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 冷风悲鸣,萤火纷飞,在这片地区久久不散。 黑木森林就是这般,人死了,谁都发现不了。 它象征着罪恶与邪念,吞噬掉所有人的理智,加剧他们此刻想要做的事情,酿成悲剧。 不知道以后江余会不会后悔。 但结局已经注定了。 谁都悔改不了—— 可事实是这样吗? 泥土坑内,骤然伸出了一根手指。 …… 第27章 神秘的二层 此时此刻,夜幕已深。 一个明黄色的帐篷搭建在一处平地上。帐篷内,老刀叼着烟,正用老式火折子点燃一支烟,烟雾与浓重的胡巴味弥漫在整个帐篷中。 角落里,江岐善戴着口罩,摆弄着笔记本电脑。 在这个地方,信号极其差,网页时不时加载不出来,让人感到烦躁。 “呲啦!呲啦!”老刀不厌其烦地刮擦着火折子,瞥了一眼江岐善:“兔崽子,你捅咕那破电脑干啥呢?” 江岐善头也不抬:“还想查查我哥口中的时降停还有什么背景。可惜什么都查不到了,孤儿的资料总是稀少。” “你也别查了,帮老子办个事。”老刀吐出一口烟圈,语气严肃。 “什么事儿?”江岐善终于抬起头,看向老刀。 老刀将烟头掐灭,沉声道:“无法知道江余的具体位置,只能通过‘入灵’的方式去找。我会在四周摆上一圈火烛,你要确保一根火烛都不灭,明白吗?” “啊……”江岐善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什么是入灵?” 老刀这才意识到,旁边这个小鬼还是个初次接触玄门的牛犊子。但他半点耐心也没有,草草地解释了一句:“你就当是老子的灵识出窍,去找你哥的灵识去了。” 江岐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帐篷四周。帐篷内贴满了符箓,虽然看不懂,但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符箓贴得紧紧实实,能抵御外界的邪祟。 老刀坐在帐篷中央,小心翼翼地将白色蜡烛摆成一圈。 江岐善在旁边看着,老刀逐个点燃蜡烛,火苗闪烁着金色的光芒,显得格外浓郁。 “也不知道缠着你哥的东西,修为强弱,老子去硬碰硬试试。”老刀低声自语,手中握着一张江余的照片,还有江余曾经贴身用过的笔。 他通过这些物品上残留的“人气”来追踪江余的踪迹。 老刀端正地坐在中央,赤金色的瞳孔骤然亮起,金芒大盛。帐篷内的温度骤然升高,掀起一阵热潮。 江岐善被这股热浪逼得倒退了几步,再睁眼时,老刀已经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沉睡。 江岐善看着这超自然的现象,倍感兴奋。他下意识地想掏出手机记录这一切,才意识到手机早就摔碎了,心中不禁惋惜。 “研究这些玄门鬼怪学,不比数学原理、地理物博有意思多了!”他低声感叹,眼中满是对其好奇的疯狂。 … 自从那天江余失控打了时降停一巴掌,并控诉了许多话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奇怪了。 他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时降停总是做完饭后,默默地看着江余吃完,然后端起盘子自觉地去刷碗。 这样的怪异举动,甚至让江余有些不适应了。 江余的第一反应是:时降停这个混蛋又在想什么办法折磨自己! 第二反应是:他想用沉默的方式让江余认识到是自己的错,而非他的! 第三反应是……他伤心了。 这一天,应该是早餐时间。 江余双目发直地望着桌面上摆放的热气腾腾的葱花素面,旁边摆放着筷子。他抬眼一瞧,时降停正坐在对面,手托着腮,望着窗外发呆。 江余抿了抿唇角,不去关注他,手指微微发颤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口他做的面。暖洋洋的汤面驱散了些许哀意。 这时,时降停开口:“要去二楼看看吗?” “嗯?” 二楼? 这个山庄一共有两层。平时江余的活动范围仅限于一层——洗手间、卧室、大厅,偶尔在时降停的监视下可以到外面去。至于二层,他还真没有去过。 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二层楼间有一扇大铁门,上面挂着厚重的锁,江余无法进去。 江余头也不抬,吃着面含糊地问:“二楼有什么?” 时降停微笑:“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引起了江余的注意。江余顿了顿,然后点头。 里面一定藏着时降停的秘密。 或许这个秘密可以用来彻底让时降停消失呢? 想到这里,江余用力咬断面条,吞咽入肚。再抬头时,只见时降停一直平静地望着自己,什么都不说,就只是看着。 如果不是鬼不会吃东西,江余都要怀疑他是馋面了。 “好吃吗?”时降停忽然问道。 听到他这么问,江余点头:“好吃。” 时降停笑得开心,歪了歪脑袋说:“可惜,你能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了。” 这话很诡异。 诡异到江余非常不喜欢,当即一脚从桌下踹了过去。 “嘶!”时降停吃痛一声,搬着椅子挪了挪,避开了他的攻击范围。 说起来,鬼都是这样吗?死了都还能有痛觉,还能流血? 江余不知道,只知道面前的这个鬼,跟电视剧里演的不太一样。 终于吃完了,时降停第一时间不是去收碗,而是朝着江余伸出了手。 他安静地邀请江余。 江余看了两眼,还是将手搭了上去。 时降停立刻十指紧扣,牵着他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大厅内的装饰简约而鲜明,不得不承认,这些装饰与建筑格局完全符合江余的审美。这个老旧山庄,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 然而,当他们来到二楼楼梯口时,一股冷空气从上方窜了下来,似是上面一直开着窗户,寒意逼人。 时降停往上走了几步,江余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只见大铁门上挂着一把老式铁锁。时降停将手放在锁眼上,黑丝般的雾气从指尖渗出,缠绕在锁孔中。 不一会儿,只听“铮!”的一声,铁锁应声而落。 大门发出刺耳且渗人的嘎吱声,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但被时降停挡在了身前。 “里面没什么可怕的。还有我在呢。”时降停很是平静的说。 透过时降停的胳膊,江余朝里面看去,不由得脊背发凉。 二楼的环境与第一层格格不入,像是两套完全不同的房子被强行合并在一起,衔接处的裂缝显得异常突兀。 四面墙面呈现出黑灰潮湿的颜色,窗户大开,雨水噼里啪啦地从外面渗透进来,地面湿漉漉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房间里不仅黑暗闷湿,还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只有一半手臂的小熊玩偶,没了眼睛的兔子玩偶,还有画得乱糟糟的黑红色诡异图画报。各种奇怪的物品堆在角落,显得凌乱而阴森。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摆放的一架钢琴。 那架钢琴……正是孤儿院音乐课上用的那架。 第28章 致命的爱慕 时降停大步走进房间,鞋子踩在水坑里发出清脆的声响。江余站在门口,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山庄的二层楼,居然与整个房子格格不入。 “这里……怎么变成这样的?”江余低声问道。 时降停来到钢琴架旁,语气轻松:“啊,我也不知道。我占用这个地方时,它已经变成这样了。这个钢琴,是我从院里搬来的,你喜欢吗?” 江余走到他身边,看清面前的钢琴,无言以对。 谁会喜欢一具已经腐朽的钢琴呢? 在雨夜与时间的摧蚀下,钢琴表面斑驳不堪,布满了裂痕。稍微剐蹭一下,都让人担心会得破伤风。 时降停却不以为意。他自顾自地掀开钢琴盖,露出了里面的琴键。 琴键虽然也有些腐蚀,但还算保存得不错。 时降停葱白如玉的手指轻轻按下一个琴键,“叮——” 如果要形容这个声音,只能说它很冷。 就像是一个屠夫双眼发红地盯着你,正剐蹭双刀准备宰杀你一样渗人。 “嗯……坏成这样了吗。”时降停睫毛半垂,喃喃自语。 随后,他说道:“我试着修一下,应该还能弹。” 他的行动力很强,即使钢琴已经坏成这样,他依然没有放弃,专心致志地开始修理。 江余的目光从时降停身上移开,开始观察二楼的环境。 他走到角落,发现地面上散落着许多手抄报。 江余蹲下身子,拾起一张。 上面用水彩笔画着一个红色的房子,中规中矩,但江余不由疑惑——正常人画房子,谁会用红笔画呢? 接着是大树,也是用红色水彩笔画的。 小草也是。 太阳也是。 江余猜测,或许是小孩没有其他颜色的笔,只能用红色来画了吧。 就在这时,江余注意到墙边角落处有一堆密密麻麻的小圆圈。他仔细拿起一张手抄报,凑近一看,忽然瞳孔一缩。 这哪是什么圆圈啊。 分明是摞起来的人头。 只是水彩笔太粗,无法细画,但隐约能分清男孩和女孩,寸头和马尾,还有模糊的五官。 它们就这样安静地堆放在墙角的土坑上。 江余放下一张手抄报,又拿起了另一张。 这张稍微还算正常些。 上面用正常的彩笔画了几个大人,像是在进行某种交接仪式。还有一辆大面包车停在一旁,几个大人从屋内牵出一个小男孩。 大人们相谈甚欢,握手聊天,画面看起来一派祥和。 唯独一点突兀——那个小男孩是哭着的,表情惊恐。 江余又拿起别的手抄报。 他发现,画这些手抄报的孩子应该是长大了,画技也提升了不少,但表达的形式却愈发隐晦。如果不细看,还真看不出哪里不对劲。 比如这张,画的是一群孩子们在安静地上课,老师暴躁地讲课。 而在摄像头没有照到的角落,隐约画着一个罚站的孩子——他没有穿衣服,赤裸裸地站在墙角。 画面看起来骇人听闻,充满了恶俗的气息。 可再仔细看,那个裸体的孩子,竟然丝毫没有感到羞耻,甚至面带笑容,引以为荣。 还有一点让人毛骨悚然。 在学生专注上课时,几个大人挤在一扇小窗户前,脸都挤在了一起,瞪着眼睛,虎视眈眈地望着屋内的孩子们。 可怜的孩子们并不知道,自己正被视奸着。 江余看了一张又一张,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 手抄报被他一张张撇开,“唰、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猛地意识到—— 这里面的所有画面——不正是守望所吗? 那画这些的人,是谁呢? 恐怕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看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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