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水生终于反应了过来,脸色都白了,如今韵嫔娘娘只是被圈禁,还没有被定罪。 一国的皇妃跪他,他哪里能消受得起? “娘娘快请起!折杀属下了!” 韵嫔晓的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此番若是不把东西交出去,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送出去了。 韵嫔将手中的包裹塞进了水生的怀中,死死盯着他道:“我不与你为难,我晓得光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你根本带不走我。” “我只求你将这个帮我托人送到并州去,交给并州迎春院的汪四郎,让他来京城救我。” 韵嫔的包裹里藏着陈家人找她假扮陈家义女的证据,到时候让自己的心腹去陈家勒索逼迫,让陈家人救她。 这是她此番能想到的最好的获救的法子。 此时她在宫里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天都塌下来了。 毕竟皇上的龙体谁也说不准能不能救活,她想活,她不想死。 她四周也不安全,都是想杀她的人。 每日里那些狗的内脏,皮毛,头颅,不可能凭空出现。 此时的韵嫔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脑子里的那根弦,几乎要绷断了。 她一定会死的,不是死在这日复一日的惊恐中,便是死在陈太后的手里。 今天她被圈禁,陈太后都没有拉她一把,显然她变成了一枚弃子。 然而在这后宫里,弃子是不能活下去的。 水生此番被巨大的震撼冲得混乱不堪,眼角染了几分憔悴的丽人,和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喊着水声哥哥的小姑娘渐渐重合。 水生的额头都渗出汗来,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尽管他也明白如果帮韵嫔向外送东西,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心底的情分渐渐占据了上风,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估计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他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没见,不曾想娘娘竟然遭此大难。” “属下也只能试一试,至于成不成就听凭天意了。” 韵嫔点了点头,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 水生此番正好是交接的时候,也只有这一会儿时间能和韵嫔说说话。 他当下将东西揣进了怀中,转身急匆匆离开。 韵嫔也低着头朝着内院走去,随即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去。 水生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洞门的后面,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如果当年她的赌鬼父亲没有将她卖给城里的富商做妾,如果她没有被卖进迎春院,如果她杀了老鸨后选择全身而退,去找水生,是不是后来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这边的水生心情也有些沉重,当年和阿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阿翠转眼间便做了城里有钱人的妾。 水生一个普通的农户,一年四季的收成都养不活一家人,自然是没有钱给阿翠的爹。 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寻常的一个夜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阿翠平日里就喜欢打扮,聪明伶俐,记性还好得出奇。 可她再怎么好也不是他的。 怀里阿翠塞给他的包裹,成了烫手的山芋,烫得他的心脏都疼得发抖。 他尽量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宫里头当差住在了南四所的差房里。 房间小,人多眼杂,阿翠给他的东西显然不适合放在住所。 他折进了一片芭蕉林里,四周看了看,耳边传来一阵沉闷的风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谁?”水生惊呼了出来,却发现除了摇曳的树影,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松了口气,暗自骂了一声娘,自己也算是个练家子,怎么怕成了这个样子? 水生蹲在了芭蕉树下,左右瞧了瞧,忙伸手挖坑。 他徒手挖了一个坑,刚将裹着油纸的包裹埋进坑里,突然头顶落下了一片轻飘飘的叶子。 水生埋东西的动作停在了那里,额头竟是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刚才古怪的风,和如今这一片叶子,让他的一颗心顿时揪扯了起来。 水生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暴起朝着芭蕉林里藏着的人刺了过去。 没想到第一剑居然就刺空了,等他再回过神,头顶一道身影掠下,寒光剑锋朝着他的脸面刺来。 水生急匆匆一躲,那人竟是抬脚踹倒了他,将他瞬间踩在了脚下。 第145章 同类的味道 水生从军中一个小兵,在战场上不要命的立下军功,后又机缘巧合下救了五城兵马司参将,中途立功无数终于被调进了皇家护卫里。 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努力,武功也练到了极致,不想竟是被人一招踩进了泥里。 那一瞬间,水生脸色惨白,眼神里满是恐惧。 他缓缓抬眸迎上了张潇冰冷的视线和目光。 张潇脚下的力道稍稍松了几分,水生觉得肋骨都被踩断了,呕出来一口血,害怕的看向他们的统领大人。 这位大人一向待人温和,行事张弛有度,只是不怎么与人交往,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冷。 张潇冷冷问道:“挖什么呢?” 他弯腰将坑里的包裹捡了起来,水生登时急眼了忙抬起手去抢。 咔嚓! 水生的手臂瞬间被踩折了,他疼得闷哼了出来。 张潇修长的手指勾着包裹的带子轻轻提了起来,冷冷看着地上的水生:“刚刚从韵嫔娘娘宫里出来的?” “是不是偷东西了?” 水生登时慌了,另一只尚未废掉的手紧紧扯住张潇的袍角苦苦哀求道:“统领大人,统领大人放过属下这一遭吧!求求你了!” 张潇眸色微微一闪冷冷道:“宫廷之内无小事,来人,带走!” 暗夜中又掠过两个黑色身影,上前一步捂住了水生的嘴,将他拖进了芭蕉林中。 张潇低头打开了包裹,露出了里面的一封信,他撕开信封凝神看去,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 “呵!当真是找死!”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榕宁仰靠在了迎枕上。 绿蕊准备了热腾腾的羊乳送到了榕宁的面前道:“奴婢已经去过兰蕊那边了,周玉准备好了疗伤换用的药,过些日子兰蕊就能好起来了。” 榕宁松了口气,将玉盏放在了一边。 绿蕊接过玉盏道:“这几日纯妃娘娘在养心殿服侍,主子倒是不能再去昭阳宫喝药了,周玉之前已经早早准备,将主子喝得解毒的药材全部烘干,磨成了粉末,奴婢已经帮主子收好了,到时候泡茶汤服用,效果也是一样的。” 榕宁不禁笑道:“果然是本宫看准了的人,做事如此周全。” 她看着面前的绿蕊笑道:“他身子受损,又是孤身一人,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你平日里多看顾他一些。” 绿蕊笑着应道:“奴婢省得的,已经帮他缝了鞋袜,等过几日便给他缝一些夏衣换洗用,他……” 绿蕊低下头笑了笑道:“他当真是个好人!” 夜深,榕宁也累了,绿蕊收拾妥当后退了出去。 榕宁睡着的时候不喜欢有奴婢近身服侍,这个规矩绿蕊也晓得,在隔间铺了床歇着。 她不放心别人,什么事都是她亲力亲为,之前还有兰蕊能替换,如今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下后很快就睡沉了,只是今夜总觉得脑子昏沉沉的,似乎怎么都醒不过来的样子,难道自己是太累了? 榕宁躺在了被褥里,心里惦记着郑如儿,惦记着兰蕊,也惦记着她在乎的那些人。 西戎与大齐交恶,边地战事紧急,不晓得自家弟弟怎么样了。 之前弟弟还从边地写信回来,说他初立战功,击退敌兵,从参军升了副将,也有了自己单独的帐篷。 字里行间报喜不报忧,可榕宁知道那可是刀枪见血的战场,哪里有弟弟书信里说的轻松? 到现在已经有快两个月没有书信送回来了,她想到这些竟是再也睡不着了。 她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本想喊绿蕊倒一杯温茶给她喝,可想想这个丫头一个人干两个人的差事,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省却了她许多烦恼。 她想着便心疼绿蕊几分,自己起身走到了窗棂前的案几边,抓起了案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 休息之前,绿蕊已经泡好了热茶,如今正好温了几分。 她刚仰起头喝下半盏,突然窗棂外面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擦声。 榕宁眉头微微一皱下意识推开窗棂,不想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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