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肝脾肺肾如此坚强! “幸子小姐的饮酒量太大了,我建议做一个肝脏检查。”小林医生也很不赞成,但他知道山口幸子的脾气,不好把话说得太强硬。 “我不做,既然舒医生知道我喝酒了,那就帮我看看,我的病是不是跟喝酒有关?” 今越都不用看,百分之百的有关啊,那舌苔都黄厚成那样了,整个身体都被酒精浸透了,怎么可能还没关系。 “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你足痒的话是需要忌酒的。” 山口幸子别开视线,沉默片刻:“我忘了。” 今越不信,但她也不想深究原因,很明显在场的除了她,应该没人知道她当年那场车祸。 “你知不知道,酒,尤其是高度酒在中医里是会导致湿热蓄积的一个重要因素,你在短时间内摄入那么多酒精,且是气候湿热的海城,又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内外两个环境都湿热的时候,无异于自.杀?” 山口幸子沉默。 “你这就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自己作的。 虽然她真的情有可原,也挺可怜的,但站在今越的立场上,这种不听话的病人很麻烦,因为他们的不遵医嘱,多少医护人员要被他们连累?更别说他们一会儿走一会儿留的,给龙国造成多大的影响。 山口幸子沉默片刻,抬起头来,“你有一个爱你的人,你不会理解的。” 她又不是瞎子,她看得出来,旁边那个极具魅力的龙国男人深爱着这个女孩,因为有人爱,有人关心,她当然不孤单。 “给我开药吧,我再留三天,你要是能让我的病有起色,我会重新考虑技术支持的事。” 谁知舒今越却冷笑一声,“不必了。” “你什么意思?你们贫穷落后的龙国不是最渴望我们的投资和技术吗,你们的官员对我可是非常殷勤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是他们挽留我的一件工具。” 今越再次冷笑,“可是我不喜欢不听话的病人,既然要找我看病,就要遵医嘱。” “有些事你不懂的。” “我不懂,但我知道什么叫一诺千金,什么叫诚信,你们答应好的事,我们国家为了配合你们的决定,又是更换厂址,又是花重金购买你们指定的设备,现在你因为自己不遵医嘱导致疾病反复也就罢了,还把这种自己的失误怪罪到我们龙国人身上,说变就变,说撤走就撤走,这种就是典型的背信弃义的小人行径,我鄙视你。” 女孩的声音很清脆,铿锵有力,山口幸子虽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但她知道她一定是很生气。 果然,等尚书明翻译完,她也羞愧的低下了头。 “老实说,你们日国是害怕我们龙国学习了你们的技术会超过你们吗?那肯定的,我们地大物博,我们全民团结一心一意建设自己的家园,跟那些烧杀抢掠的强盗、战争贩子是不一样的。” 尚书明大惊,心说这姑娘是哪根筋没搭对,怎么能提这么敏感的话题!这次谈合作,双方都知道哪些敏感话题是不能提的,这是双方能进行合作的前提,她这么一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以山口幸子的暴脾气,怕是当场就得走人。 他在犹豫怎么翻译把敏感度降到最低的时候,那边徐端已经译上了,而且某些用词比今越的原话更强硬,更难听。 尚书明一脸“就这么玩死了”的表情,心想山口幸子这就要走的话,自己能不能来得及给堂哥打个电话,他们结婚他都没去,新婚礼物还没送上呢。 然而,他等了半晌,也没听见山口幸子大发雷霆,相反,她脸色有点红,又有点白,怎么说呢,像是愧疚,又不太像。 今越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她不一定是真的在忏悔,而是——她的脚痒病开始犯了! 嘿嘿,就不给你治,痒死你,别说犯错的人不是你,你在日国心安理得享受的安逸生活都是你们国家的军人在外换来的,而你们的军人干的是什么事你们在国内没点数吗,别装无辜了,你为你的国家交的每一分税都有可能用在对龙国人的烧杀抢掠上,说真的要不是徐平开这个口,今越真不想给她治。 山口幸子一张脸憋得通红,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挠,两只脚下意识就想交叠摩擦,但看见还有这么多男人在场,还是忍住了。 可鬼知道她忍得多难受啊,脚上就跟有一千只猫爪子在挠——痒痒痒! 她越痒,今越越高兴,倒不是说她多恶趣味,而是意味着她成功的概率更高。 只见她坐到沙发上,“幸子小姐的病其实也不算什么难治的怪病,小林医生你说对吗?” 小林有点尴尬,他不敢说是,因为他这么多天都没诊断出来,而能用一点养心药已经是他的极限,不得不承认,他的水平还是低于这个年轻龙国女孩的。 这时候,尚书明开始上道了,急忙追问:“要是舒医生来治疗的话,你觉得多久能治好?” “给我三个小时,只要喝了我的药,就今晚,睡前就能止痒,至少能减轻三分之二,要是连喝三天的话,绝对断根。” 今越在看病的时候很少说“绝对”“至少”这样肯定而武断的用词,但山口幸子不一样,她必须在她最痒的时候,给她一块大肥肉,让她只能看不能吃,最后才会忍不住自己来咬钩。 她打个哈欠,徐端立马温声说:“先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好。” 尚书明急得就快嗷嗷叫了,小林医生也有点想说什么但忍住了,而山口幸子则是脸色涨红,身体扭曲,眼泪都快出来了。 眼看他们起身,走到门后,打开门,徐端就要护着今越跨出门槛…… “桥豆麻袋!” 拜某站的鬼畜视频所赐,今越知道这是啥意思,她差点就顿住了,可徐端在身后护着她,让后面的人没看出她犹豫那一下。 而这种“坚决不回头”的架势,彻底成了压垮山口幸子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大声让尚书明快点翻译。 “舒医生,稍等一下。” “请您帮幸子小姐看看吧。” 今越回头,说话的是尚书明和小林,山口幸子叽里咕噜还在说着什么,眼睛水汪汪的,这是痒得耐不住了。 “舒医生,幸子小姐问,您怎样才肯帮她治病?”尚书明大声道。 舒今越终于正眼看向那个女人,“你真能满足我的条件吗?” “能,她说您要钱还是要出国,她都可以满足您。” 今越哼笑一声,对不起,自己的家再穷那也是自己家,她去别人家干嘛。 见她摇头,一副“就这样?”的样子,山口幸子再也忍不住,吼出一句。 徐端替她说:“她问你不要钱的话要什么。” “我要什么你都能满足吗?” 山口幸子猛点头。 “我要让你把项目搬到石兰省去。” 山口幸子一噎,顿时不说话了。 今越就知道,国内齐心协力排除万难的奔走,结果山口家其实压根就不诚心,她当时就觉得太过儿戏,这么大的项目她一个二代说暂停就暂停,说撤就撤,现在好了,搞不好他们这是把大家都当驴耍了。 想到这里,今越更是来气,心说痒死你! “舒医生,幸子小姐说可以。” 今越笑了笑,“好啊,那我先给你吃一副药,先减轻大部分吧,后天跟我回石兰省签合同,资金和技术到位,合同正式生效那天我自然会把你治好。” 要是想反悔,那就痒着吧,谁治得好你找谁去,她还真不想伺候。 山口幸子一听这几句,果然慎重起来,“我需要商量一下。” 估摸着不是和她带过来这些人,而是老山口。 舒今越抬手看了看表,“行,我给你一个小时,过时不候。” *** 徐端搂着她的肩膀,走出幸子房间的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她一直挺着的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肚子饿了吧?” “有点。” “想吃什么?” 今越脑海里冒出一串海城美食的名字,“生煎包,小笼包,小馄饨,蟹黄面……但咱们没票,也买不到。”手机上看过的还有印象的就这些。 “没事,想吃就走。”其实在饭店也能吃,但今越就想出去走走。 俩人出门,悄悄在人少的地方牵着手,他的手很大,也很干燥,暖暖的,手上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今越一会儿拉住一根捏捏,一会儿换一根,很快将五根手指头全捏了一遍。 “检查结果怎么样,还满意吗?” 今越翘着嘴角,“满意,太满意了,不仅我满意,别人也满意你。”的身体。 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山口幸子的眼神可一直在他身上打转呢。 他伸手揉了揉她脑袋,“想什么,我只要你满意。” 于是,他看见身旁的女孩笑得像只得逞的小松鼠,不知道这句话哪里取悦了她。 没办法,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舒今越现在想的满意可不是这个满意。 徐端以前出差的时候来过几次海城,径直带她去他吃过的国营食堂,找到一家人多的,人的潜意识都会觉得,人多的应该就要好吃一些。 他带着全国粮票,直接来了两笼小笼包,又点了几样特色小吃,都是现成的固定样式,想吃别的也来不及现做了。 这些包子一个个小巧精致得厉害,筷子一碰就想破皮似的,但却不会真破,翻个身,底下也是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但又不会真漏底,咬一嘴,鲜香满嘴。 今越被烫得“斯哈斯哈”的,徐端连忙给她递过来一碗面汤。 一个包子,一口汤,一笼吃完不够,他推过来,她就把他那笼也吃了好几个。 终于,四十分钟后,今越吃得像只满足的小猫咪,就差露着肚皮打呼噜了。 徐端却吃得比较慢,一下给她递汤递水,一下给她擦嘴,一会儿又给她擦手,等今越放下筷子,他又把剩下的所有东西吃完,擦擦嘴,“你说的蟹黄面暂时没有,明天问问酒店。” 今越现在已经进入贤者时间,“嗯,好。” 俩人慢慢的往回走,“明天想去逛逛吗?” “想。”今越得意的拍了拍胸前的口袋,“我带了钱出来的。” 毕竟是第一次来海城,大城市嘛,回去够她吹几年的,自然是要买点东西,她现在手里有五百块存款,可以稍微放纵一下自己的物欲了。 五百块呀,添点能再买份工作,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能在城里买两间平房,要是有人生病的话,也足够救命或者维生很长时间……有时候睡醒,她会习惯性摸一下枕头底下藏着的巧克力,忍住不吃,但她得找点事情安抚一下自己,摸摸存折,看看上面的数字,安全感就能让她周身暖暖的。 徐端好奇,“带了多少?” “不告诉你。”今越蹦跶两步,“谁让你要来陪我也不说一声,搞突袭。” 他笑起来,眉眼仿佛会发光,“我也是临时知道你一个人来,不然我不会瞒着你。” “你知道的,我不会瞒你任何事。” “我不信。”现在路上已经没几个行人了,道路又很宽敞,今越倒退着,看着他的眼睛。 徐端一面拉着她,护着她,防止她撞到人或者被人撞到,“说说看,想知道什么。” “比如……你有多少存款,要是不能说的话也没关系,我就是问……” “大概三千块,很久没看了。” 舒今越“啊”一声,他连忙将他拉过来,摸摸脑袋,“撞到了吗?” “是被你装到了。” 第62章 极致的脚臭算工伤 真的被他装到了! 今越闷闷的想, 自己得意洋洋的五百块,还不到他的六分之一,而人家大房子住着, 小汽车开着, 居然还能有这么多存款,怎么能这么不公平, 贫富差距怎么就能这么大, 过分! “好了,钱而已,又不是什么。”她的头发很细很软, 触感相当不错, 他忍不住揉了揉。 “那可是钱啊,三千块呢, 不是三十块三百块……不过, 话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她觉得应该不是徐老爷子留给他的, 一来徐老爷子对他没这份心, 二来那时候他就是有心也无力。 “我在部队多年, 有工资, 不花钱,转业安置的时候也有一点。” 舒今越于是问他以前工资多少, 掰着手指头算, 吃住都在部队上, 他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爱好,那么多年确实是基本没花过什么钱。 “那你现在工资多少,你得给我交个底。” “两个月前刚升了一级, 现在是96块。” 96块!舒今越羡慕的咽了口口水,要是按照目前这个涨薪速度, 她得再奋斗十年二十年才能拿到这个工资。 “那你现在一个月能攒下多少?” “这不好算,有的时候多点,有的时候少点,平均的话能攒70块?”他也不太确定,一来工资是刚涨的,二来他不太在意这些事,工资也不是按时的去领,都是财务室的人送上来给他,签个字就行。 “这么大的事都不在意,你这同志不行啊,得有个人帮你管着点才行。”疯狂暗示。 “好,你帮我管。”他声音低低的,很温和,像是从胸膛里发出来的一样,醇厚,好听,今越感觉自己心口酥麻酥麻的。 “才不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管了钱就得跟他结婚,但她觉得自己年纪挺小的,重活一次不想那么早吃婚姻的苦。 她很快用别的话题岔开,说起李玉兰去街道办上班的事,“我现在每天上下班跟玉兰一起,回家又跟她住隔壁,你说这世上还有比这美的事吗?” 徐端笑笑,“是挺好的,互相照顾。” 他有一种“家长”的心态,希望她能跟好学生做同桌。李玉兰的直爽率真,让她自己每天都过得很开心,他希望她跟玉兰在一起,能够受她的影响学会不再内耗。 当然,这是他的私心,没必要让她知道。 俩人慢悠悠的回到酒店门口,就见尚书明正急成热锅上的蚂蚁,“哎哟喂,小祖宗舒医生你可回来了,你们上哪儿去了?” 徐端看见他的焦急就知道,事情跟他预料的差不多。 “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找不到人,大小姐急得不行,说让我赶紧给我哥打电话,让他再请舒医生过来。” 今越知道,山口幸子这是痒得耐不住了,随着夜晚的来临,她的足痒会更加严重,今天又被自己气这一遭,气血逆乱,更是痒上加痒。 “怎么样?” “山口老社长已经同意了,说可以搬,明天就能签正式合同,你今晚先给她用药,让她睡个好觉吧。”尚书明压低嗓音埋怨,“她睡不好,就拿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出气,给资本家打工真不容易。” 果然,知道他们回到酒店的消息,山口幸子两分钟就杀到今越房间里来,她是真的痒啊,没人的时候挠了一会儿,结果就把皮肤给挠破皮了,红通通的看着丑死了。 她最是爱美,一想到这么热的天要把脚面捂起来,她心情更不好了,想到以后要是留下疤痕,她更不好了——她全身上下哪怕一片脚趾甲一条纹路都是经过精心养护的! 而因为这层担忧,她不得不求着舒今越。 和她一起来的,还有小林医生。 不过,今越要求看病开方的时候只能留她和幸子两个人在场,看完之后开的方子也只能由徐端去抓药,中途不让小林接触到药方和药材。 毕竟,这可是她能“勾”住山口幸子的唯一法宝,不可能让日方的人知道,虽然她今晚的治疗思路和接下来几天的都不一样,今晚的秘方被破解也不影响接下来几天的治疗,但小林的中医造诣不低,以防万一,留一手总是好的。 看她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山口幸子气得牙痒痒,但又无计可施。这种感觉就像他们一直以来对龙国方的拿腔拿调,仗着手里有技术有钱,摆出高高在上的样子,稍有不顺就翻脸走人……现在换成她是被动一方。 舒今越懒得管她怎么想的,徐端去抓药之后,打发走还想跟自己“讨论专业”“切磋技艺”的小林,她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这一天累得够呛,上午又写报告又出去卫生监督,下午又在徐平办公室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后来又是坐飞机又是跟山口幸子斗智斗勇,完事还逛了一圈,这身上都味儿得受不了了。 海城饭店目前算是国内酒店的顶流,前几天觉得石兰宾馆稀罕,现在一住海城饭店,那又是另一个level了,单洗护用品就比石兰齐全且高档。今越把自己洗得香香的,头发洗得蓬松松的,居然还发现有个吹风机,随便一弄,头发就显得很多。 唉,皮肤黑可以美白,长得胖可以减肥,个子矮能穿高跟鞋,唯独发量少真的很难改变啊,她手里有几个生发的方子,可用的都是比较贵的药材,还要做成膏方长期吃才有效,成本更高,她现在还暂时舍不得做。 今越想着,刚走出浴室,听见敲门声,她先问:“谁?” “是我。” 是徐端的声音,今越立马把门打开,“你不是有钥匙嘛,自己开就行。” 徐端不防一下子撞见这样一个她——宽松的棉布裙子下,纤细的锁骨,雪白的脖颈,双颊淡淡的红晕,带着水光的双眸……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个幽暗潮湿的车厢。 自从那晚之后,他经常做梦,梦见她,梦见那个车厢。 今越一开始没发觉哪里不对,她重点关注的是山口幸子的药,“找谁抓的药,没被人看见吧,小林没尾随吧?” “没,信得过的人。” “亲眼看着山口幸子喝下去了吧?” “嗯。” 舒今越松口气,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等待,药物起效大概也就半小时,今晚山口幸子要是不来敲门,那她明早的病就能好大半。 “怎么?”见他眼眸低沉,今越疑惑,摸了摸手臂,感觉有点点凉,这才反应过来她洗完澡一直穿着睡裙,没有袖子,说不定不经意间已经露出腋下了……天哪!她没脱毛! 虽然也不多,但面对男朋友诶,他可是她男朋友,每次和他见面她都要洗洗头发画个淡妆的,怎么能就这么让人家把底子看光! 她连忙夹紧手臂。 然后,她又发现自己没穿内衣,本来也不是多么丰满,但裙子薄啊…… 于是,她发现对面男人的眸色更深了,他避开视线,将自己的衬衣披到她肩上,拢了拢,似乎嫌不够,又紧了紧,最后将人抱进怀里。 “别着凉。”声音粗噶,手心发烫,胸膛也烫得不像话。 今越哪里还有不懂的,悄咪咪看一眼下面,嘿,这种裤子不太明显,但还是起了那么一点,从上往下看像一座矮矮的小山丘。 舒今越是思想上的流氓,就这么一眼,人就烧成了番茄,连忙躲进他怀里,生怕被看出来。 “唔,你住哪里?” “跟尚书明将就一晚。”海城饭店不是想住就能住的,主要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得近些方便照料。 “他的房间在你斜对面,一开门左斜对门那间,有事就来找我。”又把房间号告诉她,让她重复两遍记住没。 舒今越不出声,她其实想让他留下陪她,但她的想法在这个年代太危险了。 小姑娘不高兴了,徐端轻轻的叹口气,“好好休息,明天出去逛逛,买点东西,好不好?”热气呼在她耳朵上,吹动着上面软软的茸毛。 今越的心,就跟耳朵一样痒,“我一个人睡害怕。” “虽然在家也是一个人,但那是我的房子,这里环境陌生,我害怕。”怕他拒绝,她急忙打个补丁。 果然,男人不说话了,空气里再次沉默下来。今越的心也有点七上八下的,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不是太主动了,一会儿又觉得他真能忍,这么不上道,和一根木头桩子有什么区别,还不如人家尚光明呢。 可她又舍不得将他和其他男人比,他是独一无二,是世界独有的,是她一个人的。 “那我陪你到你睡着?”他做了长达两分钟的思想斗争,终于说。 “好,我不睡着你不准走。” 徐端无声的笑起来,又被她推着进去洗澡,今越听着哗啦啦的水声,高兴得在大床上蹦起来,倒不是一定要做点什么,而是这种小计谋得逞的快乐。 她就喜欢看他不断为她后退,改变底线,一降再降,哈哈。 等他洗好出来,今越已经躺到被子里,“过来,我帮你擦头发。” 他顿了顿,还是乖乖走过去,怕她够不着,也没坐床上,而是蹲在床边。 他的头发黑亮,浓密,根根分明,硬硬的很扎手,毛巾擦上去似乎能从纺织物的缝隙里侵略进来,该死的,今越又开始看他的鼻子。 两个人都没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又有点闷闷的,很热。 海城这个时节正是最热的时候,今越也就刚洗澡出来会有点凉意,很快又热起来,她直接把他衬衣脱掉。 徐端没回头,听声音知道她在干什么,有点无奈,“穿着吧,你脱了我热。” “呸,不要脸!”今越给他头上拍了一下。 他闷闷的笑起来,一低头,看见她盘在床上的腿和脚,左脚本应该长小脚趾的地方是空的,留下一个深褐色的疤痕,像一根矗立在雪夜里的树桩。 他只觉心头酸沉,“对不起。” 舒今越却没听见,她像是发现一个新的大型玩具一般,在他头上“找茬”,他的头发太浓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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