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们一起去看电影。” “去公园划船。”徐文丽也很喜欢她,早忘了她是舒文明相亲对象这茬。 回到家里,老两口最关心的就是和李玉兰见面这事,问姑娘人怎么样,听今越和文韵都夸好,他们连忙又问舒文明。 “挺好的。”这一次,舒文明没有被打击。 老两口眼睛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说相亲对象“挺好”,莫非是有戏? “那你赶紧把握住,只要你们能处好,我们对女方家庭没意见,争取早点把事情办喽,了却我一桩心事。” 舒文明烦躁,“这都哪跟哪,你以为我想跟人办就能办啊,自己啥条件我有数。” “你也不能妄自菲薄啊。” 舒文明烦躁地甩甩头发,溜了。 老两口又审问今越和文韵,是不是今天舒文明和李玉兰相处的时候闹别扭了,姐俩摇头,在不确定二哥对徐文丽什么态度之前,她们暂时不暴露她。 老人嘛,万一心急办坏事就不好了。 这可又把老两口急得唉声叹气,接连两天食不下咽。 采药回来之后,今越忙得不可开交,药材清洗、自然晒干之后,她开始炮制,炮制风干之后,有些组方里没采到的药材还要上医院和药材公司去配,又接着磨粉、熬煮和提炼,紧接着又是加辅料,捏丸子……等做出成品药丸,已经进入农历四月。 家里空间有限,只能把炉子和铁锅端到大院里来加工。 “今越你这是熬啥呢,咋这么味儿呢?” “熬药,中药。”白天要上班,周末还去收购站捡漏,只能晚上加班加点了。 “哎哟,你们家谁病了?” 今越不得不解释自己做药丸的事,反正在大杂院就没有秘密。 众人一听是做逍遥丸,顿时就热闹起来,这药名可是耳熟能详的啊,今越一边干活,一边跟她们讲解逍遥丸的组成、功效和主治病症。 本来,她治好杨老太太的事,大家多少觉得有点“瞎猫碰死耗子”的运气,后来虽然也找她看点小毛病,但小毛病谁都会看,也体现不出她的水平。可现在,她居然把这些东西讲得头头是道,原先对她学医经历怀疑的人,顿时也信了。 这种东西,就是编你也要懂点才能编得像嘛。 “你说这是适合心情不好的人吃的?那给我来一瓶。”赵大妈忽然说。 “赵大妈您老人家咋啦?” “嗐,还不是我家老三气的,对象介绍好几个,一直没成,我这心里着急啊,他马上就二十三了。”顺便回家拿来五个鸡蛋感谢今越。 舒老师幽幽的想:那我早八百年就该把逍遥丸当饭吃了。 其他人一听,谁家没点糟心事啊,顿时也来了兴趣,让拿着钱上医院买药,他们肯定舍不得,但像赵大妈那样拿点家里有的东西换,那种割肉感顿时就没了。 于是,杨大妈用半条自己腌的二指宽的腊肉,刘大姐用娘家送来的干蘑菇……冯大叔着急了,他也想给老伴儿换点来吃,吭哧半天,一跺脚,“今越,我家乡下侄子种的旱烟,你要不?” 今越刚想说自己又不抽烟,可想起舒老师每天都要把年前刘干事传他那两根纸烟拿出来闻闻,顿时话锋一转:“可以的大叔,自家种的才够味儿。” 都说不吃嗟来之食,可他爱闻来自刘干事的嗟来之烟,有了冯大叔送的,给舒老师卷了,让他抽两口有骨气的。 …… 第一批成药,留够家里人吃的,全都被换光光。这可是实打实的净赚啊,毕竟大部分原材料都是从山里采摘来的,花钱买的只有其中两味药,而且都是价格很便宜的草药,成本可以忽略不计。 就连舒文明,看向今越的眼神都开始高深莫测起来,甚至,他心里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当然,药不能乱吃,今越也不是谁换都同意的,她得把个脉,问一下症状,病情不一样,服用剂量和时间也不一样。 这边正忙得不亦乐乎,那边门口忽然跑进来几个孩子,“今越姐姐,有人找你来啦!” 话音刚落,大门口就响起“噼里啪啦”的炮仗声。 “这非年非节的,谁家放炮仗啊?” “来找今越姐姐的人,好几个呐!” “这炮仗少说也是二百响的吧,有哑炮吗?我要捡哑炮!” “小舒大夫,谢谢你治好了我家铁牛啊,我们全家感谢你来喽。”七八个穿着羊皮袄子的,包着白头巾的,绿头巾的,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乡下社员。 众人大感稀罕,他们只知道舒今越在防疫站上班,逮老鼠灭蚊子,没听说她还看门诊啊。 “老赵,真是你家今越?” “舒老师,你家今越这次又治好疑难杂症了?” 舒老师和赵婉秋两脸懵逼,他们也不知道啊!孩子下班回家就鼓捣那些药丸子,偶尔说工作的事,他们都是教育她要谦虚,要主动抹桌子扫地。 今越倒是没空管这些,她正看着人群之后,那个一个多月前用平板车拉来、长着一双筷子腿、肚子像青蛙、双目无神的年轻人,现在居然是自己走着来的! 双眼炯炯有神,面色红润,肚子也平了,跟谁说他一个多月前还是让回家准备后事的人,谁都不会信吧…… “本来上星期该来找小舒大夫复诊的,但铁牛说他再养养,养好些自己走着来感谢你,我们都不信,你看看现在……他真是一路自己走着来的啊,咱们让他坐车上他都不愿意。” 孙老汉满面红光,继续道:“自从吃了小舒大夫的药,铁牛就没叫肚子疼了,也不发烧了,从一开始能吃半个窝头到现在能吃下三个,要不是家里粮食不够,他能吃五个!” “前天还开始下地干活了,咱们队上的人都不敢相信。”孙母补充道,又拉过身边一个脸红红的姑娘,“这是我家儿媳妇,下个月她跟铁牛就结婚了。” “要是铁牛没生这个怪病,他俩早结了,娃都能跑喽。”也正是她的不离不弃,给了孙铁牛战胜病魔的勇气和信心。 两个小年轻含情脉脉对视,姑娘的脸更红了。 “今天一大早我们就进城了,先上医院做检查,你看这单子上写的,说肿大的肝脾都回缩了,大夫还以为看错了,检查了两遍呢!” 今越接过单子一看,还真是。再摸脉象,弦脉也没了,从容和缓,柔和有力,胃、神、根俱全。 这完全是健康人的脉象——首战告捷! 其他人从孙家人嘴里问到了孙铁牛以前的病情,那可真叫一个惊心动魄,就连一直看不惯舒今越的李大妈也说不出一个不好来。 毕竟,孙家人没必要说谎,谁会拿自家独子的生命健康给个外人抬轿子呢?她就是这么坚信的。 就连附近几个大院听见动静的街坊也过来,听得啧啧称奇,冲着今越竖大拇指。 “以前我就说今越这孩子聪明,现在看没说错吧?” “可不,今越这孩子下乡也是因祸得福了,本事学到手比啥都强,大夫在哪儿都吃香。” 说实话,老舒家这条件,即使是大杂院里,也属于比较底层比较没出息那款,但现在人出了个舒今越,搞不好以后就是金凤凰了,可不得打好关系? 再联想到年前来请她去看病的大领导,更加坐实了大领导给她安排工作的传闻,大家真是又羡慕又嫉妒。 这边,孙家不仅全家出动,还给今越送了十斤苞米,两大筐子土豆,七八个大白萝卜。东西虽然不值几个钱,但对于一贫如洗的孙家来说,已经是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 赵婉秋见实在推辞不过,就只收下几个土豆和萝卜,意思一下,“这些东西在城里买不到这么新鲜的,我们就收下了,苞米面你们带回去,给铁牛补补身子,早点恢复,早点挣工分娶媳妇儿。” 其他人都觉得赵婉秋做得对,不能“趁火打劫”,唯独李大妈咋舌,苞米是粗粮,十斤呐!赵婉秋这败家老娘们,居然还往外推,要是她,她还不得再薅十斤来…… 双方推拒半天,孙家最终还是收下了,但说好下个月小两口结婚,让今越一家子都去,他们养了头猪,才百来斤出头,本来是舍不得杀的,但为了庆祝儿子的健康,结婚也是一件大喜事,就狠心宰了,让他们一定要去。 要是一家子都去吃,这就是占便宜。舒家人不是这样的人,但人多,推来推去的不好看,只能暂时先答应,心想到时候找个理由不去就行。 热热闹闹聊了两个多小时,天都黑了,孙家人才离开,今越是真的累。 又要上班,又要做药,还得应付人情往来,生产队的驴也不带这么辛苦的啊! 谁知她刚想进屋休息,冯大叔忽然叫住她,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 今越有点迷糊,难道他想把刚送的旱烟要回去?可舒老师已经美滋滋抽上了呀! 不怪今越多想,主要是冯大叔在大院里,有个外号叫“冯老抠”,都说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给他一粒花生米,他能下完三个月的酒……如果舍得喝酒的话。 “冯大叔,您要是……” “今越啊,能不能去帮你春霞姐看看?她最近生了个怪病,看了不少大夫都没办法,这不,把你冯大妈都急上火了,我才跟你换的逍遥丸。” 第21章 脉象不对 冯大叔老两口年纪跟舒老师差不多, 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今越自然也知道他们家情况。 原本冯大叔在机械厂上班,老伴儿在街道上扫厕所, 专门负责柳叶胡同和槐树胡同的几个公共厕所, 儿子儿媳也都是工人,日子不赖。 可他们的闺女春霞就没这么好过了。 冯春霞四十出头, 年轻时候长得好, 手脚又勤快,嫁给一矿务局干部,人直接在矿机关报社给她安排了工作, 啥也不用干, 天天坐办公室,是柳叶胡同这一带出名的嫁得好。 可惜那都只是外人看见的, 冯家老两口背地里不知道咽了多少眼泪:女婿倒是个孝顺的, 可惜婆家重男轻女, 春霞肚子又“不争气”, 结婚二十年了愣是没生下一个儿子, 为此春霞在婆家也是经常眼泪泡饭。 冯家老两口为了补贴闺女看那种“不会生儿子”的病, 家里也闹过好几次矛盾,儿子儿媳有意见, 觉得他们偏心, 可冯家老两口一辈子就只俩孩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跟儿女双全的儿子比起来,明显闺女的境况更让他们心疼。 冯大叔也是不得已才这么抠, 恨不得一粒花生米掰成八瓣吃,平时也跟赵婉秋一样喜欢去菜店找舒文明捡些烂菜叶子烂黄瓜的回来。 今越一听他说冯春霞的病, 顿时头大,抢在他说话之前先声明:“大叔您误会了,我只是看病,生男生女我也控制不了,这是随机的事。” 要是能控制生男生女,那她真成“神医”了。她没记错的话,冯春霞结婚十多年,已经生了四个闺女,最大的都参加工作了,最小的正月里来拜年才刚会跑呢。 当然,中间好像送出去过一个,送给她那不会生养的远房小姑子的妯娌,她不清楚,这种不体面的事冯家人也不会提,她都是从赵婉秋那里道听途说来的。 冯大叔老脸一红,臊得不行,“不是这个,是真的怪病。” 心说:看吧,全大院都知道春霞那档子破事,可真够糟心的。 “你春霞姐她……正月里没回来拜年你知道吧?” 今越本来没注意,他一说,还真是。春霞姐人好,每次回来都会给大院的孩子们分点花生糖果啥的,她小时候每年都期盼春霞姐回家呢,因为春霞姐每次给她的好像都比别人的多两颗。 别人都叫她小草包小笨蛋,只有春霞姐不仅不叫她外号,还会对她与众不同些,这种隐隐的“不一样”在小孩心里就是一种偏爱。 算上上辈子,她和春霞姐的最后一次见面,已经隔了二十多年。 冯大叔一跺脚:“哎呀,其实这事也瞒不住,我跟你说实话吧,你春霞姐她上个月又生了。” 啊?!! 舒今越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嘴巴,让它争气点,别张开。 可心里却着实震惊了三分钟,又生了啊,那是小老五了吧?虽说这年头多子女家庭很多,可她两口子都是干部啊,这样的身份,四十岁不到就生五六个的,还真不多,按照正常孕育速度来算,冯春霞这十来年婚姻生活,不是在生孩子就是在生孩子的路上,基本上一个孩子还没学会走路呢,下一个又怀上了。 跟颗粒无收的大嫂刘慧芳比起来,这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又生了个闺女,刚出生她婆婆就说要送乡下去,你姐夫实在受不了了,和他们大吵一架搬出去,这才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这么多年,两口子每个月工资上交,手里一分不许留,四个孙女上学的钱都得指望老人,时间一长他们愈发没有话语权。 这不,这次闹分家,老两口正好拿捏他们,一分一厘、一针一线都不给带走,他们带着几个尚未成年的闺女和刚出生的小老五出去租房子过,月子就没做好。 “刚开始是闹起来那晚吹了冷风,发烧,头疼,她怕你姐夫担心一直没说,等你姐夫发现不对劲送医院的时候,医生也说只是月子病,让回去好好养着就行。”加上正在喂奶,也不好用药,就让多喝水,多排小便就行。 “这一养,就养了两个月,病没好,反倒愈发严重,居然变成了糖尿病。”冯大叔唉声叹气的,也顾不上李大妈在旁边猫着听,反正这些事瞒不了多久。 今越一愣,“糖尿病?” “是啊,你姐夫请了城东的李大夫来看,说是糖尿病。但我听收音机里说,糖尿病有遗传的因素,我们家往上数三代都没这病,你春霞姐才三十来岁,怎么就会得这个病?” “这倒不是,科学上只说有遗传因素,并不是说所有糖尿病都是遗传的,至于年纪,只是说中老年是高发年龄段,也不是绝对的。”她在乡下遇到过一个最小的糖尿病病人才十七岁。 况且,跟其他人比起来,冯春霞还有个特殊情况就是刚结束一次妊娠,有种病叫妊娠期糖尿病。 不过,想是这么想,今越也知道看病的时候不能被病人和家属牵着鼻子走,不能他们说是糖尿病就先入为主当成糖尿病来看,“大叔您先说说我春霞姐都有些什么症状。” “这俩月,总是叫口渴,一天能喝两水壶的水,但喝了立马就想小便,一天要跑十几二十次厕所。更奇怪的是,她明明每顿都吃得多,比你姐夫还能吃,体重却反倒轻了七八斤,看着着实吓人。” 多饮、多食、多尿、体重减轻,每个学医的都知道的“三多一少”,可不就是糖尿病的诊断标准(之一)嘛。 难怪有医生说她是糖尿病。 今越沉吟片刻,“测过血糖没?” “测过,还测过尿糖,都说不高,你说怪不怪?” 舒今越皱眉,尿糖阴性还能说得过去,但血糖也不高,这确实有点奇怪。 “测了几次,是空腹还是餐后?” “连续测了一个礼拜,饿着肚子和吃了东西测都不高。” 今越抿了抿嘴,那这还真不能叫糖尿病,看来自己一开始判断没错,没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这样吧,大叔,我也不敢说会不会治,你们要想试试的话,抽空让春霞姐过来一趟,成吗?” 她最近确实挺忙的,没时间跑那么远。 “好好好,没问题,我明天一早就去告诉他们。” 回到屋里,赵婉秋一听冯春霞疑似糖尿病,也很是惊诧,“这个病啊,说严重吧也不严重,但说不严重,又挺严重的。我们科以前那护士长,她大姑姐就是糖尿病死的。” 舒文明也诧异,他记得他们菜店好几个同事家里都有老人生这个病,“糖尿病居然会死人?” “唉,她那也不好说。” 那病人当初还是在她科里管的呢,因为血糖太高,已经达到酮症酸中毒了,来医院抢救期间都是她在管。因为她技术好,责任心又强,同事们虽然不喜欢她,但要是谁家亲朋好友来住院,又都会把人分给她管。 “那个病人不听话,不让吃水果和糖,她还偷着吃,幸好我早有准备,把她抓个现行,要是别人还真抓不住她。” 住着院呢,可每天测血糖还是高,大家都以为是胰岛素剂量不够,可她赵婉秋是谁?尾随病人去扔垃圾,从她一堆脏兮兮的垃圾里翻出糖纸,她还嘴硬不认,后来她连续蹲守几天直接将她吃糖抓个现行,这才把她嘴馋的毛病杀住。 “可惜这人实在是不听医嘱,出院后血糖一直控制不好,有一天晚上大冬天的,自己在家泡脚直接把脚给烫伤了,后来搞成截肢,控制不住感染,人就没了。” 众人听得唏嘘不已,舒文明奇怪,“泡脚怎么就截肢了?” “你不知道,糖尿病人的神经受损,对温度感应失灵,明明是已经非常烫的水,她一点感觉不到,以为是不够热,不停的往里加开水,那一双脚简直……烫得都熟了,来到医院差点吓死个人。” 糖尿病足的感染是非常难控制的,伤口也非常难愈合,为了控制感染蔓延,只能截肢,能保住一点是一点。 “谁知道,就是截肢也没控制住感染,唉。”赵婉秋叹息一声,她自觉自己没做错,最大程度的维护了病人的生命健康权,可护士长却恨上她了,从那以后总是给她小鞋穿,升职称卡了她好多年。 因为护士长不签字,她的职称评定一直过不去,纵使专业技术再好,也就那样。 几个孩子心说原来如此,他们只知道赵婉秋工作上一直被人为难,却不知道还有这样的渊源。 今越想起这么恶劣的关系,她上次还为了自己留城的事去求人,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赵婉秋倒是很无所谓的样子,“嗐,瞧我,说那些老黄历干啥,咱们刚才不是说春霞嘛?” 她改嫁过来的时候,春霞已经结婚了,她没怎么接触过,但听赵大妈她们说,春霞是个好姑娘,路上遇到都会笑着跟人打招呼,更别说每年回娘家都给孩子们糖。 东西不多,但大家都记着这份情。 “上次我还听人骂她婆家不做人,居然把孩子送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又生了……”赵婉秋叹息一声,“老舒没说错,女孩子嫁人,光女婿好不行,还得看他爹妈。” 今越撇嘴,“得了吧,我可不觉得她嫁的男人有多好,要真好就不会两一年生一胎了,他不上炕难道是他爹妈给绑上去的?”他不那啥小蝌蚪出来,难道是他爹妈给他那啥出来的? 可饶是后面一句没说,也把舒家人惊到:“舒今越你一小姑娘瞎说啥呢,呸呸呸,不许在外头说这种话。” 舒今越悄悄吐舌头,老舒一家还是太保守,她做阿飘时候看的可多了,什么文啊,电影啥的,她一开始觉得那些年轻人都是些臭流氓,怎么能看这个,后来看着看着,自己都觉得腻了。 她甚至想,看了那么多都是纸上谈兵,要是能来场货真价实的,该多好啊。 看吧,阿飘多无聊,又多可怜。 就在大家一致批评今越的狼虎之词时,舒文韵也赞成道:“今越没说错,他要不愿意,不还有安全套嘛?” 舒老师捶胸顿足:完了完了,两个闺女都学坏了。 *** 舒今越没想到,她治好孙铁牛的事居然传那么快,第二天刚到单位,楼上几位街道办的大姐就下来找她八卦。 “小舒你真把那小伙子治好了?”父子俩住在小隔间里咕噜咕噜煮中药,大家都知道,也都以为这就是给他生前最后一点人道关怀,所以连牛主任都睁只眼闭只眼。 跟她们一样震惊的,还有朱大强和刘进步两位同事,他们当初是极力阻止今越冒险的。 “今越你真的才十九岁?”刘进步眯着眼,上下打量她,“你在乡下那三年是不是得了老中医的偏方,独门绝技?” 今越好笑,世上哪有包治百病的偏方,就是张仲景孙思邈再世也不敢这么说。 “这事站里知道了,可能最近会让你去开个会,你先准备一下,最好是把治疗思路和经过都写下来。”朱大强进门说,“这种冒险可一不可二,记住,啊。” 舒今越面上答应,知道他古板,也是为自己好,没必要跟他纠结一次还是两次,反正要是再遇到,她还是做不出袖手旁观的事。 是的,她不否认自己的小心思,譬如给杨老太太治病的时候,她就怀着以此为自己谋个工作的想法,她确实不够纯粹,但她也不是完全功利。 算了算了,反正都重活一次的人了,纠结这些没意义,她现在就想对自己好点,把自己重新养一遍。 上次的奶粉票已经用完了,什么时候去鬼市上找张良伟问问,能不能再弄几张来。 这两三个月她明显感觉自己身体变好了,以前动不动就头晕、胃疼的毛病都好久没出现了,就是头发还黄黄的……今越苦恼的摸了摸自己头发。 然而,她的“出名”远不止于此,到了快下班的时候,牛主任居然亲自来了一趟,笑眯眯的问她:“小舒啊,最近工作累不累?要不把你调去办公室?这里的活就让老朱和小刘干就行,女孩子家家的,不要太累。” 舒今越心里疑惑,面上却说不累,她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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