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能放他回酒店? 行吧,想谈就谈,正好可以试探一下那两位的发展进度,如果周凭川真对夏明昭情根深种,他好赶紧跑路,省得周凭川对他下狠手。 周凭川先行下车,打算解释一句,回过头,却见男生神色平静。 以他对夏眠的了解,夏眠此刻应该闹,应该赖在车上死活不下车,应该跟他吵架。他一向讨厌无理取闹、胡搅蛮缠的人,到了夏眠这儿,却觉得蛮有趣。 他喜欢夏眠胡闹:,喜欢看夏眠任性的样子,那是两个人间的小情趣,他愿意也乐于纵容。 不过今天……夏眠怎么不闹了? “劳烦周董带路。”见周凭川不动,夏眠提醒道。 周凭川转身,走入大门。 公寓在摩天大楼最顶层,客厅是一整片环绕式落地窗,站在落地窗前,能俯瞰整个巴黎的夜景,阳台有一方湛蓝的无边泳池,纸醉金迷也盛大浪漫。 不知道是不是想说些拿不到台面上的话,周凭川没开灯,只开了阳台氛围灯。夏眠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璀璨灯火,忽然觉得有点遗憾。 “这里很漂亮。”他说。 “十二年前买的。” 夏眠惊讶:“这么久?看起来很新。” “买完之后没怎么来过,全交给公寓管家打理。如果你喜欢的话,以后出差或者购物都可以当做落脚地,”周凭川停顿片刻,“巴黎没有比这风景更好的地方了。” “确实。” “如果你嫌公寓旧,也可以选个心仪的房子,我派于珩处理产权事宜。” 听到第一句夏眠还以为是错觉,但听完这句,夏眠能肯定,周凭川在......炫富。 周凭川身上,财富是最不值一提的东西,所以即使拥有数不清的钱,他也从未炫耀过。夏眠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如此露骨的话。 夏眠挑了下眉:“周董大气,谢了,但我暂时不需要。” “为什么不需要?” 夏眠愣了下,没想到周凭川会这么问。如果是以前,他如此不知好歹,话题早就终止了:“......工作很忙,没时间飞来飞去。” 黑暗中,周凭川打量夏眠的表情,敷衍、不耐、冷漠。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绪翻涌:“眠眠,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说出来。” 所以这人是觉得问题出在他身上?夏眠气笑了:“你明知道我在巴黎,来了却不告诉我。明知道我也在拍卖会现场,却连个招呼都不肯跟我打。” 至于抢拍品......都不想说了。 说出来只会更难堪。 周凭川解释:“我不知道你会去拍卖会。邀请函是按地址邮寄的,我只收到一封。” “是啊,我根本没有邀请函,只能蹭新认识的朋友的。而你可以带夏明昭来出差,可以带他去你专属的包厢,你满意了吗?” 周凭川看着他:“眠眠,别说气话。” 瞧,又是这种理智冷静的态度。 夏眠泄了气,忽然觉得心很累。 诚然,理智冷静的人更容易成功。在他遇到困惑时,周凭川也曾用这种特性引导他走出过困境。 他也知道,气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现阶段,他能做的只有发泄,也只想发泄。 直饮机在客厅岛台,周凭川取了只一次性纸杯,打杯热水放到夏眠面前的边几上,又说:“喝点热水平复一下。” 看着那杯水,夏眠想起某一天,他决定不再喜欢周凭川,就是因为周凭川的性格。 在这个由小说构成的世界里,他是和所有人不同的存在。表面上,他有令人艳羡的婚姻,有不多但知心的朋友,有蒸蒸日上的事业,有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 可实际上,他跟谁都没法亲密到无间。 所以他想要爹地妈咪那种全心全意、放在心里也挂在嘴上的爱,是细致入微,而不是理智,不是冷静。 而后,他退一步,周凭川进一步,导致他开始陷入反反复复的旋涡。 今天,这杯水虽然放在桌子上,却像泼在头上,让他终于透彻清醒了。 他无需发泄。 无爱本该一身轻。 夏眠深吸口气,最后一次提醒道:“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感情用事。我只想说一句,三爷,周霆是您的亲侄子。至于其他的......我听凭您处置。” 说完,夏眠起身,径直出了门。 刚才对他对自己带夏明昭出来心怀不满,然后又提醒他周霆是他亲侄子,周凭川皱眉——夏眠是想让他带周霆来? 这是夏眠第二次替周霆抱怨,抱怨他对周霆不够好。 周凭川看着那杯水,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明知道夏眠对周霆余情未了,明知道夏眠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明明告诉自己应该先冷静一段时间再做决定,但知道夏眠要在巴黎待将近一周,他还是过来了。 不仅过来,还豪掷千金拍了夏眠喜欢的饰品,还盘算着用钱留住夏眠。 他不是这样的。 他不该这样的。 公司里一名最最普通的员工,如果被他发现心思不在岗位上,都得直接拎包走人。更何况他的枕边人。 周凭川看了眼黑洞洞的门口,忽然挥手,将水杯拂到了地上! 水洒了一窗,巴黎的夜景在水渍折射下渐渐扭曲,不复刚才的璀璨模样。 第213章 犒劳 听到破碎声,老王赶紧跑了进来。他今年五十出头,已经到了眼睛不大好使的年纪,在黑暗中适应半天,才看清老板在哪。 以及表情。 阴沉,冰冷,像寒流将临时席卷而来的风暴,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吸入冰窟里,被迫丧命。 吓的他连说话都小小声的:“周董,开灯不?” 周凭川侧脸隐藏在窗外微弱的光线中,表情晦暗不明。他没回答老王的问题,而是问:“小夏先生呢?” “小夏先生没让我送,出门自己打车走了。” “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是......两口子吵架啦?家庭矛盾连警察局都不愿调解,更别提他一个司机了,说多说少都容易出错。 老王头皮发麻,心里打鼓:“往东边吧,我看出租车是那个方向。周董,您别动,我先把玻璃碎渣清理一下。” 怕周凭川被的玻璃渣扎到,也为了逃避话题,老王摸索着往落地窗方向走。 “您脚稍微抬一下。”见老板脚边正好有块尖锐的玻璃渣,老王提醒道。 周凭川却没动,还是看着窗外的方向。 老王只好硬着头皮道:“您......别担心,小夏先生前脚走,后脚保镖就跟了上去,绝对安全。等小夏先生下车,我让保镖同步位置。” 周凭川闭了闭眼,这才收回视线。 老王做事一向细致,不仅收拾好玻璃渣、擦干窗户,还替他放好洗澡水、醒好了红酒。 周凭川没用浴缸,简单冲冲淋浴。喝光半瓶红酒后,不知道是时差没倒过来,还是和乱丢的垃圾睡在街角的Homeless令人不悦,他竟清醒的厉害,毫无困意。 今晚大约是个不眠之夜。 他已经很多年没体验过失眠的感觉了,也不想体验,干脆叫上所有人,直接回国。 原定的回国日期不是今天,时间太紧,公务机航线无法调整,他们是坐红眼航班飞回去的。 落地京城时,正是下午三点。夏明昭揉揉眼睛,问周凭川:“周董,接下来去哪?” “回公司。” 飞机声音太大,夏明昭睡睡醒醒,困的眼尾都向下垂着,看着可怜又可爱:“不回去歇歇吗?您都很久没睡了。” 周凭川:“如果累,你可以跟部门主管请半天病假,直接回家休息。” 半天病假......夏明昭神情一暗。 最近他没少跟周凭川接触,对周凭川的冷情冷性早有了解,也习惯许多。 但公事公办到这个地步,他还是接受不来。 尤其昨晚,为了送夏眠礼物,周凭川连上亿的珠宝都眼睛不眨的拍下。对他则像换了个人,落差大到难以平衡。 不过......不过夏眠也在巴黎,周凭川却不等他一起回国,两人是不是产生了什么嫌隙? 周凭川拍这些珠宝,是......为了哄夏眠开心吗? 昨晚拍卖会结束之后,周凭川以私人宴请为由,把夏明昭打发回了酒店,所以夏明昭不知道两人昨晚见过面。 老王嘴很严,从不妄论老板私事,即使在路上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夏明昭也没问出什么来,只能靠自己猜测。 越想,夏明昭越觉得自己猜的有理,心生一计。 “正好有份报告没写完,我不累,跟您一起回去吧” 周凭川应该后天回公司,走之前交代于珩主持工作。看到他突然班师回朝,开普勒的高层们面面相觑,然后赶紧回办公室,锁好门,省得触到董事长霉头,莫名其妙挨顿骂。 于珩也颇感意外,年初正是最忙的时候,周凭川日程表上每个日程间都要精确到分钟,能提前回来,真是太少见了。 于珩老婆即将临盆,不敢出市,这次便没跟周凭川一起出去,招呼道:“周董,明昭,这次顺利吗?” “很顺利,收获满满,我打算回部门,把这次峰会提到的内容写进报告里。哦对了,”夏明昭状似无意地问,“周董,那些拍品怎么办?” 昨晚,为了不影响和夏眠深谈,周凭川让拍卖场把拍品送去夏明昭和几个随行人员下榻的酒店。作为周凭川的亲戚,半个周家人,大家当然得把价值连城的东西交给夏明昭保管,所以保险箱和数字密匙都在夏明昭手里。 “扔了吧。”周凭川说。 夏明昭心里一惊,更确定自己的猜测,柔柔的笑:“好贵呢,您别开玩笑了。我先拿回去给阿霆保存吧,等您什么时候想要了,我们再送到龙玺。” 说完,夏明昭退出办公室。 从老板的态度上,于珩闻出了几分风雨欲来的味道。 茶水小妹送来咖啡,周凭川慢慢喝着,于珩不敢轻举妄动,规规矩矩站在办公桌前,等待领导指令。 一杯咖啡喝完,周凭川开腔,例行询问:“公司这两天怎么样?” “所有项目都在按部就班执行,华东那边出了点小问题,交付的时候质检合格率压在达标线上,但已经解决了,没对咱们声誉造成影响。” “从去年开始,华东出的问题已经不止一次两次,”周凭川放下咖啡杯,“告诉老李,如果力不从心,我可以安排他提前退休。” 于珩眼神一凛:“是,周董。” “除此之外呢。” 大事说完了,于珩说了点公司里发生的小事,比如哪个总和哪个总吵了半天架,哪个总因为超预算被财务部约谈等等。 最后,他想了想:“周霆少爷实习没缺过勤,一直在各个项目间跑来跑去,吃了不少苦,同事和部门经理对他评价都很好。” 于珩跟在周凭川身边时间长,知道周家有意栽培这位长房长孙,也知道周凭川很看重周霆。 周凭川挑了下左眉:“吃了不少苦啊。” 他像是随口一问,于珩却从里面听出几分非同寻常的意味,斟酌着答道:“开春了,有几个北方的开发项目动工开土。听说周霆少爷一直在工地间跑来跑去,甚至自己上手画过图纸。” “不错,能吃苦是好事。想不劳而获,必须得有接住这么大盘子的能力。既然他如此辛苦,”周凭川放下咖啡杯,“就替我在餐厅订个晚餐位吧,我请侄子吃顿饭,好好的犒劳他一下。” 第214章 过节 这次巴黎之行,比起很难推陈出新的时装,其实夏眠更期待高珠秀。因为每一件珠宝都是独一无二的,都能找到特殊的美。 可惜昨晚睡的晚,夏眠彻底起晚了,他没时间打扮,也没什么心情打扮,随便扯出一套休闲西装套在T恤外面,别穿的太不符合社交礼仪就好。 鞋子也是简单好穿的球鞋。 “这样真的可以吗?”大黄挠头,“听说高珠秀......规矩蛮多的,如果看起来不像目标客群,品牌方连凑近看都不让。” 毕竟在人家的地界儿,大黄努力美化措辞,把“势力眼”美化成了“规矩多”。 夏眠甩给他一个“你还是太年轻”的眼神:“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话说的没错,人类常常擅长于以貌取人。但在名利场上,有些的东西是凌驾于衣装之上的。” 他扒拉扒拉自己睡的一边瘪一边鼓的后脑勺:“走走走,出发。大黄,带上造型工具,路上帮我弄弄头发。” 大黄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揣上小喷壶和发泥屁颠屁颠跟在身后。 他们到的有点晚了,进场时,大半嘉宾已经入座。 韦特海默二公子负责集团时装线,今天的主题是高级定制珠宝,他便没坐中间,而是稍微靠边的位置。 看到夏眠,二公子打了个招呼,意思是已经替他留好位置了,让他过去。 这次时装周本就是私人行程,昨天走过红毯,赵伟已经发了一宿通稿,夏眠不想过多的出风头,冲他摇摇头,走到倒数第二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Bonjour, voici le spectacle, Le back office réserve suffisamment de place pour le personnel, veuillez passer à(你好,这里是秀场,后台为工作人员预留了充足的位置,请移步。” 屁股没等坐热呢,身边忽然有人用法语“提醒”道。 栗子下意识扭过头,看到是余星彤,小声嘀咕:“说的什么鸟语……她不去走秀,坐下边干嘛?” 栗子没学过法语,不知道她说什么,夏眠却听的一清二楚,也小声回栗子:“她看我穿的随意,把我当成工作人员了。” 什么? 不可能! 这货纯装呢! 栗子立刻进入战斗状态,气势汹汹的望向余星彤——昨天他们在红毯候场区打过照面,余星彤肯定知道夏眠是嘉宾。现在装作不认识,显然想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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