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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胆,只差没将引见一词直接说出来。 元相虽然长久不和江宁元氏联系,但是浸淫官场多年,自然一瞬间就听懂了他的话外之音。 他警告地看了一眼元琏。 元琏被他瞪着,讪讪笑了几声,寻了个借口,识趣地将正堂留给三人商议要事。 待他走后,李意清主动将今日遇见裕亲王和郑延龄的事情说了。 元相在场,元辞章即便心中有所猜测,也没有贸然开口。 元相闻言冷笑一声,看向站在一旁的元辞章,语气和蔼道:“辞章,你怎么看?” 元辞章道:“据殿下所言,眼下线索已然明显,两股势力在江宁斗法,时合时分。” 毕竟江宁府富庶,谁不想独吞这一块的利益。 元相没说对或不对,而是继续问:“那你可知,分别是谁人?” “孟氏和裕亲王。” “此二人,孰先孰后?” 元相追问道。 元辞章犹豫了一瞬,道:“明面上看,裕亲王在前,孟氏在后,但是辞章却有不一样的观点。” 元相眼底闪过一丝欣慰。 江宁府受他庇护多年,他自然对江宁府上的势力清楚。 都是百年世家,对于孟氏暗戳戳地将手伸进江宁的行为,他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元辞章没有观察元相脸上的反应,继续道:“这两股势力合作中夹杂着猜忌,又遇上新上任的盐运使,三股力量于此缠斗。” 元相浑浊的眼球忽然射出一道精光,“郑延龄可是孟氏贤婿,你怎么会这样想。” 元辞章静静回看着元相。 元相被他沉着的神情惊了一分,而后压低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查的?” 元辞章道:“在京城时,我便着手调查,后来变故发生,不得已歇了一段时日。算是最近才有了眉目。” 元辞章暗中调查这件事和李意清提过,而元相就显得有些意外。 意外之余,也多了几分理解。 当时他高居议事堂,哪里会在意孟氏一个小辈的蹦跶。 元相沉声道:“你说。” 元辞章微微沉吟,而后开口道:“景和七年,燕州漕运案,甚至牵扯到了当时的燕州转运使和燕州知州,从上到下,血流成河。郑延龄的父母也深陷其中,这里面,就有孟氏的手笔。” 元相闻言,略微灰白的眉毛紧紧皱起。 “郑延龄还在孟家,他们怎么敢拿郑氏父母当替死鬼。” 元辞章道:“因为被查的那一批人中,有孟国公庶子的儿子,孟旭。” 元相沉默了。 孟国公哪怕再看中这位寒门状元,也不会为了他而弃自己的孙儿于不顾。 况且孟韫浔和郑延龄当时已经有了血脉,孟国公更加自信郑延龄没那个胆子反抗自己。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想接受这种结果,焉能不难。 有些人表面上攀附权势,实则暗中图谋,以身饲虎,只为给其最后一击。 * 李意清看着默然而站的祖孙两个人,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久言。 郑延龄字久言。 一丝灵感忽然浮现在李意清的脑海当中,她忽然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把酒多言是小人。” 元辞章有些意外,似乎不知道为何李意清忽然说出这样一段话。 “殿下?” 李意清此刻才终于恍然。 又带着一些说不出的遗憾。 棋语,久(酒)言,四明山,明州府。 都对上了。 她整理了思绪,而后看向元辞章,语气平静温和道:“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罗雪川临终之前,托我给一位叫棋语的人带话。” 元辞章猛地抬眸看向她。 “郑延龄,字久言,他说那是‘天长地久’的‘久’,‘自食其言’的‘言’。” 郑延龄就是棋语,和罗雪川一样,共同来自明州府。 阴差阳错,一个被元府拘去,一个被孟氏掠走。 郑延龄痛失所爱,为了家人性命忍辱负重,在仇敌面前虚与委蛇。 他不敢再用君子自形,也怕过去和罗雪川的认识被他人知晓,便弃用了原先的字“棋语”,改作“久言”。 观棋一局岁月长,烂柯山下意彷徨。 白发君子今何在,沧桑世事笑斜阳。 观棋烂柯,以待延龄,却把岁月长负。 李意清难以想象郑延龄这么多年以来,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那句“永不原谅”,此刻也有了解释。 二花是罗雪川和郑延龄的孩子,可却被郑延龄当作扳倒元氏的筏子。罗雪川对他念念不忘,但终究因为二花之死,难以释怀。 元相并不愚笨,话点到为止,后面自己就能想出来。 他有些愧意。 “怪不得……终究是我酿成大祸,没能约束好昇儿,以至于今日这般局面。” 他声音艰涩心酸。 李意清却在默默回忆和郑延龄相见的那几次。 他永远满面平和的笑。可那笑容之下,早已经一无所有。荒凉得让她心悸。 他早已入身布局,孤注一掷。 此时此刻,李意清对郑延龄的观感才算真的改变。父母亡故,心上人的亡故,桩桩件件,他都不曾忘记。 元相看着元辞章和李意清,沉默许久,方才道:“郑延龄之事,能帮上一些,就帮吧。” 反正元氏已经如此,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元辞章抬眼看了一眼李意清的反应,见她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第61章 “夫征不复,妇孕不育。” 三月十七, 漕船开运。 李意清刚睁眼,就听到晨起的鸟啼声。 听见响动的毓心和茴香连忙上前, 一边帮着李意清梳洗,一边小声道:“殿下,今日施知府和盐运使都会去扬子江看漕船放平安石。” 李意清本还有些困顿的神色立刻一扫而空,“消息属实?” 茴香道:“施知府已经到了,听说神卜阁的玄道子辰时一刻就到,亲自为平安石做法。” 李意清闻言,眸光微闪。 不愧是江宁府一年一度的盛事, 连知府都会亲临。 * 扬子江边,人山人海。 来观礼的百姓个个聚精会神, 踮起脚尖朝着河道望去, 河堤上推推嚷嚷,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有摆摊的, 背篓里装着新做的糕饼,边走边吆喝。 河道一侧的高台上, 被一排府兵层层围住,只能看见几人负手相望。 李意清只看了两眼, 走到了河堤边的人群中。 洛石在后方小心翼翼护着她和毓心不被推攘,看见李意清径直走向人群,问道:“殿下,不去高台边吗?” 李意清望了一眼身着朱红色官袍的郑延龄,微微摇了摇头。 罗雪川的话, 此刻并不是说给他听的时机。 洛石问了一句, 便不再多问。 远远地, 一艘巨大的船只行入视线,船身推开波涛, 很是壮观。 大船的背后,跟着不少的行船,此刻都以大船为主,主次分明。 全部驶入河道后,船上的船工发出一声号角声,像是某种宣誓着到港的信息。 忽然,一阵大风平地而起。 高台之上的玄道子依旧一身翩跹的白袍,手持拂尘,从高台上慢慢走到河堤边的空地上。 那块空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石头。石头像是刚从水底捞出来不久,上面系着一根大红色的绸缎,乍一眼看过去,真有几分平安石的意思。 * 周围的人在看见玄道子拂尘一扬时便忍不住惊呼出声。 李意清被现场气氛所感染,也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严肃认真。 忽然,身边传来一声轻唾。 那声音轻微,却极为不屑,李意清耳尖,转头看向了旁边之人。 一个破破烂烂的老道正紧紧盯着玄道子的举动,口中念叨:“河底石本为至阴之石,说什么以煞止煞,都是荒唐之言。” 李意清在脑海中想起关于这位老道的记忆。 正是初来江宁之际,站在东升楼上看见那位问询无果的老道。 周边自然也有百姓听到老道的声音,眼神不善地看着他,“你这老无赖,自己技不如人,倒会在此处发牢骚。” 老道几乎要被气笑,笑声带着悲怅,“我十一岁进入茅山学道,今已四十三年,我会不如一个黄口小儿?” 百姓转过头,轻蔑道:“怕是嫉妒玄道子,故而在此处捻酸。走走走,离这人远些,莫沾了晦气。” 此言一出,本还拥挤的一小片地忽然空荡了起来。 唯一没有避而远之的李意清显得有些打眼。 老道看着李意清的装扮,认出她身份不凡,踟蹰片刻,主动出声道:“你不嫌贫道晦气?” 李意清生得明艳,笑起来更是不可方物,像是九天之上走下凡尘的仙。 她微微偏头,头上的步摇摇动得恰到好处。 看见老道的目光,她极轻地笑了一声,“怎么会,道长既然有道心,那么天下之人,何分三六九等。便如此刻你我,都是这凡尘一粟,又有什么分别。” 你我都是凡尘一粟。 老道背脊忽然一颤,他抬眼看向李意清,语气带着几分沧桑,“受教了。” “哪里。”李意清莞尔,转而看向那块巨石,问身边的老道,“道长,你方才口中说的至阴之石,是什么意思?” 说起这个,老道脸上出现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介绍道:“石分三性,阴石、阳石、至阳石。寻常保佑行船顺遂,都会去寻那至阳石。” 李意清问道:“这所谓的至阳石,是什么石?” “天外来石。”老道道,“可这几年来,漕运开运礼都用了江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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