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若是不敬皇上可不是跪一下那么简单。 郑如儿葱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挑着皇帝的令牌,缓缓俯身看向了婉嫔低声一字一句道:“本宫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杜姨娘带着你们两个贱种走进郑家的时候,我和我娘为什么没把你们毒死?” 婉嫔死死咬着牙,没有出声。 郑如儿直起身将令牌装进怀中,这可是萧泽暂时借给她的,她方才将那人得罪狠了,少不得明天亦或是后天就将这牌子要回去了。 她如今当真是挟天子以令诸侯,这样泼天的皇权不用白不用。 “来人!”郑如儿看向了玉嬷嬷:“将以前昭阳宫的物件儿全部搬走。” 玉嬷嬷躬身福了福高声笑道:“奴婢遵命!这本就是娘娘的东西,被某些狗爪子沾污了,奴婢这就回去好好清洗一下。” 镶嵌着猫眼宝石的首饰盒子,金丝楠蜀绣椅子,八宝翡翠手镯…… 眼见着锦绣华彩的涟漪宫渐渐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显得空旷了不少。 婉嫔的脸色都有些发青了,不得不跪在纯贵妃的面前眼睁睁瞧着。 可此时搬东西的那些人却并没有停手,直到两个昭阳宫的太监抬着一只紫檀木箱子挪了出来,婉嫔终于站不住了。 “这是我的!是我娘赠予我的东西!” “当初从昭阳宫搬走的东西,你如今不是已经拿回去了吗?” 纯贵妃抬眸看向了婉嫔,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这一丝玩味渐渐淡去换做了无边无际的恨。 “你的东西?”纯贵妃轻笑了一声,“没有本宫的母亲收留你们母子三个破落户,你哪儿来的穿金戴银?” “况且……”纯贵妃笑了笑,“咱们都姓郑,你的就是本宫的。” 婉嫔嘴唇哆嗦着,当初这句话她在搬空昭阳宫的时候的的确确说过,如今这个贱人尽数还给了她。 纯贵妃冷冷道:“妹妹,你的记性可当真是不好,方才本宫是怎么说的?” “见了本宫记得用敬称,见了皇上的令牌得下跪,懂了吗?” 玉嬷嬷冷哼了一声,上前又是一脚,这一脚比方才那一脚还踹的重了些。 婉嫔整个人踉跄着跪倒在地,整个人趴在了纯贵妃的面前。 纯贵妃挥了挥手,整个涟漪宫但凡是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几乎都被纯贵妃带走。 婉嫔晓得今儿有皇上的令牌在,莫说是搬走她涟漪宫的东西,便是搬走她合宫上下的人头,他都得默默受着。 直到涟漪宫寒酸的不能看,纯贵妃才挥了挥手让玉嬷嬷喊人停下。 玉嬷嬷此时从一个宫女手中接过了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儿粗糙的珍珠耳坠。 这大概是此时最拿得出手的东西了,纯贵妃捏着珍珠耳坠笑了出来:“本宫想起来了,这不是当初你刚进郑府耳朵上戴着的玩意儿吗?” 纯贵妃仔细欣赏着手中的耳坠,随即起身凑到婉嫔的面前,拿着耳坠在婉嫔细腻的耳垂上比划着。 突然一阵锐利的疼痛袭来,婉嫔尖叫了一声,那珍珠耳坠的钩子狠狠刺破了婉嫔的耳垂。 瞬间鲜血渗了出来,婉嫔捂着耳朵惊恐的看向了居高临下的纯贵妃。 纯贵妃脸色阴冷,像是地狱里索命的鬼。 她冷冷看着婉嫔:“三年前本宫被陷害谋害皇嗣之前,你就和温清联系上了,是吗?” 婉嫔顿时眼底掠过一丝心虚。 纯贵妃死死盯着她道:“布局布得很深啊,只有利用我才能让我的娘亲方寸大乱,不惜对抗皇权,于是你们开始第二步,撺掇姓郑的休了我娘。” “你们让我们母子身败名裂,掌控了我母亲留下的人和钱,你什么都有了,还不放心,居然在破庙里虐杀了她!” 纯贵妃眼睛发红,像是滴了血,死死盯着婉嫔:“你们拿走了她的一切,本宫便一样样替她拿回来。” “而你……”郑贵妃俯身凑到了婉嫔耳边,“这廉价粗糙的珍珠耳坠才是你该有的东西。” 纯贵妃起身将另一只耳坠丢到了婉嫔的脸上。 婉嫔满手的血,瘫坐在了地上。 她死死咬着唇,唇角都渗出了血,四周的宫女内侍一个个都吓傻了的,齐刷刷陪着跪在婉嫔的身后。 婉嫔哆嗦着拿开了手,眼神冰冷低声道:“郑如儿,你这个贱人,我们走着瞧!” 第156章 卖身契 夜色浓烈又疯狂,五城兵马司水牢里缓缓提上来一个人。 浑身都泡烂了,身上的伤虽然不多,可每一道伤口都是深可见骨。 那个人提上来后,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他被重重丢到了地面上,两个皇家护卫将他拖着走到了一边的刑堂里。 张潇端端正正坐在刑堂的正中,看向了面前的水生,眼底倒是多了几分敬佩。 也是条汉子,都成这样了始终不松口,保着宫里头的那位韵嫔娘娘。 不过这几天还真的给他查到了不得了的东西,简直是让人大大开眼界。 原来一个人可以恶到这种程度。 他倒是要瞧瞧,对情人心心念念的水生在看到听到这些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扑通! 水生被拖进刑堂直接丢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狠狠咳嗽了几分,张开血污浑浊的眼眸看向了对面坐着的张潇。 冷风顺着破烂的窗户吹了进来,呼呼作响。 水生撑着的伤痕累累的身体,狠狠打了个哆嗦。 他真的是有些怕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了,明明那么温和好相处的人,狠起来真的是让人害怕,感觉像是地狱里来的活阎王。 他有几次差点儿扛不住刑,承认那个包裹是韵嫔娘娘给他的,他实在是撑不住了。 可每到这时,脑子里就会想起阿翠的那双明媚的眼神,勾得他心痒痒的。 张潇这一次却没有对他用刑,而是冲一边的护卫打了个手势。 随后护卫走到了西面的墙边,按动了一个开关,那墙壁上竟然开了一闪半月形的窗户。 窗户用绣着梅纹的素纱糊了一层,隐隐看到窗户另一边也是个审讯室。 不过那边地上趴着的男人却没有水生这么有骨气,说话都带着哭腔,这也不妨碍他们这边的人听得真真切切。 那人正是这几天张潇命人带回来的汪四郎。 这家伙以前是个龟奴,专门伺候迎春院的姑娘们,后来跟着陈予初混在一起,帮陈予初处理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脏事。 此时他肥硕的身体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个不停。 “她哪里是大家闺秀?简直笑死个人!就是个妓女出身的老鸨而已!” “其他老鸨狠归狠,都是有些分寸的,那娘们儿是真的狠!” “她不仅仅是狠,而且还毒。” “李家村有个特别好看的小姑娘,爷娘老子死的早,跟了一个七十多岁的祖母生活,阿翠起先还想劝着那老太太卖了孙女儿换棺材本,不想被老太太唾面怒骂,第二日……” 汪四郎的声音故意压下去了几分:“那老太太就被人丢到山上喂了狼,老太太被发现时就剩下了一双腿,过几天小姑娘就被弄进了迎春院,拒不接客,被阿翠亲自拿鞭子抽。” “哎,我看着都觉得造孽!” 汪四郎缓了缓语气道:“这还不算什么,更有甚者,阿翠还从中原带了女人专门卖给西戎和北狄的蛮族武士以供发泄,若是战争状态下,这些女子又被当做是两脚羊,被吃干抹净,造孽啊!” 地上趴着的水生瞪大了眼眸,喉咙里发出了急促的喘气声。 眼前的东西,耳边的事实,让水生的整个精神都崩塌了。 他没想到他一直细心呵护着的竟然是个如此卑劣的恶魔。 张潇晓得此时定局已成,拿出了最后的证据,那一张张背负着鲜活人命的卖身契。 每一张都是陈予初也就是阿翠亲自动手,每一张背后都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张潇抬起手,手中的卖身契雪片一样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水生死死盯着散落了一地的卖身契,有一张就落在他的眼前。 浓黑的墨迹,鲜红的手印儿,一个只有十岁的孤女。 “我说!我说!”水生狠狠垂着冰冷的地面,随后嚎啕了出来。 “我说,我都说,我都说出来!” 水生哭得声嘶力竭。 张潇满意的笑了笑,冲一边的护卫打了个手势。 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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