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起……”温清跪在了江川的尸骸面前痛哭失声,一遍遍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萧泽脸色阴沉了下来,自己的妃子当着他的面儿,抱着另外一具男人的尸骸一遍遍哭泣着,他大齐帝君的脸往哪里放? “来人!乱棍打死!” 温清回过神,转过身冷冷看着萧泽和榕宁,突然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萧泽你当真可笑!终其一生……你都得不到你爱的人,你所爱之人早已经被你亲手害死了!你一遍遍装什么情深似海?恶心!恶心!!” “打!”萧泽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眼神阴戾。 几个太监冲了过去,举起棍子狠狠砸在了温清的身上。 温清呕出一口血,依然止不住的谩骂。 她死死盯着榕宁:“沈榕宁,你以为杀了本宫你就能好过吗?未来的路长着呢,本宫在九泉之下等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踉跄着摔倒在地,死死瞪着榕宁:“本宫真后悔啊!本宫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在你势弱之时时,就该杀了你。” 榕宁淡淡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幕,眸色沉静。 她低头轻轻转动着手腕间的白玉镯子,是温清曾经送给她的唯一礼物。 她细细摩挲着镯子低声呢喃道:“你最后悔的事,不该是当初没杀我,而是没有把我放出宫。” “我要的不多,我只想出宫和家人团圆罢了。” “温清,你太贪心了,践踏了所有人对你的一片真心,如今下场,你……咎由自取!” 棍棒击中皮肉的声音一阵阵传来,双喜看得有些瘆得慌。 那人几乎都被打成一团烂泥,骨头都捣碎了,皇上依然没有喊停。 一边围观的宫嫔一个个捂着唇恶心的呕了出来,瑟瑟发抖,也得忍着观摩眼前的酷刑。 温清的血肉铺开在青石地面上,鲜血合着肉泥蔓延,将眼前江川的尸骸覆盖。 “够了!”陈太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起身看向了木雕一样坐在那里的萧泽。 萧泽脸色阴森恐怖,风流温和的帝王形象荡然无存。 他死死盯着那一滩血肉,不知道是恨极了温清,还是恨极了自己。 耳边回响着温清歹毒刺心的话语。 “你害死了白卿卿!” “终其一生,你都得不到你爱的人。” 萧泽修长的手指死死抓着椅子的扶手,手指关节因为攥得太用力,一阵阵发白。 “来人!”萧泽好半天才回过魂,“将这两个畜牲的尸骨拉出去喂野狗。” 双喜战战兢兢跪下磕头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双喜带人收拾了地上惨不忍睹的残骸,送出了宫,又命人清洗血污的地面。 不远处一阵脚步声袭来,内侍带着接生婆鲁氏的儿子急匆匆走了进来。 鲁氏的儿子今日不在宫里头当值,去给外面的人看诊去了,如今得知皇上召见,重审三年前的冤案,他惊得额头都浸满了冷汗。 榕宁看着眼前走来的少年,眸色一闪,该是清算纯妃娘娘一案的时候了。 现下,时机刚刚好。 第118章 沉冤得雪 鲁氏的儿子周玉,是鲁氏的独子。 鲁氏的丈夫也是一方小有名气的名医,只是医者不能自医,早早病死了。 鲁氏当初是女医,因着丈夫的名声,自己也渐渐声名鹊起。 后来进宫伺候贵人,故而那时的温清生产时,经验丰富的鲁氏便是首选。 鲁氏生前就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学医。 周玉是鲁氏心尖子上的,放在掌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疼得同眼珠子似的。 为了给儿子消灾消难,故意起了个女孩子的名字,名字里带了玉,欺瞒那些讨债来的各路邪神。 鲁氏对这个儿子,唯此一条,就是不准行医。 迫于母亲的威压,本来喜欢钻研医术的周玉也收了心,端端正正坐在书案边读书,希望能考取功名。 三年前鲁氏被急召进宫,说是宫里娘娘要生了。 那时周玉外出求学,鲁氏还想的这一次进宫定能得到不少的赏金,到时候家里日子也好过一些。 不想就在那晚,鲁氏服毒自杀,尸体运回来早已经不成个样子。 周玉赶回来,不管怎么查都是徒劳。仵作也验过尸,说是服毒自尽,也没有与人打斗纠缠的痕迹。 母亲死前早就留了一封信给他,那信似乎是生前就写好的。 还是他收拾母亲的遗物才发现,信写的比较隐晦,告诉自己的儿子,若是有一天她突然暴毙,要儿子在院子的桃树下将她留下的东西刨出来。 周玉那天晚上刨出来一小包金叶子,金叶子是皇宫里娘娘们打赏下人用的。 只是遗书里强调一句话,让他拿着金叶子即刻离开京城,挑个偏僻的乡下做个闲云野鹤的富家翁,再也不要回到京城来。 具体也没说什么原因,字里行间反复强调避开京城。 周玉年轻气盛怎么可能听母亲的,不仅中断了科举,还重新拿起了父母留下的医书。 他其实一直在瞒着母亲,他喜欢医术,一直偷偷研究父母亲笔书写的医书。 如今母亲枉死,他身为儿子绝不能袖手旁观。 既然母亲一再强调不能去宫城,他偏要进宫查明真相。 也就在半年前周玉因为医术高超,被选入了太医院,做了一名最年轻的太医。 此番周玉缓步走了进来,一直盼着找个机会给娘亲申冤,如今终于等到了。 这半年他不是没有收获,查到了一些线索,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温清的景和宫。 老天爷开眼,温清终于死在了乱棍之下。 当年温清生下死胎的事儿只有鲁氏知道,不曾想温清会杀人灭口。 周玉扑通一声跪在了萧泽的面前,抬眸将鲁氏的遗嘱举过头顶带着哭腔道:“草民回皇上的话,三年前温氏生产的时候便是一个死胎!” 萧泽脸色阴沉万分,冷冷道:“继续说!” 周玉磕头道:“皇上,当初草民的家母给温氏接生的时候发现小皇子一生下来就没了气息。” 周玉的话音刚落,四周所有人都惊了一跳,纷纷看向了这位太医院最年轻的太医。 周玉已经豁了出去,抬眸看向萧泽道:“家母那时便发现这个孩子不对劲,早就胎死腹中。” “而且这个孩子在娘肚子里怀着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毒,即便是生下来也是先天不足,长不成个人样子。” 榕宁眉头微微一顿,胎中被下毒? 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小腹,眼神凌厉万分。 难不成给她下毒之人,和给温清下毒之人,是同一个吗? 毕竟她上一次在太后的坤宁宫里被萧璟悦找的萨满巫师下毒,也是这等症状。 榕宁缓缓抬眸看向了萧妃,越看越是心惊。 看来这后宫不仅仅是王皇后,这么多人都不喜欢孩子呢。 周玉匍匐在地上,声音哽咽:“我娘当时便吓懵了,毕竟这大齐皇宫皇嗣艰难,好不容易有一个小皇子降生,还是个死胎。她担心会被皇上您迁怒责罚,早已经害怕的不知所措。” “就在这个时候,温氏突然提出要和家母做一笔交易,便是家母帮她隐瞒孩子是死胎的消息,她便给家母一大笔银子封口,让家母将这件事情永远沤烂在肚子里。 “家母犹豫间,温氏威胁家母若是她不答应,就说家母行医不利,不小心弄死了皇子,草民这根独苗儿子也会被枭首示众。” 周玉越说越是悲愤,泪留满面:“彼时家母实在是害怕,就应了,哪曾想会被灭口再也回不了家。” 周玉从怀中摸出来一条沾染了血迹的素缎,高高举过头顶哭道:“皇上,这是草民从家母在太医院值房里发现的。” “家母亲笔血书,可惜这封信再也送不出去了,母亲用自己的血写在缎子上的,只为有朝一日,旧案翻起,也好有个应对,还她清白,让她沉冤得雪。” 萧泽死死盯着血书,恨不得再将温清鞭尸三百下,才能解心头之恨。 跪在地上的许答应方才被温清的惨死模样吓住了,此番才缓缓回过神,冲萧泽重重磕头道:“皇上,三年前纯妃娘娘平白遭受冤屈,即便如此娘娘在冷宫里依然自责难受,度日如年,担心气着了皇上,每日里抄写经书为皇上祈福。” 许答应低声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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