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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足了劲,瞪直了眼。 “整天长脑子瞎想什么?”沈璟之斥了一声。 苏南初没说什么,只把头低的更低。 沈璟之把人拉过来,揽住她腰,抚上她的小腹,神色说不出来的认真:“挺着个大肚子,气性还这么大。” 苏南初不服气的嘟了嘟嘴。 说实话,她也看不懂这个男人,就如此刻,他认真又轻柔的抚着她的肚子,就像是摸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可是谁能想到,他后宫还有一个女子,在他的妾里边身居高位,却封宫禁足,明明有丈夫,却宛如遗孀。 她没有大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让一个冷情绝爱的帝王,舍弃后宫的莺莺燕燕,独宠她一人。 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便是,明妃是明太师之女,前朝不稳,沈璟之刚登基,不愿让朝中重臣之女生下他的孩子。 而她…只是一个宫女,无权无势,即便生下什么,也好拿捏。 还能正好满足他想当父亲的欲望。 ……… 因为苏南初的胎象不稳,香山狩猎在即,沈璟之赶着去主持祭祀,所以便兵分两路。 苏南初跟着司马静宜跟在其后,更换马车的时候,司马静宜上来看见这马车里的布置,明显惊异了一秒。 “皇上对你可真是宠爱。”她打量四周,感叹道。 苏南初摸着肚子,看见司马静宜过来,连忙招呼司马静宜往旁边上坐。 司马静宜惶恐拒绝:“这可使不得,这马车里用的全部都是金丝软枕,明黄软塌,只有皇上才可使用之物,妾身只是臣,怎可如此僭越。” 苏南初皱眉:“他这马车就这一个位置,你不坐这里,还站着不成。” 司马静宜没说话,但是明显就是一脸就算站着也不过来坐的模样。 苏南初站起身,想去看看沈璟之走了没有,好歹留下个令不是,结果掀开门帘,就听见一阵高呼。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得!追出去也来不及了。 苏南初只好又看向司马静宜,开口劝道:“他既然让你过来,就是让你坐的,反正也没人知道,不用守着那虚无缥缈的戒律条规。” 司马静宜依旧不肯,摇头:“规矩便是规矩,若是人人都可僭越,那视律法为何物?” 苏南初抿紧唇,沈璟之这玩意,就不能说清楚再走? “那…咱们坐另外一辆马车?”反正沈璟之他们骑马走的,马车还有空余。 “万万使不得。”司马静宜连忙摆手:“你胎像不稳,这软塌是皇上专门为你准备的,马车也是经过精挑细选,找的最稳的马匹,如何能如此罔顾皇上心意。” 苏南初想了想:“那我们分开坐,紧跟着就好。” 司马静宜又摇头:“将军让我守着你,我们出来没带下人,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多照应你几分。” 苏南初:“……” 啥啥都不行呗? 第73章 皇上以为是他的,就是他的吧 她想了想,索性捂着肚子装疼:“哎呦…” 司马静宜立马慌了,凑过来:“你怎么样了?” 苏南初当即拽住她的手:“也没什么,你坐下帮我揉揉就好了。” “这…”司马静宜震惊。 苏南初直接上手拉她坐下:“沈璟之要是降罪,有我呢。” 司马静宜还是担心,苏南初将她手放到自己肚子上:“将军不是让你照应我吗,你站在那里怎么照应。” 最终,司马静宜还是被拉着坐在软榻上。 但是明显局促的忐忑不安,慌的屁股都不敢坐实。 苏南初不由感慨,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沈璟之把她放上来时候,她就压根没想过这玩意不能坐,只觉得好舒服。 果然是自由平等惯了,少了些尊卑观念。 “你不用紧张,若论起来尊卑,我才是卑,你的身份不知道比我高多少倍,我都坐了,你怕什么。”苏南初安抚道。 司马静宜低着头:“那岂能一样,你肚子里边怀的可是皇嗣。” 苏南初摊手:“谁说就一定是他的,万一不是呢?” 本来就是看气氛不好,开个玩笑。 谁知司马静宜却直接吓得上来捂苏南初的嘴:“你岂敢胡说,这话万万不可让皇上听见。” “还有,皇上名讳岂是你我可以私下提及的,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轻则杀头,重则谋逆诛九族的。” 苏南初咧嘴僵住,这么严重呢。 但是好像喊好几回了。 “那我以后一定注意。”苏南初诚恳的点头。 司马静宜还有点担忧:“那你这孩子…” 苏南初笑了两声,开起来玩笑:“我也不知道是谁的,皇上以为是他的,那就是吧。” 司马静宜又是吓得小脸惨白。 那模样,跟贴上鬼脸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苏南初笑的开怀,没忍住摇摇头:“你真好玩,你也不看看他是谁,我几个胆子敢骗他,他杀我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且那段时间,她直接被扔进掖庭了。 饭都吃不饱。 哪有功夫跟人鱼水之欢。 司马静宜脸色这才缓和:“你这,如此口无遮拦。” 苏南初收起来笑意,正色道:“看你有些紧张,缓和缓和下气氛。” 司马静宜小脸皱到一起,用这种事缓和气氛,差点把她吓死。 苏南初拉起来司马静宜闲聊:“你呢,上官堇碰你吗?” 她还这么小,他没罪恶感吗? “碰?”司马静宜没听懂。 苏南初瘪嘴,凑到她耳边解释了一下。 随后就看见司马静宜双脸涨红:“你…你…” 这模样,惹的苏南初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逗古人真是太好玩了,十五岁的身体,六十岁的思想。 “此乃床笫之私,怎…怎可随意同外人商论。”司马静宜惊得有几分结巴。 苏南初摊摊手:“细节没讨论啊,我就看看上官堇禽不禽兽。” 不过看模样,应该是禽兽。 不然司马静宜也不会这么大反应。 想着想着,苏南初想到了自己。 自己其实也不过才十几岁年龄,搁现代刚成年的岁数,结果都已经做母亲了。 沈璟之这能力也强大了,就那一次直接中招。 两个人打打闹闹,路上倒也不无聊。 香山行宫。 位于山脚,外形像塔,红顶红墙,此时秋季的风清凉舒意,卷起来树上掉落的黄叶,铺满了门外的小路。 旁边百米左右,一条山间阶梯高耸入云,直升山顶。 每隔几步便守着两名身披铠甲的兵将。 沈璟之留了人接应她们,跟着人群,苏南初突然停在半路不动,眼神不知道飘到哪里。 “你在看什么?”司马静宜路过她,不解的问道。 苏南初回神,笑了笑:“没什么,皇上要有大动作了。” 司马静宜凝眉惊异:“你如何得知?” 苏南初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直觉。” 司马静宜低头沉默,虽然她并不了解情况,但是对于苏南初说的话,她没由来的觉得信任。 “那你准备做什么?”在她的意识里这些都是男人该做的事,她不应该操心。 但是苏南初不一样,她总能做出一些让她敬佩的举动。 苏南初瘪嘴,摊了摊手:“我?” 她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平常耍点小聪明也就算了,皇上干正事呢,哪里轮的上我插手。” 她只是觉得,沈璟之终于动手了,孟雪映终于要死了。 她的阿纭终于可以瞑目了。 看见司马静宜还一副一知半解模样,苏南初又补了一句:“之前那是事发突然,也不算国政,我肆意妄为没惹出乱子,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涉及朝堂,别说我动没动手了,我要是敢有一点心思,你明天就得准备去乱葬岗给我收尸。” 她是不懂规矩,但是也都是一些小事上,出点新奇举动给沈璟之添点乐子,对方乐得自在。 在这种大事上,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司马静宜闻言,看着苏南初的背影,不自觉又高看了几眼。 不懂规矩,但知分寸,聪明有度,但深藏不露,骨子里藏着傲气,但是又可以谄媚讨好,在她看来苏南初就是个矛盾体。 可是她并不讨厌,甚至觉得她身上不卑不亢的气息并不是倚仗着皇恩浩荡,而是源自于她本身的七窍玲珑心。 她又想起来将军对她说的那句话… 说不定还真让她坐上了那个位置… 一国之母!除了身份上不得台面,其他的,她似乎也担得起。 也难怪将军会口出此言。 …… 山顶烽火缭绕,祭坛矗立中央,镌刻着玥朝图腾的钟鼓,随着战旗摇摆,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沈璟之身穿明黄龙袍,一步步登上祭祀高台,台下武将并作两排,齐齐下跪。 梵文乐谱伴随着礼官念出祭祀祝文缓缓敲响。 繁文缛节过后,各英勇将士已经身披铠甲,头戴兜鍪,齐齐上马整装待发。 等沈璟之一声令下之后,一阵马鸣声破空,众将飞奔而去,冲进猎场。 远远看去,兵强马壮,气宇轩昂,战旗挥舞不落,好一个太平盛世。 晌午之后,众人满载而归,行宫设宴,欢歌宴舞。 苏南初跟司马静宜收到沈璟之的旨意,不必过去。 下人们人来人往去前边奔波,她们后方倒是安静的很。 “这狩猎听上去声势浩大,其实也没什么意思。”苏南初无聊感叹。 像她们,只能待在这地方,见不得人。 “你莫要着急,听将军说,皇上还未给你册封位份,宫女的身份,自然是不便跟着皇驾的,等你生下皇子,有了位份,再来此地,就跟今日大不相同了。” 比如跟来的熙贵人,伴驾的孙答应,现如今都在宴会上同皇上把酒言欢呢。 苏南初知道司马静宜误解自己意思了,也没解释。 前边风波不断,谁乐意淌着一摊浑水。 她无聊的只是这古代,没什么消遣的乐子,净是一些勾心斗角,权谋争斗,看上去就心累的很。 第74章 求取皇上贴身宫女为妻。 ............ 宴席上,沈璟之坐在高位,正襟危坐。 上官堇位置还算靠前,在那一堆老东西里边,他算是最年轻的。 歌舞过后,孟德彰举着一杯酒,对着高台:“陛下弓马娴熟,箭无虚发,臣等望尘莫及,有君如此,实乃我玥朝之幸,臣在预祝我朝如狩猎之勇,开疆拓土,如猎场之盛,百草丰茂。” 沈璟之端起酒杯回了杯酒,其他大臣也纷纷说着祝词。 酒囊饭饱之后,孟德彰才露出真正面目,借着酒劲问道:“听闻皇上身边新得一御前伺候的宫女,玲珑剔透,模样娇俏,不知臣可否求个恩德。” “如若臣今日博得头筹,皇上可否将那宫女赐给老臣。” 话落,旁边很快有人接茬。 “孟将军,你这一大半年纪了,怎么还有心情盯着皇上身边的小丫头,也不嫌你那老脸害臊。”虽然坐到他们这个位置,老夫少妻也不是稀奇事儿。 但是这么大岁数,还开口找皇上要人,还不够让人笑话的呢。 都是武将,说话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声音粗犷,话音里的嘲弄不加掩饰 “宫女二十五岁出宫,孟将军你那女儿,皇上的孟嫔娘娘,今年也有二十芳龄了吧?”又有一人插嘴。 “孟将军这是好兴致,准备再纳个女儿回家不成?” 原本家里有女儿的,这个岁数早就出嫁。 偏生这孟德彰机灵,留着这个女儿到这个岁数,就准备新皇登基,做这个国丈爷呢。 这行为本就让他们这些人看不上,更别提现在又想要皇上身边人,做他那不知道多少房小妾了。 孟德彰被这么嘲讽,也不露怯,起身叩拜道:“皇上,老臣自二十岁岁入朝为将,如今已经三十年有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宫女,还望皇上成全老臣。” “既是皇上身边的人,老臣必不会亏,愿以正妻之位待之,还望皇上成全。” 直接拿以往功勋说事,还用正妻之位相待。 这一出看的周围是瞠目结舌,上官堇更是直摇头,苏南初那丫头有福气啊。 一睁眼成孟雪映嫡母了,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宫女变一品大臣正妻,古之未有啊! 笑着笑着突然看见自己父亲那双鹰一般犀利的眼睛看过来,他顿时笑不出来了。 一切尘埃落定,那老头该找他算账了。 唉,命苦啊。 话都说到这里,沈璟之不同意倒也说不过去,于是顿了片刻,开口道:“既如此,准了!” 孟德彰立马谢恩:“臣,多谢皇上。” 此事不过一个闹剧,众大臣吵着闹着讽着,也就过去了。 宴席散后,都在休整,有了间歇。 老头临走前一个眼神看过来,上官堇闷头摸着鼻子,跟上去。 “跪下!” 果然,刚进门就是一声怒呵,中气十足,震得他心口发慌。 “父亲,这事真不赖我,表兄下的旨…” “你给我闭嘴!”又是一阵怒呵,老头子气得胸口起伏:“老夫平常对你说的话,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上官堇抿唇,扯着嘴角:“父亲说过,男人当保家卫国,护佑妻妾,儿不敢忘。” 他做的不就是在护佑妻妾吗? “你!”上官靖渊气得拍桌:“他是皇上!” 上官靖渊再次重申,咬着牙脸色铁青发紫:“他是先皇现在唯一的子嗣,你自己胡闹也便罢了,你跟着他胡闹,上官家前几年经历的惨暗,你都忘记了是吗!” “你护佑妻妾,家国不在,你上哪门护佑妻妾,我三申五令对你说的话,你是忘的个干干净净。” 上官靖渊越骂情绪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重。 上官堇最终还是跪了下去:“父亲,那些过往儿此生记忆犹新,绝不敢忘,儿会用生命护佑君上,有我上官堇安在一天,便不会让任何动摇表兄江山分毫。” “你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放屁!”上官靖渊根本不吃这套:“发现有异为何不退,深入敌人圈套近八千米,平日里学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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