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增,而有了房子则是第二道安全锁。 第二天中午,舒文明请赵大叔焊接的脸盆架送到,今越一看,脸盆在上,脚盆在下,最下面还能放点鞋刷鞋垫啥的,既整洁又节省空间,忙追着赵大叔她也要焊一个。 机械厂里废旧钢筋不少,花点成本价就能买下来,赵大叔又是焊工,就着机器挑个不忙的时间,随便焊接一下就成。 当然,这也不是谁家开口他都给焊的,也就是舒家这几个孩子他喜欢,李大妈以前开过几次口,他都借口工作忙没时间。 “呸,舒家这几个小崽子给他灌迷魂汤呢,不就是给焊个脸盆架子,看把他们得意的。”李大妈在屋里骂骂咧咧,她看着老赵对他们这么好,心气实在是不顺,刚十分钟前还去赵大妈跟前挑拨两句,心想最好是两家打起来,她才有热闹看。 谁知道赵大妈压根不上当,还骂她多管闲事。 “呸,狗咬吕洞宾,一家子工人全是傻子,给人白干活,傻到家了,要是我有那么五大个儿子,我这日子得多好过啊……”想到自己只有一个儿子,还去老丈人家倒插门了,李大妈的心就拔凉拔凉的,又疼又凉。 “老赵这婆娘也就是肚子争气,一口气能生五个带把儿的,不过不是她厉害,厉害的是人老赵头,当年我本来看中的是他,你爸那个棒槌,送我倒贴钱我都不要,他自个儿没种,生不出儿子还赖我,我在你奶奶手底下可是吃了十几年亏啊!” 要是舒今越在场,高低得夸她两句,真懂科学! “当年你赵大叔刚当焊工,你姥爷说没钳工吃香,结果呢,钳工一直升不上去,熬几年把自己熬死了,反倒是人家当焊工的,现在带出来那么多徒弟,逢年过节收礼收到手软。” “多少年的老黄历了,你可少说几句吧,隔壁的尚工程师怎么说?” 李老五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李大妈的心气更堵了,“尚光明这人看着人模狗样,内里也是个棒槌。” 她又是租房子给他,又是帮他打扫卫生,又是给他们父子仨搬家,结果一说介绍对象他就耗子怕猫似的躲得远远的。 “你得主动,这世上就没有不馋腥的猫儿。” 李老五红了脸,她都那样了,还能咋主动嘛?总不能自己脱光了躺他炕上去。“他作为男人都不主动,我还能咋样嘛。” “这些知识分子啊,都爱拿腔拿调,装,哪有主动的,还不得咱们女人家想办法,你得先把他勾上,至于那两个小崽子,先忍几天,等你俩一领证,看我不想法子把他们送走。” 她早打听好了,尚工程师家虽然父母和兄弟姐妹都在国外,但他还有几个舅舅在书城市郊区,“农村人都喜欢儿子,你等着吧,只要一听说两个现成的儿子送他们养,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到时候你把着118块钱的工资,这日子得多美啊。” 李老五也是心动得很,她前头那男人一个月三十来块,还要养三个娃,时不时还得孝敬公婆,逢年过节还要被李大妈薅走大半,这样的苦日子她是过够了。 “到时候你肚皮争气点,赶紧先给他下几个崽,甭管男娃女娃,先拴住人再说。” 母女俩在这边做白日梦,以为尚工程师今天加班,家里没人,却哪里知道小鸡米花正在她们后窗的石榴树下捡小石子当子弹玩,正好给听得一字不落,回头就学给他哥听。 “哥哥,我们真的会被送走吗?” “送走我就见不到今越姐姐,见不到玉兰阿姨送我的小弹弓了,我不要离开这里。” 以前两小只跟着爸爸在乡下,过的那都不叫日子,饿了没吃的,病了没人管,现在回到城里,他们有全大院小孩都没有的奶粉饼干吃,还有新衣裳穿,爸爸虽然不经常在家,但会把钱给到哥哥手里,也会给舒家奶奶生活费,他们能有热饭吃。 现在的日子,就像掉进福窝窝。 “王二蛋说了,小孩送人养就再也回不来了,还要给人家当牛马使唤,饿肚子,挨打……呜呜,哥哥,我不要被送走。” 麦壳已经懂事,紧了紧拳头,“弟弟放心,只要爸爸不跟李阿姨结婚,就没人能送走我们,爸爸更不会。” “可是李奶奶说要他们结婚,还要给爸爸生孩子。” “不会的,我们一定能阻止的。” “可,可是,大人就是要结婚的呀,隔壁的文明叔叔都结婚啦,还悄悄多给了我两颗喜糖呢!” 麦壳的眉毛皱成两条小毛毛虫,这倒是,现在给爸爸介绍对象的人那么多,好几个阿姨为了嫁给爸爸还给他俩买糖吃,但他不像傻弟弟,他知道那些阿姨其实都是奔着爸爸来的,一旦他们结婚就不会再给他们买糖吃了,更何况——她们连李奶奶都打不过。 忽然,他眼睛一亮,至今为止能打得过李奶奶的,他只见过一个。 *** 且说徐端,离开柳叶胡同后没立马回家,先去找朋友订做柜子的事,今越屋里的尺寸他已经量好,把要求一说,又把舒文明的顺带也说了,一并结钱给对方。 “徐团跟我客气啥,这点小事谈钱伤感情。” “拿着,你还要养孩子。” “那也等全部做完,验收合格了再给,不着急的。”男人搓着手,不敢接钱。 “你拿木料也要钱,又不能赊账,要是怕做不好,就多学习,多琢磨。” 男人感动,徐团不仅给他拉生意,照顾他 ,还鼓励他多学习,这是从内到外的帮扶他啊! “徐团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都怪我是个废人,上不了班,只能做点木工活,媳妇儿孩子跟着我受罪……” 徐端拍拍他肩膀,“行了,自怨自艾不如自力更生,你的津贴补助我给你申请下来了,要过几天才发得到街道办,到时候记得让你爱人去领。” “诶诶,好。”男人抹了抹眼睛,一个劲点头。 “孩子都上学了吗?”重点强调“都”。 “上了,上次您一说我就批评孩子妈,两个闺女也送到最近的小学,现在都会写自个儿名字了。” 男人名叫吴祖荣,曾在徐端手底下当过两年兵,退伍后在锅炉厂里上班,谁承想没两年遇到锅炉爆炸,炸伤了双腿,厂里倒是给了赔偿和抚恤金,但他家里老婆没工作,孩子却三个。 为了省钱,两个闺女只得退学。也是巧了,去年徐端转业回来,战友聚会的时候听说他的事,来家里探望,这才知道他们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直接给一笔钱固然好,但却不是长久之计,他想起吴祖荣在部队的时候就喜欢琢磨一些木工的活,敲敲打打啥的很在行,于是鼓励他自己去木料厂买料子做点小东小西,补贴家用。 一开始是他带领老战友来买点家里用得上的东西,后来身边人知道也跟着买,靠着这些熟人朋友的推荐和照顾,吴家的日子终于能过下去。 同时,他在锅炉厂的工作,徐端找人出面协商,最终把她爱人顶进去了,只是不再烧锅炉,而是在厂里打扫公共厕所的卫生。工作脏点累点没啥,只要每个月有了固定收入,日子就能过下去。 他上次来的时候,见他家俩闺女还没上学,着重提了一句。 “再苦不能苦孩子的教育,吃穿上短点没什么,但将来没文化却是要吃大亏的,您说的这几句话,我一直记心里,也让两个丫头记下来,将来要好好报答徐团。” 徐端却有点心不在焉,“你忙吧,我先走了。” 他相信今越的直觉,今越说蒋叔的脉象不对,他怕蒋卫军不上心,把车子开到蒋家所在的军区大院,却听人说蒋卫军刚被召走,队里有任务。 他干脆也不等他了,自己去找蒋老爷子,让他一定要去医院复查身上的旧伤。 老爷子嘴上答应着好好好,可工作太忙了,这几天小孙子住院他耽误了不少工作,好些文件还等着签字呢,一忙就把这事给忘了。 倒是家里保姆和秘书上心了,给他做食补,人参炖鸡汤喝了好几天,别的变化没有,倒是喝出一嘴的火泡,还流了两次鼻血。 蒋卫军和孙爱红的工作终于告一段落,小两口回来看孩子,听说老爷子流鼻血,连忙让他上医院。 他不愿意,蒋卫军直接打电话把徐端叫来,三人把他半劝半拉的弄到最近的市医院去,心里想的是,徐端的大嫂张珍也在这边工作,要是有什么让她帮个忙说句话也方便。因为是他们自己来的,没有通过保健秘书,倒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谁知胸部和腿部做了影像检查,啥毛病都没有,旧伤恢复很好,倒让老爷子训了他们一顿,小题大做。 “蒋叔您别着急,没问题是好事啊,咱就当体检了。”张珍劝说道。 “哼,这叫浪费医疗资源!”张珍还给他安排了一间单独病房,“你们这些年轻人,不知道咱们当年是怎么过来的,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 “爸您就少说两句吧,知道您大公无私,张珍嫂子也是好心。”蒋卫军对着张珍抱歉的笑笑。 她倒是不放心上,毕竟知道老爷子一直是这个脾气,作为医生,她还是比较相信同行的直觉:“蒋叔,上次今越说您的脉象不好,您吃了这么久的人参,四肢有力气没?” “还是一样的,白瞎那两根好参。” 张珍和徐端对视一眼,总觉得今越或许没说错,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要不咱们还是叫今越来给您看看吧?” “虽说人参吃了没用,但今越确实有点独到的见解,您再给她个机会?” 老爷子睨了徐端一眼,“知道你护短,不是不信任她,是我本来就没什么毛病,你们大惊小怪把人叫来,太不厚道。” 徐端笑起来,眉眼温柔,“我去接。” 病房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怎么感觉不对劲呢?老徐这家伙护短护得也太明显了吧? 张珍心思细腻,她想起去年那次,她和徐平揣测他是不是处对象了,后来又没动静,中途也给他介绍过几个不错的女同志,但他都敬谢不敏,难道真是……可,今越满打满算也才21岁啊! 这差距是不是有点大? 他们还没想明白,舒今越已经来到医院,她刚洗过澡,头发披散着,穿着一条蓝白格子的连衣裙,露出来的手臂和小腿细腻白净,一个毛孔都看不见,就连脸也像一块质地上好的美玉。 虽然没有艳光四射的五官,却也是很耐看的。 张珍在心里点点头,以前没发现,今越其实还是很漂亮的,只是还没完全长开,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 看了看今天的检查片子,又把了脉,舒今越可以肯定,不是陈年旧伤导致的涩脉,莫非……是新伤? “新伤?我爸最近没受过伤啊,哪里也没磕着碰着。” 今越摇头,“我说的‘伤’不是真的肉眼可见的伤口,而是血管内看不见的问题,譬如——梗阻。” 而老爷子这个年纪,正是《黄帝内经》说的男子七八之年,“肝气衰,肾脏衰,形体皆极”。 “肾藏精,精生髓,髓聚于脑,肝肾亏虚则脑窍空虚,很可能引起淤堵。” 张珍不解,“怎么少还会拥堵,就像十字路口,应该是车多的时候比车少的时候更容易堵才对啊。” 今越笑笑,这就是中医的“玄妙”之处,“脑窍的情况我觉得用水沟来比喻更为恰当,我以前不懂,去了乡下才发现,水沟里的水越多,其实流速也相对的越快,泥沙越是不容易淤积,而水少的时候,则更容易淤积。” 老爷子以前也是农村出身,当即点头,“是这个道理,咱们的中医理论其实还是来自老祖宗的生活智慧。” 张珍似懂非懂,她觉得,自己应该抽个空去乡下看看,水沟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这样。 而蒋卫军可不管这些,他更关心的是:“你的意思是,我爸可能有脑梗?” 今越点头。 蒋卫军脸色大变,脑梗是什么意思他是知道的,身边很多老干部就是因为这个病去世的,即使侥幸抢救回来,也半身瘫痪,生活不能自理,连大小便都要靠别人服侍,这对于在领导岗位上待久的人,所实话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蒋卫军从来没想过自己父亲会得这个病,“我爸他经常锻炼,也是这两年事多才荒废的,以前很自律,饮食也很规律,医生让少吃的咸菜腌肉这些他都少吃,喝酒也只是小酌,情绪也比较稳定,哪里也没摔着碰着,怎么会得这个病?” 舒今越摇头,很多疾病是找不到明显诱因的,不然很多意外就能避免了。 “我只是根据脉象有这个推测,至于是不是真的有梗阻,梗阻在什么位置,达到什么程度,面积有多大,我其实……学艺不精,还暂时把不出来。” 就是自己师父,也没有这个本事。 都说高手在民间,她相信龙国或许可能有这样的高手存在,只是她还没见过。 徐端难得见她如此谦虚,有点好笑,“行了,这事又不难,做个影像检查不就知道了?” 蒋卫军一拍脑门,“对啊,我咋把这给忘了,咱们现在就在医院啊!” 张珍立马出门联系人,安排送老爷子下去检查。 *** 内科的金主任其实早听说蒋老爷子在他们医院,因为孙子高烧住在儿科这边,他们私下里还打趣儿科主任说现成的机会摆在眼前,谁知他却是一天天的唉声叹气,嘴角吹起两个大泡,甚至还请他们去会诊过蒋家小孙子的情况。 前不久听说孩子喝石膏水把烧退下来了,大家一直觉得肯定是孩子的高烧有自限性,到了一定的天数就是不吃药他也能退下来,而石膏水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现在听说蒋老爷子要做检查,据说是中医给他把脉把出个脑梗来,金主任“切”一声,中医的厉害他是见识过的,他不否认,可摸个手上的血管就知道脑子里有梗阻,吹牛也没这么吹的吧! 他气得胡子翘起来,“哼,胡闹,我倒是要看看,是哪个神棍大放厥词!” 第50章 不记得了吗&被举报&怪梦&招考秘书 其他人也觉得不靠谱, 大写的不靠谱!中医的神奇他们科室知道,但神奇到这个份上,就是玄学了。 “是不是老爷子体检的时候发现心脑血管有问题?”毕竟, 大家都知道他的报告单普通人看不见, 而这个“神棍”要是不小心看见的话,故弄玄虚借此出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怪就怪在这儿, 我听当时在场的人说, 老爷子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金主任摇头,“不对,不可能。” 下面的人也是拧着眉头, “是真的, 我家小姨子就在他们病房,听说人老爷子什么毛病都没有, 精神状态良好, 对答如流, 思维敏捷, 能吃能睡, 血压血糖都不高, 平时也没头昏头疼,就是最近四肢乏力!” “光靠一个四肢乏力, 就诊断出脑梗?” “我看还不如说是缺钾。” 主任想了想, “会不会是老爷子走路步态有问题?” 毕竟脑梗患者的画圈步态这个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 要是凭借特殊步态得出结论,倒还勉强说得过去。 “不可能,刚刚我还在楼底下遇到老爷子呢, 人家走路虎虎生威,比年轻人还正常。”有人信誓旦旦地说。 这下, 大家更懵了,除了懵,还有点生气,心说这是明晃晃的踢馆啊,都踢到鼻子底下了! 谁都知道蒋老爷子身份特殊,这神棍想要搏出头正常,信口雌黄也跟他们没关系,可在市医院的地盘上,就是在打他们的脸! “过分了啊。”金主任气哼哼地说。 “走,看看去。”一群人也不下班了,直奔影像检查室,谁知走到半路,遇到一个年轻医生跑着过来,“金主任金主任,你们先别下班,等一下,要紧事!” “什么要紧事,我们才是要紧事!”金主任心想,我还要去当场揭穿那神棍呢。 “是真要紧事,院长已经从家赶过来了,有一位重要病人在咱们医院查出脑梗,必须立马住院治疗,院长电话指示,一定要尽量将人留在我们院。” 要是传出去领导明明在他们医院查出问题却不在他们这里治疗,这不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书城市医院不行,治不好病,有病得去别的医院……这不仅是在同行和老百姓中间丢脸,在领导跟前更是面子里子都没了,以后想申请点什么,人家只会说你们不行,不给。 金主任无法,只得暂时放下看热闹的心思,带着饥肠辘辘的下属们准备往回走。 “诶金主任你们去哪里,病人还在影像科,你们不去接人吗?” 大家心说今儿真是奇了怪了,所有事都往影像科凑了! 一行人赶到门口,就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说:“蒋伯伯,从片子上看您是脑干腔隙性梗死。” 蒋卫军听见确诊的“脑梗”两个字,只觉天旋地转,“真……真是脑梗?” “这怎么办?”他着急的走了两步,“我们联系李叔叔吧,看京市那边能不能给爸安排两个做手术的医生过来。” 老爷子神情也严肃起来,他反复看了两遍片子,其实也看不懂,“怎么就脑梗了?” 徐端则是接过片子,问今越从哪儿看出来,怎么看的。 今越指着上面某个地方,“幸好只是小动脉,梗死面积不大,直径还不到1.3厘米。” “这声音怎么像小舒医生?”金主任喃喃自语,这个小舒可是没少给他们科室帮忙,前不久还帮着看过一个偏头痛的,在他们科住了半个月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愣是没用,小舒一来把个脉,给开了个小柴胡,第二天病人就说不疼了。 小柴胡他们也知道,但那是治感冒的啊,谁承想偏头痛也能吃! 再上一次是一个拉肚子两个月的妇女,再再上一次是一个便秘多年的青年……小舒医生把脉似乎很有一手,他们屡屡见到中药的神奇疗效,而她都是以理服人,不像今天那个神棍,什么把脉把出脑梗,纯粹瞎扯淡! 诶等等,脑梗,不会就是她吧?! “金主任你们来了。”舒今越推门出来,看见一群白大褂神色各异的站在门口,差点被吓一跳,“你们是来看蒋伯伯的吗,他在里面。” 金主任咽了口唾沫,刚才还气成河豚的脸顿时变成一朵烂菊花,“小舒啊,我听说咱们医院来了个把脉就能把出脑梗的神医,嘿,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你,除了你谁还能有这本事,是吧?” 几名医生连忙硬着头皮说是,心里暗骂主任老狐狸:刚才是谁说要去撕下这个神医的皮,是谁对这个神棍深恶痛绝的。 舒今越淡淡的笑笑,金主任脸色变换得快,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大概也能猜到他们背后怎么吐槽的,但没办法,这行业就是实力说话,她就是能诊断出来。 嘿,中医就是能,你能怎么着吧! 徐端一直默默站在旁边,看着小姑娘藏在眼底的自信与骄傲,面上却从容和气,游刃有余。 他嘴角露出一抹自己都没发现的笑意。 以前的苏今越,冲动,胆小,偏偏又有点自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经成长了这么多,这么快。 舒今越不知道金主任的内心经历过一番天人交战,她更在意的是蒋伯伯的身体,“金主任您看蒋伯伯是不是就在你们科先住下?” 虽然张珍安排了病房,但他下来做检查要求就是不搞特殊化,不住单独病房。 金主任连忙说好,让人去拿轮椅,反倒是蒋老爷子一脸严肃的摆摆手,“别忙了,我不住院。” “这怎么行,老领导您这个情况虽然还不严重,但梗死灶随时有可能扩大,因为脑干区域的特殊,还可能发展成精神障碍或者认知功能障碍,这是非常……” “我知道,今越已经跟我说过,你们不用再劝,我又不是不治。” 金主任心头一咯噔,糟了!老领导是真的不再信任他们医院要去别的医院治疗了,院长亲自交代的任务! 不管了,先立军令状再说,至少也把人留到院长赶到,让黄院长亲自留留去,到时候留不下来就不是他的锅了。“老领导,我们医院是有一些不足,我们反省,以后一定会改进,但我们科好几位医生都去京市培训过,您现在还在溶栓窗口期内,我们熟练掌握溶栓技术,对您的病是有很大把握的,至少能帮您……” “我想看中医,试试中药。” 金主任一箩筐话全憋在嘴里,心说脑梗窗口期内不溶栓,看中医吃中药?要是梗死灶不扩大还好,一旦扩大,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吗? “老领导,这是不是……要不要再斟酌……” “不用,我的身体自己有数,靠你们西医,我怕是瘫痪了你们都查不出病因。”老爷子气哼哼地说,心里来气啊,他一个多月前才做的体检,那时候啥都没查出来,前几天又把全身上下照了个遍还是没查出来,要不是今越把脉,他可能哪天死了都不知道! 真是越想越来气,越来气越看他们不顺眼。 金主任干笑着,不敢分辨,生病这事谁说得清,蒋小虎高烧不退烧到抽搐惊厥,把整个儿科闹得人仰马翻,结果却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是一个简单的高热;而老爷子就是一个简单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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