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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小满 ----------------- 故事会_平台:蓝精灵故事会 ----------------- 我八字好,爹娘将我卖给沈家,给沈家少爷挡灾挡煞。 沈家少爷笑眯眯:「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像条蛀虫似的。」 我满脸通红:「我会干活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纳鞋底,做酱菜,绣花裁衣服……十年下来,忙得脚不沾地。 牙婆拿着身契上门,说少爷把我卖了。 我东西不多,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管家急得跺脚:「少爷只是开玩笑,姑娘怎么可能只值二个铜板。」 「你要是真走了,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你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反正他只把我当奴婢,在哪不是当呢? 1 吉祥慌慌张张跑进厨房时,我正蹲在灶台前煎药。 火苗一跳一跳的,我眼睛盯得发酸。 「小满姑娘……」吉祥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牙行来人,说、说少爷昨天……卖了你。」 我手里的蒲扇顿了顿,药汁噗噗地溢出来,烫在我虎口的疤上。那是去年给沈子稷煎药时,不小心烫到的。 身契转卖,牙婆来带我过新户。 牙婆递来身契,我虽不识字,但认得「程小满」三个字。 卖了两个铜板。 药罐咕嘟咕嘟冒着泡,苦气直往我鼻子里钻。 这些年沈子稷喝的每一贴药,我都要先尝,嘴巴常年发苦。如今不用尝,心里已经苦透了。 2 沈子稷是县里有钱士绅的公子,从小体弱多病,批命活不过十五岁。 我是穷苦人家的女儿,但有个好命格。 十两银子,爹娘将我卖进了沈家当童养媳,给他挡灾消煞。 走了十里山路来到沈家时,我又累又饿,蹲在灶台边,一口吃着白面馒头,一口喝着酸梅汤,狼吞虎咽。 心想,不愧是有钱人家,真大方。 「好吃吗?」 少年倚在门边,声音轻轻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 我点点头,高兴地露出两个小虎牙。 他笑眯眯地说:「这馒头是用最好的白面做的,又香又软,要两个铜板呢。」 「你真是投了个好胎,凭着一个八字就能白吃白喝,还白得个少夫人名号。」 他勾起嘴角,笑容让人看着好不舒服。 馒头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能来我家吃香喝辣,住大房子,享清福,是不是特别高兴?」 「这天下竟还有比乞儿更舒服的活计,像条蛀虫似的。」 嗓音绵软得跟棉絮似的,吐出的话却像烙铁般灼人。 原来不是所有的有钱人家都大方。 一个馒头也要计较。 我知道自己身份,不敢真拿自己是少夫人。但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穷人也有骨气,我满脸通红:「我会干活的!」 我年纪虽小,但我会很多,会纳鞋底,会做酱菜,会绣花…… 我得让他知道我厉害! 但这些,在有钱公子眼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子稷过得精致,光是伺候的小厮就有三个。 衣服要穿熏过香的,瓜果要吃最里面的芯尖尖,连在家里走路,累了都有软轿代步。 我伺候得谨小慎微。 书院前,脸色铁青:「这是什么东西?!」 「酱、酱菜啊。」 这天的食盒,我放了小小一碟酱菜。 从前我在家中,左邻右舍都说好吃,夏日炎炎,最是开胃。 我急着解释: 「萝卜白菜都是挑最好的,老叶都摘了,一条虫也没有,盐也是精盐……」 他打翻了食盒,大发雷霆:「你让我吃这些东西?狗都不吃!」 酱菜上不得台面,沈子稷宁愿饿着也不吃。 饭盒里明明还有其他菜,他偏偏就盯着那小小的酱菜发脾气。 我蹲在门口看着野狗把饭菜都分食。 沈子稷吃得好,过得娇贵。 我守着他九年,夏日读书摇扇,冬日守夜添茶。一点风吹草动,一点夜雨微凉,我必然忙得脚不沾地。 我一边像奴婢一样伺候着沈子稷,一边听着沈家夫人的训话,以后要如何伺候公婆,如何以夫为天。 熬过了他道士说他活不过的十五岁。 之后,身体越发康健,能去书院读书,能跑马观花,甚至能倚翠偎红。 上个月他风寒痊愈,在书院后山校场射箭。 箭中靶心时,我听见他同窗揶揄: 「沈兄,你小媳妇快十九了吧?何时成亲?」 「可有我们一杯酒水?」 沈子稷满不在乎:「什么媳妇?买来的奴婢罢了。」 「还当真以为我会娶乡下丫头?」 有人促狭地肘捅了下问话的人,阿谀奉承: 「沈兄这般芝兰玉树的公子,跟千金小姐才是郎才女貌。」 旁边的姑娘听到了,偷瞄一眼,笑得羞涩又温婉。 3 「姑娘,时辰不早了。」 牙婆催我了。 我抬头看了眼沈家老爷和夫人,他们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交给管家处理便走了。 我懂的。 沈子稷早活过十五,不再需要我挡煞了,而他也到了娶妻的年纪。 我这乡下姑娘不该占他正妻位置,他该配个才貌双全的姑娘。 比如那县令的千金娘子。 只要我识趣,他们就不用做坏人。 我放下扇火的扇子,往粗布裙上擦了擦手,问:「我能带走什么?」 我既是卖身来的,身上一针一线都是沈家的,除了沈家不要的,其他都不能带走。 收拾包袱时,只带了三样东西。 一块褪色的红盖头。这是阿娘绣了十天赶出来的,她说留作我嫁妆。 还有一包桂花糖。桂花是我从路边一点点摇下来的,山上砍了野薯熬了糖,也不是沈家东西。 最后是一件破蓑衣。那年沈子稷去山上诗会,突然下雨,我扛着这件蓑衣跑了三里地找他。 「少爷,披上就不冷了,保你回家还干爽!」 他瞥见,又不高兴:「丑死了!扔了!」 不肯披难看的蓑衣,只撑好看的油纸伞,要的是风度翩翩,公子无双。 回家后免不了又大病一场,我又熬了几天没睡。 东西很少,不消片刻就收拾好。 「小满!」管家追了出来,急得满头大汗:「你先别急着走……」 「少爷应当是开玩笑的,你等他从钱塘回来再问个清楚,不急一月半月的。」 管家搜肠刮肚找话:「你不是快十九了么?官府规定女子十九要出嫁,少爷定是人逢喜事,喝多也是有的。」 「你别当真。」 牙婆在前头催,我紧了紧包袱。 那契书白纸黑字,落款清晰,还能假么? 管家急得跺脚:「你这么一走,少爷回来问罪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就跟他说,我去别的地方当蛀虫了。」 迈过沈家高高的门槛。 反正他只把我当奴婢,在哪不是当呢? 4 沈子稷有一条二层画舫,玩兴一起,常沿着河漂流赏景,一头半个月都能不回家的,潇洒恣意。 此时,他正带着县令千金去钱塘游玩。画舫游湖,浮萍一道开,正是秋日好风光。 姑娘小口啜饮着雨前龙井,舒适又惬意。 那茶叶是程小满守着茶行买的第一道新茶。 连画舫上准备的软垫也是程小满连夜缝的,因为他向来娇养,喜欢懒靠窗棂,那身子不能硌着了。 除此以外,画舫处处精致。 他哄得姑娘高兴,自己也跟着高兴。靠岸逛集市时,也能偶尔想起程小满来。 挑货郎吆喝着。 他扫了一眼山货手工,桃木簪雕工拙劣,雕着朵歪歪扭扭的小花,丑得有些可爱。 丢下几个铜板。 「本少爷买了。」 「给程小满添作嫁妆。」 他随手把玩,嘴角不禁噙着笑。 吉祥看得一头雾水。一路上,自家少爷一边跟姑娘游玩,郎情妾意。 他给县令千金买金钗银镯、玛瑙东珠的时候,记着小满姑娘,但买的衫木钗蒲扇、绒花绣针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一时间,他看不懂,少爷是喜欢程小满,还是不喜欢。 沈子稷的话是:「她粗人一个,用不上好东西。」 「一点小玩意,够她开心三天三夜了。」 吉祥犹豫片刻,谨慎开口:「少爷……您不是把小满姑娘卖给陆大夫了么?」 沈子稷嗤笑一声:「玩玩罢了,你也信?」 三日前回州府诗会,本应是各书院学子和文人雅士的聚会。 沈子稷有一手好字,原本是要大出风头的。 谁知他那同窗竟邀了陆景明,那穷酸大夫还得了知府一句夸,说他抄的药方遒劲俊逸,有大家之风。 落了沈子稷好大的面子。 有人玩笑他字写得好看没用,还不是娶不上媳妇么,身边连个丫鬟都养不起。 他玩心一起,说把程小满卖给他。 陆景明受宠若惊,不敢置信。 折扇霎开,沈子稷至今想起陆景明当时的反应都觉得好笑: 「你看他那眼神,像捡了金子似的。一个程小满,已经是他这辈子都攀不上的高枝了。」 「凭他能娶小满?」 「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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