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天觉得那里是胡奶奶的家,每次从胡同口路过,都想进去看一眼。 似乎每次走进去,就能看见胡奶奶那张清高不好惹的脸,正躺在树荫地下,每次她都想去探一探还有没有呼吸,然后她老人家没好气的凶一句:还活着呢。 而以前她跟徐端谈恋爱,这栋房子也像他们感情的见证和参照物一样,她舍不得动。 “那可就没地儿了,再往北就上大街了,到三百货可就太热闹了。” “热闹好啊,就是要热闹才好。”舒今越灵机一动,“要不就在三百货对面吧,那栋小楼我们的康复理疗目前只用了一楼和二楼。” 开超市,要的就是人气,只要有人在,就会进去逛,只要逛一逛,就有可能会买,只要买了,无论多买还是少买,他们就有利润。 很多大型商超,都是开在人流集中的地方,这在后世已经是开店选址的标准原则了,除非仓储式的超市会开得偏远一些,不然正规百货超市的第一优选都是热闹、繁华。 “可你也只有两层楼啊。” 自从中医诊所搬走,那里成了专门的康复诊所之后,生意倒是比以前更好了,以前装修的时候就是奔着高端去的,所以现在继续留在闹市区做康复,顾客也多了很多,尤其是消费能力很强的女客户,逛街逛累了之后去做点针灸推拿啥的,理疗一下,既能解乏又能解决一些身体上的小毛病,对于今越来说这些都是钱呐。 对于消费者来说,里头的医师技术比按摩店的所谓“技师”好多了,专业多了,关键价格也比他们便宜,环境也干净卫生,床上铺的是一次性中单,一人一换,中途有花茶喝,有小点心吃,要是出汗了累了还能就地洗个澡,清清爽爽的回家。 小曹小王在那边全权负责康复理疗的工作,今越也只偶尔过去看一次,长时间没去,居然发现这么多小惊喜。 这俩人不仅技术好,还有点商业头脑,交给他们是明智选择。 “楼不够可以往上加啊,我看咱们隔壁那几栋去年下半年就往上加了,有的还加了三四层,咱们那些老房子以前盖得可结实了,地基打得也好,再往上加几层不成问题。” 舒文明一顿,这倒是个办法,“到底能不能往上盖,等我问问管这个的再说。” 他去客厅里,分别给几个号码打去电话,要保密就没说开超市,只说想在诊所上面加盖几层,开服装店和小卖部,探了下口气。 “他们说可以,让准备材料送去审批就行。” 这场地不就一下子解决了吗,舒今越的心情也好起来,超市她是一点也不想卖蔬菜生鲜,因为太麻烦了,容易坏,保存和包装都很麻烦,一般去闹市区逛街的人,也没多少会想着买了一堆漂亮衣服之后再顺带买两斤菜回去。 “那这房子是你的,文丽就当是从你这儿租的,每年给付租金,或者你直接拿超市的股份?” 肯定是拿股份更划算,以后还不知道得多赚钱呢,但是自家人嘛,今越一点也不想占他们便宜,就像那年借她五十万,二哥二嫂也没要医院股份一样,这份胜利果实,该他们独自享用。 “行,就租金吧,你确定好,要怎么盖,你自己去找人,我这边只负责出钱。” 舒文明乐了,“你的房子你不管,让我来做主?” “我忙,你就帮我看着点吧。”要不是这栋房子以后升值空间巨大,今越都想直接卖给二哥了。 算了算了,这点钱可不是苍蝇腿,留着以后有大用。 晚上,今越尝试一个人带孩子睡。自从爸爸出差后,月亮星星晚上跟妈妈睡的时候变得特别乖,只偶尔动一下,或者哼唧几声,但这点动静对于没怎么带过他们的舒今越来说,那就跟蚊子叫似的,她一点也不知道!反正早上醒来,孩子睡得好好的就行,她一直坚信,要是孩子哪里不舒服,肯定不仅只是哼几声就行的。 *** 第二天,安娜过来报道,开始正式上班,今越先让李雪梅带着她熟悉熟悉医院的情况,等时机成熟再慢慢让她接触副院长那边的工作。 舒今越想了几天,还是决定把那老东西弄走,再照他那么利欲熏心的搞下去,舒今越总觉得要出事。当初就该听徐端的,用这个人是火中取栗,现在好了,栗子没取到几颗,先把自己烫了个大包。 医院的工作不比外面,一个搞不好是要出大事的,无法逆转无法挽回那种大事,今越怕自己挣的还不够赔的,只能狠狠心把人换掉吧。 没几天又到周天,今越在家休息,赵婉秋也休息,在院子里坐着做针线活,想给月亮星星做两双千层底布鞋。孩子会走路了,特别废鞋子,商店里买的好看是好看,但她觉得不如自己亲手做的,平时工作忙,只晚饭后能做一会儿,做着做着,两双小鞋子就快成型了。 今越正想说,让她别做了,休息一会儿吧,忽然听见院里有人说话。 “哎呀老赵家的这是咋啦?”赵婉秋忽然看见赵大妈红着眼进来。 “婉秋啊,我……呜呜……我……” 赵婉秋连忙放下针线,“咋啦咋啦,快坐下,慢慢说。” “都是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啊,他是真要气死我啊!” 原来,赵大妈的儿子老五今天在家休息,忽然被一伙人冲进来拉住就是一顿打,说什么他坏良心的,害了他们妹子,赵大妈吓得当场就腿软。 “他们是谁?”对这场面,赵婉秋有点莫名的熟悉。 赵大妈有点尴尬,“我家小五的几个舅子,前舅子。” “这不厚道啊,即使离婚了好歹也亲戚一场,怎么能打人呢?” 赵大妈唉声叹气,抹了眼泪,“唉,这事说来也是我们家理亏,唉……” “你倒是快说啊,到底咋回事。” 舒今越心说,老妈这是被老姐妹的遭遇给气到了,没注意听人家刚才说了啥,她倒是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赵大妈臊眉耷眼的,“这……唉,这件事也是不好说,小五他们结婚这些年了,一直没孩子,这不去年就离婚了,我也没好意思说。” 赵婉秋一点也不意外,她们这个年纪的人,啥样的婚姻关系没见过,过这么多年还离婚的,又没有孩子,一眼就知道是为啥,只是赵大妈好强从不在外面说,大家也就装不知道,哪怕自己家就有俩医生,赵婉秋也不好主动说要不给他们看看。 “不是我们不信任你和今越,是这事吧,小五自己不愿意,他说这病看不好,是他的问题,也不怪他媳妇儿,他媳妇儿跟他这么些年也算仁至义尽了。” 赵婉秋不知道说啥好,只能拍拍她手背,“没事没事,只要人好好的就行,看开点也没啥。” “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天他几个舅子来闹事,我们自家人理亏,我也没敢说啥,就一个劲道歉,他们骂了几句,出出气也就走了。” “没闹大就好,小五没事吧?” “他能有啥事,就是被打断腿也是活该,咋就……咋就……唉,也是我们害了他啊。” 赵婉秋实在是好奇,但又怕惹得老姐妹伤心,只能不痛不痛得劝着,“想开些,想开些,反正这世上没孩子的人也多,也没见人家就咋样,还不是过得开心。” 这些车轱辘话,赵大妈听着听着,也渐渐没说什么了,舒今越正想终于可以休息了,她要好好睡一觉了,忽然又听见她小声说:“小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吧,那年他们学校里流行痄腮,他也被传上了,我家老赵头舍不得花钱送他上医院,就在家里给他用两片大葱叶子撕开贴上,贴了两三天也就好了,我们也没在意。” 赵婉秋点头,“这事儿我记得,当时我看见了还问咋回事来着,还劝你们带他上医院,这痄腮是传染病,学名叫急性腮腺炎,搞不好也是有危险的。” “我们当年就为了省那几块钱,没送去医院,后来看他腮帮子也不肿了,就没再管,谁知道半个月后有一天洗澡的时候才发现,他下面的卵.蛋又红又肿的,他一个劲叫疼,我当时还以为是被虫子蚊子咬了,给他擦了点风油精,这一擦上去凉凉的,嘿,没几天就好了。” 本来,舒今越都迷迷糊糊想睡觉了,听到这里,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用风油精这一段不就是小凌的遭遇吗?怎么老百姓的“智慧”都是一样的?真的不疼吗? “唉,就是我害了他啊,当时擦过之后,也不怎么肿了,我就没再管,家里那么多孩子个个都要扒开裤子检查的话,老赵头一个工人也养活不了我们啊,我还得想法子给他们填饱肚子啊……过了两三年吧,有一天我听见老四说,小五的卵.蛋一边大一边小,我吓了一跳,扒开一看还真是,左边的正常,右边的明显要小很多,可明明记得以前是一样大的啊,后来我一回想,应该就是那年痄腮过后肿起来,我没管,就这么坏了,萎缩了。” 赵婉秋一下子明白了,“这是急性腮腺炎导致的□□炎,影响了生育能力吧。” “啊对对对,结婚这几年一直怀不上,他去医院检查,医生就是这么说的,他的两个卵.蛋里都没那啥了,怀不上了,都是我们害的啊,当初要是能多上点心,能带他去医院看看,也不至于……” 赵大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好好一个大男人,长得高高大大的,谁知道底下却,却……前头那媳妇儿人家也算仁至义尽了,这么多年没往外说,没败坏他的名声,还一直鼓励他,说能治好的,到后来是小五不忍心再耽误她,主动提的离婚,他那几个舅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小五变心了,今天来闹,就是刚知道原来是小五的问题……” 这种时候,他们怎么敢还手呢,浪费了人家女方这么多年青春,不找他赔钱都算好的,挨一顿打罢了。 “当时离婚的时候,小五啥也没要,把这几年的存款全给了女方,反正房子也一直住的他们家的,自行车电视机这些也给了她,俩人也算好聚好散吧。” 赵婉秋也是听得唉声叹气,惋惜不已,这场悲剧明明是可以避免的,要是小时候多注意一点,当父母的多上点心……可是,这种损伤很多都是小时候看不出来,要到成年婚后才知道,医学的事都是慢慢发现慢慢总结,痄腮有可能引发睾.丸炎这也不是医生一开始就知道的。 就连赵婉秋也是临退休前几年才听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医生说起,这年头的很多医生也许干一辈子都不知道这件事。 赵小五肯定不是第一个“受害者”,也不是最后一个。 “这就是运气不好吧,我们也认了,小五自己也接受了,就老赵头固执,总想着还要再给他找个伴儿,最好是带娃的二婚女同志,孩子小一点吧,养大了也有感情,以后照样能好孝顺他,就像,就像……”今越对舒老师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今越和舒老师的关系,也都把今越的孝顺看在眼里,背地里谁不说啊,同样是闺女,今越这不是亲生的比文韵那亲生的还孝顺。文韵几年回来一次,结婚也是马马虎虎随便办一下,虽然钱是每年都孝敬的,但人老了,能花得了几个钱?就图儿女在身边陪伴照应罢了。 她给一万两万的,还真不如今越这在眼前照顾的,更别说今越给钱也大方,压根不比她给的少。 因为有这个现成的“例子”在,老赵头现在是铆足了劲的干,哪怕六十多了,也要加班加点的挣钱给儿子找个带孩子的二婚女人。 赵婉秋还在感慨,舒今越却清醒过来了,她知道小凌的睾.丸为什么肿大了,应该也跟赵小五一样的情况! 但凌家人的态度,她实在不喜欢,那天刚说了狠话不给治了,现在她又主动凑上去,没台阶啊。 今越倒不是在意自己的面子,她只是担心,自己这样毫无技巧的凑上去,他们逆反心理更重,更不愿配合,到时候会耽误了孩子的病情。 就在她琢磨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来,赵婉秋离得近,就去接了,三分钟后拉到今越屋外,“今越,醒了没?” “醒了妈。” “是住院部打来的,说是有个病人的情况比较棘手,让你去看一下。” “什么情况?”今越披上外衣出门,假装刚看见赵大妈,打了声招呼,“您先坐着玩会儿,我去医院一趟。” 赵婉秋当着老姐妹的面不好说什么,跟着今越来到前院才小声说:“就是那天你去看过那个,睾.丸肿大的十八岁高中生,市医院的金主任亲自负责转运过来的,肿胀一直消不下去,状况也不太好,就劝病人来试试中医。” 舒今越一整个气笑了,金主任这老滑头,泥鳅都没他滑,这能治的时候吧,他把得死死的,生怕她插手,生怕她踩着他出头,现在治了这么多天,啥名堂没治出来还越来越严重的时候,他怕了,就把这烫手山芋往今越这里送。 呵,真有他的! 这次也是幸好,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要是还跟前几天一样两眼摸瞎,那他把患者送来她医院,不就是要送她一口大黑锅吗?尤其是在患者家属一点也不信任她的基础上,这是恨不得给她送一堆医.闹预备役来。 舒今越被这老家伙气得不行,幸好车子是葛宏开的,到医院下车那一刻,今越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坐电梯直接上外科住院部,今越一出电梯就看见病房门口围了一圈人。 “院长来了。” 今越点点头,走过去,金主任那老家伙连忙迎上来,跟见了亲人似的,“舒院长终于来了,太好了,这孩子有救了,这关键时刻还得是看中医啊,你来我就先回去了,科里还有事,小凌我就放心的交给你了,等你好消息哦。” 舒今越直接没忍住翻个白眼,你能不能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贱到想给他脸上来两俩大耳刮子的程度。 病房里,凌家父母正围在床边,看心肝宝贝似的看着病床上的儿子,凌母的眼泪啪啪掉个不停,“医生,医生,你们一定要救救我儿子,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啊。” “我们一定会尽力,你先让开,舒院长来了,让她看看。” 凌父和凌母这次看今越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以前的高高在上,而是满满的祈求,“舒院长,对不住,那天是我们说话冲动了,金主任都跟我们说了,您是治疗疑难杂症的专家,您一定会有办法救我儿子的,对吗?” 金主任为了把烫手山芋甩出来,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夸大吹嘘她的医术,现在把病人家属的期待值拉得越高,她要是治不好,他们就越失望,到时候满腔怒气还不得发泄到她身上来? 呵,不过他失算的是,别的病舒今越不敢保证,但小凌她是真的有把握。 那这可就不是“祸水东引”,而是送功劳来喽! 第152章 玩得花&全靠同行衬托 “金主任稍等片刻。” 金主任脚步一顿, 心说舒今越这是又想把病人推回来?那可不成!他好不容易才劝服这一家子转来今越医院,要是又给他弄回去,那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本来应该留下来和舒院长好好学习一下的, 但我科室还有事, 实在是走不开,只能先走一步了。” “要走可以, 咱们先把病人交接清楚, 您说对吗?”舒今越使个眼色,住院部的医生过来,拿着病历本和各种资料跟他一项一项的核对, 一项一项的询问病人, 要求只有一个,三方在场, 做过哪些检查, 经过哪些治疗, 有什么效果, 全都当着病人的面搞清楚。 金主任松口气, 不是让他再接回去就好, 就好。 “交接清楚之后,还请金主任写个书面情况说明为什么转到我院, 再把该补的程序补一下, 这既是对病患负责, 也是对同行负责,对吗?” 金主任理亏啊,他就是生怕舒今越拒绝, 才会连招呼都没打一个,一声商量没有, 就直接先斩后奏的把病人转来了,要是脾气差点的,都懒得搭理他。 现在今越只是在照章办事,以免将来出事扯不清楚,也不算故意拿程序卡他,今越还真不屑于。 等把一切手续办妥,今越也没耽误,立马第一时间开始给小凌看病,舌脉还跟上次一样,症状也差不多,只是精神状态差了很多,测量体温发现比上次高了一点点,达到中度发热的程度。 而今越也不废话,就问一句:“你在生病前三天至三周内,有没有接触过得了痄腮的人?” 她一开始没往这方面想,主要是小凌的年龄,已经不容易得痄腮了,这个病的易感年龄是3—15岁,而他明显已经成年了。但事实证明,不是成年人不会感染,只是少见,且一旦感染,比儿童要更严重。 小凌精神状态很差,似乎是说不出话。 凌母连忙替他回答:“我知道这是传染病,没有,我家那附近没有得这个病的,他同学也没有,都是大人了,怎么还可能得痄腮?这段时间他们班上就他一个人请假,班主任那天跟我说的。” 凌父紧拧的眉毛自始至终没松开过,他将舒今越叫到一边,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艰难开口:“舒院长,我们现在唯一的诉求,就是能保住他的命,睾.丸要是实在不行,就把生病这个切掉吧,我们同意做手术,听说你们医院的外科手术水平也很高。” 舒今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些话又是金主任那老油条说的,他肯定曾经极力劝说他们做手术,没办法的时候一切了事,也是部分西医的万金油思路,就像一根香蕉坏了,把坏掉的部分切除就行了,但他又不敢妄下结论,外科那边尤其是张珍评估过,不建议做手术,他又把这主意打到今越这边来。 家属的意愿也更偏向做手术。 可惜,舒今越不上他的当! 王曼丽的遭遇告诉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切,因为那不仅仅是患者身体的一部分,还关乎到他接下来很多年的心理健康和人格尊严完整。 当然,更重要的是,从赵小五的经历来说——“你儿子的情况,光切一边可能还不行,另一侧睾.丸应该也已经受损。” 凌父一脸震惊,总,总不能两个都切掉吧,那跟挥刀自宫还有啥区别,他们家是三代单传,他才十八岁,没留下一男半女。 “那不行,不能两边都切,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舒今越心说没猜错。果然,凌父所谓的“能接受”,其实也不能当真,他心里其实还是不能接受儿子少点什么的。几次接触下来,舒今越也算是知道他们两口子的品性了,就是那种临床医生最怕的病人家属,正经医生劝说半天,举例子摆事实讲道理,好话歹话说尽油盐不进,结果金主任那样的老油条恐吓几句立马乖成狗,说东不敢往西。 “我可以给他治,不需要做手术。” 喋喋不休的凌父立马像被踩了一脚急刹车,“你说什么?” 不待今越重复,他忽然激动得抖了抖手,“要,要是真的可以,可以救回我儿子的命,我能,能给你们医院捐助三千块钱,我可以!” 说实话,现在的舒今越还真不在意三千块钱,但相对于现在的物价来说,三千块已经不少了,按照最近三个月的人均医疗费用来算,已经够至少十个人治好病了,发病不至于,但普通的常见病多发病足够了。 这笔钱,今越不需要,但却能帮很多困难群众解决大问题。“好。” 今越懒得再搭理他,直接走回病床前,看着小凌说:“你的病我能治,但你要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怎么感染的痄腮。” 她已经不问他有没有感染过,而是直接肯定他就是感染了。 小凌的神情僵了一下,但想到那个木瓜一样大的东西挂在下面,想到来的路上金主任说的,情况不太好,可能需要做手术切除,他咬咬牙,挤出几个字:“被同学的弟弟传染的。” “哪个同学?你啥时候去同学家的?” “你去同学家怎么没跟我们说?” “你这什么狗屁同学,你快说出来叫什么名字,我要去找你们班主任,让他赔钱,我儿子这罪不能白受。” …… 小凌刚鼓起的勇气,又在他们的咄咄逼人之下,不敢说话了。 舒今越之所以要问,并不是无的放矢,而是她一直觉得小凌的□□肿得很匪夷所思,即使是有腮腺炎病毒的影响,但肿这么大爷也很奇怪了,除非就是他感染腮腺病毒之后,又有过一些“过度使用”睾.丸的情况。就像一台机器,长时间高强度使用之下,很容易大声短路耗损甚至直接报废。 上次他和他的家属都一再否认性生活史,无论刘进步还是金主任都没问出来,今越也就不打算往这方面想了。 但现在,从小凌的闪躲来看,她应该没猜错。 这孩子,可不是表明看起来的“乖乖男”,成绩优异是事实,能冲刺全国重点大学也是事实,但在父母师长看不见的地方,可能又是另一副面孔了。 不过,那不是今越该管的事,她只管看病,问这几句也就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而已。只要知道自己猜对了,那用药也很简单,解毒泻火,活血散瘀即可。 今越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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