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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逼问,拷打出背后主使。”万铭请旨问道。 沈璟之盯了片刻,道:“不用,直接杀了。” “啊?”好不容易才从他们牙里边抠出来毒,留下来活口,现在直接杀了? 沈璟之眼神眯起,说出的话犹如地狱跑出来的罗刹:“一寸寸剁!” 兵将:“……” 果然是他们太嫩了。 这估计剁不了几刀,啥话都说了。 当然如果说不了,那基本上后续再用什么刑也徒劳无功。 这边完事,顾远程带着自己的兵马回城,上官堇的兵马继续跟着随行。 临走时,顾远程递给沈璟之一张纸。 看模样,大概就是沈璟之想要的东西。 沈璟之带来的那些暗卫,经历完这场两个时辰的厮杀已经力竭,基本上也都人人挂伤。 不适合再赶路,只好先原地安营扎寨,包扎调养再继续启程。 苏南初找到沈璟之时,那个车夫正跪在他面前,吓得脸色苍白。 看模样应该是吐露了个干干净净。 “皇上…”苏南初唤了一声。 沈璟之没理。 苏南初试探上前,扯了扯对方衣服,上手却是黏腻湿漉。 她奇怪的搓了搓手指,就看见一手猩红。 原本看见上官堇一身血迹,他身上倒是什么没有。 还以为是暗卫都护着他,现在看来,是黑衣服不显脏。 “皇上,您有没有受伤啊?”苏南初试探的问,毕竟他这衣服,受伤也看不出来。 沈璟之还是不吭声,苏南初直接大胆的伸手去翻。 沈璟之稳稳的攥住她手,回眸目光像是要盯死人一样,直接甩开:“出去跪着。” 苏南初凝眉:“皇上!” “出去!” 苏南初气得眉心直跳:“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 “出手伤人时候怎么不说肚子里还有孩子?”沈璟之出言呵斥,君威一出,那气焰让人招架不住。 “不是…” “那不是事急从权吗…” 我擦,那能一样啊。 他是不是不识好人心? “皇上,苏姑娘是忧心记挂您,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万万没有蔑视君上的意思,还望您看在苏姑娘也是一片赤城的份上,放过苏姑娘这一次吧。” 皇上向来讨厌自作主张的人,所以对他们也是君令如山。 苏南初皱眉看着对方磕头,更加不服气了。 一个手下都比他明事理。 “那人家司马静宜也去了,你看人家上官堇怎么哄的,凭什么我去了,我就得出去跪着。” 那俩人经历生死,现在可腻腻歪歪了。 上官堇现在看他那小媳妇,跟宝贝疙瘩一样,都放在手心里宠。 她呢!过来找他就为了听着一顿训斥的? “司马静宜会出手伤人吗?司马静宜敢违抗圣令,私自行动?”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 这里就她这性子无法无天,胆大妄为。 “那你被困了,我眼睁睁看着吗?”苏南初据理力争。 “你们能为了给我们争取时间,冒着生命危险继续深入别人圈套,我们就不能为了帮你们做出什么错事吗?” 沈璟之眸色敛深了几分,盯着对方。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对不起你…我还上还不行?” 顾远程没有反心,对方还能准确无误在此地设伏。 大概率就是之前顾纷纷被孟雪映发现的消息传出去了,对方根据沈璟之留下顾纷纷的举动。 猜想到了沈璟之会来收服顾远程,所以提前来此地设伏。 原本没有她时候,顾纷纷就应该是不会被发现。 他命里也没这一劫。 她有点良心还有错了? 揣着个大肚子,来回折腾这么久,好不容易过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他以为他是谁?还真当自己是她爹了。 苏南初站在原地,胸口气鼓鼓的的起伏着。 临时搭建的驻军帐篷,单薄的帷布并不隔音。 声音传到外边,原地休整的兵将纷纷看过来。 司马静宜往这边走走,拉了拉上官堇,眼神有些担忧:“将军,不会出什么事吧…” 她们这突然折返回来,可算是抗旨不尊,杀头的大罪。 上官堇目光未动,听着里边的争吵声,扶着她的手,安抚道:“放心,死不了。” 别人或许都觉得他这个表兄冷面无情,但是他这么多年,跟他走过来,最清楚他的性子。 嘴上训得难听,心里边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子。 苏南初这一波举动,算是保了那丫头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司马静宜合不拢嘴,死不了?这怎么还更担心了呢? 上官堇回头看她那凝眉模样,缓了半晌,突然问道:“你觉得那苏南初怎么样?” 提到这个,司马静宜神情正色起来:“不瞒将军,妾不如她。” 上官堇挑眉,司马静宜出身名门,习读三从四德,自幼便是被当做正妻培养。 这些路程走过来,司马静宜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看神情,明显是有些觉得苏南初小妾作风,上不得台面。 今日怎么突然改观。 司马静宜缓缓继续道:“她很敏锐!” 第69章 原大理寺卿苏禀谦 “这次的事,我们走后没多久,你们没跟上来,她就发现了不对劲,车夫又突然改变行程,改道临安。” “她心底就有了猜测,便开始套话车夫,仅从一点点只言片语中就准确判断出来你们的局势。” “而后装作犯恶心,引得车夫停下车查看,趁机将钢针刺入车夫脖翼…” 司马静宜说到这里,眼神里藏不住的敬佩。 最起码这么干脆利索的制服一个比自己强大这么多倍的男人,她就做不到。 上官堇也诧异了,他还以为是司马静宜太过于担忧,告诉的苏南初情况。 没想到,竟是自己发现的。 说到前往东阳城,司马静宜又想起来那车夫说的话,以及后来她们正好撞见了顾远城,苏南初装作闲聊,漫不经心的从顾远城嘴里试探情况。 然后又在对方已经调兵情况下,还是决定让车夫带着她,去山林通知上官家兵马,确保万无一失。 种种布局下来,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其中缘故,一场波折就已经平稳尘埃落地。 她也只能事后才发觉,苏南初做的每一步莫名其妙举动,里边都蕴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以上种种,妾都不如她,甚至远差于她。” “还望将军恕罪,妾德薄才疏,竟然只顾自己逃命,弃将军于不顾,实乃罪该万死…” 司马静宜说到此,就欲跪下请罪。 上官堇抬手扶住她下蹲的身子,眼神并无任何责怪之意,散漫道:“不是你德薄才疏,而是那苏南初本就深藏若虚。” 等司马静宜站稳,他继续道:“你自幼受府里嬷嬷教导,忤逆君心,离经叛道之事,自然不会触碰分毫。” “她苏南初不一样,她性子洒脱,视规矩如无物,她眼里只有她在意的东西,在表兄面前她装乖卖巧,低声下气,不过就是看表兄逗着她玩,若是表兄真要杀她,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所以她敢顶撞表兄,也敢肆意妄为,因为她求得,不过就是一个无愧于心。” “你看见她在表兄面前谄媚讨好,尽显小人本色,是因为表兄的锋芒压制住了她的本性,若是没有表兄在,你贵为一品功勋夫人,不也未曾见她在你面前露过一丝怯意。” “所以,莫要小瞧了她,表兄看上的人,岂会一般。” 司马静宜脸色有些难看,当局者迷,之前她从未想过,只觉得是对方没规矩惯了,又仗着皇上宠爱,所以性子张扬了一些。 见司马静宜已经领悟,上官堇笑了一声,不再多说,眼神里藏着几分随性:“好了,不用多想,你没有何错,你们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你们本身的性子,你也不用觉得自己不如她,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司马云抻教女有方,堂堂大理寺卿嫡女,一品功勋夫人,她不坐上那个位置,永远不需要你去低声下气。” 那个位置…皇后吗? 司马静宜目光微震,还是行了个礼,低下去身子:“妾多谢将军不弃。” 两人找地方歇脚,或许也是怕里边出什么事,上官堇嘴上说的没事,还是守在了帐篷外。 “倒也说不准,万一真让她坐上了呢。” 上官堇声音突兀飘出来,夹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味道。 司马静宜皱眉大惊:“将军…可是那苏南初只是个宫女…” 上官堇听着里边声音,回头染着兴致道:“谁说她只是宫女了?” 司马静宜震惊:“难不成她还有别的身份?” “说起来,跟你父亲也有渊源。”司马静宜的父亲司马云抻,当年可是苏禀谦的门生。 “我父亲?” 总不能是她父亲的私生女… 剩下的话,上官堇没继续说,眸子时不时看着帐篷越来越深。 .................. 大理寺,刑部大牢。 潮湿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汗臭和血腥,暗淡的光线从狭窄的小窗透过来。 鞭子的抽打声,用刑的夹板声,铁链子的晃动声,在空旷的大牢里回荡。 最里边一间,远远传出来一股饭菜的香味,酒香随着酒杯斟满催发出来。 “老兄弟,你这几日怎么有空天天过来,朝堂上清闲下来了?” 说话的老头穿着囚衣,端坐在饭菜一侧。 司马云抻挥挥手,品一口酒香,咂吧两口:“老糊涂了?现在是皇家狩猎时间,皇上跟着那群大老粗,全去香山了。” 苏禀谦一愣,这才想起来,天又寒下来了,一年又过去了,摇了摇头:“真快啊!” “是啊,十二年了。”司马云抻夹块鸡腿,丢苏禀谦面前碗里:“来吃肉,现在这刑部归我管,想吃什么跟老兄弟说。” 苏禀谦笑了两声,拿过来:“自从你接管了这大理寺,我这肉都长多了不少斤。” 司马云抻专心啃着鸡叉骨,时不时怼一口酒。 苏禀谦见状也不客气,大口吃着肉,又想起来什么问道:“听说你女儿前段时间大婚了,夫婿是上官家现在唯一的独苗。” 上官家现如今可不同凡响,听说新皇登基,是当年那个突发恶疾之后,见字不识的二皇子沈璟之。 上官家一跃成为当朝国舅,风光无限。 司马云抻“害”了一声:“现在的皇上英明,这不是怕我落到跟你一样下场。” 把上官家拉过来给他当后盾,现在他在朝堂上,可是两条腿的蚂蚱,横着走。 苏禀谦将酒一饮而尽,啃完肉用身下的稻草擦擦手:“那看来司马兄弟现在也算的上跟皇亲国戚沾上边了。” 提到这些,司马云抻突然擦了擦嘴,看向那看上去比他老上许多的男人,酒劲上头,有点朦胧:“想当年,人人都说你苏禀谦,清正廉洁,才高八斗,旷世奇才,而我司马云抻,都言,资质有佳,磨炼不足,此生最高止步四品典客…” “谁曾想最后,你入了狱,我反倒一路高升。” 对方说着话,眼眶泛着红,醉意渐渐的浮现:“你说,命运真捉弄人啊。” 苏禀谦举着酒杯,摇摇头:“都是命数。” 只是他入狱不要紧,可怜他的妻女亲族,受他拖累。 “你夫人,流放镇西,我让人跟过去过。”司马云抻红着眼眶,又猛灌了一口酒:“但是当年我只是掌书记,给大老爷当文书的,没什么人脉,派出去的人,一路上颠颠簸簸,没出滹沱河,便跟丢了。” “你女儿发配为奴,才几岁…”司马云抻说不出口。 张着嘴顿了半天,闷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先帝宫内密不透风,所有消息都被封得严严实实,探不到口风…” “后来新皇登基,听说当年发配进宫的大臣遗孀,全被转到了杂役房,两个月前,宸太妃薨世,杂役房所有人,殉葬了。” 司马云抻握着酒杯的手攥的青筋直崩,坐在都是稻芥的地上。 雷霆雨露皆君恩,生死不过上头一句话。 没有往日朝堂的雷厉风行,有的大概只有无能为力跟疲惫。 “苏禀谦啊苏禀谦,你说你个老东西能留一条命,多么不容易。”司马云抻挂着红眼眶感叹道。 酒精熏的眼睛发烫,苏禀谦用力眨了眨。 没什么用,只得用苍老的手擦了一把,眼前的视线才清晰,叹了一口浊气道:“是我对不住她们,是我连累了她们呐…” 可怜她的女儿,当年不过六岁。 他被抓走时候,她还伸着手,跟他说,爹爹要早些回来,囡囡给爹爹准备糖吃。 他灌着酒,试图用酒精蒙蔽感官,抬头让不该出来的眼泪流回去。 第70章 见红了,小产前兆 司马云抻看他一眼,这么大岁数,还跟个孩子一样掉眼泪,嗤笑的跟着灌口酒,继续自顾自道。 “年初的时候,宸太妃把持朝政,等不及先帝放权,率军谋反。” “二皇子突然站出来拨乱反正,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里,皇城血流无数,上官家兵马,是真骁勇善战啊…” “你是没见那场面,隔着百里仍觉得阴风瑟瑟。” “你个老东西,躲在牢里倒是图了个安静。” 司马云抻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想起来什么说什么。 其实这些,他已经对面前的人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每每喝了酒,就控制不住的往外吐露,诉诉苦。 反正这死老头也出不去,这辈子是在这里安家了。 “是啊,也清净…”苏禀谦感慨重复着,可惜他的妻女就没这么好运气。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酒壶在地上滚落了一瓶又一瓶。 直到两个人醉醺醺,睡死在牢房里。 来了两个人,熟门熟路的将司马云抻抬了出去。 …… 帐篷内,苏南初说出那番话之后,空气寂静了半晌。 沈璟之耷拉着自己那双渗人的眼,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南初贴上去,扯住对方袖子,死皮赖脸瘪嘴道:“反正现在做都做了,你继续生气有什么用。” “况且,你真死在这里,我们又怎么可能可以活命,就算我们今天走了,明天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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