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后避重言轻道:“我觉得她有点不对劲,扯东扯西不知道说些什么,您要不要去看看?” 那女人总不能产后抑郁自杀吧? 沈璟之刚收回视线,还没开口,外边太医求见。 “宣!” 紧接着苏南初就看见给明妃诊治的其中一个太医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 “何事。”此刻正是深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咸福宫。 太医直接慌乱的叩首在地:“皇上,微臣失职....” 沈璟之皱眉:“明妃怎么了?” 太医吓出来满头大汗:“皇上....明妃产后身体虚弱至极,已剩余不足一月寿命。” 轰! 苏南初只觉五雷轰顶,这就解释通了,那女人为何刚才拉着她聊那些有的没有。 “不是生产顺利吗,怎么会突然只剩下一月寿命。”现代不都说七活八不活,明妃七个月生产,不应该吧? 太医惶恐的答:“回璋嫔娘娘娘娘话,臣在给明妃娘娘诊脉之时发现,明妃身体早就千疮百孔,这次早产应当也是明妃察觉到自己命不久矣,这才服用了催产类药剂,拼尽全力,给皇上留下皇子。” “否则,以明妃的身体,根本不足以支撑皇嗣足月落地。” 这话像一颗石子,敲在了平静湖面,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南初心情沉重,试探的看了一眼沈璟之:“皇上,要不....您过去一趟?” 毕竟那明妃对他来说不是意义不同吗。 沈璟之顿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什么,遣退了太医,看向苏南初道:“天色已晚,你别在奔波了,就住在承乾宫,朕去看看。” 正好苏南初也有些累,点头答应下来。 看着沈璟之离开的背影,苏南初也不知道自己是何心情了。 看见自己男人深夜去陪别的女人,她竟然没有一点不适,反而还有点希望他去。 其实那个明妃倒也挺可怜的.... 难以想象那个几个月前,还端庄大方,矜持有度的女人,如今竟然只能卧在床铺,濒危等死。 可能是做了母亲的原因,她现在竟然学会心软了。 摇摇头,招呼人给她安排被褥,收拾收拾直接宿在沈璟之的承乾宫。 .......... 咸福宫。 沈璟之过来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久,但是屋子里还是烛火通明。 “皇上....”一众人跪下行礼,残局已经收拾妥当。 屋内温度被烧的很暖。 沈璟之一步步走近,看向了床上脸色苍白,正在哄着孩子的女人。 明婉清没有起身行礼,听见了动静,也只默默的哄着孩子。 但是孩子明明还在睡觉,没有一点动静。 “舒坦了?”这是沈璟之进来说的第一句话,分不清喜怒。 声音跟他本人一样,疏离又让人敬畏。 第104章 臣妾想把孩子给璋嫔 明婉清听后抬了抬头,拍了拍襁褓,泪珠含满眼眶:“皇上知道了?” 说罢,她又自嘲的笑了笑:“也是,也就只有这一刻,皇上才能同臣妾说说话。” 沈璟之找个地方坐下,闻着屋子里的血腥味:“自己种的因,这结果不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他并未准备让她有孕,若是她乖乖听话,后宫能保她一世安稳,没有恩宠,但是也不会像他母后那样,任人欺凌。 明婉清嘴唇又苍白了几分,低头喃道:“是啊…我自己种下的因…” “皇上,臣妾不后悔,这是臣妾自己的选择,但是臣妾心中有怨…臣妾此番身子羸弱,产后亏空,是有人存心害臣妾。” 沈璟之看着激动的明婉清,敛眸动了动唇:“那东西,不好弄进宫。” 她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不是他不查,而是他知道是谁做的,但是现在他动不了。 “大概率四个月前,掖庭失火不是意外。”因为这事,苏南初还被用了刑。 他也一度以为就是那女人不安分,使出来的荒唐手段。 现在看来,跟许幻云脱不了关系。 先帝留下来的四枚通宫令牌,他登基之时杀了两个,还有两枚,一枚在许昌手中,另一枚他还不知道去向。 他不清楚另外一枚是不是已经跟许昌联手,所以不能轻易动许昌。 明婉清明白他的意思,凄凉的笑了笑:“皇上还是这么权衡利弊…” 所以对方就算知道是谁,也不会帮她报仇。 “但是,臣妾偏偏就喜欢上了…” 扯到这些,沈璟之站起身,声音寡淡:“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遗愿,让人告诉朕。” 明婉清起了起身,牵扯到胸口,咳嗽的止不下来:“皇上…别…别走…” 沈璟之停住脚步,等待着对方下文。 “臣妾确实有一个遗愿…”她调整好状态,喘着粗气,仅仅是动弹一下,就已经浑身冒汗。 沈璟之听着,回头:“说吧。” 明婉清眼泪滑在脸上:“臣妾罪孽深重,但是臣妾的孩子无辜,臣妾想…让皇上重新还孩子找一个母亲…” 沈璟之应下:“朕会安排好的。” 明婉清摇摇头:“不…” “臣妾已经有了人选。”后宫的人都是他的棋子,她不愿意让自己孩子跟着对方遭了难。 “你说。” 明婉清抬头道:“臣妾想给璋嫔。” 沈璟之身形肉眼可见一僵,随后果断道:“她不养。” 他上次提这个事,那女人就找他闹脾气。 现在还让他提? “为…为什么。”明婉清眼神不解,甚至燃起一丝希望,她甚至希望从沈璟之口中听见“她不配”这三个字。 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强, 可是沈璟之却很凝重的看向了她,认真道:“她有自己的孩子,没有精力照顾,朕会给他找更好的母妃,你不用操这个心。” 明婉清僵住了,随后掉着眼泪低下头:“皇上今天带她出宫了吧。” “臣妾虽然被困在咸福宫,但是臣妾了解皇上,若皇上不是中意她,怎么会让她怀上孩子,她可是后宫里…皇上唯一一个允许留下子嗣的人呢。” 明婉清面容有些凄凉,话音软又有些气短。 她看着半天不作声的男人,挣扎着从自己枕头旁边,拿出来一个首饰盒。 将一枚包好的牌子拿过来。 “皇上,臣妾就只有这一个遗愿,臣妾…拿这个跟皇上换,可好?” 粉色的手绢,包着一枚金黄色的牌子。 上边镌刻的字迹耀眼夺目。 沈璟之眯了眯眸,看清那东西,瞳孔瞬间紧缩了一瞬,倒是笑了:“太师藏的可真深。” 他一直以为太师是他阵营的,哪怕左右横摆,也只是在担忧他不能挑起大梁。 从没想过,太师是先皇的人。 最后一枚通宫令牌,在明婉清手上。 “臣妾这里,还有臣妾父亲交给臣妾的名单,臣妾拿这些换皇上一个恩典,可以吗?” 沈璟之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问了一句:“太师留着这些,准备作何?” 明婉清垂眸,擦一把泪痕:“皇上登基,朝臣早已万心归一,臣妾父亲,不过就是怕臣妾在宫里受了委屈,所以给的保命底牌。” “但是臣妾现在要死了,这个也用不上了,臣妾一愿,能将自己孩子交给璋嫔抚养,二愿皇上能看在臣妾父亲从龙之功,对以往既往不咎。” 屋内又静了下来,明婉清将手腕举了很久,体力支撑不住,最后垂在被褥上。 “皇上,您的皇权早已无法动摇,嫔妾父亲不拿出来这东西,也是怕您会多疑,嫔妾保证,嫔妾从来没有用这东西做过出格的事,也断然不会用它祸害皇上的后宫,求您,就答应臣妾这两个要求,就两个…” 沈璟之依旧没接,垂眸隐晦的看过去:“朕能登基,明太师出力不少,功大于过,朕可以不去计较过往。” “至于孩子…”沈璟之敛着目光继续道:“朕会给他找身份更尊贵的母妃。” “你早点休息吧。”最后,他也没接那名单。 明婉清慌了,直接从床尾翻滚掉地:“皇上…” “不要…”她爬着追,剧烈咳嗽以后,嘴角流出血迹。 沈璟之听着动静,还是停下了步子:“她不喜你的孩子,强迫让她去养,对你孩子没有什么好处。” 明婉清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他是皇上啊,后宫妃嫔还有人敢不喜欢他的孩子… 呵呵… “那皇上让她过来陪陪臣妾好吗,就陪臣妾几天,臣妾活不了多久的…” 她在,他应该也会过来吧? “皇上,这是名单,哪怕您不答应臣妾,这名单臣妾也是要给您的。” 沈璟之依旧没回头,凝重的往身后瞥了一眼,声音冷淡:“自己留着吧!” 他不想欠她的。 说罢,脚步不再停顿跨出宫门。 第105章 掖庭大火真相 苏南初不知道睡了多久,旁边窸窸窣窣传来动静。 人影掀开床帷,躺到她的旁边,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苏南初翻了个身,伸着头,钻进男人怀里。 沈璟之动了动胳膊,偏眸瞧了一眼,没有推开:“冷吗?” 蜷缩成一团。 苏南初困的眼皮打架,迷糊的缩男人怀里摇摇头。 动作惺忪的蹭了蹭男人,声音含糊不清:“明妃怎么样了。” 沈璟之黑夜里情绪并不高,把手放到女人身后,抬了抬眸,道:“救不了。” 苏南初身子一僵,往男人怀里又挤了挤。 沈璟之低头看了一眼窝在自己臂弯的人影:“她如果两个月前把孩子堕了,让太医用药调理,还有救。” 可是她选择不声张,自己把东西偷偷藏了起来,避过了他的人。 直到生完,才找他做主。 “她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沈璟之说着话,把被角捻严实了一些。 苏南初听后心口莫名空落落的,他后宫的人,死的可真频繁。 “是被人害的吗?”比如那个箱子,明妃执着让她送箱子。 沈璟之“嗯”了一声。 苏南初咂了咂嘴,把嘴里的头发扒拉了扒拉,提起来一点精神,睁开眼睛看向沈璟之:“皇上不是都封宫了,谁还能跑进去?” 他这也不行啊,都这样式了,还让人家钻进空子。 沈璟之笑呵了一声,把对方往被子里摁了摁:“朕又不是万能的。” 若真的万事都算无遗漏,那是神。 苏南初又钻回被窝,迷瞪着眼睛:“可是,咸福宫宫门都上了锁,除了送膳和送药,其他人也进不去吧?” 沈璟之也不瞒着她:“先帝死前,留下了四枚通宫令牌,可以通过这枚令牌,联系他留下的所有心腹。” 苏南初眼皮动了动,听他这语气,他好像知道谁做的,抬首:“禁卫军守着也能进去?” 禁卫军他不早就换了几轮了吗?总不能这里边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吧? 沈璟之沉默了半晌,似乎有些话说不出来,见女人实在好奇,他顿了顿,道:“掖庭失火,咸福宫守卫距离最近,当时有调动,剩下的人手薄弱,那个时候潜进去的,不难。” 而且对方还有通宫令牌,可以通过先皇布下的那些暗棋,防不胜防。 声音道出,周围宁静了几秒。 苏南初皱着眉头,觉得哪里不对劲,昏沉的大脑疯狂运转。 突然想起来什么,扑腾就从男人怀里钻出来,瞬间精神:“你说什么?掖庭?” 我擦,那不就是她被冤枉那时候吗,还被用了刑,丢进了诏狱。 沈璟之看她模样,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笑了两声:“嗯,掖庭失火,不是意外。” “不是…”苏南初两眼瞪得溜圆,是不是意外关她屁事,问题是她被冤枉,还动了刑。 “意思就是,那次的事是你后宫里的人,专门为了毒害明妃设的调虎离山,我就是倒霉被牵连那个?” 声音没有得到回应,苏南初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背了这么久的黑锅,突然沉冤得雪,苏南初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情绪反扑一阵阵委屈漫上心头,鼻翼生出一股酸涩。 妈的…她喘一口气,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忍着眼泪,憋屈的扯开唇,声音险些带着哭腔:“你知不知道那刑多疼,还有那一棍子,打在腿上,都会泛着血…还有…” “我在诏狱,啃了三天馒头沾水,我出来之后,还要伺候你…”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这些话的,只知道满腔火气都快把她撑炸了。 她现在都还忘不了那日的疼,手指像是被夹碎一样。 可是当时她只能忍着,她不敢喊痛,她怕再惹怒了他,她卑微的求生… 她连声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他一怒之下把她也跟那天那些人一样,一刀劈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你偏不信…”她哪里敢啊,她也就是敢想想, 情绪上来,满腔的憋屈隐忍,都化成眼泪一点点无声发泄出来。 沈璟之看着她哭,眼神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过来拉她:“朕知道。” “但是朕是皇帝,只听一面之词,如何论断。” 苏南初甩开,含着泪抬头,这根本就不是这的事,他知不知道那给她带来多少的心理伤害。 他一个又一个的杀人,还用刑… 人命就像待宰的羔羊,她也像。 沈璟之情绪低迷,更软的话堵在嘴边,但是说不出口。 最后只道出一句话:“是朕的错,想要什么你提,朕补给你。” 天子一诺,君无戏言。 苏南初抹着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手指擦不及:“不稀罕。” 他以为他是谁?皇上就可以随便冤枉人吗? 片刻不到,眼睛就已经哭成核桃。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火气郁结在胸口,难受的她憋屈,苏南初转身,怒气冲冲的看向沈璟之,咬着唇愤恨道:“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不能查清楚再审,哪有你那么审讯的,不说就直接杀,连个喘息机会都没有,那重刑之下,肯定必有冤屈啊。” “而且你连刑都不上,你看看那裴勇,他直接徒手掐断人家脖子,还有那剑,血迹染在上边,杀了一个又一个,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有人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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