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就这么跪下去吗? 本来就是陈太后的错,从见到宁妃娘娘的第一眼起就一直和宁妃过不去。 之前又是和萧贵妃利用萨满法师驱邪的事儿,差点儿害死宁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如今她反倒是矫情起来,要死要活,还要离开宫城,不就是要将榕宁和皇帝不孝的事情渲染出去吗? 到时候在朝廷内外老臣的抗议下,一个离间人家母子的妖妃,会是个什么下场,不用细说便能猜得到。 即便是榕宁去死,都不一定能平息众怒。 好在宁妃真的是聪明,刚捕捉到一股风头,便直接上门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陈太后硬生生堵在了门口。 大齐皇嗣一直艰难,如今萧泽盛年之时,膝下只有一个公主,说出去都会被人笑话。 故而宁妃娘娘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很重要,此番宁妃拿母子两条命和陈太后对赌。 双喜真的是敬佩宁妃的魄力。 这要是换成其他嫔妃。一定不敢用肚子里的孩子对赌,或者会犹豫一下。 很多事情便是这一瞬间的耽搁,就会酿成弥天大错。 榕宁堵门堵得刚刚好! 萧泽停下了脚步,压抑着声音里透着一丝焦灼。 “坤宁宫的门还没有开吗?” 双喜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话,还没有打开,太后娘娘也没有派人出来。” 萧泽脸色微微一变,脚步一个踉跄撑着龙案的案边。 他咬着牙,咬肌绷得紧紧的,突然狠狠一巴掌拍在龙案上。 萧泽光顾着泄愤,没注意到龙案上摆放着的琉璃盏。 琉璃盏顿时被拍碎,锋利的碎片刺进了他的手掌里,淅淅沥沥的血落在了地上。 “皇上!”双喜登时吓得面无人色,跪行到了萧泽的面前。 这一个个的是要做什么啊? 宁妃不顾及肚子里的孩子,非要堵坤宁宫的门。 这位爷贵为九五之尊,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自残。 若是那些辅国大臣怪罪下来,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敢说出去半个字,朕摘了你的脑袋!”萧泽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双喜暗自叫苦不迭,他哪里敢说什么? “找东西替朕包扎,不必惊动太医!” “是!”双喜忙起身在琉璃格里寻到了一些金疮药,还有品相上佳的蜀纱。 萧泽平日里喜欢练武,练武之人都会在自己的手边准备一些金疮药,方便不时之需,现下终于派上了用场。 双喜跪在萧泽的面前帮他将手掌上的血迹擦干净,又撒了金疮药包扎好,这才一颗心终于缓了下来。 双喜看了一眼外面越下越急的雨,还是忍不住替榕宁求情。 毕竟自己欠宁妃娘娘的情太多了,他娘亲的命,他的命都是榕宁保下来的。 双喜收拾好金创药跪在萧泽的面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您瞧,这雨越下越大了呢!不晓得宁妃娘娘的身子骨能不能撑得住?” 萧泽缓缓坐回到了龙椅上,俊朗的眉眼间裹着一层萧杀。 他冷冷道:“再等等!” 双喜顿时不敢说话了,他明白皇上说出来的再等等是个什么意思? 皇上,宁妃还有坤宁宫里的太后娘娘,牟足了劲儿,僵持在这里。 一时间双喜趴在了地上不敢再说半句话,方才他的提醒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可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宁妃娘娘肚子里怀的可是个皇子啊,皇帝就这么忍心用自己的孩子做筏子,换回陈太后的让步? 他在赌陈太后和她背后陈家的胆量,敢不敢逼死一个怀着身孕的皇妃。 他都不敢抬眸看椅子上这位薄情寡义的君王,原来一直宠爱的宁妃在他的心目中也抵不过帝王的颜面。 双喜两只手死死抠着青石地面的缝隙,手指疼的厉害。 外面这一场该死的雨,似乎永远都下不完似的。 夜半时分的打更声响了起来,在湿漉漉的夜色里沉重的厉害。 这份儿沉重终于压垮了靠在迎枕上闭着眼睛的陈太后。 陈太后脸色铁青,被人拿捏的感觉真的不好。 她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面前跳跃的烛火还有早已经准备好的经书。 一边的迦南显然慌了神,如果还是由着外面的宁妃跪在雨里,万一宁妃出了什么岔子,陈太后便是杀死皇家血脉的刽子手。 陈太后缓缓闭了闭眼:“若是由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去死,先帝爷是不会原谅哀家的。” 迦南忙道:“主子保重身子,不管他们外间说什么,主子都不必在意。” 陈太后低着头苦笑了出来,随即缓缓抬起手指向了榕宁跪着的地方。 第99章 有朕在,不用怕 迦南忙顺着太后娘娘的手指看向了窗户外面宁妃娘娘跪着的方向。 赤色宫墙将那个女子的狼狈遮挡的严严实实,陈太后不用亲眼看也能明白她的狼狈。 陈太后点着窗户的手指微微发颤,声音因为愤怒微微战栗。 “你难道没看出来吗?她比邵阳郡主狠辣,她对自己都下得去手,你说她怎么可能听哀家的话?” “她……她怎么敢?” 陈太后说到后面几乎咬碎了牙齿,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榕宁是真的撑不住了。 此时不光是榕宁纠结,萧泽纠结,便是一直稳坐钓鱼台的陈太后也有些把控不未来了。 “去,把哀家的披风拿来。” “是!”迦南暗自松了口气,忙转身取了主子的披风。 陈太后披好披风后缓缓站了起来,踩着雨中夜色的黑暗,走了出去。 迦南忙撑着伞替陈太后挡住了外面的风雨。 “主子,奴婢去传娘娘的懿旨,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去吧。” 陈太后脚下的步子很沉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迦南再不敢多话,撑着伞疾步跟了上去。 坤宁宫的门缓缓打开,陈太后缓缓走了出来。 榕宁此番来回晃动着身子,整个人几乎是摇摇欲坠。 她听到了开门声,抬眸死死盯着从里面走出来的陈太后。 榕宁唇角挤出来一丝丝笑意,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她咬着牙看着渐渐走过来的陈太后,脸上淋了雨水的笑容更灿烂了几分。 陈太后被榕宁的笑容激得打了个摆子。 她推开了迦南帮她撑着的伞,俯身死死盯着榕宁。 榕宁笑容破碎,沙哑着声音道:“母后能原谅儿臣,是儿臣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原谅?”陈太后冷笑了出来,可当着双方奴婢的面儿,她到底不敢说什么。 陈太后凑到了榕宁的耳朵边,低声道:“宁妃,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榕宁没有回话,依然笔挺的跪在那里,眼前的眩晕感再一次袭来。 耳边是兰蕊等人的尖叫声,随即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榕宁的头靠在一个宽厚的胸膛里。 龙涎香的气息阵阵袭来,让榕宁一颗心安稳了不少。 她缓缓睁开眼对上了萧泽深邃的眼眸,眼眸里还藏了一丝愧疚。 他身为庞大帝国的君王,居然连自己的爱妃都保护不好。 百姓都说他是天家子弟,人人惧怕的少年君王,熟不知整个大齐此番并没有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朝堂被几大家族把持。 他处处被掣肘,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像是要窒息了一样。 “醒了?”萧泽紧紧抓着榕宁的手。 榕宁没想到萧泽也亲自赶到了玉华宫。 她忙挣扎着起身要给萧泽行礼磕头,被萧泽轻轻按住肩头。 “宁儿,不必多礼。” 榕宁忙看向萧泽急声道:“母后那边……” 提及陈太后,萧泽眼底掠过一抹冷冽。 连声音都淡下去了几分,缓缓道:“母后已经原谅了我们。” “之前都是朕冲动,才和母后拌嘴,还牵连了你。” “朕以后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伤害,你且放宽心,好好养病。” 榕宁顿时松了口气。 之前的谋划都撑到了最后,此时她嗓子火辣辣的疼,头晕目眩,即便是趴在萧泽的怀里也咳嗽个不停,不得不躺回到了床榻上。 萧泽紧紧拥住了榕宁瘦弱的身子,低声凑到她耳边呢喃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榕宁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带着些许伤感情绪缓缓道:“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就是个扫把星。” “没想到太后娘娘与皇上因为臣妾的事情生出了嫌隙,光是想一想臣妾都觉得罪过。” 榕宁越是这样说,萧泽越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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