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带着轻蔑和病态的占有欲。 「苏晚晴,你以为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就能摆脱本宫?」 他冷笑:「本宫给你机会。明日称病,取消这桩荒唐婚事。待楚楚诞下嫡子,本宫可以考虑纳你为滕妾,让你在东宫有个容身之处。总好过守着一个死人,殉葬。」 我冷眼看他,未发一言。 他脸色沉下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威胁:「别忘了,你苏家还在京城。你以为攀上萧家这棵枯树,就能护住他们?苏晚晴,你天生就是服侍本宫的命,是你自己不惜福,妄图染指不属于你的东西。本宫给你活路,已是最大的仁慈。你若不识抬举,休怪本宫让你苏家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依旧沉默。 他被我的平静彻底激怒,猛地伸手扼住我的下颌,迫使我抬头看他。 让我瞬间回忆起前世被他掐住脖颈时的窒息感,被他下令剥离根骨时的剧痛。 他凑近我的脸。 「你这副倔强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苏晚晴,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值得本宫留恋的?不过是你这身皮囊,还有那所谓的福运!「 」若不是楚楚心善,屡次为你说情,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本宫给你最后机会,要么乖乖听话,明日取消婚事,到东宫外跪求本宫原谅,要么本宫不介意在大婚前夜,让你萧家未来的新娘,变得不那么完整,让萧墨沉的棺材里多一具残破的喜尸!」 他眼神中的狠戾和话语中的暗示,充满了极致的羞辱和赤裸裸的暴力威胁。 我强忍着翻涌的恨意,在他松开手的瞬间,猛地后退一步:「殿下死了这条心吧。明日,我苏晚晴,生是萧家人,死是萧家鬼。至于殿下的恩典,还是留给林姑娘那般福泽深厚之人吧!」 宇文渊气得脸色铁青,眼中杀意毕露。 他狠狠一甩袖:「好,苏晚晴,你给本宫等着!本宫看你明日如何收场!看萧家如何保得住你!」 他怒气冲冲地离去。 三日后,太子府与将军府同日大婚。 太子府十里红妆,鼓乐喧天;将军府虽也布置一新,却因新郎病重而气氛凝重。 我穿着嫁衣,平静地与躺在床榻上形容枯槁、气息微弱的萧墨沉拜了天地。 礼毕,我感到一股微弱的暖流从我体内涌向他,而他苍白的脸上似乎有了极细微的血色。 与此同时,太子府婚宴上,正接受百官朝贺的宇文渊,突然一阵猛咳,竟咳出几点鲜血。 5 鲜血溅在白玉酒杯上,触目惊心。百官面面相觑,气氛瞬间凝固。 宇文渊强撑着站起,想要说什么,头顶的琉璃灯盏却突然坠落。 「砰!」 碎片四溅,险些砸中他的脑袋。林楚楚尖叫着扑过来,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太子哥哥!」 我正在萧府为萧墨沉擦拭身体。那股暖流持续涌向他,他苍白的唇角竟有了血色。 他的手指动了。 我屏住呼吸,再次触碰。微弱的颤动传来,真的动了! 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而太子府那边,太医们围着宇文渊束手无策,只敢说些「气血攻心」的空话。 宇文渊暴跳如雷,将太医们骂得狗血淋头。 但他心里开始恐慌了。苏晚晴那双平静的眼睛,像幽灵一样缠着他。 官员们开始交头接耳。有人想起了锦鲤血脉的传说,窃窃私语着是不是太子失去了什么庇佑。 林楚楚察言观色,柔声安慰:「太子哥哥别担心,定是苏晚晴那贱人心怀怨恨,暗中诅咒。不过她一个将死之人的陪嫁货,哪里比得上我们腹中的孩儿?我们的孩子福泽深厚,定能为太子哥哥抵挡一切厄运。」 宇文渊稍微安心,但眼底的阴霾挥之不去。 深夜,我守在萧墨沉床边。他的呼吸比之前有力,原本僵直的手指能够轻微颤动。 「萧将军,你会好起来的。」我握住他的手,第一次有了真正的希望。 宇文渊却在噩梦中惊醒。 梦里全是我前世被剥离根骨时的惨叫,还有他自己众叛亲离、凄惨死去的画面。 冷汗湿透了他的中衣。 翌日清晨,宫中传来消息——昨夜宴席上几个出言讥讽萧家、吹捧太子的官员,回家后突发怪病,上吐下泻,卧床不起。 而萧墨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我看见了,心跳骤然加速。 「将军?」我轻唤。 没有回应,但我知道,他在慢慢回来。 宫里又传来消息,宇文渊彻夜未眠,脸色青黑,整个人像老了十岁。 林楚楚急得团团转,各种汤药轮番上阵,却丝毫不见好转。 我抚摸着萧墨沉的手背,唇角终于浮起一丝真正的笑意。 6 第二日清晨,宇文渊起床踩到一颗滚落的珠子,身体失衡猛地向前扑倒。 膝盖磕在地砖上,钻心的疼。 他黑着脸爬起来,刚端起名贵的汝窑瓷碗,「咔嚓」一声,碗在手中无故碎裂。 碎片割破手掌,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废物!」他怒吼着踢翻桌案。 上朝路上,马车又无故颠簸,差点把他甩出车厢。 朝堂上,文武百官齐聚。宇文渊刚要开口,喉咙一阵剧烈抽搐。 「咳咳咳——」 这次咳出的血更多,染红了龙袍一角。 皇帝的脸瞬间铁青,眼中闪过厌恶。 「太子身体欠安,退朝吧。」 冰冷的声音响彻大殿,百官窃窃私语。 宇文渊踉跄着退出,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与此同时,萧府。 太后的心腹太医正在为萧墨沉诊脉,脸上带着震惊。 「将军手指确有微动,脉象也比之前有力。」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娘娘让我带来这些上好药材,叮嘱夫人好生照料。」 我接过药材,心中明白太后已经察觉了什么。 「多谢太医。」 太医走后,我握着萧墨沉的手,那股暖流再次涌动。 他的睫毛轻颤,像蝶翼扇动。 东宫里,林楚楚正在上演苦情戏。 她捂着嘴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太子哥哥,我好难受。」她娇弱地倚在宇文渊怀里。 几个经验丰富的嬷嬷暗中对视,眼中都是疑惑。 「林侧妃这孕吐,怎么看着不太对劲?」 「是啊,我伺候过几位主子怀孕,从没见过这样的。」 宫中传言渐起。 太后召我入宫问话。 凤藻宫内,我跪在太后面前,神色平静。 「萧墨沉如何了?」太后端起茶盏。 「托太后洪福,将军已有好转迹象。」 席间几位贵妇提起林楚楚孕吐厉害,个个摇头叹息。 我淡淡开口:「我家中曾有偏方,用琉璃香可缓解孕吐。只是这香料极为罕见,且有个特性——若非真孕,闻之反而会腹痛如绞。」 贵妇们眼中闪过意味深长的光芒。 太后放下茶盏,嘴角勾起几不可察的弧度。 宇文渊得知我进宫,暴跳如雷。 「父皇!苏晚晴妖术害人,应当严惩!」 皇帝冷冷看着他:「无凭无据,莫要牵连无辜。太子多虑了。」 语气中的厌烦毫不掩饰。 宇文渊心中一沉,忽然发现父皇看他的眼神变了。 变得陌生,变得冷漠。 林楚楚听说琉璃香的事,眼中闪过狡黠。 「太子哥哥,我要用那香料证明我们的孩儿!」 她命人四处寻找,终于弄来一小包琉璃香。 刚凑近鼻尖闻了闻,腹部忽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 她痛得脸色惨白,冷汗如雨。 「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诊脉后面面相觑,只敢说胎气不稳。 宇文渊疑心大起,暗中派人调查琉璃香。 结果让他如遭雷击——琉璃香对孕妇不仅无害,反而有安神之效! 那林楚楚的怀孕…… 萧府内,我正在为萧墨沉擦拭身体。 忽然,他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缓缓地,那双深邃的眼睛睁开了。 他看着我,嘴唇翕动,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 「水……」 眼泪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不是悲伤,是狂喜。 他醒了。 我的萧墨沉,终于醒了。 而此时的东宫,宇文渊正盯着躺在床上呻吟的林楚楚,眼中杀意毕露。 这个女人,竟敢欺骗他! 7 宇文渊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地盯着林楚楚。 「楚楚,你说胎儿几个月了?」 林楚楚眼神一闪,声音微颤:「三个月了,太子哥哥。」 「那为何还不显怀?」宇文渊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体质特殊,太医说有些女子怀孕不显。」林楚楚慌张地低下头。 宇文渊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他刚才问的是胎儿几个月,她却答三个月。真正怀孕的女子,只会说胎儿多大,不会说自己怀孕几个月。 太后派来的嬷嬷今日就要到府。林楚楚整个人都在发抖。 「太子殿下,老身奉太后娘娘之命,特来照料林侧妃。」为首的嬷嬷笑容和蔼,眼神却锐利如刀。 林楚楚脸色惨白:「我身体无恙,不劳嬷嬷费心。」 「怀了龙裔,岂能大意?」嬷嬷伸手就要搭脉。 林楚楚猛地后退,撞翻了茶几。 宇文渊眯起眼睛。 我派人给东宫送去一盒安胎丹,还特地写了字条:「此药对真孕有奇效,对假孕会引发大出血。楚楚妹妹千万小心服用。」 林楚楚看到字条时,手都在抖。 她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绝境。 夜深人静,林楚楚买通了一个小太监,让他去配制落胎药。只要制造小产假象,她还有活路。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在药房配药,却不知太后的嬷嬷早就盯上了他。 「你在配什么药?」嬷嬷冷不丁地出现。 小太监吓得药瓶都掉了。 「奴…奴才…」 「呈上来!」 嬷嬷看着散落一地的落胎药材,眼中杀意毕露。 东宫大殿内,林楚楚跪在地上,泪如雨下。 「太子哥哥,我都是为了你啊!为了稳固你的地位!」 宇文渊看着这个女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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