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你先别吵,这事咱们回去说。” “为什么回去说,怕我打他?刘亦丞,到现在你还护着他,快点让他滚出来。” “够了!”回应徐凝的竟是怒骂,“这是在公共场合,能不能别总大呼小叫,有点教养,我已经忍你很久很久了。” 没想到他会骂自己,徐凝抓着衣角,怔怔站在原地。 这还是许诺要和他一生一世的男友吗?徐凝越想越伤心,咬咬嘴唇,两行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滚。 哎,目睹捉奸大戏的夏眠叹了口气:果然不能指望徐凝做出什么解气的事来。 他表面上盛气凌人,实际啊,就是个战五渣。 “行了,你先开个房间休息一下,三爷和程少那边还等着我打牌,等应酬完,我去找你。”说着,刘亦丞作势关门,他得好好整理整理仪容,刚才衣服都弄皱了。 却没关上——一只胳膊忽然伸过来,按在门框边:“背着男朋友在公共场合乱搞,到底谁教养更差一点?” 刘亦丞不知道哪杀出个多管闲事的,拧着眉看向门外。看到那张脸时,他眉毛不皱了,怒气也消了,竟显出几分慌张之色:“夏眠,你也在同山啊。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夏眠嗤笑,“我之前在私汤听到的,也是幻觉咯?” 刘亦丞脑门立刻起了一层薄汗。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但他实在没法对夏眠发火动粗,更何况夏眠身上有另一层身份在,权衡片刻,拉下面子说:“今天是我糊涂,我没受住诱惑。等忙完之后,我会好好向你解释的。” 徐凝都快哭岔气了,还得等忙完再解释,夏眠不太满意,打算继续理论。 可被仰慕之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刘二又气又懊恼,只想快快关上门,根本没注意到夏眠按在门框上的手。 于下一刻,只听“嘶”的一声,那只手熊掌似的肿了起来! 在场的人全懵了。 “快、快找医生!” 服务员第一个反应过来,徐凝赶紧抹了把脸,拿出手机,颤颤巍巍的打120,和医生复述伤者情况。 刘二吓的手足无措,裤子都来不及系,上来就想抓夏眠,想看看他的手到底怎么样。 可惜没等抓到,走廊深处骤然传来一道男声:“刘二。” 那嗓音沉郁、凛冽到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离他远点。” *** 同山地域小,徐凝叫的救护车很快到了。 最疼的几分钟过去之后,夏眠仔细感受被夹到的地方,应该只是皮外伤,犯不上去医院。但徐凝不放心,夏眠只能随他上救护车。 周凭川也跟上来了。 徐凝不知道夏眠和三爷的关系,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因为周凭川的存在,一路上,救护车里气压极低,吓的徐凝哭都不敢太大声,咬着嘴唇呜呜咽咽,像条破碎的小狗。 “呜呜......对不起夏眠......都怪我。” “是啊,都怪你,”夏眠咬牙切齿,“要是你上去给他两拳,再来个飞踹,我不至于被夹手!” “我、我没反应过来嘛。他平时对我真挺好的,陪我去富士山看日出、去北海道滑雪,带我见家长。我是他唯一领回家里的男生......” 那是因为你家有流动资金啊,大傻子! 徐凝哭的惨,夏眠不忍心骂他,恨铁不成钢:“你自己也是男人,不清楚男人的德行吗?我明示过你的。总之,以后别信男人的嘴,要看实际行动。” 比如说有些人,口口声声说要跟他结婚,现在却连个声都不吭,婚房图纸都是朋友发过来的。 想到这儿,夏眠偷偷瞄了眼对面。 周凭川双手交叠,放在鹿角杖顶端,也正看着他。 那眼神冰冷沉郁,带着极强压迫感,看的夏眠连忙回视线,如坐针毡。 是他感觉错了吗?周凭川脸色沉的厉害。 夏眠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的ATM大人,好像......生气了啊。 第76章 夏眠像一朵坚韧的野玫瑰,但那些风雨,本不该由他给予他 和夏眠预料的一样,手没有大碍,轻微的软组织损伤,只是因为皮肤太白,太细皮嫩肉,看着吓人点而已。 医生开了两盒活血化瘀的药,耐心嘱咐好怎么使用,指指门口,夏眠道过谢,打开诊室大门。 然后看到了一幅奇怪的画面。 走廊长椅上,周凭川双目微阖,大刀阔斧坐在正中间,徐凝则像被封印了似的,坐在最左端。 他屁股几乎只挨到凳子一半,平时盛气凌人的表情不见了,双手放在膝盖上,小学生般坐的规规矩矩。 周家三爷,恐怖如斯。 见他出来,徐凝终于解除封印,跑过来问:“医生怎么说?” “软组织损伤,擦两天药就好了。” “呼,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徐凝舒了口气,“那……咱们先回去?” 说话时,他眼神悄悄往周凭川那边瞟——没有周凭川的首肯,他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夏眠也不敢,但总不能三个人继续大眼瞪小眼,硬着头皮道:“走吧。” 伤情是在酒店内发生的,酒店方十分负责任,派了两辆车来接,他和徐凝一辆,周凭川自己一辆。至于节目组的跟拍PD——不知道是不是被周凭川赶走了,已经不见踪影。 和那尊大佛彻底分开后,徐凝心脏才终于恢复正常的跳动频率。 “夏眠,”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问,“你跟那位什么关系啊?” 什么关系...... 说未婚夫?不行,他连周凭川跟自己住同家酒店都不知道,未免太塑料。 说朋友?也不行,能和三爷攀上交情的少之又少,谁关系好、谁关系不好,圈内人如数家珍。 “远房亲戚关系,他二舅母的三姨妈是我大哥的连襟的双胞胎弟弟。”夏眠懒得找借口,干脆胡诌一通。 “二舅母的三姨妈……”徐凝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也没算出个所以然,苦恼道,“好难哦。总之你俩不算近亲吧?我看他对你挺关心的,好像有点那个意思。” 夏眠回忆了一下,从他和周凭川认识开始到现在,对方从来没主动联系过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关心”纯属无稽之谈:“算近亲。” “那你可得守住自己,千万别被三爷迷惑了。万一搞出虐恋来,你俩的孩子大概率残疾!” “我对男的没兴趣,”夏眠条件反射般答道,随即,他发现自己好像被徐凝降智了,“......你看我像能生出孩子的样子吗?再说,就算生也得是他生!” “啊对对对,我脑子突然糊涂了。你不喜欢他就行,也别喜欢刘二,那渣男不配。” 夏眠大无语:“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别整天喜欢不喜欢,借着有曝光的机会好好搞搞事业。” “得怎么搞呢.....” 两人就搞事业讨论了一路,回到酒店时,草丛中虫鸣声已经此起彼伏,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了。 刘二还惦记着夏眠,一直没睡觉。听到走廊里的响动,他悄悄探出头来,看到周凭川,又倏地缩了回去。 徐凝倒没注意刘二,经过今晚,他对夏眠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世界上怎么会有小夏这种既好看、又会打扮、又能脚踏实地搞事业的人啊,若不是小夏对男人没兴趣,他都快爱上对方啦! “那你快睡吧,晚安,做个好梦~”徐凝把夏眠送到房门口。 “嗯,晚安。”夏眠拿出房卡,刷门的动作顿了顿,侧头往他们身后看。 下车后,周凭川一直跟在后面,现在也站在离他们约三步远的地方,神色如常,似乎只想跟着,并没有话要跟他讲。 不解释酒店,不问他伤势如何,连刚认识的徐凝都知道跟他道晚安,那家伙却跟个人形手办似的,一声不吭,又吓人又气人。 算了,随便他吧,夏眠磨磨牙,刷卡进屋。 谁知道,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跟了进来! “你......” 周凭川理都没理,反手关上门,随着“砰”的一声,夏眠的不安攀升到了巅峰。 之前在南港,有过一次被周凭川制裁的经历,被抵在墙上扯掉项链那种火辣辣的痛感他到现在还记得,可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为抢占先机,他直接打开全屋灯光。周凭川却似乎没有动粗的想法,缓缓踱到会客室内,在沙发落座。 “过来。”周凭川发话。 他神色平静,语气毫无波澜,可不知道为什么,越这样夏眠越害怕。依言走过去,双手乖乖贴着裤线站在周凭川面前,像被教导主任体罚的小学生。 周主任冷淡依旧:“手疼么。” “不疼,快消肿了。” “那下次还继续给人强出头么。” “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憋屈了,如果我不管,徐凝得被姓刘的给欺负死,我......” 没等狡辩完,腿弯忽然被鹿角杖勾了下,夏眠一个踉跄,瞬间失去平衡! 幸好他学过舞蹈,稳定性较一般人强,向前趔趄两步,双手摁在周凭川肩膀两侧的沙发靠背上,才免于跪在地上的结局。 他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想找周凭川理论,抬起头,发现这个姿势离周凭川很近,像把人圈在自己怀里。 那双冷淡的眸子也近在咫尺。如雪山深潭,望一眼,就令人遍体生寒。 夏眠吓的一个激灵,算了,先起来再说吧。 可惜,对方并不打算放过他,直接伸手捏住夏眠后颈。 “我问你,以后还给人强出头么。” 哦,原来刚才答错了。夏眠恍然大悟,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答案了。可晚上刚折腾一趟医院,他整个人又饿又困,再被人强硬质问着,委屈瞬间涌上心头:“我想出头就出头,不想出头就不出头,要你管?!” 周凭川手蓦地往下压,两张脸距离越来越近,近到夏眠的睫毛都快扫到他鼻梁:“看看你的手。” “我的手是坏了,这是我愿意付出的代价,怎么啦?再说手长在我身上,疼也疼在我身上,别说只是夹着,就算断了都跟你没关系。” “你连个准信儿都不肯给我,凭什么干涉我,只凭你给我打过钱?” “那以后你的钱我不花了,还你还你,都还你!” 最后那句话,夏眠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边说,边把签账卡塞给周凭川,眼睛一眨不眨,努力不让自己透出哪怕一丝丝委屈。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不知道多久,久到夏眠以为今晚要过去了,后颈骤然一松。 周凭川起身,留下一句“别忘涂药”,离开房间。 我涂不涂药也跟你没关系,夏眠心里嘀咕一句,脱力般瘫倒在沙发上。 *** 这家温泉酒店归属于开普勒集团,经理贴心地为周凭川预留了专属房间,和那眼私汤一样,从不对外开放,只给他下榻或招待使用。 服务生已放好洗澡水,时间不早了,周凭川打算简单泡个澡。坐进浴缸里,阖上眼,脑海却不停重复刚刚发生的场景。 客厅里,小朋友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眼眶红红,鼻尖也红红,声音颤抖的问他:“你凭什么干涉我!” 包括之前在南港,小朋友也说过:“你是我的谁呀。” 周凭川皱了皱眉,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他错了。 豪门斗争像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心软懦弱等同于慢性自杀,能年纪轻轻权柄在握,都是他铁血手腕拼杀出的成果。 他早已习惯用命令、敲打的方式去应对生活中遇到的人和事。 却忘了,凡事都有例外。 夏眠像一朵坚韧的野玫瑰,但那些风雨,本不该由他给予他。 周凭川觉得应该哄哄夏眠,但这次矛盾闹的太大,用钱肯定没法解决,他连签账卡都给退回来了。 周凭川按按眉心,平时杀伐果断的董事长,一时间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暂时既然解决不了问题,那先解决制造问题的人吧。 片刻后,周凭川拿起电话,下达指令:“从明天开始,暂停和刘氏的所有合作。” 第77章 “不气了,眠眠,我们好好谈一谈。” 得知夏眠从医院回来,大黄和栗子跑来帮他擦好药,又替他跟赵伟汇报完,才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夏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越想越后悔。 他能分清楚好坏,知道周凭川敲打他的本意是不想让他管闲事,免得遭受无妄之灾,这些他能感觉得到。 可周凭川实在太强势,把他弄的火冒三丈,直接被“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没资格管我”冲昏头脑,口不择言说出那么一大段伤人的话。 简直太白眼狼了,夏眠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可这时,心里另一个小人举着大刀开始叫嚣:“你没错啊,你说的没毛病。” “你和周凭川并非情侣关系,如果婚事定下来,叫准未婚夫,如果不定,你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而且他到现在都不给你个准信儿,根本没在坚定选择你,又有什么资格干涉你的行动呢?” 啊啊啊你别说了,好烦好烦,夏眠抓起被子,把自己整个儿裹在里面,最后决定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如果真因为昨晚的事闹掰,那也是炮灰应有的宿命。 夏眠破罐子破摔的睡着了,被栗子叫醒时,他手里抓着被角,腮帮子紧紧咬着,咬了一宿,酸的要命。 他担心的问大黄:“我咬肌是不是变大了。” “没,不过脸有点肿,我给你贴片消肿面膜。” 脸肿要怪周凭川,不让他睡觉,非得来和他吵架,夏眠越想越气:“救救我,今天政府活动,现场都是高清摄像头原图直出,太丑了我接受不了。” “没问题。”大黄使命必达,半小时后,果然把他打扮的容光焕发。 颁奖开始时间九点半,夏眠九点十分到达会场,跟孙国栋汇合。 整个典礼过程和他想象的一样,枯燥无味,唯独书记说到永盈箱包厂业绩突飞猛进时挺燃的,夏眠与有荣焉,咧着嘴的跟着鼓掌。 颁奖结束,到了合影环节,书记主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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