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错,他就是这个天下的公理正道。 如今只降罪,却未动潘贵人,明显是事情还未盖棺。 像勾结叛臣这样的罪名,一般都是疑犯从有,沈璟之却让押解回京,拖延时间,明显沈璟之计划里并不想杀他。 只要不是沈璟之设的必死局,就都有转圜机会。 蔡嬷嬷低下头,终于明白李德公公那句话是何意思了。 她们娘娘,大智若愚啊! 苏南初没有帮她,只是她了解沈璟之。 他从不做无用功。 第97章 皇上,干的漂亮 一路来到承乾宫,宁语嫣又在里边。 许妃也在,脱簪披发跪在门口请罪。 真热闹啊。 看见苏南初,许幻云那眼神更加像淬了毒。 苏南初都不知道这恨哪里来的,就算她当时阴差阳错,害的许昌失了府兵,她不也报复回来了。 她扛了八十杖呢,要不是沈璟之留情,小命都得搭进去。 也算还清了吧?而且也不能全怪她,谁知道沈璟之这么阴呢。 无奈只好无视对方眼神,让李德给她通传。 李德乐的呵呵直笑,万般愿意的把人请了进去。 宁嫔在里边,皇上那气压都要冻死人了。 还是这位好,又能灭火又会伺候,时不时作一作,还能给皇上调个情。 “嫔妾见过皇上。”苏南初行礼。 怀着孕,礼节也不用太注意,福一福身子就好。 宁语嫣又带着她那饼,就这么摆着,也没人吃。 苏南初直接上去跟她抢位置。 宁语嫣恶狠狠的瞪了她半晌,还是退了一步,让开了位置。 这就是地位的好处,幸亏当时跟沈璟之要了个封号。 苏南初回瞪她一眼,收回视线,把抄写的宫规递过去:“皇上,二十遍抄完了。” 沈璟之拿过来看了一眼,字迹没有半分长进,一坨一坨的。 宁语嫣可算找到理由了,装的认真求学道:“皇上,璋嫔娘娘这字,是出自那位大师所授,嫔妾怎么从未见过此种字形。” 表面矜持又善问,心里比什么都门清。 但是她还真撞刀尖上了,姐的字迹浑然天成,要非说有人传授,那就只有面前高座这位了。 果然,苏南初无辜的眼神看向沈璟之以后,男人直接脸色阴了几分。 刚幸灾乐祸咧开嘴,沈璟之直接把宣纸一扔,冷声道:“看不清,重抄!” 苏南初:“???” 抄前边时候也给他看了,他也没说不行啊。 顿时换宁语嫣得意了,柔弱又善解人意插嘴:“皇上,璋嫔姐姐身怀有孕,实在辛苦,不如就通融璋嫔姐姐这一次。” 沈璟之直接开口:“准了。” 宁语嫣当即笑意盈盈谢恩,挑起的眉眼,向苏南初炫耀自己的荣宠。 苏南初:“........”得,你们玩! 她不奉陪了。 扭头刚想拍屁股走人,沈璟之突然开口了:“等等。” 苏南初顿住脚步,回头。 沈璟之偏头看向宁语嫣道:“拿着你的东西,送给许妃。” “什么....”宁语嫣顿时语噎,那个许妃可不好相处,现在还在外边跪着请罪,她拿着这饼去送,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 沈璟之继续道:“告诉她。” “她若是吃完,朕既往不咎。” 宁语嫣:“........” 苏南初:“........” 真阴啊....被沈璟之盯上,那是真要命。 本来那许幻云生性就善妒,好面子,现在她人在外边跪着,宁语嫣在里边伺候,已经惹的许幻云心里不痛快。 宁语嫣若是还拿着这饼去侮辱她,那结果她都不敢想.... “皇上....”宁语嫣为难的还想要挣扎。 沈璟之却已经不想搭理:“拿走,出去。” 宁语嫣脸色惨白,虽然面前男人对她态度不算差,但是她却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男人身上气息很可怕。 可能这就是君王吧,她怕,但是也慕之。 纠结再三,只好僵硬的去端托盘,眼神多次留恋的看向沈璟之,指望着男人可以收回成命。 然而到最后,沈璟之都没说一句话。 直到宁语嫣走出去之后,苏南初才迫不及待笑嘻嘻的凑过去,给男人竖了个大拇指,毫不吝啬称赞道:“皇上,干的漂亮!” 让她嘲讽她的字,活该。 沈璟之抬眸给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苏南初立马怂下来。 耷拉着脑袋,过来揪他袖子。 沈璟之有时候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环境下养出来的苏南初这种人。 身处皇宫,却没半分被规矩束缚的呆板,做着宫女,却敢跟君王谈笑,吓唬狠了就安分,惯几分就狂。 受了罚,也从不记改,逼的急了就破罐子破摔,识时务,懂示弱,骨子里却没有该有的奴性。 把奏折丢到一旁,站起身,苏南初连忙给人让地方。 “走吧,跟朕出宫一趟。”沈璟之走出来。 苏南初懵然:“啊?去哪里啊。” 又出宫,她胎刚稳。 她在原地没动,沈璟之就已经看出来她的意思:“不远走,去上官府。” 苏南初狐疑的跟上去,去上官府做什么? 国事应该不会带她,私事能有啥啊。 总不能找上官堇叙旧吧。 说着话,两人去换好了便装,轿辇抬出宫门,换上马车。 天气有点微冷,苏南初捧着茶搓手。 沈璟之在那里端坐着也不说话。 苏南初似乎想起来什么,凑过去问道:“皇上,那个孟德彰您是什么罪名杀的啊。” 沈璟之抬了抬眸,不甚在意:“问这个做什么?” “好奇。”苏南初诚实道,以前在承乾宫伺候,这些多少都能探听到。 现在去了后宫,跟这些消息就完全断了源。 “他求娶了朕御前宫女为正妻,结果把人杀了。” 苏南初瞪大眼睛,这么劲爆? 但是她还是有些疑惑,蹙眉:“上官家兵马当时都在香山,孟德彰也不像蠢人,就算想杀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吧?” 沈璟之笑了一声,没说话。 苏南初大致就已经看明白了,震惊:“那宫女您杀的?” 舍弃一个宫女,换一个出兵理由,似乎在历史上也....很常见。 沈璟之带笑的眸子看过来:“没有,原本香山不是合适的时机,孟德彰有提防。” 苏南初静静听着,双目好奇。 “但是那宫女偷了孟德彰的罪证,吞进肚子里自杀了。” 苏南初更震惊了:“孟德彰会让宫女拿到罪证?” 这更不可思议了,不要搞笑吧… 沈璟之眼神敛了敛,似乎猜到了什么,笑道:“这么好奇?” 苏南初缩缩脑袋,耷拉下去头。 沈璟之也没准备瞒她,顿了顿道:“罪证是朕放的,自杀是因为宫女想用她的死,换朕让她胞弟脱奴籍的恩典。” “朕知道时候她已经死了,只好将计就计。” 这样啊....苏南初大概知道了。 当众求娶皇上御前宫女,结果娶回去没多久就把人杀了。 顺便还从宫女身上发现了孟德彰某些罪证。 沈璟之没说,她也没问具体。 但是单单凭这个,确实已经足够治罪。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问出来。”沈璟之继续道,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但是苏南初却偏偏觉得背后有股冷风。 顿时闭紧了嘴,半个字都不敢再问。 第98章 先妣上官兰瑛之碑 沈璟之垂着眸子,不知喜怒的道出来一句:“不该管的闲事给朕离远点,别什么人求到自己头上,都往身上揽。” 苏南初顿时瞪大双眼:“皇上,你怎么知道?” 沈璟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前朝总共就发生那么点事,孟德彰的事过去这么久了她不问。 现在潘祥的事刚出几天,她想起来问,那还用想吗? 再加上潘祥那个女儿并不蠢,她看的出来在后宫里该求谁并不意外。 苏南初默默捧着水喝着,沈璟之不吭声,她也不敢太闹腾。 唉…既生瑜何生亮啊,她怀疑沈璟之就是专程来克她的。 马车停在上官家,街道一片寂静,巍峨的牌匾挂在门额,气势澎湃。 沈璟之刚掀开帘子,苏南初就听见了一阵跪呼声。 “臣等参见皇上!” 对方好像早就知道她们要来。 上官靖渊行完礼,就准备上前搀扶对方下马车。 谁知沈璟之掀开车帘之后没有继续动作,而是将手伸向了车内。 众人顿时都愣了。 然后在一个个呆愣的眼神下,苏南初从里边露出了头。 “这是…”上官靖渊并未见过,不对,见过,但是也认不出来。 上官堇看见这张熟悉的脸,明显笑意深了深,开口道:“璋嫔娘娘好久不见。” 璋嫔!众人反应过来。 又一次跪下行礼,沈璟之扶着苏南初下马车,习以为常的举动。 让在场的人除了上官堇一对知情人,其他的都看的两眼发呆。 “舅父不必多礼。”招呼起来众人。 苏南初亦步亦趋的跟在沈璟之身后,半分狐疑的左右打量。 对方好像已经等候了沈璟之很久,进门之后就已经带着沈璟之往一个方向走。 沈璟之跟那个比较老一点的上官将军谈话,她渐渐往后走了点,就看见了上官堇。 “哎…”苏南初小声打招呼:“这是做什么的啊?” 上官堇一愣:“你不知道?” 苏南初收收表情,她该知道吗? 沈璟之啥也没说啊。 但是上官堇也不告诉她,只让她去问沈璟之。 卖关子! 然后随着一众人越走越近,苏南初就发现了关键。 祠堂!! 沈璟之来上官家祠堂做什么? 上官靖渊行了个礼:“皇上,娘娘您请便,臣等在外边候着,有什么吩咐,您二位招呼。” 说罢,人都走了出去,只剩下了她跟沈璟之。 苏南初皱眉看了一圈四周,目光很快被最前方的灵牌吸引。 “先妣上官兰瑛之碑。” 上官兰瑛?有点耳熟,但是不认识… 还没想明白,就看见沈璟之掀衣跪了下去。 苏南初吓了一大跳,连忙跟着跪。 这男人跪的时候也不说一声,这么突然,是不是又想让她抄宫规。 沈璟之目光往身后瞥了一眼,没说什么,沉默了好一会才道:“一会给母后上炷香。” 嘶…母后…苏南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宫里的只是肃贞皇后上官氏,这里才是母后。” 沈璟之声音很淡,算的上温和。 苏南初不傻,此刻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眨巴两下眼睛,难得规规矩矩。 沈璟之对这牌位,继续慢慢开口道:“当年…宸太妃盛宠,舅父手握重兵,先帝为了削弱母后母族势力,联合外敌,设计圈套,害舅父三子死于战场,兵将折损近三分之一。” “母后得知后急气攻心,身体急剧下滑,缠绵病榻几年,宸太妃趁机拿了六宫大权,断了她的药膳,最后失治而殁。” “朕不能带她出宫,便在宫外给她立了牌位,朕知道,她是想离开那个地方的。” 沈璟之情绪看不出来喜怒,像只是在讲一个故事。 苏南初却听出来了那些年的惨烈。 她虽然时常觉得沈璟之冷血,又心狠手辣,骨子里的皇权意识很重。 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经历的那些,绝境中逆地求生,早就非常人所能及。 苏南初跪的恭敬一些,软声问道:“那,皇上恨先皇吗?” 她好像很少从对方嘴里听见对方叫父皇。 沈璟之眸子里藏着惊涛骇浪,压抑在一片平静之下:“以前恨!” 苏南初皱眉看过去,现在释怀了? 沈璟之垂下眸子:“后来,朕活成了先皇。” 苏南初不解的看过去,对方眼神依旧蒙着迷雾,她看不清。 “后来…朕学着先皇算计后宫,学着先皇铲除异己,学着先皇安天下,定国本,朕身上沾满了先皇的影子。” “有时候,只有坐上了那个位置,才能明白对方的处境。” 最后沈璟之道出来一句:“不过是站位不同罢了,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也算计了很多异己,比先皇也好不到哪里去。 许是自嘲,也许是君王高高在上的孤独,沈璟之身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苏南初看着男人,眼底多了几分波涛。 沈璟之一直以来,给她的印象都是高深莫测,城府深沉,有一种他一人,把天下都算计进去的上位者气息。 这让她差点忘记了,他也不过方才二十出头。 这个年纪,他本该无忧无虑,少年策马扬鞭,畅在江湖,游山玩水,自在高歌。 现在却处于深宫,坐下高位,整日跟奏折为伍,动着脑筋去跟一群活了半辈子的老滑头打交道。 她想了想,抬首缓缓摇了摇头,道:“不。” “不一样的。” 沈璟之回头看着她。 第99章 上官堇的试探 苏南初缓缓开口道:“还记得嫔妾第一次侍寝之后,您在烦心孟德彰手上的硝石时说过....” “都是玥国的兵,能多活些自然最好。” “一个连铲除异己,都会去考虑底下兵将死伤的君主,不会如同先皇一样,因为一己之私,去勾结外敌,罔顾玥国无辜兵将的性命,所以....您跟先皇不一样。” 沈璟之再看不得将臣当道,他也顶多会用谋略,一步步将对方瓦解,不会说去做出来勾结外敌,破坏玥朝根基之事。 “成者为王败者寇,这是当局人的事,入了漩涡之中,明争暗斗,是生是死,静待天命,怪不得任何人,但是那些无辜的百姓,兵将,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该为上位者的错买单。” “君主握权,的确不择手段,可若是这不择手段,是为了换来长久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那皇上做的一切,就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万民,更无愧于皇上的心。” 苏南初说的诚恳,也不排除有几分恭维,但是身在对方手下过日子,总得学几分说话的艺术。 另外,她也确实觉得对方担得起帝王之名,算不得说谎。 话音落下很久,场面一度静下来。 沈璟之看了她半晌,盯得苏南初蹙眉有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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