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哥,你居然一口气送出去一半!平时可没发现你这么穷大方。 “不用,我们基本不在家吃饭。”徐家全家都是工作狂,都在单位吃,包大姐名为保姆,其实也只用打扫卫生和做她自己的饭就行,反正每个月会给她伙食费,他们也不问她花了多少还剩多少。 这不,听说他不要肉,买菜回来的包大姐自己先肉疼开了,“这么多呢,徐领导处理了大半天,弄得一身血糊糊的,怎么能不要呢,我看啊,就要……” 徐端看向她,“包大姐要是没事的话先去休息吧。” 包大姐还没听出他的意思,一个劲叨叨,“在咱们乡下,就是猪下水也多的是人抢着要,你们城里人生活条件好,不知道乡下娃娃多馋这一口,我家那几个都大半年没尝过肉味了……” “要不下水就送我吧?我拿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徐端看向舒今越,意思是她做主。 今越虽然不爽包大姐怠慢,但说实在的也不会跟一个没多大关系的人计较,“行吧。” 肉她是不给的。 反正抓是二哥和徐端抓的,处理也是他俩,包大姐嫌腥味重,躲得远远的,她才不要分给她呢! 可走的时候,想起包大姐的丈夫是因公致残,又想起自己的脚趾头,她还是挑出三四斤一块肉递过去。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给肉,包大姐都傻眼了,“给……给我的?” “不要?” “真给我,你不会又要回去吧?我可说好了,一旦给了我,就是进了我全家的肚子,绝对不会吐出来的。” “废话。”舒今越嫌烦,也不知道徐端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个势利眼又碎嘴子的保姆,要换她都开了八百回了。 徐端找来几个桶,将肉装好,用盖子盖上,用车子将他们送回柳叶胡同。 “哟,文明和今越是拿的啥?”虽然他们已经躲到晚上十点多,估摸着大家都休息了,可还是有住在倒座房的人看见,好奇地问。 “买了一点下水。” “难怪腥味儿这么重,你们买这么多干嘛?” 不过想起国营熟食店,邻居咽口水:“这些东西卤出来好吃得很,那可是荤菜,不便宜吧?” 舒文明不耐烦的点点头,他一直这幅样子,人家也不觉得奇怪。 倒是舒老师和赵婉秋被吓一跳,“这些都……都是?” 兄妹俩点头,赵婉秋立马将门窗关紧,挨个揭开盖子查看,压着狂跳的心脏“哎哟喂”直叫唤,“老舒老舒,你快看,这么多……肉啊,全是肉啊!” 舒老师也被吓傻眼,那些红彤彤的,可全是肉啊,货真价实的一年也吃不上几次的肉!他们居然有这么多?! “这得有二百斤了吧?”舒文明一个大男人都拎了好几次才拎完。 “嗯,差不多,太腥的下水和猪头我们都没要。”这也是徐同志建议的,说怕气味太重,到时候引起太多人关注不好。 这年月,家家户户都缺肉,要是知道舒家人有这么多肉,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幺蛾子。 “小徐考虑真周到,就该这样,婉秋,咱们快把肉腌起来,天气热了放不住。” 这么多肉,一时半会儿吃不完,又不能拿到门外去风干,闷屋里很容易坏的。 留够最近几天吃的,赵婉秋连忙找来盐巴,撒在剩下的肉上,边撒边揉搓,尽力将血水杀出来,就着徐家的桶腌制上,这样既能防止腐坏,还能祛除腥味。 肉实在太多了,一家子帮忙也忙到大半夜,从第二天开始,赵婉秋和舒老师都不敢出门,守在家里,时刻盯着,生怕肉少了一块。 还是那句话,少了一块不打紧,就怕被人发现屋里还有这么多,那麻烦可就大了。 趁着新鲜,舒家还包了好几顿饺子吃,用大葱、芹菜和荠菜换着来,把所有人吃得肚饱肥圆,心满意足。 有生之年,这是第一次吃肉能吃到饱。 今越中途给徐家送了一些,毕竟要是没有徐端,他们别说吃肉,吃屁都吃不上新鲜的。 徐端,就是比二哥还大的福星,大福星! 每次去,徐家人都不会让她空手而归,家里有什么水果或者点心都让她带点回来给家里人尝尝,一来二去,两家人倒是愈发熟悉了。 可能是看出来舒家人不是那种刻意巴结的人家,张珍和徐平也很喜欢他们,还让今越给舒老师带回来半瓶不到的茅台,说是徐平厂里接待上级的时候喝剩的,他肝不好不敢多喝,不嫌弃的话带给舒老师随便喝喝。 要是一般的,他们不会干这种送半瓶的事,主要是这瓶酒比较特殊,年份久不说,还是特供的,市面上绝对买不到。 舒今越当然不会嫌弃,这可是茅台……谁会嫌弃茅台?! 别说舒老师,整个柳叶胡同里估计就没人喝过茅台,虽然只是三分之一多点,但却也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连许久未曾露面的舒文晏都回来了。 当然,舒家人有个好的地方就是,有难一起上,有福一起享,好酒不仅男人们喝,女人们也被舒老师命令着尝尝。 今越和文韵不会喝酒,尝了一丢丢就吐舌头,刘慧芳和赵婉秋倒是会喝,分了一个杯子底。 没办法,本来就是领导喝剩的,也没多少,舒家人口又多,这分来分去就分不到多少。 美酒配上白面包的皮薄馅大还管够的饺子,所有人吃得打饱嗝,比过年还幸福。 完事父子几个轮番拿着酒瓶子研究,它到底奇特在哪儿,为了不放过上面一丁点的细节,就差拿放大镜了。 要不是刘慧芳拦着,舒文晏还想把空瓶子都薅回家呢! 赵婉秋这几天腌肉和守肉着实累坏了,平时一只苍蝇都不敢放进来,此时一放松,喝点小酒就晕乎乎的,今越文韵和刘慧芳就主动打扫卫生,把锅碗瓢盆刷一刷,再挨个检查一下肉有没有坏。 “要是有坏的得赶紧吃掉,别现在舍不得吃,坏了臭了扔了可惜。”刘慧芳看着一溜儿挂满墙的肉,说不羡慕是假的。 但她也知道,公婆叫他们回来吃,就已经够大方了。 “大嫂,这几块你们待会儿带回家慢慢吃。”今越拿来两块新鲜的,四块腌制过的。 “这不行,这是你和文明……” “你就拿着吧,甭客气。”今越大手一挥,她永远记得那根人参和那套借去相亲的衣服,但给点肉不算什么,要是能帮他们解决最大的问题,那才是真的报答大嫂。 “最近咋样?”她把大嫂叫到自己屋里,小声问。 “就那样,例假刚走没几天。” 好嘛,这个月又失败了。 今越想起什么,虽说算着日子来的排卵期成功率会更高些,但也不是说其他时候就毫无希望,“你们这样,也不要太死板,其它时候,比如例假前,或者后几天,都试试,反正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万一哪个月排卵就提前或者推后了呢?超声监测排卵虽然科学,但人体又不是不会出错的机器,偶尔运行故障一下也是有可能的。 刘慧芳脸一红,“嗯,试的,我们才……才试过的。”也不知道舒文晏哪根筋没搭对,过来吃饭之前刚拉着她“试”过,那时候天还没黑,怪羞人的。 舒今越也有点不好继续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就是打听人家两口子床上的事了。 可刘慧芳很信任她,“今越啊,你现在还没结婚,虽然懂医,却不一定懂那些事,你要是有好奇的,想知道的,可以问我,我懂得多,经验丰富。” 说到最后四个字,她脸上就跟火烧似的。 今越有点想笑,大嫂还是蛮可爱的,舒文晏追上她可真是臭青蛙吃上天鹅肉。 她说这四个字,今越想起来,前段时间实在想不通他们为啥不孕不育的时候,她甚至怀疑他俩是不是没真的做成过,譬如找不对地方? 她曾在乡下看过一对病人,结婚半年多女方得了严重的尿路感染,怎么治都治不好,刚有点起色就反复,把她治得都烦了,后来有一次说给她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做通女方思想工作脱下裤子,结果发现尿道口不对劲,再一检查……额,居然还是处女! 但那样的案例非常少见,大哥大嫂都是高中毕业,基本的生理卫生常识也懂,不可能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我大哥能娶到你,他就偷着乐吧,要再不对你好点,爸都不放过他。”顺便把那天舒老师骂他的事说了,姑嫂俩都笑了,恨不得给舒老师竖大拇指。 “你大哥那样,要真能在外面乱来,我都替别的女同志不值,他可不是一般抠门,你知道吗他第一次跟我约会居然舍不得给我买根冰棍儿,那可是最热的八月份啊,我那天为了见他还洗了澡洗了头发,结果被他带着在大太阳底下硬生生走了两个小时,一身臭汗……”巴拉巴拉,刘慧芳吐槽起来真是停不下来。 今越听着,顺便给她把脉,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本来,这只是她的习惯动作,也没抱什么希望,可一摸上去,她就愣了。 刘慧芳的脉象其它部位都跟前几次没什么差别,唯独左手寸部,有点数,这是主心的;右手寸步则是有点浮,这是主肺的。 “大嫂现在心慌吗?” “不慌啊。” “那最近感冒没?” “没有。” 今越感受了一下,除了这两个部位,其它部位又是正常的,触诊她的心脏部位心尖搏动也是正常的频率。 要是其他人还真不一定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变化,今越是因为短时间内连续给她多次把脉,所以对她正常的脉象十分清楚,对这个忽然出现的变化也就十分敏感。 “你心脏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刘慧芳摸着胸口,认真感受了一下,“没有。” 今越心说,这就奇怪了。 难道是自己沾了点酒,糊涂了,神志不清?可不至于啊,就那么一点点。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洗把冷水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再重新把把看。 她正想收回手,脑海中忽然灵光乍现,冒出《黄帝内经》里的一句话——诸痛痒疮,皆属于心。 “对了大嫂,你现在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发痒,或者是生疮啥的?” 刘慧芳立马摇头,“我身上没什么疮……诶不对,你说的发痒也算吗?” 今越眼睛一亮,那就是确实有这个症状!“哪里痒?” 刘慧芳却红了脸,那脸蛋就跟番茄似的,红丢丢,红得滴血。 “哎呀我的好大嫂你倒是快说实话啊,你现在的脉象跟平时不一样,或许这就是突破口。” 刘慧芳一听,这才收起尴尬,不自在地扭动身子,小声道:“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她眼神往下瞟,又扭动两下。刚才是觉得在人前扭动不雅观,一直忍着,等今越一问,那种痒意就忍不住了,仿佛从骨头缝里冒出来似的。 今越眼睛一亮,继续追问:“为什么会痒,痒多久了你还记得吗?” “就做那个事呗,每次做完都会痒,不过不会多久,就一两个小时左右吧,也不严重。” 这么一说,就暴露了他们出门前刚白日宣淫过,刘慧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恨死了舒文晏,偏要临出门来这么一遭…… “每次都会吗?” “嗯。” “从你们刚结婚就这样吗?” 刘慧芳想了想,“也不是,刚结婚那会儿还年轻,我准备去外头跑车,不敢要孩子……”其实一开始她也奇怪为什么会痒,以为是没洗干净,后来都用硫磺皂了,还是痒,她就以为大家都这样。 也是可怜,她母亲去世得早,身边同事又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遇到这方面的困惑也不好找谁问问,反正每次持续时间不长,除了痒点没什么不对的,她也就没再放心上。 “那时候你们戴着安全套,就不痒,后来开始要孩子,没戴了,就会痒,对吗?”今越兴奋得声音都高了,吓得刘慧芳赶紧捂她的嘴。 “对对对,是这样的,小姑奶奶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 舒今越高兴得直笑,她想起来了,当初通过张良伟牵线卖给张教授那本《妇人千金良方》里有一个病案,说的就是某位达官贵人的妻子,婚后多年不孕,夫妻俩人感情甚好,大人不愿纳妾,找到作者本人求解。 那位医家就提到过,此夫人每次同房之后牝处如蚁啃噬,发红,作痒,这就是夫人多年不孕的根源。 “你笑啥,别是傻了吧?” 今越拉着她的手,又问她每次痒的时候有没有红肿热痛,持续多长时间,有没有擦过或者吃过什么药。 刘慧芳据实回答,“你这丫头,笑什么,这还不够丢人的啊,还问这么细。” “大嫂,我知道你们怀不上孩子的原因了。” 第26章 胡奶奶的传家宝&倒霉的刘慧芳 大哥没问题, 大嫂也没问题,因为她只是惊夜过敏而已! 这可就没那么复杂了,甚至跟找不出原因比起来, 这算简单的, 因为知道病因在哪儿,就能完全的规避开来。 当然, 惊夜过敏是现代医学的说法, 在《妇人千金良方》里,那叫素体禀赋异常,也就是过敏体质。 只是有的人过敏体质是对蛋黄、牛奶、芒果、桃子之类的食物过敏, 有的是对灰尘、花粉过敏, 而大嫂却是对这个东西过敏,确实不多见, 一般人也想不到。 “惊夜过敏?”刘慧芳重复今越的话, 这四个字分开她都懂, 可合在一起就不懂了, “我听说有吃东西过敏的, 怎么那个还会过敏?” 她红着脸想, 只有吃进嘴里才会过敏啊,她又没……啊呸呸呸, 罪过罪过, 跟未婚小姑子说这个她真不是人。 “惊夜里面不仅仅是京子, 还含有很多蛋白质、酶和糖,以及微量元素,这些东西中的一种或者几种都有可能导致过敏, 但现在暂时还不确定你对其中的哪一种或者哪几种过敏。” 不过她的过敏症状很轻微,只限于局部, 时间也就一两个小时,还会自行消退,说明她的过敏源应该不多,这就更好办了。 “那我这个要怎么治?” “最好的是人工授精,通过净化处理,不让你的身体跟其它杂质接触。” “人工授精是啥?” 今越又跟她解释一遍,但她记得,目前国内应该还没这项技术,要到八十年代中期才行,到那时候,大哥大嫂都四十多岁了,耽搁不起啊。 刘慧芳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那我跟你大哥就注定是没办法生孩子了吗?” 今越摇头,“咱们还可以抗过敏治疗,预防性的,每次同房前服用抗过敏药……”如此这般。 当然,还是那句话,大嫂的过敏不算严重,几颗西药就能解决,没必要上中药,毕竟中药要把方子配齐需要时间,煎煮需要时间,万一药煮好了没兴致了,这不百搭嘛?万一什么时候突然兴致来了,别人是先洗澡,他们却要先去炉子上煎药,烟熏火燎的一弄再闻闻中药味,兴致又没了。 都是一样的效果,西药在这个特定环境和用途上更方便,肯定选西药啊。 舒今越虽说是中医,但不代表就排斥西医的东西,只要能有助于病情,能缓解病人的不适,管它中药西药都用。 想来龙国的老百姓还是幸福的,能有两套治病体系维护健康,别的国家,尤其是西方欧美那些,只有一套呢。 不不不,不仅两套,她还把民族医药给忘了,蒙医、藏医、彝医、壮医可都是龙国人的瑰宝,别的人种没有的。 于是,今越告诉刘慧芳去医院开氯雷他定,然后来找她,她会教她怎么吃。 名字有点难记,刘慧芳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清楚,回家路上跟舒文晏提起来,两口子都松口气,只是吃点药而已,试试就试试。 “看吧,还得多亏我白日宣……不然今越还把不出你的脉,找不到原因呢。”舒文晏喝了点酒,说话也开始荤起来。 刘慧芳给他背上拍了一把,“好好骑车,少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要脸。” “嘿你这话说的,造人运动咋就不要脸了?要是人人都以它为耻,那人类造灭绝八百年了。” 刘慧芳说不过他,懒得跟他费口舌,“你说今越咋就这么厉害呢?我会痒这件事连你都是结婚五六年才知道,我从没跟任何人说过,她怎么能一把脉就知道呢?” “这可真是太神了。” 舒文晏吹了两声口哨,仿佛心情都好了很多,“那是,那可是我妹。” “得了吧,以前是谁打死也不认赵阿姨,还不让她在外面叫你大哥,口口声声没有她这个便宜妹妹。” 舒文晏顿了顿,这倒是事实,赵婉秋和舒老师结婚的时候他已经很大了,心里别扭得很,总觉得这个后妈是来占他们家便宜的,可以现在的眼光看,同样是领工资,人家只有一个孩子,舒老师却是三个孩子,这谁占谁便宜一目了然,更别说三年前文韵还抢走了今越的工作机会。 “以前是我不懂事。”家里家外的总是跟赵婉秋对着干,他自己不改口就算了,还威胁怂恿老二老三也不许叫她妈,赵阿姨赵阿姨的一直叫了十六年。 而这十六年里,赵阿姨对家庭的付出,没多用家里一分钱,还把自己的工资贴进来,照顾一家老小的吃穿用,调解他们兄妹仨和老父亲的关系……他也看在眼里,以前是心里憋着股气,但今天心情好,他觉得自己以前挺不识好歹的。 “以后咱们对赵阿姨好点。” 刘慧芳点点头,想到他在前面看不见,又“嗯”一声,“那今越呢?” “那还用说,我借钱没收她利息已经是兄妹情深了。” 刘慧芳在他腰上狠狠拧了两把,“大言不惭,就你这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还兄妹情深,要真情深,那点钱就别让她还了呗。” 舒文晏一脚踩住刹车,“不行,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那可是我大半年不吃不喝都攒不下来的,绝对不行。” 刘慧芳“切”一声,心说这才是她认识的舒文晏。 因为找到突破口,今越心情也非常好,早上起床神清气爽,赵婉秋和舒老师依然在屋里守着肉,不敢出门,待会儿买菜也换着出去,屋里决不能离了人。 “早饭在锅里,自己盛。”赵婉秋正拿着个苍蝇拍子,满屋的找苍蝇。 苍蝇很可恶的,要是让它悄悄在肉上下几个蛋,那米白色的小蛋一孵化就变成蛆,蛆很快就会从一个点蔓延到整块肉,把整块肉啃得只剩骨头,要是不注意,临近的几块肉也要遭殃。 所以一定要坚决杜绝苍蝇飞进屋。 今越去厨房一看,又是苞米粥,她都吃腻了,“不吃了,我喝点奶粉。” 用温开水冲出一碗甜奶粉,就着那一大包桃酥,三口桃酥一口奶,又香又甜,今越美得眯眼睛。 这是什么人生享受啊,能这么吃! 舒家人知道桃酥是人徐端特意给她的,只在她拿回来那晚意思性的吃两块,剩下就全留给她了,这还剩好大一包呢,就是天天吃也还够她吃好几天。 也不知道徐端是怎么买来的这么多小孩吃的东西,今越好奇,他好像不缺钱花,买东西从来不用考虑是哪里来的,价格如何,反正只要是天下小孩喜欢吃的,他手里都有。 吃饱喝足再走路到单位,都还没到上班时间,今越开开心心打扫卫生,顺便再把开水壶装满,将报纸拿进办公室,给老朱放好。 当然,她顺带就先把报纸看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大事,一目十行甚至只看标题就行。 没一会儿,刘慧芳带来了氯雷他定,今越教她吃法,让今晚就试试。 *** 第二天中午,刘慧芳倒是去单位找她了,但—— “我们单位安排我明天出一趟差,说出完差回来就能让我连休二十多天,我就只把药买回来,还没试。” 她可不好意思说,是昨晚俩人太紧张了,就像带着某种神秘任务一样,她正准备吃药呢,搞半天舒文晏没反应,那家伙还倒打一耙怪她把要吃药的事情告诉他,害他紧张。 俩人吵了几句,各睡各的被窝。 今越哪里知道大哥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她没想到大嫂会说谎,就以为没事了,看到了下班时间,还叫她一起回家吃饭,“省得你一个人在家开火。” 舒文晏中午都吃食堂,偶尔不舍得吃食堂的时候就带两个冷馒头或者窝窝头啥的,将就一顿。昨晚刚吵了架,肯定是不会回家吃的。 刘慧芳也不客气,“行,那我去买点豆腐,给家里加个菜。” 俩人买了豆腐,又买一把小葱,准备回家做个小葱拌豆腐,谁知刚进大院就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今越捂住鼻子,“什么味儿?” 刘慧芳感觉早饭在肚子里翻滚,“怎么这么臭,厕所炸了?” 平时热热闹闹的大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紧闭门窗,生怕被毒气弹熏个底朝天。 姑嫂俩往东厢房走,谁知却越走越臭,这味儿似乎还是从她们家传出来的…… “妈,爸,你们干啥呢?” “嘘……”赵婉秋用头巾和口罩把自己捂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比个动作,把门关起来,小声道,“可别提了,要不是这个味儿,咱们家现在就遭殃了。” 今越一头雾水。 原来,今天早上,孩子们去上班后,她让老舒守着家,她出去买点菜,谁知道她刚走,后院就说有事找舒老师去帮个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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