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朕只想当一个儿子。母亲育我以年幼无知,吾报恩情性命不足惜。” 韩尚书继续劝道:“陛下,现在大庆离不得你。” 淑贵妃望着一副雨天情深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她今日就没想着活着离开,只想拉一个垫背的陪她一起死。 李意清望着淑贵妃脸上轮番变动的表情,轻声道:“放开太后,送你出城,你可愿意?” 淑贵妃脸上的挣扎之色一闪而过,似乎在考虑此行的可行性。 太后急忙道:“不可,绝对不可。淑贵妃狼子野心,绝不可放虎归山。” 比皇太后更急切的是淑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她急忙道:“娘娘,您莫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欺骗,您一旦放开太后,他们必然乱箭射杀您,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不如听从国主的意愿,颠覆大庆朝堂。” 淑贵妃依旧没有下定决心。 宫女急了,她抬高了声音,语气带上几分狠厉:“娘娘莫不是忘了,娘娘的兄长,还有一个孩子,若是不想血脉就此断送,你想好怎么选!” 淑贵妃想起那个只看了一眼画像的孩子,目光迟疑起来。 现在京城中唯一成年的皇子只有二皇子,可二皇子前不久才疯傻,她为保万无一失,特意让人重新灌了药,彻底绝了他恢复神智的可能。 五皇子被囚禁,大皇子被废黜派往边疆,现在如果失去顺成帝,大庆群龙无首,不成气候。 想起那个孩子,淑贵妃终于下定了决心。 “记住,我只要顺成帝,”淑贵妃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话,低声喃喃,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反正我这条命早就活够了。” 可是兄长的孩子不一样,他聪颖机智,饱读诗书,兵法牢记于心,是这一脉最后的机会。 他在,二皇子一脉才有无限的可能。 韩尚书见顺成帝跃跃欲试,狠狠地拍着自己的大腿:“陛下,不可啊,不可啊!虽然您以仁孝治天下,但大庆现在离不得你。” 顺成帝刚欲争辩,立刻听到身旁众人传来一声声惊呼。 “太后!” “太后!!” 太后主动往前扑去,脆弱的脖颈撞上锋利的脖颈,立刻血流不止。 猩红的血色染红了她的前襟,她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是平静安和的,她温柔的视线落在惊慌的顺成帝和李意清的身上,语气温和:“我儿,不必担心。” 淑贵妃感受到温热的血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流过了自己的手,濡湿一片。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脑海中一阵嗡鸣,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血水流淌,太后渐渐有些站不稳身子,她缓缓往下坠,气若游丝:“皇儿不必担心,母后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顺成帝悲痛出声,不管不顾地就要向前冲去,却被韩尚书和元辞章死死地扯住。 他双眼血红,目眦欲裂:“母后!” 太后瘫在了地上,雨水落在她身上,最后一点声息也渐渐消失。 淑贵妃终于从怔愣状态中回神,她颤抖着手丢掉手中的刀剑,忽然哭喊着出声,撕心裂肺。 筱然。 ——她的哀嚎戛然而止,宫女将手中的匕首狠狠插进她的胸口,用口型对淑贵妃道: “娘娘,筹码没了,奴婢送你上路。” 淑贵妃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下一秒,匕首被人用力拔去,迟来的痛意让她想要哭喊,但是张开了嘴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宫女面无表情地补上了第二刀、第三刀……像是生怕她还会活着一样。 淑贵妃的瞳孔渐渐涣散,宫女将匕首调转了方向,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心口。 她用的力道比对淑贵妃更加残忍。 淑贵妃弥留之际,只能听到她温和的声音。 “娘娘莫怕,奴婢这就来陪您了。” 思绪越发涣散,她有些迟钝地想——虽然没有杀死皇帝,但是杀死了大孝子皇帝的母亲,也不算亏。 圆满了。 两人渐渐没了声息,三具尸体躺在地上,血色模糊一片。 原先站在淑贵妃身后的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李意清望着他们四散而逃的背影,冷声道:“杀,一个不留。” 顺成帝蹒跚着脚步跑向太后的身边,抱起她在雨水冲刷下已经失温的身体,嚎啕大哭。 韩尚书看着哭作一团的顺成帝,摇了摇头,苦笑着走到现在还算冷静的李意清身边,“殿下,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当务之急,请先肃清宫中、朝中余孽,以防乱党不尽,祸及朝廷。” 李意清点了点头,朝禁军统领望去。 高将军点了点头,指挥着赶到此处的禁军立刻有条不紊分成数列,前去搜宫。 半个时辰后,行动鬼祟的宫女和太监都被提溜到了太和殿前。 他们跪在地上放声大哭,哀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和身不由己:“殿下,殿下饶命啊。奴婢/奴才们也是被淑贵妃胁迫,并非本意。” 李意清望着地上声泪俱下的宫人,心绪没有一丝波动,她望着元辞章,隔着渐渐变小的雨幕道:“元侍郎,本殿特许你监察之权,由禁军从旁协助,调查宫中人动向,主动犯事者杀无赦,被逼迫之人,量刑定罪。” 元辞章望着镇定布置的李意清,一瞬间有些恍然,回神后,遥遥拱手道:“微臣必不辱命。” 第190章 “那就自她开始。” 两人说话期间, 由高将军亲自带队的禁军队押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申福全跪在地上,涕泪具下, 看到李意清后,连忙向前扑去,“殿下,殿下,奴才当真没有背弃陛下……” 他说了一半,嘴巴被人捂住。站在顺成帝这边的太监冷眼瞧着,语气讥讽, “申公公当真没有背主吗?奴才可都知道你将徐公公给坑害了。” 说起徐钱礼,李意清立刻恢复了精神, 她四下扫了一圈, “徐公公呢?” 高将军抬了抬手, 立刻就有一个禁军出列。 他去了不到半炷香, 就和急匆匆找来的徐钱礼撞在了一块。 徐钱礼衣着灰朴,被雨一淋, 更显现出几分凄凄惨惨。 有宫人看见徐钱礼这副模样,知道顺成帝重新掌权, 他不久后也会重新得到重用,立刻上前搀扶住徐钱礼,“徐公公,这些日子不见您,心底慌得很, 还好还好, 那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已经被抓住了。” 徐钱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申福全被三个大刀禁军狠狠压着,脸色苍白。 徐钱礼忙道:“松开!快松开。” 禁军不确定地看着李意清, 见她微微点头,立刻松开了钳制申福全的手。 宫人不明所以,不解道:“徐公公,你干嘛还和这样一个拜高踩低、不念旧情的人讲话?” 徐钱礼没有理会他,而是朝着李意清拱了拱手,“殿下,小全子是奴才亲手带大,他的为人秉性,奴才虽然不敢说百分百确信,但绝不会暗中害奴才。” 申福全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止,抬起眼睛,鼻尖酸酸的。 他望着徐钱礼,蓄满了眼泪的眼眶里满是委屈,和一种被母兽抛弃的小兽一般的无助。 徐钱礼伸手在他湿漉漉的脑袋上摸了摸,转而对李意清道:“殿下,那日你拿着令牌进入宫中,多亏小全子将你的动态告诉奴才,奴才才能及时前去,后来淑贵妃在宫中审问此事,也是小全子揽住了此事。” 那枚令牌见过的人不少,有淑贵妃心腹之人告诉她此事,淑贵妃当即表示搜宫,后来申福全说是自己自作主张,换来二十大板,才平息了。 徐钱礼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奴才失势之后,不少人明里暗里冷嘲热讽,后来那些人一一被人训斥,虽然小全子没露面,奴才却能猜到。” 原先说话的宫人脸色立刻呆滞,变得空白一片。半响后,他嘟囔道:“你做了这许多事,怎么不说一声,这么喜欢被人误会吗?” 申福全眼眶发红,但是脸上还有些别扭道:“这不是有人捂住奴才的嘴,让奴才无话可说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徐钱礼。 没有说出口的是:那日李意清到了嫦月殿,徐钱礼也特意绕道那条小径,他便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徐钱礼是宫中的首领太监,所到之处惹人注目,他不一样,他只是徐钱礼收作徒弟中的一个,人微言轻,根本无人会留心他的动向。 他偷偷掉队折返,看见了站在嫦月殿前小径上低头捡起檀木珠的李意清,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他立刻心如擂鼓,砰砰直跳。 后来李意清转身离开,他望着一地珠子,细细数过去。 十八颗,和他自己平日里盘弄的数量,分毫不差。 这些,徐钱礼自然不知道。 他也没有打算说给徐钱礼知晓,这件事情,除了让徐钱礼多增一分愧疚,并无其他意义。 申福全伸手抹干自己眼角的泪水,看着徐钱礼,哑声唤了一声“干爹”。 “申福全这个名字不好,以前还叫你小全子,等到日后成独当一面的掌监,自有陛下为你赐名。”徐钱礼道,“这一日,定然不会太久。” 师徒二人重归于好。 李意清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被这样的场景所打动,她牵起元辞章的手,不管不顾跑进了太和殿中。 跑出几步,她转头对高将军道:“这边就拜托高将军了。” 高将军立刻俯身拱手,“殿下放心。” 太后的尸身被暂时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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