事情,说到中*央都是你儿子没理。连坐牢这点屁事都不愿意顶替,真有什么事情,根本没法依靠你种冷血亲戚。陈大东,我看你也飘了,有大学生儿子了不起,我儿子也是大学。” 陈大东气得没有言语:“谁敢害我儿子,老子跟他拼命!滚!” 第21章 一个包 两个男人差点打起来。 舅舅拉着崔永前,舅妈拉着陈大东,要不拉着,这两人都准备动手,要把对方教训一顿。 “哥,你别去顶包。”齐淑兰拉着陈迅的衣角,怯生生的,有点害怕那个堂姨父。 崔永前看到齐淑兰,像看到了宝贝:“淑兰,你多大了,我记得你今年读高二。” 齐淑兰往陈迅背后躲。 “淑兰下半年读高三,明年高考,高考后就18岁,是大人了。”舅妈自豪的说,在农村,女孩子读高中的不多,能参加高考的几乎没有。 “太好了,太好了,让淑兰去顶包,淑兰比陈迅更适合。淑兰未成年,撞死人都没关系,不用负担刑事责任的,最多罚款。太好了,淑兰,走,马上去姨父家。”崔永前笑开了花,连续说了三个“太好了”。 陈迅像看弱智一样看着崔永前:“不行,淑兰不准去顶包。” 舅舅和舅妈也马上拦住崔永前:“淑兰明天就要去学校上课。” “你们两口子也真是的,淑兰是女娃儿,将来是要嫁人的,考上大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别人家的人。淑兰去顶包,我给你们三千块钱。不,我给六千。录完口供再去上课,不影响的,淑兰成绩好,一天两天不上课,照样考大学。”崔永前想起六千块,一阵肉疼,算了,就当六千块喂狗。 舅舅和舅妈直接拒绝。 崔永前一边训斥齐淑兰的父母不顾亲戚关系,一边提高价码,十分钟不到,从六千提高到了9000,最后好像割肉一样说道:“一万,最多一万,不能再多了。” 舅舅和舅妈相互看了看,还真有点心动。 “一万块,去警察局录个口供就行,这种钱,赚得太容易了,机会难得,淑兰,你读大学的学费都够了。走吧,你未成年,又是学生,国家重点保护对象,放心,不会有任何问题。”崔永前越说越兴奋,眉飞色舞,然后转头鄙视陈大东:“没有你儿子,我照样能搞定。” 齐淑兰脸上浮现出悲伤的表情。 陈迅看着心痛。 这孩子,心思重。舅舅和舅妈又有点重男轻女,根本就没在意女儿的感受。 不管舅舅舅妈让不让齐淑兰去顶包,这个犹豫不决的态度,都会让处于青春期的小女生难受。 陈迅决定再帮帮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姨父,舅舅,刚刚我手机在录音,你们要是让淑兰去顶包,我就去举报,你们是联合提供假证据,都会被判刑,一个都跑不掉。舅舅,别怪我这个外甥心狠。”陈迅拿出手机晃了晃。 崔永前当场跳起来,对陈迅破口大骂,还要抢陈迅的手机。 舅舅和舅妈也觉得陈迅不对,破坏了他们赚钱的机会。 陈迅看到齐淑兰默默的流泪,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淑兰,你爸妈想让你去顶包,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呢?”陈迅说。 齐淑兰眼神有点空洞:“迅哥哥,你记得小时候,我家那条黄狗吗,以前用绳子拴着,我以为怕黄狗跑了才拴着的,后来发现绳子断了,黄狗也没跑,可能那条狗也知道,即使他走了,也没人在乎。我在家里也一样,爸妈永远都关心哥哥,我也就比黄狗好点。” 陈迅担心齐淑兰这孩子会得抑郁症。 舅舅和舅妈根本就没在意,他们认为给小孩吃饱穿暖就算尽到父母的义务。 “淑兰,你明天去学校,我刚好也要去县城,开车带你。”陈迅没理那个堂姨父的无能狂怒。 “你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人。真是不可理喻。都他妈的是什么人啊,我怎么遭遇到这种亲戚。我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看谁还敢和你们这种绝情的人相处。”崔永前怒气冲天,气急败坏,边走边骂人,一脚踢飞了路边的一个空瓶子。 陈迅默默的把崔永前的电话放进黑名单。 跟堂姨父家的交情,到此为止吧! 舅妈没赚到一万块,有点不高兴,她难过两分钟就忘记了,开始帮着陈迅家打扫房间,齐淑兰也过去帮忙。 这房子很久没人住,到处都是灰尘,舅妈一边打扫一边唠叨:“陈大东,你儿子多久回来一次,你都不知道好好打扫一下,你对得起姐姐吗?” 陈迅的母亲比舅舅大,姐弟两人关系很好,舅舅非常疼陈迅这个唯一的外甥,舅妈对陈迅也很好,跟亲妈一样,因此,舅妈批评老爸,陈迅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感觉到很温暖。 舅妈是个农村妇女,操持家务很熟练,很快就把陈迅家打扫得干干净净,还烧了一大桌子菜,一起吃完晚饭之后,舅舅一家才回去。 天色已晚,农村睡得早,陈大东烧了洗脸洗脚水,让儿子洗漱。 “爸,我来烧水。” “出去出去,厨房灰多。” 农村做饭,用柴火烧,厨房的确容易产生很多灰尘,陈大东舍不得儿子,不让陈迅进厨房。 洗漱完毕,陈迅在父亲的注视下,去房间睡觉。 农村蚊虫多,刚躺下,父亲就过来了,拿着手电筒,在蚊帐中找蚊子,生怕陈迅没把蚊子全部赶走,还把儿子当小孩。 找完蚊子,陈大东习惯性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才想起儿子已经长大了。 看着儿子,充满慈爱的笑了笑,眼里都是自豪。 小时候,也是这样,夏天的夜晚,陈迅睡觉之后,爸爸或者妈妈都会拿着手电筒,很仔细的检查,看有没有蚊子,摸摸陈迅的额头看发烧没,检查被子盖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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