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湿走肉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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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直接放苏怀安走，这摆明了是偏袒苏怀安。继续跟着陈学平找苏怀安麻烦？除非他们是傻子。开始他们还以为苏怀安只是岭南大队的一个赤脚医生，现在看来这完全不对劲，一个赤脚医生敢当着林所长的面抽陈学平巴掌？见风使舵，一个个都跑了。 “狗东西……” 陈学平骂了一声，然后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口水夹杂着血水，疼得陈学平连忙捂住脸，刚才那一巴掌可不轻，他半边脸都麻了。 “等着瞧！” 陈学平一边骂，一边朝公社去了。这事情，他必须和陈国东说说，苏怀安虽然有林所长护着，但苏怀安还是卫生院的，只要陈国东在肖主任面前说几句苏怀安的坏话，苏怀安还不得从卫生院卷铺盖滚蛋。回家的路上。 “怀安，你打了陈学平，这个陈学平会不会找你麻烦？” 苏方道。 “陈学平是陈国东的侄子，他顶多去找陈国东哭诉一下，陈国东可管不到卫生院的事情，卫生院是肖主任管的，而且上面还有秦院长在不用担心！” 苏怀安笑着道。陈国东就算去找肖主任，肖主任也顶多象征性地敲打自己两句，再说，秦院长除了是卫生院的院长外，那还是整个公社卫生副主任，地位仅次于肖主任。 “怀安哥，刚才你那一巴掌真是太解气了！” 苏怀明兴奋的道，苏怀骡看着苏怀安，眼中也满是崇拜，以前他在大队嚣张跋扈，但也只敢欺负一些软柿子，陈学平这样有后台的他可不敢动。 “大伯，以后你收购药材谁要是找麻烦，就去派出所找林所长！” 苏怀安道。 “好！” 苏方连忙点头。 “兴春哥！” 但就在这时，只见后面好几道声音传来，几人朝身后一看，来的正是开始跟在陈学平身后的四人，都是隔壁林场打猎队的，和陈学平分开后，正好追上了苏怀安一行人。 “虎头，疯子，华子，你们怎么和陈学平搞在了一起？” 等到四人跑近了，苏兴春沉声道。 “兴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打猎队的皮毛大部分也是送到收购站的，只有少部分才……才送到镇上去，陈学平是公社收购站的，有什么事情叫我们，我们只能顺着！” 叫虎子的男子低声道。 “以后就不要去找陈学平了，有什么好东西直接找怀安，怀安是卫生院的医生，而且和林所长的关系你们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说！” 苏兴春冷声道。 “怀安哥，今天是个误会！” “没错！” …… 四人看着苏怀安都一脸的笑嘻嘻，整个漠河公社就这么大，他们平日见风使舵，但也不敢真得罪谁，真要是得罪了，还怎么混下去。 “都是一个公社的，叫我怀安就行！” “对了，不只是药材，皮毛我也要，只要送来，我给出的价格比起你们送到镇上还要高出30%，这个价格陈学平绝对给不了！” 苏怀安笑着道。刚才朝陈学平出手，苏怀安就是告诉这四人，自己不怕陈学平，而且自己和林所长有关系，四人是打猎队的，和镇上倒卖的各种鱼龙混杂的人都有联系。消息传出去，自己才能站稳脚！不然的话，今日你来闹一下，明日我阴你一波，就算苏怀安不怕麻烦，那也烦不胜烦，都是讨生活的，知道你惹不起那就不会去惹你。 “怀安哥，你给出的价格真的比镇上还高30%” 四人的眼中亮了起来。 “怀安说的话还会骗你们不成？你们忘记了上次我给你们看的手表，那手表也是怀安从城里带回来的，怀安在城里的路子宽着呢！” 苏兴春的道。 “怀安哥，我家里藏着一张熊皮，七八年前的，你要是要的话，那我明儿就给你送来！” “我家也有……” …… 一路上，边走边说，一下子四人和苏怀安就熟络了起来，加上苏兴春在旁边，原本跟在陈学平身边的四人，现在直接倒戈跟在了苏怀安身后。到家的时候，已经七八点了。苏兴春和四位林场打猎队的都回去了，苏方带着苏怀明也回去了，苏怀骡回了自己的家，只有苏怀安一个人，进入了自家的院子中。 “怀安，怎么样？” 看到苏怀安回来，苏正连忙站了起来，刘翠和陈秀秀也都看着苏怀安，一家子都等着苏怀安的消息，今日苏怀明和苏怀骡被抓走，他们被吓坏了。 “怀骡和怀明回来了，明天继续收！” 苏怀安笑着道。 “那就好！” 苏正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快做饭，怀安肯定饿了！” 苏正连忙道。 “我这就去做！” 刘翠从炕上爬了起来，听到吃饭，苏怀国和苏怀雪一下子都清醒了，纷纷爬了起来。 “娘，多煮点，大伯和怀明也没吃，等一下叫来一起吃，对了，怀骡和怀忠也一起叫来，正好可以帮忙分一下药材！” 苏怀安道。 “行！” 刘翠笑着答应了下来，苏正直接去叫苏方他们了，十几分钟后，大家都来了，本来连大伯娘李兰也要一起叫来的，但苏方说李兰睡了就没过来了。屋内，热闹了起来。 “怀安，这是今天收到的药材和皮毛，其中皮毛差不多四五十来张，基本都是二等货，一等货不多，都是普通的狐皮等等，没有貂皮和豹皮！” 苏正打开了一个袋子，里面都是皮毛。虽然只是一般的皮毛，但也是好东西了，因为收购的价格不高，送到城里一张差不多也可以赚个几块钱了，加起来，那也不少了。 “药材怎么样？” 苏怀安看了一下皮毛，货色都一般，这些都是大队普通的人猎到的，处理也不专业，皮毛都有一些损伤，比起苏兴春这种打猎队打的品相差一些。 “队里药材最多的是苏青华和榔子头，苏青华是老苏头的堂孙子，他和榔子头以前跟着老苏头学过几年郎中，大部分的药材都认识，平日大家没事也会找他俩弄几副药材！” “他两家加起来药材卖了上百斤，各种药材都有！” 苏方道。说着。两个麻袋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比起以前收到的药材，这些药材品相明显好很多，这是专业的人采摘和挖的，在药效上，也会保留更多。 “今日收获总共多少？” 苏怀安问道。 “苏正和我今日加起来总共收了一百八十七斤药材，除此之外，人参收了一百三十七根，各家各户基本上都有人参，人参本就滋补，大家挖回来平日身子虚熬粥喝！” 苏方道。 “好家伙！” 苏怀安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放开了收那效果就是不一样，以前苏正出去换药材，人家就算有那也未必会拿出来，但你花钱收了，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一天的时间，接近于两百斤的药材，单人参，就一百多根。也就是说，一天的收获，要是全部出手，至少赚两三千块，当然，这种赚头维持不了几天，因为各家各户的人参那也是有限的，卖完了，那就没了，只能等开春后去挖。 “加上前两天收的药材，还有苏兴春送来的药材，现在药材总共三百来斤，人参四百多根，还有鹿茸七十八对，虎头骨一个，熊胆一瓶！” 苏怀安心中盘算着。这就是这几天的收获，而且是单药材的收获，这些药材中，苏兴春送来的最多，每天都有几十斤，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收来的。皮毛的话。远东豹皮两张，熊皮和虎皮各一张，还有这两天苏正和大伯顺手收到的皮毛差不多七八十张，相对而言，皮毛要少很多，因为没有肆意地收皮毛。就算如此，这些东西全部出手，那也很恐怖了。当然，苏怀安身上的本钱也用得差不多了，除了今日给林所长的两百块，苏怀安还剩下一百多块，也就是说，苏怀安只用了不到八百块，就收下了这些东西。 “大伯，给你的那一份怕是要等我出手后再说了！” 苏怀安道。 “怀安，自家人说这话干什么？这大雪天的本来也没事，帮你收几天药材那还能要钱的？” 苏方连忙道。 “进山的人联系好没有？” 似乎想起了什么，苏怀安问道。 “联系好了，以前都是和我一起进山的老朋友了，都靠得住，我一人给了三十块，大年三十中午就到，猎枪自己带来，开始他们不愿意去的，听说有七个人，就答应了！” 苏方道。 “明天兴春叔送药材来，应该也会给答复了！” 苏怀安道。拿下大猫，加上天参，这一趟进城可以赚多少?苏怀安很期待，接下来就等初一了！第六十四章人家叫徐医生，我去干嘛？ “爹你和大伯明天继续收购药材，初一上午我要去城里一趟，等这一批货出来了，我们就到其他的大队去收，尽量多收点！” 苏怀安道。 “怀安，你要小心！” 苏正道。 “放心，这一次进城我会带着大伯和苏怀明一起去！” 苏怀安笑着道。听到此话苏正暗暗松了一口气，上次苏怀安进城他可担心死了，连夜苏方前去找苏怀安，这一次进城的药材更多，而且还有大猫这种东西，更是显眼。 “明天早上秦院长进城，得和秦院长说一声了，让杨三初一找车来！” 苏怀安心中暗暗道。大雪已经没了膝盖，骡子板车进城是肯定不行了，至少得汽车，而且还有这么多的货，除了家里的货，大部分的货苏怀安现在都放在卫生院仓库呢。 “吃饭了！” 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药材刚刚整理完，刘翠的饭也做好了，大家都坐在桌子上，唯独苏怀骡和苏怀忠站在旁边，不敢入座。 “怀骡，快坐！” 苏怀安道。 “怀安哥！” 苏怀骡眼圈都红了，桌上炖了肉，还有一大锅的米饭，想起自己以前的行为，此刻的他羞愧难当，苏怀忠也低着头，没有说话。 “哭什么，二哥现在做了手术，恢复好就可以出院了！” 苏正连忙道。 “没错！” 苏方点点头，随即道：“都是一家子，你以前做的事怀安也没计较，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以后你可要记住怀安的恩情别再当白眼狼！” “哇哇……” 苏方说着。苏怀骡哭得更伤心了，到了苦难处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血脉亲，以前自己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浑蛋。 “都吃饭吧，明天怀骡你也跟着大伯一起去收药材，对了，家里的本钱也不多了，我这里还有八个手电筒，谁家要是要的也可以出手了，一个手电筒二十五块！” 苏怀安笑着道。 “手电筒可是好东西，普通人家舍不得买，但队里一些条件好点的肯定抢着要，前几天队长苏德福看到我的手电筒还问我了，他也想要一个！” 苏方笑着道。 “来，吃饭！” 苏怀安也笑了起来。屋外，寒风凛冽，屋内却热闹得很。第二天。苏怀安大清晨赶去了卫生院，到达卫生院的时候秦院长还没走，苏怀安和秦院长招呼了一声，让他转达消息给杨三爷，让杨三初一上午派人来，尽量早点。 “怀安，院内有什么事你帮着点，我要下午四点钟左右才会回来！” 秦院长道。自从知道苏怀安的手术能力后，秦院长现在将苏怀安当成了院内的二把手，相对于徐明轩，他更相信苏怀安。 “没问题！” 苏怀安笑着答应。院长赶着班车离开了，八点钟左右开始交班，今日秦院长不在，徐明轩带着大家交班查房，搞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了。医生办公室。 “苏医生，明天那可是大年三十了，晚上公社还要开大会搞活动呢，各大队的书记干部都要来，我们卫生院也都要参加，还要安排人上去说话！” 刘一宁兴奋地道。 “我们卫生院安排了谁？” 苏怀安问道。 “不知道，这事情秦院长还没说！” 刘一宁道。 “连你都不知道消息？” 苏怀安笑着道。 “去年是徐副院长在上面说的话，今年可能又是他，不过苏医生可能是你也说不定，你虽然刚来卫生院，但秦院长对你很看好！” 刘一宁道。 “我刚来，哪有资格！” 苏怀安淡淡一笑。 “陈主任！” 就在这个时候，卫生院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正是陈国东，陈国东的身后还跟着陈学平，一夜过去陈学平看起来虽然好了很多，但脸上还是有些肿，昨日苏怀安那一巴掌，可不轻。看到了陈主任来了，徐汉连忙迎接了上去。 “不知道苏怀安苏医生是哪一位？” 陈国东笑着问道。 “苏医生，找你的！” 刘一宁道。苏怀安坐在原地，看都没看外面一眼，陈国东找自己又如何？当众之下，陈国东还能做些什么不成？反正都得罪了，苏怀安索性懒得理会。 “苏怀安，陈主任找你！” 徐汉进入医生办公室，朝苏怀安冷声道。 “没看到我忙着？” 苏怀安淡淡的道。 “苏怀安，陈主任找你你不去，难道还要陈主任自己走过来？” 徐汉冷笑地道。 “陈主任来不来，关你这狗腿子什么事？” 苏怀安笑眯眯的道。 “你……” 徐汉脸色难看。 “你就是苏医生？秦院长朝肖主任重点推荐你，果然很不错！” 就在这时，陈主任自己来了，进入医生办公室后一脸赞赏地看着苏怀安，倒是陈学平看着苏怀安的双眸差点要喷出火来了。 “多谢陈主任夸奖！” 苏怀安笑着道。 “从大队来的赤脚医生都不容易，好不容易考核通过可要在卫生院好好学习，别被一些其他的事情耽误了大好的前程，年轻的同志就要能吃苦，多吃苦！” 陈主任开口道。敲打我？昨日的事，肯定是陈学平和他说了，而且卫生院采购的事情和陈国东也有关系，陈国东管理财务，卫生院要采购要他签字批钱的，要是交给徐明轩，他肯定也有好处。但给了苏怀安，这好处，也没了，除了采购，还有陈学平的事情，这两件事可都算和陈主任对上了。 “陈主任说得对！” 苏怀安一脸虚心的样子，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苏怀安低声问道：“陈主任，你太太是来生孩子的吧？” “没错！” 陈主任点点头。 “陈主任，我昨日特意看了你太太的病历，陈太太在三年之内流产五次，而且每次都是四个月以上才流产，这一次生产可要特别注意啊！” 三年流产五次？一下子。医生办公室的人脸色都变了，陈主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已经生了四个女儿，为了要个儿子确实费劲了心思，每次他媳妇怀孕都会送到市医院先检查，要是女孩就流产。三年，整整五次。而且这事情只有徐明轩知道，苏怀安是怎么知道的？病历！昨日他媳妇进入卫生院住院，是徐汉接待的，病历也是徐汉写的。想到这里，陈主任扫了徐汉一眼。这种事要是组织知道，那可是非常严重的作风问题了，他这个陈主任也就到头了，陈主任没想到，自己刚来敲打苏怀安，却被苏怀安直接拿住了要害。 “苏医生看错了！” 陈主任低声道。 “陈主任说我看错了，那肯定是看错了！” 苏怀安笑着道。 “苏医生年少有为，以后整个公社的卫生健康，可要交给你们年轻人了！” 陈主任赞赏的道。身后的陈学平有点懵了，你怎么还真夸起苏怀安了！ “要生了，陈主任，要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迅速地跑来，一边跑一边喊着，陈主任眼中一喜，连忙道：“快去叫徐副院长！” “好！” 徐汉连忙去找徐明轩了。 “苏医生，你不去帮忙？” 刘一宁站起来，看着还坐在原地的苏怀安，连忙道。刚刚苏怀安连陈主任媳妇流产五次的消息也敢往外说，刘一宁也吓了一跳，但幸亏好陈主任非但没有为难苏怀安，还很客气。 “生个孩子用不着去这么多人，再说人家叫得徐副院长，点名只要徐副院长接生，我去做什么？” 苏怀安挥挥手道。第六十五章又是难产 “对哦！” 刘一宁愣了一下，随即也坐了下来，苏怀安好像说的没毛病，人家陈主任叫的是徐明轩，可不是他们，他们去做什么？ “小子，走着瞧！” 陈学平冷眼看了苏怀安一眼，转身跟了上去。 “苏医生，你怎么还得罪陈雪平了，他是供销社的，而且他叔叔是陈主任！” 刘一宁道。 “谁知道呢，也许他觉得我好欺负？” 苏怀安淡淡一笑，走着瞧就走着瞧，身后有秦院长和林所长，苏怀安还真的不怕陈学平找麻烦，至于陈主任，苏怀安相信陈主任是个聪明的人。卫生院中，随着苏怀安的话，原本准备去帮忙的其他医生，现在也都没去了，在他们看来，有徐副院长在那也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大概五分钟左右，徐明轩来了。待产室。 “徐副院长，你可来了！” 看到了徐明轩，陈主任连忙迎接了上去。 “陈主任，你都已经经历这么多次了，你看还这么紧张？” 徐明轩笑着道。生个孩子而已，这根本不算什么，又不是难产，就算是难产有他在也没多大的事，他虽然被调离了县医院，但剖腹产手术还是会做。 “徐副院长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对了，我老婆这病历还得麻烦你修改一下，以前她流产的事就没必要记在上面了！” 陈主任松了一口气，低声道。 “徐汉，这怎么回事？” 徐明轩皱眉看着徐汉，这种事情也写上去？ “爹，我这就去改！” 徐汉连忙道。 “年轻人做事要严谨一些，尤其是在卫生院工作的同志，你的不严谨不但会造成很大的麻烦，甚至可能引起严重的医疗事故！” 陈主任道。 “陈主任说得对，我一定严谨！” 徐汉道。 “陈主任，我进去看看情况！” 徐明轩笑着道。 “徐副院长，辛苦你了！” 陈国东的脸上再次升起了笑容来，徐明轩进入了待产室，陈国东和陈学平留在外面，徐汉去处理病历的事情了。 “二叔，我们就这么放过苏怀安了？” 陈学平不甘心地道。他的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呢！ “蠢货，你跟着我这么久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有，你怎么就被苏怀安打了？苏怀安不过是一个刚刚考进卫生院的赤脚医生，他敢打你？” 陈国东冷声道。 “二叔，我也没想到苏怀安敢打我，而且昨日林所长就在现场，但林所长根本不管这事，他还让苏怀安直接回去了！” 陈学平道。 “这个苏怀安……不简单啊！” 陈国东低声道，他和林所长认识很久了，当然知道林所长的为人，平日看在他的面子上也会偏袒陈学平一些，这一次却偏袒苏怀安，背后肯定有事。再说今日他找苏怀安，不过初次交锋，却直接被苏怀安抓住了要害。 “叔，难道我就这么白白挨了打？” 陈学平道。 “要不是你先打了人家的人，苏怀安怎么会打你？这事情先放这等你婶子生了孩子再说，苏怀安有卫生院做后盾，他收他的药材，你收你的，再说，漠河下十二个公社，你收得完吗？” 陈主任冷声道。 “好！” 陈学平虽然还是不甘心，但却只能点了点头。这事情，以后再找回场子。一上午，慢慢地过去。中午苏怀安在食堂吃了饭，继续留在医生办公室，到了年关，卫生院的病人也少了很多，除非是必须住院的，一般的病人都会安排出院。二伯苏元，就还需要继续住院。下午，四点钟。 “等秦院长回来，我就回家，明天请假一天，先去搞大猫，晚上要和苏坤他们一起来参加总结大会，后天早上就把这一批货送出去！” 苏怀安的心中，暗暗盘算着。这一批货出手，才算真的有了家底和资本，年后经济放开，人人都可以做生意，但本钱是关键，开春融雪后，也意味着大家可以进山了，药材价格不低，那大家就会进山挖药材。 “苏医生，你不去看看吗？陈主任他老婆难产了！” 就在这时，刘一宁来到了医生办公室，朝苏怀安道。 “哦！” 苏怀安面色平静。难产?有徐明轩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大不了顺产转为剖腹产。 “陈主任老婆难产了？真的假的？” “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走!" …… 医生办公室，其他的医护人员都站了起来，然后去待产室去了，只留下了苏怀安和刘一宁，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怀安，刘一宁连忙道：“苏医生，你也去看看吧！” “不去！” 苏怀安淡淡的道。没来叫他，他去干什么？现在他过去，陈主任和徐明轩不找他麻烦就不错了，苏怀安可没兴趣热脸贴着冷屁股，再说了，陈主任他已经得罪了，也用不着示好。 “那我先过去了……” 刘一宁看着苏怀安不动，只能自己跑过去了。半个小时后。 “真吓人啊，生了六七个小时了，却只出来了一条腿和一只手，这是什么胎位？而且徐副院长还侧切了，流了好多的血，这比起上次小漠河大队那个难产的还要吓人！” “出来的手和脚都已经成紫酱色了，这是严重缺氧了！” “徐副院长刚才同意顺转剖，陈主任脸都吓白了，秦院长不在，可不要出了什么事！” …… 再次过了一个小时，已经到了五点，刘一宁等人回来后一个个脸色凝重，苏怀安听到此话也站了起来，出了一条手一条胳臂？这徐明轩搞什么飞机？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