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湿走肉_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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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李花花骂着道。 “娘，那二蛋都四十多了，为了八十八块彩礼你们就要我嫁出去，我不嫁人！” “我是怀平哥的人，我以后就留在这里！” 陈秀秀哭泣地道。 “哇哇哇！” 孩子此刻也哭了起来。 “秀秀！” 刘翠眼睛通红。 “今日你不嫁也得嫁！” 李花花一副泼妇的模样。 “好了！” 苏怀安挥了挥手。 “苏怀安，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和你无关！” 陈平平冷声道。 “谁说这和我无关？秀秀嫂子嫁到了我们家，那就是我们家的人，我哥虽然出事了，但只要嫂子不愿意改嫁，那你们就逼不了！” 苏怀安冷声道。 “反了天了，十块钱也想要留下我们家秀秀？我要叫你们大队的人来说说理！” 李花花撒泼的道。 “说理就说理，爹，你现在去请苏坤书记，明日我们一起去公社说理，我倒要看看，我侄子现在才三个月，你们却要逼迫我嫂子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 “公社是支持你们，还是支持我！” 苏怀安冷声道。 “不可！” 陈建军的声音响起。这事情真要是闹到了公社，那他们还要名声不？ “苏怀安，你要我姐不嫁人可以，你倒是将当初的彩礼钱补上，还有上次我姐借了十块钱给你结婚用的，也一起补上！” 陈平平上前连忙道。补上十块，那相当于，要五十块！ “没错，把钱都补上，不然的话我们就不走了，就算是闹到了公社，这也是你们欠的钱，你家哥哥死了可不关我们事，欠的钱得还！” 李花花道。 “闭嘴！” “砰！” 苏怀安站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要钱可以，但太过分了。嫂子要是想要改嫁，苏怀安也不会拦着，但这样逼迫，他也不会看着，一家人早就将陈秀秀当成了家人，而且他们的言辞，也是对哥哥苏怀平的不尊敬。 “欠你们的钱我现在就给你们……你们给我滚！” 苏怀安冷声道。 “爹，去拿钱！” 苏怀安朝苏正道。 “好！” 苏正脸色难看地站起来，然后从炕地下摸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苏怀安，这正是苏怀安昨日拿回来的钱袋子，里面有九十二块。 “从今日起，嫂嫂陈秀秀是我苏家的人，你们不能逼着他们做任何的事！” “拿着钱，滚！” 苏怀安冷漠的声音响起，说着，点出五张大团结直接拍在了桌子上。看着桌上的钱。三人都傻眼了！第二十一章考核开始 “前几日秀秀还回娘家借钱了，你们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李花花连忙道。 “这和你们无关，不好意思，我就不送你们了！” 苏怀安平静地道。 “苏怀安，我敬你是个汉子，钱我就拿下了，以后我姐愿意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对了，听说你娶的那个城里的知青跑了，要是你喜欢，我姐嫁给你都可以！” 陈平平收起钱，笑着道。 “砰！” 陈平平话刚说完，苏怀安一个扫堂腿，将陈平平撂在地上，屁股坐在地上，陈平平痛呼了一声，屋内，苏正和刘翠一脸怒气，陈秀秀满脸羞红。太不要脸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苏怀安，你敢打我？” 陈平平愤怒地道。 “现在不走，我打断你的腿！” 苏怀安拿起了门旮旯的扁担，要不是看在陈秀秀的份上，陈平平早就被丢出去了。 “苏怀安，你有种，爹，娘，我们走！” 陈平平连忙道。 “秀秀，有时间多回娘家看看！” 站起来，陈建军笑着道。 “没错，多回娘家看看！” 李花花也连忙道，炕上，听到此话的刘翠和苏正都一脸冷笑，刚才还骂着陈秀秀，下一句就叫陈秀秀多回去看看了，这变脸也太快了。 “你们走吧，怀安说的没错，以后我就是苏家的人！” 陈秀秀抱着孩子，面无表情地道。这个家好不容易好一点，她没想到，因为自己家里又出了五十块，陈秀秀很清楚这个家庭可以走到今日有多么的不容易，在这大山下。靠着出工，得多久才能赚到这五十块？ “那我们就先走了！” 陈建军带着李花花笑呵呵的转身离开了，看着两人离开后，陈秀秀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秀秀，别哭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怀平没了，要是你想改嫁以后娘也绝对不阻拦你！” 刘翠眼睛通红的道。 “谢谢娘！” 陈秀秀抽泣地道。 “怀安，今日进山怎么样？” 苏正朝苏怀安问道。 “在山的外围就搞到两只獾，我和国英一人一只，带回来给嫂子下奶！” 苏怀安笑着道。说着。打开了袋子，里面是一只獾，差不多七八斤的样子，除此之外，那就是今日挖到的人参。 “怀安，谢谢！” 陈秀秀低着头道，今日的五十块钱那也是苏怀安出的，要不是苏怀安，今日她娘家的父母肯定不会走，怕是真的要把她拉回去嫁了。 “都是一家人！” 苏怀安将人参都倒出来，随即再次道：“我们刚进入深山的时候，除了挖了这些人参，还碰到了一只梅花鹿，现在就在大伯的家里处理，处理好了肉再送过来！” “还有梅花鹿？” 苏正惊呼了一声，在大兴安岭北麓山的区域中，各种野兽都有区域地，这梅花鹿所在的区域那已经在大山深处了，很少有梅花鹿跑出来。 “今日还遇到大猫了！” 苏怀安道。 “太危险了！” 刘翠连忙道，深山遇到大猫，这实在是太危险。 “怀安，明日就别进入大山了！” 苏正连忙道。 “行！” 苏怀安点点头，山里的积雪已经很厚了，再过一两天，根本就无法进山了。家里有了这些东西，那也可以过完这个冬天了。 “对了，今日我去苏兴春家问了，他是守山人，经常进入大山，人参他家没有，不过皮子不少，而且各种皮子都有，还有鹿茸，问我要不要！” 苏正道。 “要！” 苏怀安眼中一亮，鹿茸那可是好东西，送到城里，这价格比起人参不会低多少，具体什么价格，那就要看品相了，不过绝对不会亏！ “苏兴春要的价格可不低，一张紫貂皮他要两块！” 苏正再次道。两块？这价格比起公社收购站高一些，但比起城里黑市要低一些，那只有一种可能。兴春也去过黑市，但和苏怀安不一样，他没有城里的门路，那就是镇上的集市了。随着经济放开，不少的人都会偷偷跑城里黑市，他们有些会在镇上的集市逗留，一些打猎的都会选择把皮毛卖给他们，而不是送到公社的收购站。因为他们的价格，比起收购站高一点，这些人收下皮毛，送到城里倒卖！要是前几年，还真没人敢倒卖，但经济放开一些后，不少心思活跃的都起了心思。只要不是很放肆，这种小倒卖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爹，兴春叔的东西可以都拿下，价格他说了算，但不能告诉任何人！” 苏怀安道。 “好！” 苏正点点头。夜晚。苏怀明把鹿肉送来了，这鹿肉可不少，总共六十斤，苏怀安分了二十斤，其他一人拿十斤，而且还给苏怀安拿来了一个鹿肚子，本来苏怀安不愿意要这么多的。苏怀明说了，这鹿是苏怀安打到的，多分十斤应该的。一夜过去。接下来的几日，苏怀安将猎枪都还回去了，没有再进山，每天苏怀安就待在大队卫生室，没事的时候和苏小小说扭转术的事。十二月十九日。下午。 “怀安老师，坤叔叫我们三个一起过去，说有事说！” 苏小小看着苏怀安道。 “是漠河卫生院考核的事儿？” 苏怀安笑着道。 “应该是这事了，明日就是二十日了，我们的考核就在明天，等到二十二日结束，二十三日过小年就要开大会了，这一次你可不能再被点名批评了！” 苏小小道。 “我尽量！” 苏怀安淡淡一笑，蒋玉林听到此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苏怀安虽然有一手扭转术，但除了这扭转术外，苏怀安还会什么？这一次的考核，怕又是丙下，到了大会的时候，出丑的还是苏怀安。三人离开了卫生室，去了苏坤的办公室。 “小小，蒋医生，怀安，你们都来了！” 看到苏怀安三人走进来，苏坤放下了手上的事，然后笑着道：“公社卫生院明日考核就要来了，这一次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听说市医院还来人了！” “市医院来人了？真的假的？苏坤书记，你知道是谁吗？” 蒋玉林激动地道。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明日考核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你们都好好的准备，尤其是怀安，这一次你可不能考核丙下，上次你扭转术的事我和卫生院的院长说了，连他都产生兴趣了！” 苏坤笑着道。 “没问题！” 苏怀安道。 “有兴趣有什么用，丙下难道还能调到卫生院去？” 蒋玉林冷声道。第二十二章再见秦灵 “蒋医生，你是我们大队以往考核最好的，这一次你也要加油，争取调到卫生院！” 苏坤道。 “书记，这一次我肯定可以过！” 蒋玉林连忙道。 “嗯嗯！” “都去好好准备，明日早上八点在公社集合，到时候我会安排苏为国开拖拉机带你们一起去公社！” 苏坤道。 “好！” 三人离开了苏坤的办公室。 “怀安老师，你可要加油！” 苏小小道。这几天来。苏怀安除了指导她扭转术外，其他的东西也说了不少，在医学领域，苏小小发现苏怀安并不如同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完全没能力。相反，苏怀安的理论很强！有些东西，公社卫生院的老师都没说过，但苏怀安说得头头是道。 “小小姐也要加油！” 苏怀安笑着道。晚上。苏怀安回到了家中。第二天，苏怀安吃过早餐就到大队集合，和大队的拖拉机一起去了公社，到达公社卫生院的时候，这里已经很热闹。今日考核。整个漠河公社下的十二个大队赤脚医生都会来。加起来，三十六人。一个大队一般的标配是两个赤脚医生一个接生员，要是有人调走后，大队会朝公社卫生院申请，再培养一人，以保障大队的医疗。虽然赤脚医生的水平确实不怎么样，但在七八十年代，他们却是撑起农村医疗的一片天，没有他们，那就没有农村最基础的医疗保障。 “听说今日市医院来人了，你们知道吗？” “这消息我早就听说了，漠河城的市医院要扩张，需要从下面调一部分去，他们是来考察公社卫生院医护人员的，对我们考核只是顺便而已！” “可惜我们连公社卫生院都没进去，别说去市医院了！” “这一次可以评级丙上就不错了……” …… 卫生院中，很是热闹，这些赤脚医生来了之后，不少人相互认识，毕竟都是从公社卫生院培训出去的，有些还是一起参加的培训，一个个，开始聊起来。 “怀安，是秦灵！” 苏小小连忙道。苏怀安朝卫生院中看去，只见办公室门口出来一人，那正是秦灵。她来漠河公社了！ “呵呵……某人城里跑了的媳妇来了！” 蒋玉林嘲讽地道，对于苏怀安娶了秦灵的事情，他也很不爽，毕竟秦灵长得还算不错，而且还是城里的知青，苏怀安凭什么娶了秦灵？当初秦灵来的时候。他也追过秦灵。但秦灵嫌弃他长得丑，根本没鸟他，反而被帅气的苏怀安追到了。几天前。听到秦灵和苏怀安离婚了，秦灵回城了，他心中才畅快了不少，城里的知青怎么可能看得上苏怀安，苏怀安除了长得帅气，还有什么？ “人丑事多！” 苏怀安淡淡的道。 “你……” 蒋玉林脸色难看，但片刻，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眼中一喜，连忙小跑了出去，只见秦灵后面还有一人，那正是薛暮白。薛暮白也来了！ “白哥！” 秦灵站在薛暮白的身旁，看着一群赤脚医生中的苏怀安，秦灵的心中好受了很多，比起苏怀安，薛暮白那可强多了。 “你先去休息！” 薛暮白道。 “嗯嗯！” 秦灵点点头，她看了苏怀安一眼，眼中带着一些高傲，然后慢慢的朝苏怀安走来，看着秦灵朝苏怀安走来，薛暮白也走来了。 “怀安，看到我是不是很意外？” 看着苏怀安，秦灵如同骄傲的孔雀，开口道，她很看不起苏怀安。原本想要让苏怀安当怨种，那也是看苏怀安长得帅气，而且薛暮白工作才刚刚稳定，需要苏怀安给他们照顾孩子，等生下孩子她才能去读大学。谁知道刚刚结婚，苏怀安就不愿意了。 “确实有点意外！” 苏怀安淡淡的道。看了看薛暮白，苏怀安心中明白了，薛暮白是漠河城市医院的住院医生，这一次他应该代替的就是市医院，不过市医院来的应该不只有薛暮白一人。 “苏怀安，你是不是很后悔！” 秦灵道。 “我后悔没有早点让你滚蛋！” 苏怀安平静地道。 “你……” 秦灵俏脸带着怒气，她再次回来，薛暮白还是代替市医院来考核的，苏怀安作为赤脚医生，应该对她恭恭敬敬才行，难道苏怀安不怕考核不通过？ “苏怀安，我说过你会后悔，这一次考核，我会让你成为笑话！” 薛暮白冷声道，从秦灵的口中，他早就知道苏怀安以前考核都是丙下，这一次自己用点小手段，苏怀安连赤脚医生的资格都要被取消。这就是得罪他的代价。 “蠢货，这一次考核你能做主？” 苏怀安看傻子一般的看了薛暮白一眼，狗要咬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大狼狗还是小奶狗，大狼狗咬人就算了，小奶狗咬人，你行吗？ “可恶！” 薛暮白很愤怒。凭什么？自己从市医院来，苏怀安一个小小的赤脚医生都敢如此嘲讽自己？而且苏怀安说得没错，这一次他虽然代表市医院来，但他可没有资格做主。他只是一个住院医生，真正做主的，是一位主任！这位主任还是整个市医院顶尖的主任之一，听说以前从省医院调过来帮忙建设市医院的，凭借她的身份，根本不用来漠河公社卫生院。她说要亲自看看基层的医疗情况，才来漠河公社。不过这位主任来是考核漠河卫生院医护人员的，这些赤脚医生的考核肯定不会亲自出面了，薛暮白有的是办法让苏怀安吃苦头，眼前就让苏怀安，得意一下。与此同时，漠河公社卫生院，院长办公室。 “柳主任，你可来了！” 韩笑笑看着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女子，一脸笑容地上去挽住了胳膊，女子看起来四十来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白皙，身材丰腴，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差不多三十来岁。旁边，漠河公社卫生院的院长和副院长，都紧张地站在对面。 “你这丫头，偏要来漠河公社卫生院，让你留市医院你不留！” “你可是学习麻醉的，这漠河卫生院有几个做手术的？留在这里你也没啥用！” 柳艳萍笑着道。 “二姨，我就喜欢这里！” 韩笑笑连忙道。 “得了，就依你！” 柳艳萍摇头，麻醉医师在市医院都很缺，韩笑笑却偏偏跑到了一个公社卫生院来，而且连续两次推荐她去参加高考她都还不去，硬要留在基层，说再什么锻炼一下！第二十三章白月光的二姨 “二姨，这漠河公社虽然小了点，但也需要我对不对？我要是离开的话，那漠河公社就没有麻醉师了，到时候连手术都无法开展了！” 韩笑笑连忙道。 “贫嘴！” “不过我可告诉你，明年高考你必须去，等你读完医科大学，那就可以直接进入市医院了，甚至进入省医院都不难！” 柳艳萍道。 “行！” 韩笑笑连忙答应了下来。 “秦院长，说一下今日卫生院的情况！” 柳艳萍看着对面五十来岁的男子，淡淡的道，男子叫做秦有成，是卫生院现在的院长，也是整个卫生院目前可以做手术的两位外科医生之一。除了秦有成外。外科医生徐明轩是从县医院调来的，照样可以做手术，当然，整个漠河卫生院现在开展的手术也就一些１级的小手术，都是阑尾炎切除术、结扎和简单清创等等。到了二级手术，基本上都是送县医院或者市医院的。 “柳主任，漠河公社卫生院总共有医护人员十五人，其中接生员两位，医生五位，其他的都是护士，漠河公社下有十二个大队，每个大队有三位赤脚医生，总共三十六位！” 秦院长连忙道。 “漠河城市医院扩张，总共要调三十七位基层医生上去！” “只要是漠河城下的各大公社卫生院，都有机会！” 柳艳萍道。 “柳主任，我这就去安排他们来考核！” 秦院长连忙道。进入市医院，这谁不愿意？一旦进入市医院，那前途无量，比起小小的卫生院可强太多了，哪怕他都想要去，更何况是其他人。 “不用了！” 刘艳萍摇摇头，随即道：“安排一个会议室，上午十点开始考核，公社卫生院和下面的赤脚医生一起考核，正好我也看看你们培训的赤脚医生怎么样！” “这……” 秦院长微微一愣，平日，这些赤脚医生可都是他们自己安排考核的，这些赤脚医生的水平，他的心中也很清楚，一些普通感冒发烧配个药还行。真要是严格考核。那根本上不了台面！ “就这么安排了！” 柳艳萍道。 “行！” 秦院长点点头，上面的人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去安排了，他只希望这一次这些赤脚医生可以出个稍微过得去的。这样至少。还可以留些颜面。毕竟。以往市医院来考核赤脚医生这种情况，还从未出现过。片刻，秦院长亲自去安排了。 “二姨，我告诉你，这群赤脚医生中有个挺不错的，他叫苏怀安，听说还会一手胎位扭转术，连臀位都可以直接扭转到头位！” 韩笑笑低声道。 “哦！” 柳艳萍眼中微微一亮？扭转胎位？以前她在省医院学习的时候，她见过一位产科的老中医用过，当时惊为天人，这小小的公社卫生院，也有人懂这个？ “笑笑，能够引起你的注意，这个苏怀安不一般！” 柳艳萍想起了什么，笑嘻嘻地道。 “哪有……” 韩笑笑脸上一红. “能够让我们家笑笑夸的，我倒是很期待这个苏怀安的表现了！” 刘艳萍道。 “二姨，我不理你了！” …… 卫生院，大厅！ “秦院长来了！” 随着一道声音响起，现场都安静了下来，薛暮白虽然此刻也很想再次嘲讽苏怀安几句，但看着走来的秦院长，薛暮白深吸了一口气。等一下，再让苏怀安好看！ “秦院长！” 薛暮白上前笑着招呼。 “薛医生，柳主任说了，这一次我们公社卫生院的医护人员和赤脚医生一起考核，按照制度，今日会开展理论考核，明日开展操作考核！” “后日会宣布结果！” 秦院长道。 “一起？” 薛暮白微微一愣，原本以为，赤脚医生和公社卫生院会分开考核，这样的话，那柳主任负责公社卫生院医护人员的考核，他来考核这些赤脚医生。他可以让苏怀安，直接考核不通过。不过这样也好，一起考核的话，那难度可是大多了，这种考核是市医院的标准要求，六十分及格，八十分优秀，在市医院的医护人员，一般都只能及格。达到优秀的没几个。当年。他就是靠着及格的分数，加上一些关系留在了市医院。 “薛医生，考核过程需要你前去监督，我已经安排人招呼卫生院的人前去会议室集合了！” 秦院长道。 “没问题！” 薛暮白点点头。 “苏怀安，你可别让这位柳主任笑掉大牙了！” 薛暮白嘲讽地看了苏怀安一眼。平日。苏怀安在公社卫生院的考核下那都是丙下，更何况是和公社卫生院的医护人员一起考核，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苏怀安还敢如此嚣张吗？ “薛暮白同志，你还记得我吗？” 就在这时。蒋玉林激动的来到了薛暮白的身前，看着眼前的薛暮白，蒋玉林有些兴奋，以前在市医院学习时，他和薛暮白是一起的，当初考核。他没及格，再加上没关系。所以才下乡，而薛暮白刚刚及格，靠着关系进入了市医院，现在的两人已经是天地之别，一个是市医院的医生，一个是大队的赤脚医生。 “蒋玉林同志！” 薛暮白眼中一亮，随即连忙道：“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你，你现在是在漠河公社卫生院吗？” “这……” 蒋玉林脸忙一红，随即连忙道：“我在岭南大队卫生室！” “岭南大队？你和苏怀安在同一个大队，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苏怀安也是岭南大队卫生室的，蒋玉林同志，你认识苏怀安吗？” 薛暮白微微一顿，开口道。 “你也认识苏怀安？” 蒋玉林愣了一下，苏怀安也认识市医院的薛暮白？ “当然认识！” 薛暮白淡淡一笑，随即道：“听说苏怀安同志连续两次在漠河公社卫生院考核丙下，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一下，若是连续三次丙下！” “那是要取消赤脚医生资格的！” 薛暮白再次道。听到此话，蒋玉林眼中一亮，他原本还以为，苏怀安有市医院的关系，但看这样子，薛暮白根本不是要帮苏怀安，而是苏怀安得罪了薛暮白。再联想刚才看到秦灵朝苏怀安走来。他似乎。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