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长泽一把抱进怀里。 谢淮舟眨了眨眼,迟钝地意识到,郁长泽身上过于寒冷。 “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郁长泽紧紧抱着他,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说完这句话,之前所有的惊慌和后怕落到了实处,郁长泽眼眶酸涩,红着眼睛把之前的事讲了一遍。 “傻狗。”谢淮舟揉乱了他的头发。 郁长泽坐在地毯上抱着他的腿,脑袋靠在膝边哼哼唧唧。 谢淮舟搓了搓他冰凉的耳朵:“我要回A市了。” 郁长泽的脸色顿时阴沉,紧咬着牙,青筋绷起。 “我在A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父母亲人、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家族根基都在那里,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去。” 郁长泽张张嘴,谢淮舟抢先道:“并不是去了就不回来。谢氏有在Y国开展业务的意向,如果我成长到足以独当一面,可以在Y国常驻,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在集团学习,这个周期会很长,至少要三五年的时间,你愿意等我吗?” 谢淮舟没说常驻Y国就意味着他放弃了集团继承权,最高也只是分公司的负责人。 郁长泽怔愣地看着他,心中五味陈杂。 谢淮舟弹了下他的眉心:“说话,傻狗,愿不愿意等我?” “愿意!愿意!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郁长泽欢快地拱进他怀里,小狗撒娇似的蹭来蹭去。 ........ 七月底,谢淮舟回国了,轮岗学习比他预想得还要忙碌,再加上时差,两人相处的时间断崖式压缩。 异地恋带来的分离焦虑让郁长泽情绪失常,烦躁易怒,可看见谢淮舟眼底的疲惫和红血丝,嘴边的抱怨又变成细细密密的心疼。 腊月时,谢淮舟为了赶在圣诞前去伦敦,连轴转了四十多天,重感冒晕倒在办公室。 从医院出来,他拒绝了母亲回老宅的邀请,把自己扔进公寓的大床上,吃了强效感冒药,厚棉被裹成一团,像筑巢的鸟儿一样,蒙着被子睡得天昏地暗。 再次睁眼是被门铃吵醒的,他拖着沉重的身子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Alpha,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了一件厚卫衣,戴着一顶冷帽,帽檐压得极低,额发遮住眉眼,下半张脸则藏在羊绒围巾里,腿边还放着一个巨型行李箱。 谢淮舟烧得头昏脑胀,一下子没认出来这羊绒围巾是他买的。 “哥哥,你脸好红。”冰凉的手背和滚烫的肌肤相贴,谢淮舟混沌的大脑恢复清明。 他又惊又喜的看着面前的人:“Leo!” 话音刚落,谢淮舟落入一个带着风雪的怀抱,他听见郁长泽急促有力的心跳,心跳也跟着快起来。 片刻后,他推了推郁长泽:“我感冒了,别过给你。” 郁长泽依旧抱着不放:“小狗没电了,要抱抱才能充满。” 谢淮舟低低笑了两声,紧紧搂着他陪他一块儿幼稚:“滴—充电中。” 当晚,和谢淮舟相拥而眠时,郁长泽从踏入A市就迅速失温的双手终于渐渐回暖。 他听着谢淮舟沉重绵长的呼吸声无比心安。 就像谢淮舟不会告诉他,常驻Y国会失去什么一样,他也不会说A市曾带给他怎样的伤痛。 ...... 郁长泽想进演艺圈,光靠那张脸就有无数星探前扑后继,再加上谢淮舟愿意砸钱,按理来说他早该火了,但始终不温不火的在十八线徘徊。 郁长泽有意控制自己的曝光率,接的角色要么是出场没几分钟就死了的炮灰,要么是小众的文艺片,偶尔和大导合作,闭关特训数个月后,成片镜头只有几秒钟。 谢淮舟曾为此大动肝火,郁长泽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他笑眯眯地把谢淮舟拉进怀里,长腿夹住他的腰:“不红也挺好,我享受的是演戏的过程,至于成片怎么样无所谓。而且红得太快也不一定是好事,我不想被资本和流量裹挟。” 谢淮舟眼皮轻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资本。不管你红不红,都没人能要挟你。” 郁长泽将脸埋在他的肩窝处,低低地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一点点染红他颈间的肌肤。 郁长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手掌钻进衣服下摆,一寸一寸得往上摸。 羊绒衫堆在胸口,郁长泽碾弄着两颗红珠,轻声说:“谢谢Dady的栽培,今晚让Dady在上面好不好?” 谢淮舟赤裸的足尖从郁长泽的肩膀滑到胯下,警告似的踩了踩那根热烫的硬物:“那就按我的节奏来,不许提前压着我,不许进生殖腔,也不许...” “不许什么?”郁长泽追问。 谢淮舟脸上显出两分不自然,声音小小的:“射在里面,太满了。” 话音刚落,郁长泽便一口咬在他的后颈,信息素争先恐后地灌进萎缩的腺体,谢淮舟鼻端闻到越来越清晰的酒香。 在郁长泽身上起伏时,谢淮舟迷糊的想自己大概真的被他操透了,不然一个Beta怎么会闻到他的信息素呢。 ......... 初春时,郁长泽接了一部古装剧,拍摄周期很长。 杀青那天,他归心似箭,一大早就让郑咚咚来接他。 拉开门,里面却坐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回来了怎么不回家?父亲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呢。”Omega看着他,鲜红的嘴唇扬起奇怪的弧度,似笑非笑,阴冷可怖。 万里晴空,暖阳高悬,郁长泽却如坠冰窟,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爬上来。 第61章 从抵达A市的机场那天起,郁长泽就有预感会被郁子唯找上门,只是没想到那天会来得这么快。 再次站在郁家老宅前,那座古朴厚重的中式建筑像一座盘踞在阴影里数千年的庞然巨兽,郁长泽光是站在它面前就闻到那股腐烂发臭的气息。 成年后的郁子唯不再直白的展现自己的阴狠、歹毒,他把自己包装成世俗意义上最受人喜欢的那类Omega-----温柔、大方、说话时带着几分憨态的天真,但瞟向郁长泽的眼角却潜藏着高高在上的鄙夷和阴狠。 依旧是那间书房里,密密麻麻的书籍塞满墙壁,深色厚重的地毯像一汪看不见底的沼泽,郁子唯坐在沙发上,周边围着一群差不多年纪的Omega神色古怪地看着与这儿格格不入的郁长泽。 “你们怕什么?”郁子唯咯咯笑了两声,“我这个弟弟可是从小当Omega养大,他那张脸比你们漂亮多了,根本看不上你们。” 郁长泽独自喝着酒没有理他们,嘴里的冰块咬得咯嘣咯嘣响。 郁子唯又道:“可惜呀,竟然分化成了Alpha,你的那些新郎们可一直想着你给他们生孩子呢。” 郁长泽嗤笑一声,微微掀起眼帘,嘲弄地看着他:“可惜什么,你不是能生吗?让郁彰明也给你选选新郎。” 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扭曲,郁子唯愤恨地盯着郁长泽,恨不得生撕了他。 这几年,郁家开始走下坡路,郁彰明从选新郎里尝到甜头,在郁长泽逃跑后竟然让他去陪那些恶心的Alpha。 郁子唯声音阴冷地吩咐:“都出去。” 陪在他身边的Omega陆陆续续离开,郁子唯脸上的完美面具一寸寸破裂。 他走到郁长泽面前,拿出一张残破的照片几乎贴到郁长泽脸上,尖着嗓子质问:“这张照片是不是你弄坏的?是不是你!” 照片已经泛白,但郁长泽还是一样就认出那是郁子唯曾经夹在日记本里的那张。 他看着郁子唯的眼睛,挑衅笑道:“是我!” “贱人!”郁子唯扬手扇向他却被抓住手腕,反手摁在桌前,龙舌兰信息素铺天盖地压下来。 郁子唯这才惊觉,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孱弱可怜,任他欺负的少年。 他眼里闪过一丝恐惧又被更大的怒火取代:“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就别想走出郁家。” 郁长泽忽然扬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只是一张照片就这么大的怒气,若是这些东西不得气到呕血。” 他拿出手机,点开图库。 一张张照片暴露在郁子唯眼前,照片里的人无一例外全是谢淮舟,看书的、做饭的、笑着的、生气的、和他接吻的、带着吻痕目光迷离的....... 郁子唯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一把将桌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他双眼通红,声音如同泣血:“淮舟在国外的恋人是你!” 郁长泽的笑容更灿烂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心口像燃着一把熊熊烈火,眼睛里吐出仇恨的血,他听见自己得意的宣扬:“是啊,你不知道谢淮舟有多喜欢我,给我买房、买车、拉资源,为了捧我还专门成立了一家公司,连谢氏都不要了。” 郁子唯被刺激得发疯,抓起手中任何能抓到的东西砸向他。 郁长泽不仅没有被激怒,反而激动得颤抖,莫名地兴奋,眼睛爬满血丝,他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又是如何同郁子唯扭打在一起的。 他掐着郁子唯的脖子,用尽平生最恶毒的语言辱骂,只要能伤害到他,任何话都能从他嘴里吐出来。 他嘲笑郁子唯的痴心,贬低谢淮舟的真情,用最低俗的语言描绘他们的性事...... 蓦地,他住嘴了。 在满地狼藉中,隔着书房的门缝,他看到了江宴。 他不知道在那站了多久,又听到了什么,破碎的玻璃反射出他脸上的表情,一如初见,冰冷、嫌恶。 郁长泽蓦地停住了动作,灵魂像被一湖冰水浸透,胸口的火焰骤然熄灭,只余一潭死寂。 完了,一切都完了 .......当下.......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我怕东窗事发,一直想和你回伦敦,偏偏那时候你父母出事,你又不回来,我担心你不要我了,所以给你下药,限制你的行动,又和桑哲联手做局骗你跟我走。”漫长的故事结束,郁长泽枕在谢淮舟的大腿上,将脸贴在他的小腹蹭来蹭去,“哥哥,你真的会原谅我吗?” 谢淮舟抓了抓他的黑发:“我说过你坦诚我就会原谅。” “哦。”郁长泽闷闷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开心。 谢淮舟知道他没信,任谁知道自己的恋人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是为了报复都不会轻易原谅。 可是纵观他们的恋爱史,谢淮舟扪心自问,他对郁长泽的心思真的一无所知吗? 不是的。 初次见面时郁长泽暴露的野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偶遇真的当成意外了吗?社交账号上显示的共同好友,他没查看吗? 一开始就是他有意纵容,清醒地走进陷阱,甘心吞下那颗苦果。 说他犯贱也好,恋爱脑也罢,听完所有,他最心疼的是那句“郁长泽是个没人爱的可怜虫”,可细细想来让他心疼的又哪只这一句。 明明最渴望的事情是成为Alpha却愿意为他换腺体,明明知道重新回到A市会被抓回郁家还是义无反顾的来到他身边。 “后来呢?分开的那五年,你去了哪里?” “我和江宴做了一笔交易。” 分手那天,他摔门离开又回来,以为能像之前一样再看到谢淮舟,可是家里只有一地碎纸片。 郁长泽哭着捡起机票碎片,即使他知道,它们已经无法带他回伦敦了。 后来江宴来找他,告诉他为了一己私欲说的那些话会给谢淮舟带来多大麻烦。 一个失去父母庇护的Beta,不光是失去继承权这么简单,有能力的则被豢养在家族里,一辈子为家族当年做马,鞠躬尽瘁,榨干剩余价值;没有能力的则成为拉拢旁系或下属的工具,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谢淮舟能够承受的。 “江宴答应我,会帮你保住Alpha的身份,也能给我足够资源亲手将郁家赶出A市。” “难怪了,难怪了。”谢淮舟低声呢喃。 难怪当初他的检测结果能是Alpha,外界注入的信息素和自身分泌的信息素怎么可能分辨不出,能篡改结果的只会是深耕医疗,人脉深厚的江家。 这么多年,他从未想过背后竟有这样的谋划。 谢淮舟没有细问郁长泽和江宴交易的条件,可是一无所有的郁长泽除了那身与江宴一脉相承的血肉还有什么能和他交易的? 谢淮舟想到他那副破烂不堪、如枯株朽木的身体,顿时如同一块烙铁烙进了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滋滋作响。 -------------------- OH my god 终于写完回忆了~ 不洗白郁狗哈,现实生活中遇到别有用心的人,一定要赶紧划清界限!!!! 第62章 许是白天谈论了太多关于以前的事,当晚两人都没睡好。 郁长泽醒时,谢淮舟正在边健身边开电话会议,他穿了件工字背心,手臂线条一览无余,推举时肱二头肌拱起圆润的弧度,肩背和腰腹形成完美的倒三角。 看见郁长泽过来,他指了指厨房做了个“早餐”的口型。 郁长泽并没有去厨房,反而跨坐在他腿上,狡黠地笑了笑,一口咬在他颈侧,酒味信息素慢慢氤氲开。 谢淮舟闷哼了一声,下属激情汇报的声音戛然而止。 “抱歉,刚刚砸到脚了。你反馈的问题我会让下面的人去跟进,下周三之前让所有分公司的负责人把财报发送到我的邮箱。今天的会议暂时到这里,宋明整理一份会议记录发给我。” 挂断电话,谢淮舟斜睨着他:“很好玩?” “谁让你勾引我,早上本来就是Alpha最容易动情的时刻。”郁长泽说着流氓地顶了顶胯,鼓鼓囊囊的一团和谢淮舟撞在一起。 谢淮舟“嘶”的吸了口气,警告性地拍了拍他的屁股:“别发骚!去把早餐吃了,待会儿要出门。” “哦。” 郁长泽瘪着嘴从他腿上站起来,谢淮舟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低,在他唇上“啵”响亮地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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