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情六欲…” 尤其这件事,在他心底留下不少的伤痕,他却还顶着这些“伤痕”去救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然后冒着生命危险给她挡箭… “天下所有人都可以去示弱诉苦,唯独他不可以,他只能做神。” 做高高在上,令人只能叩首跪拜的神。 做庇护他臂弯下所有生灵的神。 这造就了他不会多言的性子,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不在乎。 看着呆头呆脑的女人,上官堇言尽于此,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回目光,一声不吭走了。 该说的都说了,其他那是她的事。 要怪,就怪他表兄放着后宫温顺的佳丽三千不要,非得要这么个闹腾的。 ……… 原地苏南初反应过来就已经只能看见对方背影了。 顿了半天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抬脚也往驿站里走去。 上官堇的意思她懂,但是这让她怎么说呢? 对方都不在乎这件事了,她再去专门提起来,这是不是有点… 唉…这事搞的。 不是,沈璟之怎么就把她跟那道士联想到一起了,她俩年龄差这么多… 就算看了那信,那信也没写什么吧?难道另一张写了什么淫言秽语? 边琢磨边磨迹,到了沈璟之屋门外。 正好看见旁边有人送茶,她殷勤的接过来,好心的把人轰走。 沈璟之好像正在桌案写什么东西,苏南初过去之后,走上前把茶放他旁边:“爷,你这是在写什么东西啊。” 又探头过去看了一眼,没看太清男人就停了笔,放下手中狼毫,回过头拿茶。 抿一口后,放下,偏头看过来:“找朕什么事?” 苏南初:“……” 看着男人那一眼把她看穿的寒眸,正准备客套几句的话又咽回去。 这都看出来了,她表现的有这么刻意吗? 沈璟之冷哼了一声,收回目光,一进来眼神就乱瞟,欲言又止又贼眉鼠眼的,那点鬼心思也藏不住:“说吧,何事?” 事到临头,苏南初想了想,决定直接长驱直入,直切主题,“嗯…”了一声道:“那个…” “上官堇说我跟死道士跑了,才被楚云翼抓的。”他也别想跑,有难大家一起担。 “我想问问爷,爷怎么知道我跟道士跑了?” 提到这个问题,气氛明显冷了下来。 看见男人眉心蹙了起来,还似乎有点想逃避这个问题,苏南初又瞪大眼,进一步追问,说出来自己的猜测道:“是那封信对不对?” 话都说到这里,男人也不再继续藏着掖着。 把自己修好的玉佩的在手上翻了两圈,丢到桌子上,抬头看向女人,声音平淡:“朕说过了,以往如何,朕既往不咎。” 她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担忧这些事被他握住把柄,君无戏言,他说话算话。 “可是…”苏南初哑言,可是她没啊,莫须有的事,他既往不咎个粑粑啊。 事到这里,苏南初突然不想这么快告诉他答案了,反而舔舔嘴唇,试探问了句:“可是上官堇说,爷当时都说不追了,爷说抓回来也舍不得,是不是就是说我再跑了,爷也…” “你可以试试。”沈璟之声音平淡传出来,冷呵了一声,眯着那冷眸打断女人的话。 “在山崖底下,朕给你机会了,握不住,没有下一回了。” 再敢有下一次,天涯海角,他也把她翻出来。 说到这里,苏南初又沉默了,山崖底下?他的意思是他受伤时候? 怪不得他会问出来那句,为什么不杀了他。 垂着头斟酌之后过去跟他挤座位坐,把男人的衣服推到边上点。 沈璟之脸色阴了阴,她是越来越大胆了,是不是这是龙椅,她也敢往上挤? 呵斥的话还没开口,女人先抱住了自己胳膊。 然后开始,断断续续出口道:“其实…我不会看那个空白信…”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顿了顿,她继续道:“那天,是有人给我送了信,但是我打开之后…是两张白纸。” 当然她看了一张,但是人嘛,有时候哪有这么实诚,该藏还是得藏。 “然后我就扔了…” 第331章 交锋 男人胳膊紧绷的厉害,苏南初顺势捏了两把,似乎反而让对方情绪更加僵硬。 “那天其实…”又提起来这些事,苏南初沉了一口气。 “我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屋子里被下了迷药,然后我也无处可去,就寻思跑出去找个地方静静,谁知道刚跑出去就被人打晕了。” 话到这里,真相好像已经大明,两个人都静静的没有说话,细微的呼吸声在屋内格外明显。 苏南初好像也能感觉到男人的尴尬,识趣的把头耷拉着,时不时瞥起来一只眼瞧瞧男人反应。 许久之后,男人凝紧目光,寂静的屋内传来声响:“前后不到两刻钟,百米内都有朕的人盯守,你从何处被人打晕的?” 苏南初无辜摊摊手:“我看见了一个药瓶,就是我从诏狱出来,你让太医给我开的药。” “然后我给过阿纭,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抬头真的看见了阿纭,就追过去了…” 被抓了之后,她回想起来就知道上当了,但是已经晚了,也怪她当时怎么就情绪上头,信了这么拙劣的手法。 苏南初说话故作轻松,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很久。 最后直接起身,拉上人:“走,进宫。” 好一个楚云翼,在他皇宫待了没几天,倒是把他的皇宫摸了个干净。 苏南初没反应过来突然被这么一扯,愣了一下:“啊?” 然后就看见男人气势汹汹,蹙紧着自己的眉头,正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没有传召,现在能进宫吗?”而且他进宫干啥啊,楚云翼没在宫里啊。 沈璟之不管不顾拉着她就出去,一推开门就路过偷听的上官堇,顿住脚步偏眸看了一眼。 惹得对方不好意思的低头摸鼻子,才又动着脚步跨出去。 .......... 进宫之路,一路畅通无阻。 羽国皇帝似乎已经等了他们很久,择了一处凉亭,入秋的风吹得清清凉凉,沈璟之跟对方一人端坐一方,围着一桌棋盘。 两个都是一方之主,忌惮又觊觎,但又不能真打,只能在棋上过过瘾。 苏南初坐在沈璟之旁边,抬眸扫了一圈周围之后,拿着茶壶给沈璟之斟上茶。 “砰!砰!”棍棒击打骨骼的声音传进来,沉闷又有力。 “早闻玥国少年皇帝,天资英睿,雄才大略,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羽国皇帝落下一枚白棋。 主从客便,客先主后,再加上,对方年长,便主动让出来先手。 沈璟之听着耳边的话,思绪不知道在意何处,回道:“远不及羽皇子嗣满堂,群贤毕至,江山代有才人出。” 棍棒之声还在继续,苏南初没忍住看过去一眼,凉亭之外,楚云翼白衣谢罪,身后人大刀阔斧拎起棍棒,又重重落下。 血迹翻涌出来,浸染衣襟,跟汗水混淆在一起淌下来。 “哈哈哈…”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摸着斑驳的胡须:“沈家还真是后继有人,朕的这些孽障远不及玥皇风姿半分。” 小小年纪,倒是敢在他面前口出狂言,才坐上皇位几年,便如此初生牛犊不怕虎。 沈璟之知晓这是在讽今日他来此兴师问罪之事,也不恼,把手中的黑棋放过去,声音缓而有力:“君是君,臣是臣,两君对阵为战,一君一臣为逆,朕倒是希望能有再次同太子殿下交锋的机会。” 翻译过来,他可以不过来兴师问罪,要不把对方当做挑动两国战争的逆贼直接处死,要不就是对方登上帝位跟他平起平坐。 若是不把他这个君放在眼里,自然也就不需要因为这点小事上门兴师问罪。 苏南初听的云里雾里,似懂似不懂,只在一旁看着棋局。 现在亭子里的所有东西,也就只有这盘棋看着和善点。 这俩人下个棋,谈个话跟打仗一样,那浑身刀光剑影的交锋都快溢出来了,凶的很。 “玥皇笑谈了,这逆子不自量力,越位胡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这羽国江山落至他手,还不知是好是坏啊。” 羽国听此跟着叹口气,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老态龙钟落出一步棋。 白子敲击棋面,发出脆响,黑白交错的棋盘上局势混乱,一团乱麻。 沈璟之眯了眯眸,盯着对方摁棋子的动作,视线落到棋盘格上,随后又收回目光,看向旁边果盘。 端过去,放到女人面前:“去旁边吃。” 老不死的东西,他盯上他儿子,他倒是敢盯上他女人。 苏南初捧住,但是没有走,对方说的话她没看懂,但是棋她看懂了,原本那老头是可以继续推进的,却反而后退一步选择了旁边点位。 沈璟之随即就开口向对方证明对她的看重,足以见得,对方这步棋盯得是她。 她捏出一颗葡萄,剥完递到男人嘴边:“皇上这几日肝火重,嫔妾陪着皇上,给皇上剥些葡萄去火,皇上尝尝。” 年少轻狂火气大,老年人深思熟虑,他都这么大把年纪了,没那点冲劲就别跟年轻人比狠了好不好? 他现在国内这么乱,正值政治权位交替,真敢摆在台面上跟沈璟之闹掰开战? 楚崇文听得此言出自女子之口,原本以为只是字面含义,并未深解。 谁知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男人敛紧的眸子里挑衅和得意尽现,盯着他若有若无扯唇,吞下了女人手中葡萄。 第332章 她真是伺候了个爹。 他顿了顿,长满褶子的手摸着棋子,随即再去看那旁边坐着不声不响的女人,瞳孔深了几分。 还以为是个以色侍君的花瓶,没想到倒是朵带刺的野花。 “嗯....”外边闷哼声传出来,跪下受刑的男人隐忍撑倒在地,杖刑的声音也至此戛然而止。 楚崇文闻声看过去一眼,落下棋子,将话题拉回来,收回视线问:“如何,这处置玥皇可满意?” 四十杖,不是小数目,还是当着他的面上刑,每一杖都实打实落下。 沈璟之跟着落棋,听见问话,几回合落棋间,也没开口。 想用一顿皮肉之苦,就解决对方胆大妄为,把手伸到他玥国皇室身上的行径,未免也想的太简单了些。 但是他一过来,对方就抢了主权,先把刑上了,他现在再提出来些什么,倒显得他们玥国斤斤计较。 于是,他没有言满意或者不满意,只把目光看向了女人,问道:“消气了么?” 楚崇文问的是国事上,一国太子绑架邻国妃嫔的过错。 沈璟之回的是,对方欺负他沈璟之女人的过错。 苏南初把葡萄放下,擦着手,点头。 这有啥消气不消气,二十杖不嫌少,打死不嫌多。 瞧见女人回应,男人才方又回头,把手心未落完的棋子松开,一颗一颗滑落回棋盒。 噼里啪啦的声音也在给这盘棋局画上句号,而后起身:“既然如此,今日天色已晚,朕便不打扰了。” 他无心处置楚云翼,他继续待下去也是一样。 楚崇文瞧着两个人一言一语,浑浊着眸也放下棋子,意味深长感叹了一句:“玥皇还真是对这位娘娘情有独钟啊。” 沈璟之接过下人递过来的帕子擦手,垂眸漫不经心:“姬不在众,可生死相偎者幸。” 所以,他也不用打什么主意,是软肋便亦是底线,动他的人可以,可想好了后果。 楚崇文闻言微愣,倒是笑了两声,赞赏:“看来玥皇还是性情中人。” 沈璟之没理会正欲走,楚崇文又唤了句:“且慢。” “玥皇先留步。” 男人顿住脚步,回眸等着对方下文。 楚崇文像是想起来什么,继续言道:“还有一事。” “朕寿辰宴过后,锦门外校场大阅,不知玥皇可有兴致同朕一览?” 沈璟之凝眸,校场大阅,这是知道不请他,他也会想别的办法瞧,干脆正大光明邀请.... 还是这场大阅,就是为了等他… 回了个不达眼底的笑,道:“荣幸之至。” 随后提起衣摆大步跨出凉亭,苏南初紧跟其后。 路过那鲜血淋漓的人影,吓的心脏猛然一缩,连忙小跑追上男人。 听见女人步伐有些乱,男人蹙眉顿住脚步回头:“怎么了?” 苏南初摇了摇头,继续低着头跟在他身后。 看了一眼旁边跟着的太监,想起来刚才在凉亭里,女人说出来的话,沈璟之眸色收紧,道了句:“以后这种场合,不许插话。” 在他面前不知死活也就算了,还敢去招惹那老狐狸,真被那老东西盯上,可不像楚云翼那么好对付。 苏南初没出声,只拉着男人袖子。 沈璟之心软下来,握上女人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眉蹙的更紧:“冷?” 已经入秋,天色将沉,确实有些寒意。 但是女人还是摇了摇头,然后呲牙咧嘴的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贼眉鼠眼的指了指身后,拧着眉道:“爷,四十杖,那么重....” 那楚云翼还能活命吗?到处都是血,溅的行刑人身上都是血,黏黏稠稠,稀里哗啦,她的小心脏又开始不由自主的跳。 沈璟之沿着她手指虚看过去一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反手握住她的胳膊,攥紧继续沿着路走:“那是梃杖,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 “二十杖,要他命。” “嘶....”苏南初倒吸了一口冷气,二十杖,要人命。 这得用多大力气:“那我挨了八十杖还活着,命还挺大的哈。” 由衷感慨了一句,再抬头就看见男人突然僵住了,然后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握紧她的手腕开始往回走。 苏南初察觉到不对,连忙挣扎:“爷,你干嘛啊。” 那人在那边血了哗啦,她不爱看那玩意,渗人的很,怪恶心。 沈璟之冷哼了一声,强硬拽过来一把:“朕给你瞧瞧什么是八十杖。” 苏南初:“........” 挣扎的动作更甚:“别,我不看。” 四十杖已经挺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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