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件呢!” 那售货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比她们的贵了六块钱居然就这么买了?一口气四件就买了? “其实,我们这……我们也是……” 徐端眼角都没扫售货员一下,只是低头看向今越,女孩回避她的视线,眼里似乎有水光。 他心头一软,不动声色地帮她挡住周围那些或鄙薄,或八卦的目光,“没事的,你要学会发脾气,有些时候发脾气并不全是坏事。” 舒今越有点想笑,又有点酸酸的,她刚才真不是哭,可能是光线问题,让他觉得她眼里有泪,这多大点事她还不至于就掉眼泪,但……有人帮出气的感觉,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 徐端心里叹口气,终究还是阅历浅,胆子小。 他掏出手帕递过去,“整理一下,回去试试新衣服。” “我不要,我不缺衣服。”而且我也没掉眼泪啊大哥。 在直男徐端的心目中,小小年纪被人这么当面羞辱,肯定会委屈得掉眼泪,可舒今越真不是那样的人,说实在的这样的难堪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有时候会生气但不敢说,有时候甚至还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觉得自己活该。 “那是青青缺,你不要的话她也不好意思要,就当帮我一次,可以吗?”他说得很慢。 舒今越“噗嗤”一声笑出来,但在徐端眼里这就是破涕为笑,“那你真是个大好人。” 徐端见她眼尾又上翘起来,嘴角也跟着有了弧度,“行,那我又欠舒医生一份人情了。” 等姚青青提着衣服过来,见舒今越居然一点都不生气,她还愤愤不平骂骂咧咧呢,心说这都什么服务态度,站柜台卖东西了不起啊? 围观全程的蒋卫军,看了看发小那张如沐春风的俊脸,又看看女孩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最后看了看跟自己一样很多余的姚青青,“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要不我和青青就先走一步?” 姚青青刚想说她没事,被他狠狠使了个眼色,这才不情不愿跟他一起离开。 徐端倒是一点没难为情,他很自然地接过今越那两件衣服拎着,侧身问她还想逛逛吗? “不了,回家吧。” 徐端却不置可否,而是问起另一个跳跃式问题:“过冬的衣服准备好没?” 舒今越不说话,他也不多说,带着她走到一家卖羽绒服的商店,“喜欢什么颜色?” 舒今越一眼看去,这时候的羽绒服还是十分稀罕的,而且也没有想象中的臃肿笨重,有些款式看起来还比较轻巧,颜色就比较单一,黑、白、灰。 “这位女同志皮肤白,又年轻,穿白色的好看,要不试试白色的吧?我们有长款、中长款,还有短款,同志需要什么样的?” “各拿一件给她试试。” 售货员立马照着今越的身高去找衣服,十分殷勤。 “要不是你跟我一起,我可享受不了这待遇。” 徐端无奈的笑,“平时不是很厉害嘛,刚才怎么哑火了?” 说真的,听见售货员那些羞辱人的话,那一分钟他真希望这个女孩能像平时跟她二哥插科打诨一样,跳起来怼回去多好啊。 “你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舒今越也顾不上什么没大没小了,她现在又开始窝里横了。 很快,三件不同长度和款式的羽绒服找来,舒今越也没进试衣间,就在镜子面前就着自己的衬衣试起来。徐端只偶尔给几个简短的评价—— “长点暖和。” “短点精神,活动也方便。” “不长不短的,保暖不够,也不方便。” 好嘛,啥话都让他说了,售货员连连点头附和,说他眼光真好,她们店里销量最不好的就是这个中长款式云云。 很快,徐端付钱,售货员递过来两个袋子。 “两件太多了,穿不完。” “长的留着特别冷的时候穿,短的这几天就能穿了。” 徐端本来还想带她去买两条棉裤,但怕她难为情,就略过这茬,直接来到门口,给她买了一个热乎乎的甜得流蜜的烤红薯。 一路上初冬的风吹到脸上,舒今越躲在他背后,小口小口吃着红薯,风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她忽然小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徐端回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忽然觉得挺没劲的,每次他都听不清,真是白长两个那么好看的耳朵。 他明显放慢了速度,“你这脑袋里又想些什么,我说过了,你有任何需要都能找我。” 舒今越忽然抓住他的话头:“你什么都能满足我吗?” “嗯。” “那我要个男朋友呢?” “咯吱——”自行车缓缓地刹车停下,他回头看着她的眼睛,有点无奈,“我身边的男同志都跟我差不多,年龄比你大多了,不太合适,你要是真想谈对象的话,可以自己先接触几个同龄的,到时候我挨个给你把关。” 又等了几秒钟,他都没有任何补充,意味着这个话题在他这儿已经结束了,舒今越被堵得不舒服。 “真没劲。” 刚才的没劲是他总是听不清自己的关键字,现在的没劲则是他总是爱多管闲事,无论哪一种,都让她没能如愿听到自己想听的。 回到柳叶胡同,舒今越拎着大包小包刚要进门,就听赵婉秋说:“终于回来了,有个朋友来找你,等大半天了。” 原来是覃海洋,舒今越这才想起那本钢铁之书,“对不起啊覃海洋同志,上次你说的聚会我正好有事耽误了,正想过几天去给你饯别……” “今越,我听他们说你会看病对吗?能不能帮我解一个惑?”覃海洋似乎很着急,压根没注意听什么道歉的事。 “嗯,怎么说?” “我所在的妇产科,昨天晚上来了个怀孕39周的孕妇,今早我和我的带教老师给她按照正常流程接生后,诞下一名健康女婴,但她全家却大闹医院,说我们偷走了他们家的儿子。” 第41章 消失的婴儿 舒今越有点迷糊, 她没搞懂,“什么他们家儿子,你们接生下来的不是一个女婴吗?” 一会儿儿子一会儿女儿, 到底生的是男是女。 覃海洋的头就是这么大起来的。 “对, 问题就在这儿,自从她昨晚住进医院后, 全程都是我和带教老师, 以及另一名年轻女医生给她接生的,当然我帮不上什么忙,家属介意我是男同志, 我也没怎么上手, 但我看得清清楚楚,孩子自从娩出来就一直是个女婴, 压根没有什么男婴。” “可产妇一家一口咬定他们家的是龙凤胎, 还有个儿子不见了, 一定是被我们偷走了, 当时就闹着要报公安。” 首先, 孩子是真的只有一个, 且是女婴,干了那么多年接生工作的老医生, 性别不会弄错, 婴儿数量更不会错。 其次, 整个过程都有三个医生在现场,还有好几名护士进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就是真想偷,也找不到机会偷啊! 更别说就算她真的怀了双胞胎, 这年代上医院生孩子的人并不多,很多都是在家生的,当天分娩的产妇只有她一人,所有接生人员都没离开过科室,也没跟外人有过接触,那么大个婴儿总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覃海洋愤愤不平地说:“这家人完全不讲道理,带着几十人把科室围起来,闹了个底朝天,他们一口咬定孩子是龙凤胎,现在只有一个女婴,肯定是我们把男婴偷藏起来。” “当时入院的时候,我的带教老师给她摸过肚子和胎位,就是一个,哪里来的龙凤胎,现在我们就特别后悔,早知道他们要讹人当时入院的时候就该做个超声检查,留下证据,现在生都生了,人家又拿出怀孕期间的超声单子,说是两个孩子,咱们真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 而这户人家在某会也有点关系,医院非常重视,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给他们家一个说法。 “医院把咱们今天所有进出产房的人都留下来调查,我因为是实习生,所以才能出来,先来请你帮帮忙。”覃海洋额头冒汗。 今越知道,他是因为他爸的关系才能出来,要是旁人哪有这样的“优待”?先调查清楚再说,调查不清就等到家属打砸辱骂满意再说,惹谁都不能惹那些人啊。 一句话,实习生更惨。 赵婉秋在旁边听着,接嘴道:“这些人真是,啥事都要插手,咱们医疗卫生行业的事他们懂个屁!” “妈你少说两句吧,你以前在临床上遇到或听过这样的怪事没?” 赵婉秋立马被转移注意力,“咋可能没听说,相邻病床的两个产妇几乎同时分娩,结果生下一男一女两个婴儿,生女孩那家愣说是医院给他家孩子换了,他们家的是大胖小子,还怪医生护士都被另一家收买了,啥难听话都骂……最后验血型,明明他们家的就是闺女。” 舒今越好笑,赵婉秋女士这是没听懂自己的意思,答非所问呢,但她说的这个例子也提供了另一思路——市医院的家属之所以这么闹,会不会也会是重男轻女思想作祟? 整个孕期想男婴想得走火入魔了,所以分娩后没看到男婴,大失所望,还把责任推到接生的医生身上,觉得是医生把儿子给偷走了?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我们跟医院反应,医院只想和稀泥,你知道的,他们……唉!” 院方不敢惹那边,甚至想要让医生们把这口锅背下,赔钱了事,但这事谁敢认?认了职业生涯就完了,说不定那家人不依不饶的话,他们还要坐牢呢,谁会为了自己没做过的事坐牢? 就是将来出来了,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看,这就是那个偷人孩子的医生,心黑着呢。 搞不好,祖宗三代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医院这种态度,实在是令人心寒。今越想,她要是在这样一个集体中待久了,心也会凉的吧?继而开始变成冷漠无情的工作机器,看不看得好病不重要,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才是。 既然单位保护不了我,那我就得保护自己。 “我出来之前,我老师和那名年轻医生拜托我,一定要想办法帮她们证明清白,可我翻遍教科书也找不到原因。” 教科书只教医学生们治病救人,可没教他们怎么识破病患家属的谎言,更没教过他们如何对抗强权。 “我想着西医没办法,你们中医能不能从脉象上去揭穿他们?”覃海洋试探着问。 舒今越哭笑不得,他把中医想得太玄乎了吧? “今越你不是把出你大嫂的双胞胎了吗,这单胎双胎不可能弄错,你现在能去给她把把看吗?”赵婉秋很积极地说,“肚子里的胎儿有几个就是几个,怎么还能凭空少一个,这明晃晃的就是来碰瓷闹事的!” 覃海洋连连点头,他也是想起以前在街道办听乔大姐夸今越的医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找她的。 孩子要是没生,他们有的是证据证明自己清白,问题是生都生了,他们怎么证明在他们接生之前肚子里有几个胎儿?那家人就是赖定他们了呀。 “那位老师人很好,对我几乎是倾囊相授,那位年轻医生也很热心肠,她自己的孩子还没断奶就开始值夜班,她说孩子体质不好,挤点奶送出去给家属喂孩子,那家人都不许,说是怕她串供。” 要是再这么下去,母乳妈妈就得被迫回奶了。 “我想帮忙,让她们快点出来,所以来请你帮我看看,我也知道是强人所难,但我实在没办法了……拜托了。”覃海洋看着她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 舒今越这个人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覃海洋帮过自己这么多次,她哪怕就算为了还这份人情也会帮忙,更何况这其中还涉及到一些她看不惯的陋习,以及强权对专业技术人才…… “行,我只能说试一试,但不确定一定能看出点什么。” “他们家的产妇倒是很讲道理,也好说话,就是家属太难缠,到时候我说服产妇同意你给她看一下。”覃海洋说着,舒今越坐上他的自行车后座。 不会骑车的人,真的就是坐人屁股后面的命。 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徐端教她骑车,交了一个下午,还以为能接着学,谁知道又在李家村耽搁,那天学的她又忘了……下一次又得从头开始,徐端估计也很头大吧。 哦不,她才不要他教呢! 舒今越想起来,自己现在很生他的气,她有骨气地想,就是一辈子学不会自行车,也不要他来教。 俩人很快到达市医院,见门诊大厅依然人来人往的场景,估摸着妇产科的事尚未对全院造成影响,院方倒是压得一手好消息。 覃海洋把舒今越带到三楼妇产科病房,其实现在还没有专门的妇产科分科,连病房也是跟外科病房混在一起,但那家人条件好,要求单独住一间。 他先确定家属不在病房内,然后进去和产妇说明情况,征得同意后才让舒今越进去。 产妇是一名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人,体型胖,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双眼浮肿得像两颗大核桃,她没坐起来,只是躺在床上,“你好,我叫宋莹莹。” “你好,我叫舒今越,我是一名中医。” 宋莹莹微微点头,让她坐下说。 “这件事,我的家人情绪太过激动,我先跟你们说一声抱歉,但他们也不是故意闹事,实在是……他们的情绪,我比他们更难受。”宋莹莹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明明是我自己怀胎十月的孩子,一直以来都是龙凤胎,怎么抱出产房只有女儿,我儿子呢?这是我们家期待了两年的孩子,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了,这换谁受得了?” 今越静静地听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看产妇的意思,她没说谎,但覃海洋这边也没必要说谎。 当天接触过的人员都没离开过医院,他们家里和亲朋好友都正在接受调查,到底有没有偷孩子,应该也能查出来。 “对了,你们家坚称是龙凤胎,检查的单子能不能给我看一下?” 产妇摇摇头,“已经交给公安局了,这是重要证据,我们自己保管你们不放心,你们保管我们也……” 这倒是,要是单子不小心丢了,产妇这一方又变成有理说不清的了,他们防着医院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能跟我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 宋莹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今年四月份,我刚怀上的时候,做过一次超声检查,那时候医生明确告诉我们怀的是双胞胎,有两个孕囊,很有可能会是龙凤胎,当时我们全家都非常高兴。” 今越连忙追问,“在哪个医院检查的?” “我们那边的东城区区医院。” 那也是一家不错的医院,不至于误诊到怀几个孩子都看错,那也太离谱了。 “当时检查出来,结果都好吗?” “都好,上面写着两个孕囊都有了胎心,这怎么可能会错?”宋莹莹又激动起来,“虽然我相信贵院的医护人员品性没问题,但我们也没说谎,我们的儿子确实丢了,这事我们不可能就这么过去。” “好好好,你先冷静一下,如果真是我们这边的问题,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毫无怨言,但我们这边也有权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你说对不对?”今越见她神色松动,继续劝说,“昨天夜里给你接生的医生里,有一个也是刚当妈妈没多久,她的孩子身体不太好,才四个多月,正是需要喝母乳的时候,我们也希望她能尽快洗清嫌疑,回去照看孩子。” 说起孩子,宋莹莹的神色倒是温和下来,她自己刚当妈,完全能理解这种心情,“好,我们也只是想要个真相。” 等她冷静下来,舒今越继续问:“那最近一次做超声检查是什么时候?” “自从四月份后就没做过了。” 因为后来丈夫被调任到边远地区工作,她因为不放心,也跟着去照顾,一直到八个多月的时候才回到书城市。 “那在那边有没有做过产检?” “做过的,刚过去的时候在县医院做的,但那个医院没有超声检查设备,所以只是听了胎心,我爱人托关系找了他们县里最权威的妇产科医生,排了两天队才看上,当她告诉我一切都好的时候,我觉得一切等待都值了。” 一番波折才找到的医生,技术应该是得到认可的,今越在心里这么说。 “后来,我又在那边的公社医院做过几次产检,每次大夫都说两个孩子很好,我的肚子也长得比一般孕妇大很多,怎么到了你们医院儿子就不见了?” “生产过程中的事,你还记得吗?”今越不抱希望了,只是随口一问。 “我那时候已经疼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听见孩子哭声,有几个孩子哭是真不知道,我只记得没多久,孩子被抱出去然后我婆婆就哭起来,再然后是我爱人的吼声,我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但没人管我。” 双方闹腾起来,反倒是她这个产妇没顾得上。 “我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是不是孩子有问题,是哪里不好吗,还是怎么了,反正是把二十多年来听过的不幸事件都在心里回想了一遍。” “我想过会不会是孩子没呼吸,或者缺胳膊少腿,可就是没想到我好端端的儿子不见了,我每回想一次我就心痛得无法呼吸……” 眼看着她情绪又要激动起来,舒今越赶紧握住她的手,心说让产妇反复回忆这些心痛的事,她真是太没人性了,但另一个被扣留的妈妈,她那四个月的孩子也需要妈妈,能早一点弄清真相,于双方都好。 她顺势将三根手指头搭上去,细细地感受了几分钟——就是一般产后气血虚弱的脉象,也没什么特殊的。 当然,中医也没玄到能摸出她刚生产过几个孩子,要是孕期她来摸的话,或许还有可能摸出正在怀的是单胎还是双胎,可现在生都生了,她还能怎样? “对了,覃海洋,你们医院给她做过产后超声检查吗?”她有个离谱的猜测,会不会当真还有个孩子在肚子里面,古早穿越小说不就是这么写的吗? 覃海洋苦笑,“他们家老婆婆也有这个猜测,但我们检查过的,子宫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舒今越张了张嘴,那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 到底是谁在说谎? 产妇一家想讹钱,且是蓄谋已久? 市医院里真有偷孩子的?可那难度到底是谁能做到?而且还有一个更恐怖的后续猜想,如果这里真有偷孩子的,那肯定不是一两个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一个随时会哭的孩子,很可能是团伙作案,那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这个团伙在医院待了多久?这么多年里有多少孩子这样“消失”,或者被掉包,又酿成多少人伦悲剧? 后世有的医院从上到下,明明知道孩子是拐卖的,不也照样帮忙办出生证明,帮助孩子落户? 这个职业并不全是好人。 覃海洋其实还是天真单纯了一些,他坚持相信自己的老师和同事是无辜的,他看到的是她们的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却看不到职业背后的黑暗……当然,舒今越也不是说那俩医生就是幕后黑手,她只是没这么“天真”,她只相信公安机关的调查,只看证据。 只不过,那些人她没权利去挨个谈话,“从脉象上我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只能看公安机关那边的调查结果了。” 覃海洋失望的点点头,“理解理解,还是辛苦你跑一趟。” 辛苦倒是不辛苦,舒今越只是有点担心,万一真查出大家都不愿相信的真相,单纯的他能接受得了吗? 算了算了,等调查出来再说吧。 舒今越不用他送,自己坐公共汽车回去,到家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家里人已经吃过饭,正在等着她。 “回来了,怎么说?”赵婉秋第一个激动地站起来。 今越摇头,去过医院的衣服没换,就没上炕,“不知道,双方各执一词,反正通过覃海洋转述和简单接触产妇,我感觉好像双方都没说谎。” “这可不一定,覃海洋说的只代表他的视角看到的,那么多医生护士,他能保证每一个人他都了解吗?”舒文明冷哼一声,他比这些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更见识过人心险恶。 舒今越一想也对,除了覃海洋,医生两个,护士三个,一共五个人呢,这五个人里但凡有一个有坏心的,这事都说不清。 赵婉秋追问到底什么情况,今越一说,全家都觉得很离谱,离谱到怎么想都想不通。 “那么大个孩子还能说不见就不见啊?” “我不信,肯定是让人偷了。”舒文明斩钉截铁,“你们就是太单纯。” 赵婉秋也赞同,“我在医院这么多年,身边倒是没有偷孩子的,但以前的二医院是出过事的,有个护士的表姐结婚多年一直没孩子,出钱让她帮忙给找个孩子,就……不过那家人也警觉,护士说孩子生出来是死胎,家属就要求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拿不出来,家长觉得可疑,后来才发现孩子早被她藏在箱子里准备带出去呢。” “还有这种事?”舒老师大为震惊,“这些人的良心就不会痛吗,别人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她说偷就偷。” 舒今越心说,这还是家长警觉,发现得早的,那护士也慌脚乱手,要是遇到经常干这事的老手,团伙作案,人家一切准备妥当,普通人根本看不出破绽,说不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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