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妈,也不是干这种事的人,他和舒文明在外头做事,可能会结下一些仇家,但排查了一圈也不像,唯独今越那边的情况比较复杂。 因为她接触的人比较多,有病人,有家属,有同行,有竞争对手,也有下属,会不会是某一次没治好或者治疗效果不理想的患者?会不会是有利益冲突的对手?会不会是被她开除的下属?毕竟,要找到她的住处太简单了。 这么多可疑对象,要一一排查需要时间。 “今越那边我们先排查着,假设她那边也没问题,排除身边熟人作案的话,还能有谁?” 舒文明欲言又止。 徐端明白,“你的意思是,担心这次其实不是针对苏星苏月,而是针对小平安的又一次报复行为?” 舒文明点头,自从知道是投.毒后,他还真有这个怀疑,当年通过龙公安之子给他投.毒的事还记忆犹新,通过感染一个无辜健康孩子,来“隔山打牛”报复一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的孩子,这些人就没有任何底线可言。 好在这么些年里,他们对小平安保护得很好,也教会他一些自保手段,加上中药调理之下免疫力增强不少,去年又带去京市做了心脏病的手术,小平安现在跟正常健康孩子无异,所以那些人再次投.毒他没中招,反倒是苏星中招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舒文明就愧疚。 “不用愧疚,这次的事可能还真跟小平安无关。”喝了口水,徐端继续道,“把药投在大门后,以小平安的年纪已经不会去捡东西吃了,很明显他们针对的是更小的孩子。” “也对。” “能这么做的,不是熟人的话,就是能经常有正当理由走街串巷的人,甚至是职业……” 正说到这里,几个孩子不知道说到什么,小平安忽然大声道:“哼!爷爷每次都会偷偷给弟弟吃两根冰棍儿,还是葡萄味儿的,我看见他扔了两根棍子。” “你也吃了两根,你吃奶油的!” “我吃糯米的,不是奶油,你们才吃奶油!” 徐端没在意他们为什么争吵,倒是小平安的话让他精神一振,“你说弟弟最喜欢吃葡萄味的冰棍?” “对,卖冰棍的阿姨都知道,每次我们买的时候,她都是把葡萄味的留给弟弟,把糯米的给我。” “这个卖冰棍的阿姨,大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在这一代?” 孩子们说不清楚,张守义接嘴道:“应该是去年春天,清明节前后,连续来卖过一段时间冰棍,后来就很少出现了。” 后来他和李忠勇觉得没什么问题,也就没再拦着孩子们出去买冰棍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卖冰棍的阿姨长什么样?” 几个孩子记性很好,叽叽喳喳开始说起那人的特征来:“胖胖的阿姨。” “跟二婶一样高。” “短头发,笑起来有金牙。” “不是金牙,是银的,银白色的牙齿,左边上面那颗大门牙。” “她穿35码的鞋子,我见过鞋子在泥土上留下的印子!”萌萌忽然说了一条很有用的线索。 毕竟,跟徐文丽一样高,还胖的女人,居然只穿35码的鞋,说明这个女人有一双非常小的与身高体型极不相称的脚。要知道徐文丽可不矮,都快有一米七了,她平时都穿39的鞋,这才是正常的。 毕竟,一个人的脚是恒定不变的,不会忽大忽小,而门牙是金牙或者银牙,这种是很容易伪装的,要真是团伙作案投.毒的话,她不会留下这么显眼的特征,应该是为了迷惑外人故意伪装的“特点”。 要不怎么说孩子多了办法就是多呢,就这么大一会儿,徐端就把信息收集齐,报上去,要找到她相信并不难。 “现在的冰棍儿批发厂很多,但葡萄味的冰棍儿却不多,只要去能产这个味的厂里调查去年清明节前后的批发记录,应该不难。” 这个年头有冰箱的人家不多,冰棍基本都是现批现卖,不会在外头放太久,这又为锁定目标提供了一个便利。 *** 而舒今越这边,心里的弦放松一半,一睡就睡了七个多小时,是被苏星的小巴掌给拍醒的。 “妈妈!” “姐姐!家家!啊!” “想回家找姐姐了吗?” “嗯呐!”小家伙脸蛋不红了,身上温度也不高了,还被护士喂了一次药,精神状态很好。 舒今越一看,这也到了他每天复烧的时间了,“没发热吗?” “没有,我们每个小时给他量一次。” 舒今越拿过体温记录表看了一下,服药后确实是逐渐下降,降到正常体温后维持了好几个小时。 她抱了抱孩子,“乖,等你病好之后,咱们就能出院了。” 她心里有点高兴,苏星的恢复证明她使用的方子是有效的,而这场传染病,中医药是能遏制的! 正想着,马淑惠的电话打过来了,“今越怎么样,孩子用了中药后有效果吗?” “有,目前体温正常,如果连续三天不再复烧,就能拍个胸片复查了。” “太好了!关于此次的病毒,省里上报之后发现这种病毒并非在我们龙国首发,在A国也出现一些零星病例,保守估计大概在300例左右,目前已造成14名儿童死亡,发病之后一周内死亡率在4.7%左右,重症率为20%,国外将之命名为K病毒。” K病毒吗?没听过,但不重要,舒今越会让全世界知道,中医药不仅能治慢性病,在急性烈性传染病的治疗上也能大放异彩! 第158章 好了&转过来吧&红色电话 挂掉马淑惠的电话, 徐端刚好拎着饭盒来到。 “这是爸妈给你们煮的排骨汤,昨天苏星不是说想吃蛋炒饭嘛,一大早爸就给他炒了。” 舒立农炒的蛋炒饭跟赵婉秋炒的不一样, 鸡蛋都快和米饭一样多了, 直接把鸡蛋打进米饭里搅拌均匀,小火慢炒, 把雪白的米粒直接炒成了鸡蛋液的金黄色, 后世管这个叫金沙炒饭,但田大叔说了,这是“古代皇帝吃的蛋炒饭”。 这种想象力就跟“皇帝用金锄头挖地”一样, 让舒今越好笑不已, 但现在,看着压得紧紧实实的满满的两盒炒饭, 她只觉心里暖暖的。舒立农生怕他们营养跟不上, 米饭里还放了胡萝卜粒和羊肉粒, 鲜香不已。排骨汤里还有玉米和一些养生药材, 党参当归之类的, 喝起来清甜清甜的, 还有一股中药材独有的香味。 苏星已经会自己吃饭了,今越给他分了一些, 夹了两块排骨, 他自己坐着, 乖乖的啃。 徐端就在门口陪着他们说话,“保姆的嫌疑已经排除了,现在怀疑是那个经常去金鱼胡同卖冰棍的女人, 根据孩子们的描述,我已经让人去找了。” 舒今越松口气, 跟他交换了马淑惠那边得来的信息:“这种病毒在A国已经出现一个多月了,目前统计在册的患儿大概有三百人,但我估计实际至少是这个数的三倍不止,因为A国的媒体口径,不值得信赖。” “而且,他们统计的死亡率在4.7%左右,但我觉得不准,至少在5%,甚至再多三个百分点,这样的传染病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了。”她记得自己在手机上看过,03年那场肺炎的死亡率在10%左右,但那烈度已经是历史罕见的非常非常高了,后来的某冠肺炎死亡率也只在2%……况且,K病毒肺炎20%的重症率也远比这两场肺炎要高得多。 重症率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它还意味着疾病的凶险、预后的不良、费用的高昂,甚至是严重后遗症。 “这场传染病,我们必须控制住,一定不能让它蔓延开来。”只在八岁以下儿童身上传播,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至少作为卫生人员的成年人,没有被病毒击倒,还有余力想办法。 “你有办法吗?”徐端小声问,感觉母子俩吃饭的声音都变小了。 “就看苏星的治疗效果吧,如果有效,那就是有办法。” “没有效也不是就代表没办法,毕竟中医重在辩证,对苏星的证型没法不代表对其它证型也没办法。” 徐端不太懂什么证型,但他无条件相信舒今越,“好,等明天孩子好些,让妈进去陪他,你出来吧,在外面方便行事。”他不进去陪,自然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他要溯源,一定要把病毒是怎么来的搞清楚。马淑惠也在做溯源的工作,但她是从医学的角度,而他的角度不一样。 这次的事,他总感觉不简单,要是不一次性搞清楚,不仅会给全家人将来埋下隐患,说不定对社会安全都会造成威胁。 没时间陪孩子,他只能在心里愧疚,“星星好好听奶奶的话,等你病好了,爸爸给你买大飞机,好不好?” 小星星在门后面贴着耳朵听,也听不懂什么,更不知道这个“爸爸”是谁,对于他来说,这个消失了半年多的人,现在早就变成陌生人了。 但小男孩嘛,对飞机大炮总是感兴趣的,“真的吗?那我能要两个大飞机吗?我要给姐姐一个。” 今越和徐端都笑起来,“好好好,小姐宝男,什么都要先孝敬你姐。” 当然,舒今越也没回家,接下来两天她都住在医院里,白天办公,把门诊停了,忙自己的事,晚上再去陪星星睡觉。 她虽然不用看病,但她需要琢磨这个K病毒的事,她确定自己做阿飘的时候,真的没有听过这个病毒,无论是龙国还是A国,乃至于全世界,都没有这场名为K病毒的感染。 这属于没有现成经验可以用的战役,她让徐端把自己需要的书送来,一本一本的翻阅,把凡是自己觉得出现类似症状的,全都摘录下来,最后再汇总进行比较。 当然,她也没忘记那些集全国之力总结出来的有效方剂,虽然后世那两场肺炎传染病的症状跟这次的K病毒不一样,但总是有共同之处,它们在中医范畴里,都属于瘟疫、时疫、疫瘴类的疾病,首先侵袭的都是人类的肺部,且都具有发热的表现。 而发热,中医理论中,就属于邪正斗争的反应,发热越高、持续时间越长,说明斗争越激烈,苏星这种中低度的发热,表面看一点也不激烈,其实却是邪气(K病毒)的惑敌之计,是在温水煮青蛙,一旦时机成熟必定会给全身五脏六腑一个致命打击。 所以,舒今越一点不敢放松,琢磨了三天,终于写出了一份详细的诊疗指南,包括疾病历史沿革、流行病学特征、病因病机、临床表现(症状和体征)、诊断、鉴别诊断、辨证要点、治疗原则、分型论治、转归预后和病后调摄……当然,几乎每一句话,都有文献出处,都有数据支撑。 只是这个“数据”的样本量非常小,毕竟只有十几个病人,这些数据还是从马淑惠那里得来的。 一全套下来,今越花了整整三天两夜,写了三万多字,光草稿就打了十几页,查阅的资料都堆成小山了。 等徐端再见到她的时候,舒今越感觉眼睛都是花的,差点没站稳,还是他扶了她一把。 “走,现在咱们去照胸片。” 还是那句话,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辐射了,一家三口来到影像科,王家老两口已经等在那里。 “昨天区里防疫站来采样了吧,结果咋样?” “只说是病毒载量降低了,属于临界阳性,马上就能转阴了,是否具备传染性还未知,你们稍微离远一些。”舒今越是专门抽晚上没病人的时候来做的,条件有限,也只能这么避一下了。 老王头一把将苏星举起来,架在肩膀上,“我都这把老骨头了,怕啥,咱们啥场面没见过,鬼子拿咱们龙国人做活体实验的时候,我还进过那实验室呢,脱了层皮,活着出来,咱就是命大,是吧小伙子?” 苏星被他逗得嘎吱嘎吱笑个不停,“王爷爷高高!高高!” “小子,算你厉害,这都能扛过来,将来必有后福。” 舒今越笑笑,影像科主任出来把孩子带进去,经历过一次,他已经不害怕了,人家让摆什么姿势就什么姿势,特别配合。 只有一个人,读片读得很快,王家老两口也跟进去,“咦……感染没了?” “嗯,增粗增多的肺纹理消失了,你们看,上次这几块区域阴影很重,这次都没了,通透了很多。” 今越连忙也去看,还真是! 说来这个K病毒也是真“神奇”,不仅没症状,没体征,就连经验丰富的老医生用听诊器也听不出肺部呼吸音的异常,胸片是目前唯一能证实这个病毒侵袭的唯一证据,那么,现在胸片结果恢复正常,是不是也说明病毒被遏制住,甚至被消灭了? 反正,舒今越觉得,既然要把胸片作为诊断的金标准,那么这个说法是完全能成立的。 “今越你给小星星用了什么方子,怎么这么灵验?” 她也不藏私,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不是搞中医的也不太懂,只知道效果是立竿见影的,是完全能找到证据证明疗效确切的,经得起推敲的。 “你啊,直接就把方子用在苏星身上,也不知道是该说你有尝试精神,还是说你胆子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后妈呢。” 舒今越无奈苦笑,并非她有意拿自己孩子做实验,而是实在没办法了呀,小星星的情况,能用的方法都用了,总不能一直就这么耗下去吧?长期发热而置之不理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尤其是低龄儿童,并不是每一个发热病人都有王阿姨那样好的运气。 不过,她也不想解释,太累了。 孩子在医院确实是待不住了,又是撒娇又是说想哥哥姐姐的,舒今越还是硬着心肠,不同意带他回家住,依然是住在单独的病房里,她亲自陪着。 睡到半夜,她忽然被安娜喊醒,“今越,今越,醒醒,马主任来电话了,说是急事儿。” 舒今越睁眼,披上衣服来到办公室。 马淑惠的焦急从电话线传到今越的神经上,“不好了,有两个小孩昨天下午开始转为高烧,出现咳嗽、胸痛、憋闷的情况,那个八岁的小孩呼吸达到40次每分,经区医院检查,诊断为重症肺炎,你能过来帮忙看一下吗?” 舒今越的瞌睡立马就醒了,数字总是最直观最让人心惊的。八岁小孩正常的呼吸频率是18-20次每分,他达到40次,相当于是正常情况下的两倍!这得快成啥样了,整个人都成拉风箱了吧! “我现在过去合适吗?”今越有点犹豫,她毕竟是跟苏星同吃同住这么多天的密切接触者,虽说不容易传染给她,但并不代表完全绝对的不会,她带着病毒到处走,也不合适。 “要不这样,马主任,您把这批小患者全部转到我们医院来吧,我给专门腾一层独立病房出来。” 正好,她医院里的空闲病床不少,住院病人最少的是妇产科,“我会跟病患和家属做好解释工作,把妇产科的病人转到别的科室去,让她们把病床腾出来,再把楼层的门锁好,避免患者到处走动,勉强先建立一个简单的隔离病房,怎么样?” 跟后世肯定比不了,但在这个年头,在没有专门的传染病医院和病房的石兰省来说,也是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条件了。 关键是,这样的话,把孩子放在舒今越眼皮子底下,这可比找多少专家都让马淑惠更放心。她静默片刻,“你确定吗?万一病毒感染要是扩散开的话,你的医院需要立即马上封锁,这将对你的生意造成很大影响。” 不仅短期内少了病人量,少了收入,长期来看,很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都会觉得这医院不吉利,能不来就不来,或者介意住过传染病病人,不愿在这里住院。 舒今越不是大善人,她也是做生意的,她明白这些利弊,这将是很大的利益损失,但舒今越也是一名医生,她会做出对病人最有利的决定。“没事,就把他们都转过来吧,我把他们集中安排在顶楼,下面两层都空出来,每天通风消毒,需要检查的话就晚上普通病人回家后再下去。” 等检查完再统一消毒,做院感采样测试,测试合格第二天早上再打开科室大门为普通患者服务。 马淑惠感激不已,“谢谢你,今越。” 这次的事态要是控制不住,她这防疫站主任是不用当了,舒今越是在给她帮忙啊。 说好之后,马淑惠立即安排人手,又逐一对患儿家属做好解释工作,大家一听说是转到全省条件最好的今越医院,再加上今越在新桥街道一带又是大名人,不少家长都曾找她看过病,自然是完全没意见的。 他们可是听说了,今越医院医生多,医术高,检查设备也先进,环境好,就连吃的也比其它医院食堂好多了,据说每顿光肉菜就有五个,每一个打菜的师傅手都不会抖。 “当然,你们孩子是不能自己下去食堂用餐的,会有专门人员送到病房里,你们放心,如果有什么会及时通知你们。” 家长们笑笑,“好,咱们放心。” 而那两个重症的小患者,舒今越辨证之后发现,也没有西医说得那么严重,远不到气管插管的地步,更不用说气管切开,她结合他们的证型,一个是憋喘气促严重的,用了麻杏石甘汤加减;另一个是发热更高伴随烦躁便秘的,她直接给用了生脉散,加上四分之一颗的安宫牛黄丸,用大黄煮水送服。 这两个小患者的症状一开始是没什么特异性的,但发展到后期,变得严重起来,反倒更有利于精准辨证了。 医嘱一开,其他被抽调到隔离病房的医生护士就开始忙碌起来,舒今越去看了看苏星。肺部感染消退之后,经过一天一夜的休养,他现在已经恢复病前的生龙活虎了,今越开始询问他年前半个月的行动轨迹。 结合保姆保镖和舒老师说的,大致能得出一个结论——其余小患者都是被他感染的。 舒今越叹气,这真的是殃及池鱼啊,投.毒的人或许只是想弄他,结果哪里想到小孩精力无穷,这里跑那里窜的,把病毒传给了无辜的孩子。 要是她治不好这些孩子……舒今越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不,她一定能治好他们,而且还不能收他们的钱,也是幸好现在是寒假期间,不会影响到他们学习,不然她这罪过可真就大了。 *** 徐端这边,花了大概半个月,终于找到那个卖冰棍的女人,找到她的时候,头发是长的,“金牙”不见了,大家这才知道当初的短发和金牙全都是她的伪装,要是按照这两个外貌特征去找人,估计找到海枯石烂也找不到她。 “这么严密的伪装,她的身份不简单吧?” “确实不简单,是A国那边安插的钉子,已经在龙国活动多年,现在龙公安他们正在审讯,看能不能再挖出点东西。”除了这么多年她搞过的破坏,当然还要揪出她的上下线,顺藤摸瓜拔掉才是以绝后患。 “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少,将来的战役,可能不再是战场上真刀真枪见血封喉,而是舆论战、生物战、经济战。” 舒今越竖起大拇指,心说大佬不愧是大佬,还挺有远见的,还真让他说中了。 “不过,真正的战争转变到这些不见血的战争上来,肯定是居于我们国家的国力已经达到一定程度才行,只有咱们自己手里握有利器,敌人才会犹豫,才会三思,才会评估,跟我们真刀真枪划不划算,进而转变斗争方式。” 而这些,需要几代人的努力,需要亿万同胞的共同奋斗,而他们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哪怕只是一颗螺丝钉,也要做好自己螺丝钉的本职工作。 徐端笑起来,“你可不是螺丝钉,你将来会是一把利刃,会是中医界的脊梁。” “你就吹吧,还脊梁,你这人怎么这么爱吹牛。”她只是在尽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她并没想成为什么领军人物,也没野心当什么脊梁。 徐端笑笑,优秀而不自知。 “不信的话,你说为什么他们没选其他孩子,没去其他地方,独独选了我们的孩子……当然,我不是说你连累了苏星的意思,我是说他们选择对我们的孩子投.毒,固然有想让病毒摧毁龙国人下一代的原因,但也与你有关。” 舒今越昨天刚给林珍打过电话,她在那边能接触到的人更专业,数据也更靠谱,据她所说,目前A国的K病毒感染患儿已经突破三千例,死亡率和重症率都在不断上升,刚出现病毒没多久,丈夫埃里克就被一家大型生物制药公司高薪聘请过去当研究员,专门研究特效药去了。 “所谓的特效药,其实目前也没什么进展,他们国家自己炒作了两种都是抗病毒药物,目前临床数据也不足以证明就是特效药。”舒今越心说,资本的本质都是逐利,只要有钱赚,他们什么都能炒作出来,这种疗效和副作用都不确切,直接从实验室加班加点赶工搞出来的潦草东西,经媒体一炒作,政治人物一背书,卖的就是天价。 人命在他们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个数字,甚至因为统计的不科学不真实,连做数字的机会都没有。 “林珍告诉我,最早一批患病的儿童中,有些已经痊愈了,但后遗症也挺严重,有一定概率是终生难以逆转的脑病、肝病和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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