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江余没有回答,依旧僵硬地笑着。 “关了五个小时,饿了吧?” 江余低声应道:“饿了。” 时降停眯起眼,笑意不减:“老公给你做饭,好吗?” “好。” 江余始终顺从地回应着,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反抗。 这样的反应本该让时降停满意,可他的脸色却骤然冷了下来。他猛地甩开江余的脸,声音阴冷刺骨:“江余,你活在这世上,还真是不要一丁点的脸呢。” 江余的下巴被捏得通红,指印清晰可见。他抬起头,直视时降停,嘴角咧开,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我就是因为不要脸,才能活到现在啊,老公。” 时降停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站起身,转身朝厨房走去,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你知道该怎么闭嘴。去沙发上坐着。” “好啊。” 江余目送时降停离开,颤颤巍巍地站起身。 脚上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赤裸的上半身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瘦,腰肢纤细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揽住,整个人透着一股随时可能倒下的脆弱感。 他没有多做停留,一瘸一拐地走向沙发,缓缓坐了下来。 厨房里传来开灶的声音,烟火气息渐渐弥漫。 时降停的背影在厨房中忙碌,切菜的声音沉重而有力,一刀一刀,仿佛不是在切西红柿,而是在剁碎人骨。 江余面前是黑屏的电视,他没有去看,而是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死死锁定在时降停的背影上。 他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他们所在的地方并非城市之中,而是一座荒僻的林中山庄。建筑风格色调阴沉,夜晚更是孤寂阴森,与世隔绝。 突然,一声巨响划破天际,雷光劈开乌云,直直砸向院中的百年老树。树干瞬间焦黑,冒着缕缕青烟。 时降停手中的动作一顿,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望向那棵被雷劈焦的树。 江余轻声开口:“没关系吗?” “没关系。” 时降停收回目光,继续切菜。 江余却死死盯着窗外。那棵焦黑的树在狂风中摇曳,枝条如鬼爪般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啪”的声响,仿佛随时会破窗而入一样恐怖。 十分钟过去了。 “老公,我的脚好疼。”江余的声音从沙发上传来,带着一丝痛吟。 时降停唇角微扬,皮笑肉不笑地回应:“那老公帮你剁掉,再包扎一下就不疼了,好不好?” 江余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捂住被镣铐磨破的脚踝,声音哀求:“可它真的好痛……解开一会儿吧,老公。” 他一口一个“老公”,语气软得足以融化任何铁石心肠。 可惜,时降停是个死人。 “来,老公这就帮你处理。”时降停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渗人的微笑。他手中握着锋利的菜刀,大步朝江余走来。 处理?看他这架势,分明是要砍脚! 江余瞳孔骤缩,下意识想要收回脚。 然而下一秒,时降停已经来到他面前,冰凉的手紧紧扣住他的脚踝。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江余被镣铐磨得血肉模糊的皮肤,却没有一丝怜悯。 “忍着,别叫哦。”时降停轻声说道。 话音未落,他高高举起菜刀。 江余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等——” “啪嚓!!” 菜刀重重落下。 砍碎了…… 砍碎了锁链。 砍碎那束缚了他数月之久的枷锁。 时降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江余,手指轻轻擦拭刀刃,语气淡漠:“学乖,就不需要这些。不乖,就没这么简单了。” 江余仰头看着他,沉默不语。 时降停变脸如翻书,又扬起笑容:“老公继续去做饭了,有事叫我。” 他转过身。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只巨大的花瓶狠狠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嘭!!”花瓶应声碎裂,鲜血四溅。时降停重重摔倒在地。 砸他的人,正是江余。 江余喘着粗气,双眼通红,满眼狠厉。他瞬间褪去了那副懦弱顺从的模样,踉跄着捡起地上染血的碎片,骑在时降停身上,疯狂地刺了下去! “老公?老公你说句话啊,哈哈,你怎么不说话了?我真特么要爱死你了!” 他一连刺了数十下,鲜血在地面上蔓延,如同一朵盛开的猩红之花。 在这样的攻击下,没人能活。 时降停已经没了气息。 江余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短暂的疯狂过后,理智逐渐回归。他迅速站起身,心知时间紧迫。 他必须在时降停再次醒来之前,逃离这里!! 第2章 逃跑能成功吗? 屋内陈设简陋,空间却异常空旷,惨白的色调让整个环境显得格外压抑。三室一厅的布局中,唯有主卧透出一丝生活气息,其余两间早已废弃。 江余夜夜与时降停在那张大床上同眠,每一寸床单都浸透了他的恐惧与绝望,还有不肯直言的欢愉。 江余快步冲进卧室,毫不犹豫地掀开衣柜,抓起时降停最贵的一件西装外套披在身上。 他没有时间多想,刚要转身离开,目光却被那张大床死死攫住。 近半年的囚禁,每一夜,他都无法逃离这张床。 夜夜折磨,夜夜煎熬。 恨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江余攥紧手中的碎片,疯狂地割裂床单和被褥,直到它们支离破碎,似乎这样就能割断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他转身,毫不留恋地冲出卧室,逃离了这座如同牢笼的山庄。 身后,时降停的尸体孤零零地躺在血泊中,与这座死寂的建筑一同被遗弃。 天色阴沉,雷声滚滚,黑木森林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仿佛无数鬼魅在雨中现身,冷冷注视着江余逃离的背影。 “哈……哈!”江余喘着粗气,片刻不敢停留。他甚至来不及穿上鞋子,赤脚踩进泥泞的水坑,耳边尽是尖锐的风声,像是无形的嘲笑与阻挠。 风逆着方向呼啸而来,在警告他:别再跑了,回去吧。 江余一边奔跑,一边回头张望。 在他的视野中,那座孤寂的山庄逐渐缩小,最终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瞬间照亮了山庄的轮廓,却照不清门口那抹矗立的黑影。 倾盆大雨倾泻而下,冲刷着江余身上残留的血迹。 冰凉的雨水刺骨寒心,他冻得瑟瑟发抖,却不敢停下脚步。脚上未完全褪去的镣铐绊住了他,他重重摔倒在地,还被树枝划破了裤子,露出了雪白的大腿。 “啊!”江余浑身泥泞,狼狈不堪,但他顾不上这些,连滚带爬地挣扎起身,继续朝着山下狂奔。 皇天不负逃难人,江余终于看到了前方的小道公路! 他咧开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最后一段路几乎是滚下坡的。浑身泥泞不堪,可当他抬起头的那一刻,心却彻底凉了。 四周空无一人。 没有人会来帮他。 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了,远到徒步走回去简直是天方夜谭。江余只能在雨中祈祷,祈祷有车经过,祈祷有人能救他。 他双手紧紧相扣,冻得瑟瑟发抖,双脚早已麻木,像两根冰棍般僵硬,几乎无法挪动半步。 前方是公路的栏杆,栏杆外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江余不想回去,也不想冻死在这里。 跳崖了断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凭什么他要死?凭什么他要被时降停逼到绝路?他偏不死!要死也是时降停死! 突然,远处闪过一道车灯,疾驰的车声穿透雨幕传来。 江余死寂的双眼瞬间亮起,他拼命挪动冻僵的双腿,冲到马路中央,挥舞着双手大喊:“停车!停车!!求求你停车——” 来车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司机看到前方有人,猛地踩下刹车! “呲啦——”轮胎与地面摩擦,火花四溅,车子在距离江余一拳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司机惊魂未定,摇下车窗破口大骂:“你特么找死啊!大半夜的站在路中间,想死也别拉上我!” 江余连忙弯腰鞠躬,声音颤抖:“对不起对不起!麻烦您了,叔!” 话音未落,他毫不客气地拉开副驾驶车门,钻了进去。 司机:“???” 江余神经紧绷到极点,睁大的眼睛慌乱地望向山上,整个人像是着了魔,双手合十恳求道:“叔,您要去哪儿?能开下山吗?能带我去市中心吗?求您了,帮帮我,带我去市中心!” “你什么毛病……”司机正要赶人,却瞥见了江余的模样——湿漉漉的头发紧贴脸颊,雨水顺着脏兮兮的脸滑落,露出一张清秀却苍白的脸。 他身上只披着一件单薄的西装,裸露的双腿上还挂着断裂的锁链,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 再看江余那慌乱的神情,时不时回头张望山上的动作…… 司机眼神微微一变,似乎明白了什么。 江余依旧没有骨气地恳求:“麻烦了,求您带我离开这里吧……” 车子重新发动,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散架。江余见状,稍稍松了口气,瘫坐在椅背上,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然而,下一秒,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司机冷不丁开口:“救了你,你打算给什么报酬?” 江余眼珠微微一转,脸上挤出一丝微笑:“我父母也在找我,他们会给您天价的报酬。但前提是,我得活着回到家。” 他特意加重了“活着”二字。 如果不提醒,后果不堪设想。 司机的眼神明显变了变。 显然,他最初想要的报酬,并不是钱。 司机的余光一直瞄着江余裸露的双腿,皮肤细腻,骨骼虽瘦,但大腿却有着肉感,甚至不输女人。 被江余的话一提醒,他收回了目光,故作随意地问:“你父母能给多少?” “五百万。” “多少?!” 江余笑着伸出五根手指。 司机的邪念瞬间被压了下去,老老实实地开车,半信半疑地问:“你是哪家的少爷?怎么大半夜出现在这种鬼地方?” 江余沉默了片刻,唇角紧绷,依旧保持着有钱人的淡然:“只要您能带我平安回到城里,我家人一定会履行承诺。”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将最没有防备的时刻展露出来。 其实他根本没有睡,他的心跳如鼓,在无时无刻不警惕着周围危险。 离开山庄并不意味着安全,车上同样危机四伏。 永远不要相信陌生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好。 如果江余没有用财力作为筹码,他很可能再也无法离开这辆车。 毕竟,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消失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车子行驶了大约半个小时,一路畅通无阻。 突然,车子猛地颠簸了一下,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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