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皇陛下。”楚云翼看见人,起身微微行了礼。 苏南初跟在其身后,学着沈璟之一样狂妄的也坐的豪横。 沈璟之没回话,楚云翼静了几秒,似乎明白什么,又跟着行礼道:“参见璋嫔娘娘。” 下人过来奉茶,轻轻摆在石桌上,男人听着声响,不急不慢的拿着茶杯盖刮了刮似有似无的茶沫。 才抬眸开口道:“人呢。” 费工夫把他引过来,总不能就为了给他问个安。 门没关紧,风吹进来,楚云翼收起来目光,慢慢落下手,把目光投在苏南初身上一眼。 “皇上对娘娘可真是伉俪情深。”竟然还真过来了,看来那死道士比想象中还有点用处。 只是聊这种事,他为何要把那女人也带上,好得知真相之后直接质问拍死? 他招呼旁边人下去带人,自顾自坐向下首位置:“皇上不日前…真是好深的手段,让云翼自叹不如。” “不知我羽国的官银,皇上用着可顺手?” 沈璟之任他自谦,不予理会,依旧慢悠悠的刮着茶,碰撞摩擦的声音,有一声没一声的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听见官银,才闲情雅致的放下茶盖,言:“熔了,现在是我玥国官银。” 楚云翼脸色瞬间拉下来,恨不得骂一句厚颜无耻。 但是他这次的目的,不是激化矛盾,只好又咬牙忍下来:“君子以信立天下,棋差一步是本宫失算,二十万两白银相送,本宫自承其弊,毫无怨言。” “但是皇上倒打一耙,吞了本宫的财宝不说,还要再去反告一手,可是否做的有些不近人情?” 他又压着脾气问的恳切,但是沈璟之本身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抬头弯眸笑言道:“太子的意思是,朕该就此作罢,吃下哑巴亏?” 楚云翼一噎,哑巴亏?他才算吃了哑巴亏吧?赔钱还血本无归,现在又被追到家门口,好不容易用楚云璃的那番说辞哄住了家里老头子,要是再被沈璟之一搅和,让老头子知道他为夺权位,勾结他国… 有口难言,僵持半天,楚云翼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昔日之过,是云翼无礼,不如这样,有何要求皇上尽管提,只要本宫现在可以做到,都允予。” 他的要求只有一个,瞒住当时他抓他的目的,他这个太子本就岌岌可危,若是勾结邻国,夺取权位之事在被公然于世,他将在朝堂尽失人心。 “包括那背君叛国的道士…”说着话,他招手让人带上来。 被堵着嘴的玄蘅不停挣扎着,他这几日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原本自己就要死了,谁知今日突然被带到了这里,还看见了自己痛恨入骨的人影。 “唔…唔…”昏君,昏君!谋朝篡位,毒杀亲父! 他挣扎的更厉害,楚云璃见状过来开口:“皇上不是想知道璋嫔娘娘为何…” 话到这里,他故意停顿,看向苏南初,又收回视线继续道:“只要皇上来日进宫,肯为本宫隐瞒昔日之事,此人便是皇上的。” 能让他拼了命救的女人,在他心中意义肯定非常吧?不然他也不会今日跑这一趟。 话突然扯到苏南初身上,又刻意欲言又止,让一旁正无聊的女人陡然提起来精神… 从那道士被压上来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对,现在听见楚云翼说的这话,心里更加忐忑了。 凝紧了目光瞧着面前,又把目光放在沈璟之身上:“爷…” 他不会真信了鬼神之说吧… 沈璟之没理会,收回视线站起身,朝着地上被押着的人走过去。 苏南初有点担忧追上去,拦了一下没拦住。 沈璟之依旧目光旁无杂物,只一味盯着面前被堵着嘴的老道,气氛烘托起来,苏南初更紧张了。 反倒楚云翼看着面前女人,扯唇冷笑了一声,不管事情真相如何,从这道士嘴里,都只会说出来他想要的答案。 不是猖狂吗?他倒要看看,沈璟之有没有脸去要一个嫌恶他入骨的女人。 第329章 行吧,那我去找沈璟之,说你陷害我的。 在三个人神色各异的视线之下,沈璟之突然伸手了。 不是拿下那道士堵嘴的抹布,而是掐上了那软泥的脖子。 力道加重,道士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刚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如同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咔嚓”一声,骨骼扭断的声音响起来。 如同灌了铅的人影轰然倒地。 苏南初吓的失声回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看地上的人影,又看了看沈璟之。 “你!”楚云翼更为震惊,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男人竟然敢在这里当场动手杀人性命。 “皇上,你这是何意?” 男人眯着眸收手,回头从女人怀里抽出来帕子,擦着:“以往如何,朕不想知道,太子若想同朕做交易,那便拿出来诚意,靠这些奸淫小计,入不得朕的眼。” 随即又看向女人:“瞧清楚了,朕今日站在这里就是答案,日后谁敢在拿此事威胁你,让他来找朕。” “你…”苏南初更傻眼了,站在原地看看倒在地上的尸体,又看看站在那里不可一世的沈璟之。 她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呢? 被气昏头的楚云翼忍不下去,攥拳:“皇上这么急着灭口,是怕听见自己不想听的答案吗?” 对方没反应,他又补了一句:“是怕听见你拼了命救得女人曾经联合外人逃跑,还把你的皇宫当做她的牢笼,对你这个君嫌恶之至吗?” 他太猖狂了,这还是在他的地盘,他竟然敢直接杀人! 沈璟之扔过去一个眼神,还没来得及开口。 这下,苏南初先忍不住了,直接快走几步冲上去,蹙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什么逃跑,什么嫌恶,什么牢笼。 她是骂骂咧咧过,但是她又没说过,他从哪里听来的。 还欲争辩些什么,好巧不巧,一道温和尔雅的声音插进来。 “牵制毒被誉为天下至毒,皇上就这般确信,璋嫔娘娘身上的毒就一定解了吗?” 门口又来了一道人影,同样挡在了两人面前。 然后脚步走近,落稳在两个人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楚云璃见过皇上,见过璋嫔娘娘。” “娘娘所中之毒名为绝息,是璃月国皇室所用牵制毒,由三十七种剧毒混合而成,并不难在解药,而是其中一味药引,璃月国从不外传…” “皇上可知,若想真正解毒,这味药引…” 沈璟之拉着眸子瞧过去,似乎根本不愿跟对方磨叽,冷呵一声:“归元汤么?” 随后在对方震惊住的目光下,道出来一句至理名言:“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你们苦心积虑谋划的东西,是朕唾手可得看不上眼的东西,拿自己作为臣子的见识,去妄想跟君主谈条件,羽国皇帝就教出来你们这些东西?” 位高一级,差出来天差地别。 要是他的皇子们长大,他们或许还能勾搭勾搭,但是他… 呵! 站位不同,看见对方东西不同。 沈璟之说完,也不在跟刚才一样气定神闲在这里打嘴炮,拉着苏南初继续跨出去,路上脚步丝毫未停。 似乎他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那个道士… 然后现在杀完了,装都不装了… ……… 路上,沈璟之倒是淡定,但是苏南初淡定不下去了。 楚云翼那傻叉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那日沈璟之拦住她说的什么… “既然这么恨他,为什么不杀了他…” 咋看出来她恨他的啊,她自己都摸不清自己的心,别人反而把她琢磨透了? 敏锐如她,当机立断,断定这里边肯定有事。 这么想着,撞见了刚从宫里回来的上官堇。 对,差点把这货忘了…这货也提过她跟什么道士跑过… 苏南初走出去拦住他:“上官将军…” 话刚出口,上官堇先当机立断扭头就走。 苏南初脸一黑,忙追上去:“上官堇,你跑什么?” 男人又顿住步子,诡异的回头:“又惹祸了?” 她没事从来不给他好脸色,还“上官将军…” 听着就有点渗人,现在她比他受宠,她解决不了的事,他能解决? 苏南初翻个白眼:“说什么呢?我现在安分的很。” 上官堇只给了两声不动声色的呵笑,她能安分?天塌下来能压的住她吗? “小事可帮,大事免谈。”无事不登三宝殿,死丫头。 苏南初“切”一声,她能有什么大事,狐疑的凑过去:“话说,你知不知道有什么看上去是白纸,然后一加热就可以现字的术法啊。” 上官堇当即回了句:“你说章鱼汁的墨液吧?书写在纸上短时间会消失,若想再现,放至蜡烛下加热。” “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 她还想着在他表兄眼皮底下玩这些手段呢? 想到这里,瞬间警惕起来,开口警告了一句:“我劝你消停,这东西你也就骗骗几岁小孩,敢在表兄面前作妖,小心你的小脑袋。” 苏南初一听急了:“不是,你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做就能骗骗几岁小孩,她当时根本就没想这回事好吧? “这不是都说我跟道士跑了,但是我都不认识那道士,唯一的交集,就是他给了我一封信,我打开上边没有字…就扔了…” “所以我就过来问问你吗?” 她可是亲眼看见沈璟之烤烤烤,把字烤出来的,她还能触这霉头,往枪口上撞? 上官堇顿住脚步,凝了片刻:“……” “不过我挺奇怪的,你们是怎么都认为我跟道士跑的,在那道士房间里发现我衣服了?我也不至于这么重口味吧?” 糟老头子,还没沈璟之十分之一好看呢。 上官堇不说话,眼神凝重着,他好像听见了什么惊天大消息,但是又好像觉得有点…戏剧… 最后摇摇头,不掺和这事,当机立断道:“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皇上。” 苏南初想了想:“行吧,那我去找沈璟之,说你陷害我的。” 骗子,他这一脸隐忍着看热闹模样,明显就啥都知道。 “…苏南初!” 一声忍无可忍的呵声,然后看着女人骂道:“出息了,现在都敢直呼皇上名讳了。” 终于明白表兄为什么总被这女人气的半死了,她这鬼心思怎么就那么多? 苏南初舔了舔嘴唇,没当回事,当着沈璟之面喊了不少回,她试了,没事。 看着女人挺诚恳求答案的模样,上官堇大发慈悲,思索着提醒了几句:“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好像很在意…” “那天郡守府,侍女给我们喝的酒都被下药了,表兄不可能看不出来,然后被你撞见,你就跑了…” “他找了你一晚上,追到那两个道士的住所,发现暗道他便不追了,我问他,你猜他说什么?” “他说,追回来又该怎么处置,送进掖庭,还是诏狱…” “他…舍不得了。” “然后他就走了,再然后就收到了你被楚云翼抓到的消息,我们都以为他不会去了,但是他还是去了…” “如果这事真是误会,我劝你好好找他说清楚…” 第330章 打开是白纸,就扔了 那天晚上,他陪着站了一晚上。 夜又黑又凄凉,男人只在黑夜里静静的等着,模糊的看不清人脸。 仿佛又回到了他姑母去世那年…他也是这样,沉默起来无止境。 就在都以为他会因此消沉一蹶不振,想要安慰之时,他又重振旗鼓,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照常布局谋划,指点江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皇位。 自幼他都只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一个人扛,伤了,痛了,累了,他也从不会怨言半句,父亲总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也是:“没有新君,就没有上官氏。” 看似上官氏拥立他为皇,出了大把力,实则他这个表兄扛的压力不比他们家里小,只是他从来不肯轻言,更不会去轻易去抱怨那些过往。 所有血和泪,他都只埋在自己心底。 苏南初眨眼睛认真听着,琢磨着那句“舍不得了…” 然后男人就走了… 也就是说,她走了男人也不会追了? 想着想着,她又抬头抿唇,认真试探的回了句:“那要是不说清楚呢?” 他要冤枉她的,又不关她的事,还得她去解释啊。 上官堇一噎,看着对方一点不带开玩笑的眼睛,气的牙痒痒:“你就折腾吧。” “这是知道表兄舍不得了,翅膀硬了,性子藏都不藏了,开始明目张胆作死了?” 可是出息了,想当初,表兄一个眼神,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现在短短一年,真是物是人非。 苏南初低头瘪瘪嘴,又回:“那我咋跟他说啊,我也没什么证据…” 冤枉人只需要一个猜测,可是洗白却需要滴水不漏,无缝可击的证据。 上官堇笑了一声,笑她太看不起自己,轻言:“你就过去,对他解释一声,别管真相如何,他都会信。” “说不准,你现在跟他要楚云翼的命,他都得想办法给你搞来。” 苏南初瞪过去一眼:“瞎说什么呢?我要楚云翼命做什么?” 主要她心里不太想去解释这件事… 他也没问啊,她舔着脸去给人解释这个,这不是…跟表白差不多了吗? 但是放任误会好像也不太好,万一那男人哪天抽风,又翻旧账呢。 于是她抬眸把目光看向了上官堇… 男人几乎第一时间就看出来她的目的,直接拒绝:“你少来。” “你们之间的事少扯上我。”当他闲不成,操心着给老皇帝贺寿不说,还得婆婆妈妈惦记着他们这些打情骂俏小日子过的怎么样。 他看着有点垂头丧气的女人,挪开视线又笑问了一句:“表兄身上的箭伤是替你挡的吧?” 楚云翼,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把箭锋对上表兄。 瞧见女人僵了一秒,他就知道他没猜错,随即哼道:“好好想想他知道你背叛了他,还替你挡箭的难处,他不会说,但是不代表他不是肉体凡胎,没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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