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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毓心和洛石也眼巴巴站在旁边,见李意清朝他们看来,小声道:“殿下琴棋书画中最擅长画道。我们也很久不见了……不知道殿下今日见了什么,忽然有了作画的心思?” 李意清笑看了一眼机灵的洛石,“你这是在套我的话?” 洛石干巴巴地道:“奴才不敢。” 说完,他主动将镇尺压在纸上,方便李意清作画。 李意清坐下后,将润好的笔蘸墨,脑海中回忆着细雨和牧童,以及一块一块,形状不一的农田。 她思考着从何处下笔,手高高地举着毛笔,迟迟没有落下。 笔毫中的墨水缓缓凝聚,从笔尖汇成一颗小小的墨珠。洛石在旁一动不动地盯着她手上的笔,随时准备上前用胳膊接住那一滴墨水。 好在李意清很快就回神,她将笔重新刮墨,而后就着细细的笔触,勾勒出一头大黄牛。 茴香看旁边看着,见到纸上的大黄牛,忍不住用帕子捂嘴偷笑,“殿下,奴婢以为你已经不爱画这些飞鸟走兽了,没想到你还是忘不了。” 李意清作画的时候很沉浸,并没有回应茴香的声音。 一旁的毓心却仿佛被勾起好奇心,“什么飞鸟走兽?” 茴香想起李意清初学画时候的画作,忍不住笑:“你不知道,当初夫子教画奇山峻石,盘茕古树,可是殿下却爱画宫里的狸猫,枝头的鸟雀,蝴蝶。” 李意清画这些仿若无师自通,只需要见过其模样,便能将其神情勾勒得出来。 茴香道:“最好笑的还是殿下十五岁那年。那年宫中考校书画,也下着今日这样的连绵细雨。殿下坐在御花园中,看见一只蟾蜍趴在荷叶上,顿觉有趣,提笔画下。后来夫子和陛下说,只道殿下灵气有余,豪迈不足。” 毓心跟着笑了起来,笑了几声,忽然停住。 “荷叶上趴着一只蟾蜍?” 茴香点点头,用手比划道:“那只蟾蜍圆头圆脑,殿下用石青上色,乍一眼看去栩栩如生。只可惜不知道那幅画作去了哪里。” 毓心心底有了猜测。不过如果那幅《雨荷蟾蜍图》是殿下亲笔所作,当日必然被认出来了。 殿下装作自己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心绪有些复杂道:“我好像知道在哪。” 茴香闻言,有些讶异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后来见过?画在哪里?” 毓心看她如炮弹般连声追问,忍住了想要一吐为快的心情,颇有些神秘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茴香被她吊起好奇心。 毓心转移话题:“你看,殿下画了一个牧童,眉毛弯弯,和你看着很像。” 茴香果然被吸引了,看见树下吹笛子的牧童,凑到李意清的身边道:“殿下,是我吗?” 李意清抽空瞧了她一眼,用笔杆另一头轻点她的额头,“你自幼随我长在宫中,哪里当过牧童。” 茴香一想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好吧。” 李意清看她模样失落,抽了一张纸出来,寥寥数笔,画出一只抱着鱼儿的大花猫。 “诺。”李意清眼底含笑,将大花猫往茴香身边推了推,“我们茴香。” 茴香看着画上的大花猫,嘴巴一瘪,小声道:“殿下!你又取笑我!” 她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的动作倒是很实诚,小心翼翼将纸张收好,脸上露出一副满足的笑。 神态和抱着鱼的花猫如出一辙。 李意清和毓心乐不可支,连带洛石也跟着笑。 * 元辞章从书房出来,便听到正院中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笑声。 许三站在元辞章的身边,小声问道:“公子,你不进去吗?” 元辞章站在门外,步履轻顿。 “她难得笑得如此开心。” 自打入江宁府后,桩桩件件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时常满面倦容。 望着元辞章的神色,许三没敢说。 他瞧着公主,天生就是劳碌命。二公主在皇城中每日招猫逗狗,喝酒赏花,活得好不惬意。 元辞章站了一会儿,湿润的雨水斜斜落在他的身上,右半边的衣衫颜色已然变深。 正当许三准备出声提醒时,忽然看见元辞章动了起来,朝元府正院那边走去。 许三将半句话咽回肚子,跟了上前。 * 四月十二,江宁书院小考。 卯时不到,元咏赋就跑来的海棠院,口中念念有词。 那声音细密嘈杂,把还在睡梦中的李意清吵醒了。 李意清迷迷糊糊睁开眼,头一次看见还没起的元辞章。 她心中感到一丝新奇,忍不住用胳膊支住自己的脑袋,打量着元辞章的睡颜。 元辞章睡觉很端正,直挺挺地躺着,双手交叠搭在身上,看上去有几分安详的味道。 李意清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却又怕自己的声音吵醒元辞章,只好压抑自己的声音。 元辞章的眉眼立体清隽,不粗犷,也不会文弱,整个人长得恰到好处。李意清想起话本上“清风难解美人忧”,忍住微微抬手,轻轻触碰元辞章的眼睫。 轻而柔软。 李意清玩心渐起,准备继续时,忽然看见元辞章缓缓睁开了眼眸。 猝不及防和元辞章对视的李意清:“……”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回自己的手。 元辞章听到外头的读书声,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道:“吵醒你了?我去让他闭嘴。” 李意清道:“还好。正好我也醒了,一道起吧。” 元辞章沉默了片刻,道:“殿下这个时辰起,稍后就会犯困。” 他说的斩钉截铁。 李意清:“……不一定吧。” 李意清揉了揉自己的脸,感觉自己现在的精神比睡到日上三竿还要好。 她没有理会元辞章的话,而是在床上慢悠悠地移动,越过睡在外侧的元辞章,踩在鞋履上,够到了自己挂在衣架上的外袍。 元辞章微微错开视线,呼吸冷静地看向另一侧。 耳边只有一阵沙沙的穿衣声,直到李意清轻声道:“好了。” 元辞章默了两秒钟,等平静下来,才发现室内早已经没了李意清的身影。 第72章 “我可不是怕你无聊。” 站在海棠院中来回踱步的元咏赋听到屋中的响动, 便将手上的书放在了一旁的小几上,眼巴巴朝着这边看。 等他看见走出来的人是李意清时, 脸色明显耷拉了几分。 “怎么是你啊?” 元咏赋不轻不重地抱怨道。 李意清:“?” 她视线落在元咏赋的身上,心底觉得好笑,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元咏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轻咳一声,眼底小心翼翼带着希冀,“今日小考,你们会去吗?” 李意清不答反问:“你希望我们去吗?” 元咏赋心中期待, 嘴上却不愿意直接承认,而是道:“你们来或不来, 没什么区别。” 元辞章刚换好衣服走出来, 恰好一字不落将元咏赋的话听了进去, 他神情淡淡地扫过元咏赋头顶的学生发帽, 声音冷淡道:“既然不需人作陪,大清早来此作甚?” 背对元辞章的元咏赋脸色瞬间凝滞。 他动作迟缓地回过头, 声音干涩道:“兄长,早……早啊。”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处于变声期, 嗓子粗哑,他说的又力道不足而心虚有余,此刻听上去颇有几分“呕哑嘲哳难为听”。 元辞章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 在止于至善。何解?” 元咏赋:“……” 元辞章问得猝不及防, 他想了片刻, 方才小声道:“大学者,非寻常学舍之谓, 乃成人成德之大道也。其道有三,首在“明明德”。明明德者,非徒显耀己之德,乃欲使人皆能明其本心之善,彰其天赋之德。盖人皆有明德,然或蔽于物欲,或惑于邪说,故需反求诸己,以去其私欲,复其本心,使明德自显。” “次在“亲民”。亲民者,非谓苟同世俗,与民为伍,乃欲使人皆能亲其善,近其道,互相砥砺,共臻至善。亲民之道,在于行仁政,施德教,使民皆能向善,归于正道。” “终在“止于至善”。至善者,乃道德之极致,万物之归宿。止于至善者,非谓止步不前,乃欲使人皆能持之以恒,不断追求,直至达到至善之境。至善之境,非一蹴而就,需日积月累,久久为功,方能成就。” 元咏赋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元辞章的神色,见他脸色渐缓,也逐渐渐至佳境,胸有成竹。 李意清看着他一阵阵铿锵有力的声音,眼底闪过一丝惊诧。 元咏赋答完,在脑海中细细回味自己的作答,心中顿感满意。眼角余光看见李意清的神色,不禁倨傲了几分,“我的学问虽然比不上兄长,但也不落后太多。” 李意清笑了笑,“你说的是。” 相府的底蕴和积累,足以让元咏赋从小接触到最好的启蒙内容。 元咏赋见她认可,脸上笑容欲发明显,他目光认真地看向元辞章,连原先的那几分矜持都顾不上了。 “兄长,今日小考,你陪我同去可好?” 小考只考三门,差不多申时,就能放榜知晓结果。 考试的地点也并非在书院内堂,而是在正堂的空地上,若是有人偷偷弄虚作假,一眼就能被看出。 外堂摆放着桌椅,供来此观试的人休憩,除了不可发出声音外,也没甚拘束。 元咏赋道:“听说到时候半个江宁府的儒生都会到。大哥,你也去看一看吗?” 整个江宁府的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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