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舒服,男人才收回了视线,扯唇嗤笑了一声:“天真。” “你经历的最多不过皇宫勾心斗角,看见的不过波涛涌动之上的那点浪花,真正的朝堂,杀人不见血,如何能做到真正的不牵连无辜。” “朕能坐稳这把交椅,护一方平安,已经是朕能对这天下最后的交代,还妄图天下无贼,案无含冤,街上三岁孩童都知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沈璟之说话时候又变成那副贱模样,深邃的那双眼睛不可一世,鼻孔都能翘天上去。 声音跟往日那讨厌的高高在上模样一般无二。 苏南初:“........” 脸上流露出来的那点惺惺相惜慢慢僵住,随后全部消失殆尽。 不是…他真贱啊。 她夸他,他还骂她,那难不成让她指着他鼻子,说他心狠手辣,对,你就是跟先皇一样?他就满意了? 她真是活该开这个口安慰他。 说够了话,沈璟之也不磨叽,从旁边拿过来香,点上,递给苏南初:“上香。” 苏南初在心底翻个白眼,接过来规规矩矩的供上。 三刻钟过去,沈璟之走出了祠堂,跟着上官靖渊不知道去了哪里。 上官堇过来招待她:“几日不见,又漂亮了。” 苏南初不屑的傲娇一声:“我以前是宫女,现在是妃嫔,那能一样吗。” 人靠衣装马靠鞍,她现在即便是便服,也都是贵妇材质的好不好。 “竟然哄的表兄带你来这里,本事不小。”上官堇不知道是何意思,笑着道了一句。 “切~”苏南初瘪嘴,拿着旁边杏干往嘴里塞:“小瞧人不是。” 她根本就没哄,全凭人家自觉,没想到吧? 上官堇笑的更深了,小模样越来越傲娇了,还真是宁折不弯,磨不平的韧性。 “你这肚子,四个月了吧?”见她爱吃,上官堇又让人带来些杏干。 看着她那只顾得吃的模样,道:“表兄在宫里虐待你了?” 苏南初猛烈点头,边吃边吐槽:“他把我膳食份例减半了,我都吃不饱。” 上官堇:“........”肚子还有孩子,表兄这么宠她,会在这上边苛待她? 虽然对这事保持狐疑,但是他还是问道:“为何?” 苏南初想了想原因,然后摇了摇头:“不说。” 说出来说不定还得被他当成笑话嘲笑,丢人。 上官堇笑了一声,看着她那充满猫腻的表情,这下不用怀疑了,定是她这性子在宫里又闯出来什么乱子,被罚了吧? 想到什么,他又道:“表兄后宫没有子嗣,你这孩子要是出世,是表兄第一个孩子,地位水涨船高,还怕缺得了吃吗?” 苏南初溜圆眼睛瞪他一眼,酸酸甜甜的杏干入口,舒坦的眨巴眼睛:“你糊涂了?” “明妃肚子里还有一个呢,现在算时间,都七个多月了。”跟上官堇也不用讲什么规矩,这里也别旁人,苏南初也不用顾及什么。 她怎么生也生不到人家前边,苏南初没心没肺的灌口水,继续有一个没一个的塞着杏干。 上官堇带笑的眸子深了几分:“那你不怕吗?明妃若是生的长子,日后可是要压你一头,骑在你头顶的。” 苏南初拧紧眉头,看向那没事找茬的上官堇:“你今天抽什么风?明妃是妃位,父亲是太师,她不生孩子也压我一头,又不差这一个孩子。” 这些她知道又能怎么样?她又没有明妃那样的父亲,不耐烦翻个白眼:“让你跟我认亲你不认,现在在这念叨,装什么老好人。” 上官堇:“........”摸摸自己鼻子,默默的噤声。 惹不起,这丫头被表兄惯的无法无天,半点惹不得。 低头喝茶的片刻,没注意到苏南初目光凝了那么一秒。 呵,试探她。 可惜了,她是真没想动明妃的孩子。 况且就算她想动,有沈璟之在,她也动不了啊。 咬着杏干垂下长长的睫毛,掩着眸底翻涌的情绪。 不多时之后,沈璟之走出来,上官堇起身行礼。 苏南初也跟着站起来,上官靖渊走在沈璟之身后。 “皇上,奉宴亭已设宴,不知您可否赏脸移步。” 沈璟之看着啃的满手黏腻的苏南初,脸色一阴又一阴:“那就劳舅父安排了。” 上官靖渊闻言,立马侧身带路。 苏南初跟着走时,又抓了一捧杏干,藏在袖子里,边走边吃。 看不见不想吃,看见了就停不下来。 第100章 笑看风雨慰亲安 天黑的比较早,回去路上,已经近黄昏,沈璟之担心路途颠簸,所以走的并不快。 路上路过集市,外边喧闹的声音隔着车帘传进来。 苏南初找机会挤到了男人旁边,沈璟之皱了下眉,但是没说什么。 “皇上。”苏南初试探的唤了声。 沈璟之垂下双眸,面无表情:“说!” 每次她这模样,基本上就是有事相求。 “嘻嘻…”苏南初贼兮兮咧嘴笑了笑:“想吃糖葫芦。” 沈璟之:“……”孩子气。 肚子里吃了那么多果脯,贪图口舌之欲,半分不知节制。 脸色不善,但是还是让车夫停下,带着她走下去。 已经快入年关,小年临近,街上张灯结彩,挂满红灯笼,路人其乐融融的置办年货。 苏南初下去狠狠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太舒坦了,就是有点冷。 沈璟之从身后把披风给她裹上,系着脖翼的扣带。 苏南初在灯火阑珊处抬起了头,看着神色依旧板肃,认真的男人,问道:“皇上,已经临近年关,为何还不见飘雪。” 而且这寒冷程度,也并不似现代北方冬季。 可要说同现代南方相当,她又在玥朝典志里看见过雪景描述。 “二月飞雪,再过两个月,寒风过来,京都才会迎来真正的寒潮季。” 这样啊,苏南初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多想,穿梭在集市的喧闹中。 路边还有灯会,一堆人围着猜灯谜,做诗词,起哄吆喝,边上堆满朴素的百姓,没有霓虹灯,有的只是灯笼泛着的红晕。 有那么一瞬间,苏南初恍若觉得自己入了年画。 她也摸不清楚自己现在经历的,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人生。 人来人往从她旁边走过,直到一个小女孩带着花篮来到她面前。 “大哥哥,给夫人买一束花吧,夫人长的这么漂亮,带上一定很好看。” 小女孩扎着麻花辫,笑的很甜。 但是她唤错人了,她不是沈璟之的夫人。 苏南初接过来花:“小妹妹嘴真甜,姐姐买了。” 现在她是妃嫔了,月例自然多了些,不差这点。 正准备掏钱,身后有人递过来一锭银子。 小女孩惊呆了,双目瞪大,连忙摆手:“不不,用不了这么多,一束花五文,夫人要是喜欢,我再多送夫人一支。 ” 她手上的花篮所有花加起来,也不止这一锭银子。 沈璟之没有动,神色在灯光下忽明忽暗:“拿着吧,所有的花都给她。” 苏南初也愣了,当然不是愣沈璟之的大方,他又不缺这点。 愣的是他竟然会有心情陪她买花。 他不是一向对这些不屑吗?整天板着个脸。 但是既然对方做了,苏南初也不端着,从沈璟之手上拿过来银子,硬塞给女孩。 然后把那一箩筐花拿过来:“既然你大哥哥都做出表示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这些花现在是我的了。” “卖完了花,天这么冷,你也赶紧回家暖和暖和。” 女孩看着手上的元宝银,玥朝普通民众每年花销大约也就三十到五十两白银,而这个元宝,就是标准的五十两银锭。 相当于,这些花,对方直接给了她一年都卖不到的钱。 再三确定,得到肯定之后,女孩直接激动的跳起来,双手捧着银锭,不停道谢:“谢谢哥哥,谢谢夫人,夫人长的真漂亮,日后一定会百事百顺,祝哥哥夫人白头偕老,琴瑟和鸣。” 苏南初笑了一声,将花放到鼻翼闻了闻,能在冬季养出这样的花,应该是放在室内养的, 万人丛中,苏南初跟沈璟之锦衣玉帛,又容貌出众,气度不凡,在街上尤为扎眼。 不少热心的人,看见了沈璟之刚才举动,在旁边开始笑谈男人痴情。 “这位兄台,送花哪里有这么送的,让人姑娘家自己端着箩筐,这像什么样子。” “就是,那边有烟火,最起码也得带着人家姑娘放放花灯,簪簪发,再说些柔情的话,不然,人家姑娘这么漂亮,我们可都惦记着呢。” 苏南初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将箩筐塞到沈璟之手上,摸了摸显怀的肚子。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二位是已经成婚了,刚才是我们冒犯了。” 在场各位都知道对方只是调侃,没有什么坏心思,跟着陪笑。 苏南初扯扯沈璟之,试探的看了一眼对方,没在对方神色看见生气的前兆,渐渐也便放开了。 拉着对方往人少的地方走,路人看见并不拦着。 调侃夸赞的声音没有停,渐渐被甩在了身后。 花篮不知道被沈璟之给了谁,两个人走着走着,便忘记了花的事。 有京都富商在放烟火,桥上随着火光变得璀璨夺目。 苏南初从一个摊贩那里拿来两个莲花灯,走过来递给沈璟之。 “民间的习俗,每逢佳节特殊之日,都会往河里放上花灯,写上自己的愿望或者期盼,祈祷上天能够看见,好保佑自己平安顺遂,心想事成。” 她说着话,拿着从商贩那里带来的毛笔,递给沈璟之,将莲花灯上挂着的纸条,铺在桥梁上:“皇上,能否借您墨宝一用,帮嫔妾写几个字。” 沈璟之看着对方,嘴里说着就下来买个糖葫芦,结果却拉着他兴致勃勃转了这么久,现在还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再不回,宫门落锁了。” 苏南初瘪起嘴,来都来了,不多待一会吗,她又好不容易出宫一趟。 “放完就走,好不好。”苏南初拉着沈璟之手,把笔塞进去。 又走过去把墨汁端过来:“皇上。” 沈璟之凝了片刻,看着笑容洋溢难得放开的女人,挪开视线,握上手中笔,沾墨,声音不难听出隐忍:“写什么。” 苏南初心口一喜,连忙把纸条给人摊开,捋平,想了想道:“就写…踏遍青山人未老。” 沈璟之蹙眉,宫门没出过几回,志向倒是立的挺大。 但是懒得理会她,照做的开始写,下笔稳健,笔走龙蛇,字迹绝对称得上矫若惊龙,宛若惊鸿,气势磅礴。 苏南初瞧着他落下最后一笔,笑嘻嘻的继续道:“下一句…” “嘻嘻…笑看风雨慰亲安。”声音没了多少底气。 话音一落,气氛瞬间沉下来。 苏南初当机立断,躲远了几步:“皇上,您别冲动,您自己答应了的。” 沈璟之收回目光,眸底翻涌了几分情绪,把笔一扔,声音果断:“回宫。” 第101章 明妃娘娘七个月早产 别!”苏南初连忙阻拦,撒泼:“这都写一半了,我钱都花了。” 拉着男人死活不放手:“皇上,求您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身世,哪里来的慰亲安。 借着让他代笔,实际上是想让他亲自写给太后的,沈璟之怎么会听不出来。 “太后看见您今天也会很欣慰的,她那么不喜欢皇宫,皇上为什么不能用民间的方式,给太后也点一盏花灯。” 沈璟之回头,冷声斥责:“现在胆子大到连朕都敢糊弄了!” 苏南初头摇成拨浪鼓:“这不是糊弄,皇上不写,那我写了?到时候字迹丑了,太后怪罪,皇上可不要找嫔妾。” 说罢,苏南初还真松开了沈璟之,拿着毛笔认真的把剩下的字续上。 然后提溜起来对着光瞧了瞧。 [踏遍青山人未老,笑看风雨慰亲安!] 从右到左,字迹从气势澎湃,到一团糟。 苏南初对今天自己的发挥还算满意,最起码可以看得清了,她把纸条折了折,然后塞进莲花灯,点燃从一旁放进河里。 然后又拿出来另一个,写上对阿纭的祝愿,只希望..... 她来世能生的平静,亲友相伴,远离纷争,切莫再入宫廷。 苏南初双手合十,闭目静默完,跟上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的沈璟之。 “皇上,您说人真的会有来世吗?” 沈璟之没有说话,幽深不见底的目光看向了满河灯光璀璨的星星点点。 顺着河流,像是一片滚动的火海,越飘越远.... 苏南初跟着沈璟之坐回马车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走了很多路,苏南初有些累,靠在沈璟之怀里,眼皮上下翻涌打架。 沈璟之坐的端正,不动如山,听着怀里女人匀称的呼吸,一口一口抿着茶。 ......... 上官府。 上官靖渊跟上官堇坐到了一起。 屋里静了又静,两个人谁也不开口。 终于,还是上官靖渊忍不住了。 “那个璋嫔你认识?”憋了这么久问题,可算是问出来了。 被皇上带着出宫,还是祭奠亲母。 这可不是皇上后宫那些只有虚名宠爱的那些高位嫔妃能比的。 当时上官堇第一个就直接认出来,若不是以前见过怎会直接那般打招呼。 上官堇没有隐瞒,也瞒不住:“认识,香山之行,皇上就是带的她。” 原来就是她,上官靖渊噎了一口气:“那为何不早对我说?” 上官堇咋舌,震惊:“父亲,皇上宫里那么多妃嫔,总不能他每天找哪个侍寝我都跟您汇报一遍吧?” 上官靖渊气得冒火,这死小子,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你也不用太心急,那个璋嫔我也接触过一段时间,并不是什么心术不正之人,再说了,有皇上在,还压不住她一个小丫头不成?” 上官靖渊脸色还是不好看,先帝也不是蠢人,不也被宸太妃拿捏的死死的。 “先帝那事才过去多久,以后的事谁说得清?”上官靖渊窝火的不知道说何是好。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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