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爷,您冷静点……” “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先把骸骨放下……” 他们嘴上说着安抚的话,手中的器械却握得死紧。有人小声嘀咕:“至于吗?从没听说有人抢骸骨的……” “不得不说,够牛逼,这枯燥的班终于有新瓜了。” 眼看针头就要扎进江余的手臂,他的瞳孔剧烈颤抖着。冲动过后,理智渐渐回笼——虽然骸骨已经抱在怀里,但他根本没想好要怎么离开。难道,要对普通人用符? 就在武装人员即将扣住他肩膀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 “滋滋……” 随着一阵电流声,灯光骤然熄灭,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快启动备用电源!”李院长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尖锐。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断电?” “哇哦,不用上班了。” 就在有人要去启动备用电源时,一股刺骨的阴风席卷而来。所有人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黑暗中有双眼睛在死死盯着他们。 “嘭!咔嚓——!” 灯泡突然集体爆裂,玻璃碎片四溅。整个研究院瞬间陷入一片漆黑,惶恐充斥着每个角落。 “这是恐怖袭击!!!” 一声尖叫贯穿而起。 所有人都开始去找防护间,以为是恐怖分子在袭击研究所。 借着这突如其来的混乱,江余紧紧抱住骸骨,夺门而出。 身后传来李院长对着通讯仪歇斯底里的吼叫:“快开备用电源!实验样本不能断电!” 通讯仪突然炸响:“院长!不好了!所有闸门莫名其妙全开了,‘小白鼠’全跑出来了!!” 走廊灯光剧烈闪烁,江余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清晰回响。他跌跌撞撞地奔跑着,对研究院的布局完全不熟悉,在拐角处突然被一个障碍物狠狠绊倒。 “砰!” 他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怀中的骸骨甩出去老远,清脆的“咔嚓”声在黑暗中似是要刺穿他的耳膜。 江余趴在地上大口喘息,四周的嘈杂声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黑暗中,只有他一个人久久没有起身。 他慢慢蜷缩成一团,泪水无声地砸在地板上。这一摔,似乎把他所有的伪装都摔碎了。压抑已久的呜咽终于冲破喉咙,整个走廊都是他崩溃的泣声。 真狼狈啊…… 简直像个笑话…… 此刻的江余只想把自己埋进地底,不去听,不去看,不去想。 半点爬起来的勇气都没有了。 突然,一双黑色皮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面前,整个上半身都埋藏在阴影之下。 江余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那人缓缓弯腰,向他伸出手。 那只手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等待,纹丝不动。 一直等待良久。 终于,江余低着头,慢慢伸出自己的手。 对方立刻紧紧握住,一把将他拉起,然后头也不回地牵着他往前走,对地上散落的骸骨看都不看一眼,如同丢掉一具垃圾。 “等等……” 江余踉跄着捡起骸骨,眼眶通红地抬头,刚想求证一些事情。 黑暗中,一根冰凉的手指轻轻抵在他唇上。 “嘘。” 熟悉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阿余,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从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就输。” 江余的眼泪再次涌出。 他明白了,时降停不会说的。 第141章 跟尸骨同眠 一路上两人都保持着沉默。在闪烁不定的灯光下,普通人根本看不清路,但时降停却走得轻松自如,牵着江余在迷宫般的走廊里穿梭。 江余任由那只微凉的手牵引着自己,感受着对方肌肤传来的温度。 四周的嘈杂声渐渐远去,终于,出口就在眼前。 夜风轻柔地拂过脸庞,江余抱着骸骨,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长舒一口气,正想回头和时降停说话,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夜风在低语。 就这样不告而别了。 如果他不想出现,任谁…都找不到他。 江余低下了头,抱紧怀中的骸骨,头也不回地找到自己的车离开了。 至于研究院那边?李院长现在恐怕无暇顾及一具失踪的骸骨了。 他要为逃出来的‘小白鼠’实验接受审讯。 第二天。 江余在城郊买下了一栋偏僻的小洋楼。这里人迹罕至,交通不便,房价低廉,据说因为闹鬼的传闻而长期无人问津。 一个富家少爷为何选择这种地方? 答案很简单——这里最适合藏匿一具骸骨。 接下来的两天,江余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曾联系外界。 没人知道他在屋内到底做什么。 第四天。 提前获释的老刀循着罗盘线索找来,用力敲响了房门。 “开门!是我!” “啧,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妈也挺担心你,还找不到你,干什么呢!别逼老子破门而入啊!” 过了许久,门才缓缓打开一条缝,铁链还挂着。 昏暗的室内,一双涣散疲惫的眼神透过门缝打量着来人。 “你他妈怎么搞成这样?”老刀被他的状态吓了一跳,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时降停那小子又来缠着你了?” 江余垂着眼睑,最终还是解开了门链。 老刀刚踏进门就被脚边的酒瓶绊了个趔趄,“哎呦卧槽!”他撞倒了一堆空酒瓶,骨碌碌滚落满地。 房间内昏暗得令人窒息,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完全阻隔。门缝透入的一线光亮,照出了满地的狼藉——散落的酒瓶、破烂的面包袋、皱巴巴的衣物、烟蒂,还有几瓶被砸得粉碎的酒瓶,玻璃碎片上还残留着发泄的痕迹。 江余套着件松垮的白衬衫,凌乱的发丝下是深陷的眼窝和泛青的胡茬,整个人散发着浓重的酒气。 老刀张了张嘴,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轻咳两声:“灯开关在哪?”说着就要去摸索。 “停电了……” “什么破地方!连电都没有?!”老刀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江余佝偻着背,在原地呆立片刻,慢慢挪回床边,直接坐在地上。他熟练地撬开一瓶啤酒灌了几口,又摸出香烟,却怎么都点不着火。 这个小小的挫折似乎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砰!” 酒瓶在地上炸开,玻璃碎片和酒液四溅。 连见多识广的老刀都被吓得屏住了呼吸。 “你……喝多了?” 在他的记忆里,江余虽然体弱,但向来滴酒不沾…… “没醉……”江余仰头靠在床沿,终于点着火了,吐出的烟圈勾勒出他颓废的轮廓,“叔,随便坐。” 老刀环顾四周,太黑了,实在找不到能落脚的地方。终于忍无可忍,他大步走向窗户,一把扯开窗帘—— “别开!!”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叫。 但阳光已经破窗而入。 最先被照亮的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长期不见光的瞳孔剧烈收缩。江余慌忙用胳膊挡住脸,蜷缩在墙角。 仿佛窗外正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他的笑话。 而老刀则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地上的狼藉根本不算什么。 真正骇人的是雪白墙面上密密麻麻的血字——无数个人名 。 “时降停。” “时降停……” “时降停!!!——” 从最初的工整到最后的癫狂,一笔横跨整面墙,触目惊心。 另一面墙则截然不同,中央用鲜血画着两个手牵手的孩童,天真烂漫的笑容与暗红的颜料形成诡异对比。 不,不是颜料。 是血。 老刀这才注意到,江余颤抖的十指上满是刀痕。 “你——”怒火刚要爆发,老刀突然僵在原地,像是看到了什么更可怕的东西。 江余跌跌撞撞地扑向窗户,“哗啦”一声,将最后的光明彻底隔绝。 死死攥着窗帘,背对着老刀剧烈喘息,肩膀不住地颤抖。他不敢回头,不敢面对老刀震惊的目光。 方才借着阳光,老刀分明看见两样骇人的东西: 一具漆黑的华丽棺材静静矗立在床尾,棺盖大开,正对着床头。而宽大的双人床上,一具莹白的骸骨静躺中央,双手交叠置于前,周身洒满殷红的玫瑰花瓣。 右侧床单的褶皱无声诉说着,江余就睡在这具骸骨身旁。 显然,这具骸骨原本是躺在棺材里的——静静地、永恒地注视着床上的人。后来被江余搬到了床上,日日夜夜相伴而眠。 正常人谁会与骸骨同床共枕? 大概只有疯子吧。 所幸这里没人会对他指指点点。 江余突然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神经质地重复着:“对不起…叔…我是不是疯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不起……” 明明他没做任何对不起老刀的事,却仍不住地道歉。 老刀胸中的怒火本已蹿到嗓子眼,可看着眼前这个濒临崩溃的年轻人,生怕自己一句话就会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望向床上那具森然孽骨,深深叹了口气。 “起来,”老刀拽着江余的胳膊把他拉起,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和,“跟叔出去散散心。” 江余抬起浑浊的泪眼,神经质地追问:“你们…会把我关进精神病院吗?我不想进去…可我知道我不正常了……要是我进去了,你们会来看我吗?” “放屁!你正常得很!”老刀粗声粗气地吼回去,“老子当年就为收破烂跟人干架,还被关进去说我有病呢!你看我现在不活蹦乱跳的?” “叔…我真的不想出去……” 两人拉扯间,江余死活不肯迈出房门半步。 老刀无奈地扶额,彻底没了主意。 然后问了一句: “你想一直留下它吗?” 第142章 引狼入室 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江余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他垂下眼睫,嘴唇微微颤动,却始终没能给出回答。 想,还是不想? 答案当然是想的。 还没等江余开口,老刀就摆了摆手:“得了,看你犹豫那样子就知道了。这骨头架子你留着吧,但记住——时降停随时可能找上门来,你小子现在很危险!” “嗯。”江余轻轻点头。 “老子也不能天天守着你。”老刀说着走出门去,从门口取回一个用布包裹的长条物件。揭开布,里面是一把泛着血光的古刀,刀身缠绕着浓重的煞气。 “这刀就留给你镇宅了!”他重重地将刀放在桌上。 接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符纸,肉疼地抽出几张:“这可是老子亲手画的,强得很!时降停那小子要是敢来,保管他进不了门!离开黑木森林,他的本事就弱了!” 老刀手脚麻利地将符纸贴在门窗各处,江余只是静静地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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