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演员吗?林逸安?谁?” 他说这话时林逸安就坐在他隔壁桌,当场失去表情管理。 之后又有一个角色,两人同样契合,资方最后选择了林逸安,有人问了同样的问题,林逸安傲慢地回答:“是那个出道三年毫无水花,靠剧本实力过硬,导演能力强,最后带飞得奖的郁长泽吗?不认识。” 两人的梁子就此结下,凡是同框必然掀起血雨腥风。 这一点在两人同台竞技时表现得淋漓尽致,两人明争暗斗,不遗余力的互坑。 郁长泽身体未恢复,耗到最后体力不支,被林逸安抓到机会一桶冷水兜头淋下。 他呛了水咳得满脸通红,湿漉漉地站在场上,微微发抖。 工作人员给他递了毛巾,郁长泽盖着脑袋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蹲在惩罚区。 谢淮舟莫名的有种自家孩子被人欺负了的愤怒。 之后和林逸安比赛时,谢淮舟几乎压着他打。 林逸安黑着脸走过来:“谢总练过?” 谢淮舟温柔笑道:“运气好。” 林逸安翻了个大白眼,向他挑衅地比了个中指。 游戏结束后,为了让周槐少受点惩罚,林逸安选择了难度最大的高空蹦极。 从蹦极台上下来,林逸安身体发软,手脚控制不住地哆嗦。 周槐握着他的手揉捏,小声嘟囔:“怕高就不要选蹦极啊。” 林逸安“嘶”了一声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小爷我是为了谁?” 周槐憋憋嘴不说话。 他是一个Beta,长相平凡,身材普通,单眼皮显得有些丧气,和人交流总是低着头,就像一个半死不活饱受摧残的社畜。 很难想象光鲜亮丽的大明星会选这样的人做助理。 不过也能理解,娱乐圈脾气最臭的是郁长泽,最难伺候的却是林逸安,在周槐出现之前林逸安已经辞退了八个助理。 谢淮舟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微微有些诧异,林逸安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对周槐的一举一动都露于人前。 “哥哥觉得他们般配吗?”郁长泽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他洗过澡,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 “般不般配不是外人评定的。” 郁长泽笑了下:“我倒觉得林逸安配不上周槐。” 谢淮舟疑惑地看他。 “周槐看起来唯唯诺诺丧里丧气的,却可以为林逸安拼命,他父母打上门来也能咬死了不分手。” “而林逸安呢?傻逼一个,骄纵、蛮横、傲慢、无理取闹。”郁长泽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憎恶,谢淮舟一时分不清他是在说林逸安还是在说自己。 “这样的Alpha怎么会有人喜欢呢?可他就是得到满满的爱,所以我看到他就讨厌。凭什么呀,凭什么都是惹人嫌的Alpha,他能和周槐恩恩爱爱,我却不能和哥哥在一起,可我知道这一切怨不得旁人,是我自私、愚蠢、没脑子才弄丢了哥哥。” 林逸安和周槐就像平行时空的郁长泽和谢淮舟,当他看到自己和哥哥原本可以有多幸福时,自我厌弃便达到顶峰。 他讨厌的从不是林逸安。 “哥哥,你会梦到那天吗?”郁长泽的呼吸打着颤,“九月二十五号,我们分手那天。” “我总会梦见,梦里我总在拼一张机票,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我好像被困住了。” -------------------- 林逸安:我没惹你们任何人!!! 第54章 当你为痛苦发出第一声呐喊时,所有的悲痛便不再能忍受。 三天后结束青岛的拍摄,郁长泽跟着谢淮舟回家。 地板上铺了柔软的垫子,沙发摆上毛绒绒的抱枕,地灯盈盈亮着,准备好水果和熏香,谢淮舟希望温馨舒适的环境能减轻郁长泽的痛苦。 “需要听点音乐吗?” “不用。”郁长泽坐在沙发上,笑着将他拉进怀里,“哥哥让我抱着就好。” “嗯。” 郁长泽搂着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像圈禁领地的猫科动物,语调轻缓道:“说来话长,哥哥就当睡前故事。” 谢淮舟:“好。” ............ 郁长泽三岁以前是个见人就笑的奶团子,他继承了母亲白嫩的皮肤和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任谁抱着都不哭,漂亮、可爱,乖得让人想偷回家养着。 三岁时的某一天,郁长泽被送到郁家,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换房子住,为什么母亲再也没来看他,为什么他从江长泽改叫郁长泽。 他被关在一间小房子里,每天会有人送饭,偶尔也会送衣服。 看管他的保姆总是冷着脸,只要他不饿死、冻死就什么也不管。 郁长泽在那间房子里长到五岁。 唯一的朋友是衣服上掉下来的装饰娃娃,长时间没和人交流,他说话总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脸上的婴儿肥早没了,衬得一双眼睛格外大,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因为营养不良枯燥泛黄,身材也比同龄的孩子要矮小。 五岁是孩童求知欲和好奇心最旺盛的时期,他每见到一样新鲜事物都会念叨好久。 保姆午休时是他最快乐的时光-----可以偷偷跑出屋去前面的花园里挖会泥巴或者摘两朵花藏在枕头下。 这样冷漠却安宁、孤僻却惬意的日子结束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郁长泽追着一只蝴蝶踏入自己从未进入的区域,假山堆砌、花草繁茂,他兴奋地奔跑,踩得石板路哒哒作响。 他不知道自己的快乐刺痛了旁人的眼睛。 二楼书房坐着一位七八岁的孩子,他穿着华美的衣服,脸上的情绪却阴郁暴戾。 他摆着一张试卷,满纸飘红,糟糕的分数。 郁子唯考砸了,为此被关在书房罚抄。 “那是谁?” 一旁的保姆回答:“是二小姐在江家生的孩子。” 在江家生的而不是给江家生的,郁子唯扬起唇角:“把他带过来。” 郁长泽被带到二楼。 “过来。” 他听见那个比他大一点的孩子命令道。 陌生的环境让他紧张不安,郁长泽僵立着没动。 保姆从身后推了他一把,郁长泽踉跄地往前扑,还没等他站稳,一只手拽住他的胳膊猛地一拉。 郁长泽摔倒在地,额头磕在桌角,立刻鼓起一个包。 他憋憋嘴强忍住眼泪,小心翼翼抬起头,对上一双凶狠的眼睛。 郁长泽条件反射想逃,还没跑出两步就被郁子唯抓住狠狠甩了两个耳光,一脚踹在肚子上,骑在他身上又抓又掐。 郁长泽尖叫大哭,奋力反抗,他咬住郁子唯的胳膊不松口。 这时愣住了的保姆终于反应过来,他不敢碰郁子唯,便扯郁长泽的头发,掰他的牙齿。 郁子唯被救出来了,胳膊上却留了个见血的牙印。 他气疯了,命令保姆把郁长泽一条胳膊压在书桌上。 郁子唯拿起圆规在他胳膊上划出一道道血印:“一个野种寄养在我家,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竟然还敢咬我!” “贱人!贱人!” 郁长泽疼得大哭,保姆怕他惊动旁人,死死捂住他的嘴。 郁子唯将愤怒和怨恨全部发泄在他身上,血滴在试卷上糊住糟糕的分数。 儿童的暴力直白、残忍、血腥。 忽然,书房的门开了,郁子唯猛地一惊,脸色煞白。 郁长泽泪眼朦胧地看着门外的大人,他记得有人说过遇到这个人要喊“舅舅”,他期冀地望着他。 可是那人只是淡淡地瞟了他们一眼,轻飘飘道:“别光顾着玩,待会儿要参加晚宴,别把衣服弄脏了。” 郁子唯露出一个乖巧地笑容:“知道了,爸爸。” 推开的门再次被合上,郁子唯扬起圆规狠狠刺向他。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郁长泽身上总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伤。 他学会自己包扎伤口,学会以怎样的姿势挨打会少一点疼,也学会用什么样的招式能在被按住前打得郁子唯最疼。 他在暗无天日的欺凌、虐待中成长,偶尔也有晴朗透亮的日子。 比如七岁那年夏天他捡到了一只流浪猫,眼睛像万里晴空、蔚蓝清澈,白白软软的一团,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吃过的奶糕。 他把奶糕养在小花园里,省下口粮偷偷喂它。 有奶糕的陪伴,日子终于不算难熬。 秋天时,舅舅终于想起要送他上学。 尽管只是短暂的离开郁家却足够让郁长泽兴奋,半晚他跑出去抱着奶糕再三叮嘱:“奶糕,我要去上学了,你不要乱跑,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奶糕舔了舔他的手心,喵喵叫着回应。 第一天放学后,郁长泽紧张地跑回小花园,还好还好,奶糕还在。 学校的日子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排挤和欺凌依然存在,不过这个年龄的孩子还怕老师,不敢做得太过分。 郁长泽每晚回去能看到奶糕就很好了。 稳定、安宁的生活让郁长泽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可他不该掉以轻心的。 那天傍晚,云层杀死了夕阳,晚霞是帮凶,染了一身的血。 郁长泽回来晚了。 奶糕生了小猫崽,这段时间瘦了很多,郁长泽攒了好久的钱才买了羊奶和猫粮。 当他兴冲冲地跑到小花园,全身的血液却刹那间冻住。 他看见郁子唯穿着他的衣服,手里握着一只小猫崽,脚边躺着另外两只,一只被挖了眼睛,一只腿断了。 郁子唯回头咯咯笑着说:“你看,这些小猫多有趣。我只是穿着你的衣服招了招手,它们就自己跑出来了。” 郁长泽瞪大眼,眼泪无声无息地流。 刚生产的母猫十分警惕,轻易不会带着孩子出去,奶糕可能是出去觅食了,小猫崽闻到熟悉的气味便跑了出来。 三只小猫,两只被郁子唯玩死了,最后一只被他握在手上,郁子唯作势要拧断它的脖子。 郁长泽大叫:“别碰它!” 郁子唯:“好啊,你代替它给我玩,我就不杀它。” 郁长泽答应了。 郁子唯让他跪下绕着花园爬,还要学猫叫,见到人就过去蹭蹭他的裤腿。 年幼的郁长泽没有那么多的羞耻心,他只想救自己的小猫。 他绕着花园爬了一圈又一圈,手掌磨出血,膝盖也破了,郁子唯终于玩开心了让他过来。 郁长泽爬过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郁子唯看了他几秒,忽然抡起胳膊将小猫重重砸在地上。 小猫微弱地叫了一声,浑身抽搐,口鼻涌出粉色的血,几秒后不动了。 郁长泽嘶吼着冲向郁子唯却被早有准备的保镖按在地上,他绝望地看着郁子唯脸上的笑容,看着他离开时轻快的步伐。 郁长泽趴在小猫的尸体前嚎啕大哭,可是没人在意,在郁家,这只是孩子间的玩闹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夕阳的尸体被掩埋,夜幕清理了现场。 草丛里传来一声凄厉的猫叫,奶糕回来了,它看见自己孩子的尸体。 一人一猫隔着木影相望,郁长泽哽咽着喊“奶糕”。 奶糕忽然拱起背向他哈气,甚至抬起前爪露出指甲。 郁长泽愣住了。 奶糕叼起离自己最近的小猫崽,翻上墙头,再也没出现。 那天半夜,郁长泽掩埋了剩下两只小猫。 他潜入书房把郁子唯引以为傲的所有奖杯、证书全部毁了,在他的作业本上写满自己知晓的全部脏话。 他用自己一切力量报复、反击、宣泄,尽管代价惨烈,被打得遍体鳞伤,但他的眼睛里却燃烧着一团火焰,炙热、阴狠、疯狂。 那天之后,他对郁子唯的反抗升级成了报复。 凡是郁子唯喜欢的、在意的、多看一眼的东西都会被他不择手段毁掉。 他最擅长的事就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郁子唯的痛苦之上。 在他眼中,郁子唯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怪物,自私、虚伪、残忍、狭隘、恶毒、自以为是、忌妒心强...... 他在摧毁怪物,也在塑造另一个怪物。 -------------------- 郁的故事很长,用的上帝视角~ 第55章 郁子唯竟然也会思春、会害羞、会纯情的在日记里写情书。 郁子唯十七岁时分化成了Omega,他像所有青春期的少年一样,注重隐私,有自己的小秘密,卧室房间里有个上锁的抽屉藏着一本日记和一张手帕。 郁长泽撬了他的锁,拿走他的日记。 满纸的酸话,用特定的词汇指代喜欢的人,字里行间都是爱慕,郁长泽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原本想把日记印出来贴在郁子唯学校墙上,合上日记时,从封面夹层里掉出一张照片,那是郁子唯和一个男生的合影。 两人都穿着校服,郁子唯羞涩地看着镜头,余光却瞟向男生。男生长得很好看,身姿挺拔,眉眼温柔隽秀,一双眼睛含着淡淡笑意像一块清澈剔透的玉琉璃,干净温润。 郁长泽微微瞪大眼,这个男生他见过。 郁长泽十三岁时知晓自己身世,他知道江家不愿意接纳他,却还是想看看那座短暂地给予他快乐的地方。 那天,他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在江家门外等了许久。 脚下的树影由长变短再变长,一辆宾利停在门口,从后座走出一位少年,只一眼,郁长泽便知道他是自己的...哥哥。 想到这个词,郁长泽的心像被微风吹了一下,轻柔却酸涩。 可下一秒,郁长泽向前的脚步一顿,定在原地。 少年轻慢地打量他一眼:“又来一个野种。” 和郁长泽一样,江宴同样一眼认出了他。 郁长泽离开时不记事,江宴却知道这个弟弟是怎么来的。 母亲对家庭的背叛带给他的伤害比父亲的更深更重。 从小他就不喜欢这个弟弟。 郁长泽抿紧唇,早有准备,在郁家十年都没人看过他就说明江宴的态度,来这只是让自己彻底断了念想。 世界之大,无以为家。 郁长泽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 正当他想离开时,江宴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喊住他:“等一下。” 那人拨开江宴走到他面前:“你是不是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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