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封锁,怕在她们身上出什么变故,就一直关在后院。” 身在他国,总要谨慎。 这段时间情况好转一些,看守也便松懈一些了。 “那大夫没过来,就来了她们两个?” 他一开始就知道驿站来了这对母女,但是一直忙前忙后,没停下脚,这还是第一次跟她们打照面。 上官堇想起来表兄让他查的东西,开口解释道:“她们说是上山采药时候踩空坠崖了,皇上让我派人过去查了,应该过两天消息就差不多要传回来了。” 窦翊目光深了深,这么巧?不会她真的是“她”,认出来他们身份,为了重新回到玥国,把自己二嫁拖油瓶丈夫推下去了吧? 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念头,窦翊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自己这是咋回事了,整天脑子里竟是这些恶意揣测别人的鬼心思。 能说出来.... “万里河山,皆有士守,八方疆土,咸凭将安....” “为国家千秋大业,开疆扩土,保家护国牺牲之人,朝廷该给他们应有的荣勋。” 这话的女子,其母怎会成为利欲熏心,不择手段之辈。 况且,几年前,他也跟其打过交道,是个端庄大气的名门闺秀,苏禀谦跟其也算是秉性相配。 想到这里,他也没再继续纠着此事,两国谈判在即,他也得去安排一些事宜。 皇上身边那公公跑的可真慢,上官老将军大把年纪都到这么久了。 他们那队伍还不知道哪里磨蹭呢,不知道等着谈判要用印吗? 这话可亏的李德听不见,不然他非得气的甩拂尘。 那上官老将军就在汴梁,距离多近啊,他们得到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往这边跑,路上连口水都喝不上,还得被人咒骂嫌弃速度慢。 ......... 皇宫内,高墙大院,一层又一层的围墙,层峦叠嶂依附着勤政殿铺开布局。 大臣们都在,楚崇文身子寒气入体,接过旁边帕子剧烈咳嗽了两声,好不容易才稳下来,将布满褶子的手放回把手上。 “如今此事已不可逆转,诸位爱卿对明日议和条件可有何谏言。” 台下闷不做声,面面相觑,先不说此事他们从头到尾便不知情,就说哪怕他们知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们能有什么谏言? 要不赔钱,要不赔地,要不就继续打下去。 但是明显,他们羽国当下老皇帝年迈,子嗣又众多,正值乱局,此时根本就不是该硬气的时候。 “回皇上,臣有谏言。”一人举着奏折上前。 边递给太监呈上去边道:“皇上,臣认为,此刻敌强我弱,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暂时退让,先姑且答应玥军条件,韬光养晦,等待时机成熟,再厉兵秣马,一举夺回失地,洗雪今日之耻。” 楚崇文落手至桌,怒言:“爱卿的意思是,汴梁、建武二城,朕该拱手相让了?” 对方被这一吼瞬间跪了下去,苦口婆心,忠言相劝:“皇上息怒,现在我朝兵马动向已经都在对方掌控之中,对方二十万大军却蓄势待发,兵临城下。” “现如今,我们无论如何调兵遣将,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抵达建武,一旦对方继续逼近,我们损失的就远远不止汴梁、建武二城,还望皇上三思。” “咳咳咳....”楚崇文又是激动的咳嗽几声,旁边太监忙递过来参汤,细心的给老人抚着胸口。 这群人是看他快要死了,一个个都反了是吗? 这仗,他并不想打,但是劝和的话,不该从他的武将口中说出来。 瞧瞧沈璟之带出来的人,老的精明,小的一身意气风发,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种冲劲才是一国武将之风啊。 而他的人畏头畏尾,巧言令色,编出来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说到底,不还是舍不掉自己这身荣华富贵,这身锦绣前程,不愿意去为了他的国去驰骋沙场。 想到这里,他又是止不住的闷咳,扶着老太监的手,又灌了几口参汤才压下去。 随后又冷着眸看向了其他人:“诸卿都是这么认为的吗?” 台下鸦雀无声,又是一阵死寂,最后不知道谁上前,也跟着道:“启禀皇上,微臣也认为此刻不宜开战。” “玥军进城之时耀武扬威,势头正盛,显然对汴梁,建武二城势在必得,若是此谈判未能如对方所愿,怕是对方兵马会继续越过建武前行,攻破明安。” “到时候我们后悔晚矣,求皇上三思!” 有了一人领头,回话的越来越多:“臣附议,求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 到最后,还站着的只剩下了稀稀疏疏的几人主战派。 他们认为,可以赔款,割地不行,必须收回失地.... 但,他们又都是文臣,若是让他们去打仗,怕是一个又比一个跑得快。 人性自私自利,一无所有时候,拿战功换荣誉。 什么都有了的时候,他们只会把气节抛至脑后,唯一的念头也便是护住他们今日的荣华富贵,哪怕丢掉骨头.... 第373章 唯留的这点血性,朕自然得替他们守住。 辗转风云,几日辗转而过。 议和之日很快到了,经过众人协商敲定的一项项条款落到了沈璟之桌案上。 苏南初现在很讨厌男人这粘人的样儿,每次都让她给他上药,这么多人他使唤呗,就逮着她一个人。 上官堇已经在外边等着,老将军也去,窦翊负责宫外守着接应。 李德也来了,贼眉鼠眼的往她身上瞟,要不是知道他是太监,她还以为他看上她,对她抛媚眼呢。 给男人外襟披好,很是给面子的送出门两步,苏南初便又准备回屋补觉。 谁知道,刚躺下没多久,杨云锦就来了.... .......... 进宫之路畅通无阻,但是两侧又被安排最起码比以往多上两倍的禁卫军。 坐到席位之上,跟几日前完全不同的一副景象。 上官靖渊气焰汹涌的往那一坐,见谁都冷哼,平等的看不起所有人。 很快有人看出来不对,玥国这些人进来就进来,怎么后边还跟着一众人,手里抱着些莫名其妙的盒子.... “那是什么?”有人交头接耳提出来疑惑。 然而他们也没奇怪多久,这些盒子就被跟着摆放在了宽大的桌子上。 随即他们也看清了上边的字… “大胆,此乃我羽国皇宫,无上尊崇之地,尔等竟然敢带着肮脏之物....” “岂有此理,野蛮之人,毫无礼教!” “........”谩骂之声此起彼伏。 羽国官员中有人直接站起身,指过来呵道:“上官靖渊,你好大的胆子,进城那日带着这些污秽东西招摇逛市也就罢了,现在竟然敢将这些东西,摆到我羽国皇宫,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羽国放在眼里了。” 上官靖渊颇有几分二皮脸的模样,对这些驴叫声完全不在乎:“少在老夫这里讲什么胆子,老夫十六岁上阵杀敌封勋之时,你还不知道那个角落里和稀泥打滚呢。” “敢说老夫的兵是污秽之物,有本事你们就跟老夫继续打,我看这谈和也没必要了,既然羽国皇城不欢迎他们,老夫来日就把这里变成我们玥国皇城!” 谈判,哪有好声好气谈的,中间隔着这么多条人命,谁能心平气和的听他们在这扯犊子。 想认输,那就得拿出来诚意,想比比,行,那也没什么好谈的了,这么多年的仇怨,也该做个了结,当他们怕了不成? “尔等竖子!挑起战争,大动干戈,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虚妄至极!” “简直礼崩乐坏、纲纪废弛。” “老夫也就几年不踏足羽国,你们就当老夫死了吗?趁老子不在,欺负我玥国这些小辈。” “告诉你们!”上官靖渊中气十足的吼着,直接掀桌。 “今天,老夫的这些人,你们谁都别想碰。” “一个个口口声声宣称仁义礼义,你们做了什么?天下最虚伪的,莫过于你们文人这张嘴!” “生前没能带他们踏平你们羽国,死后老夫也要带他们来你们皇宫瞧一瞧,英魂未远,魂兮归来!” 喊着话,上官靖渊直接就踩上了他们矮桌,吹胡子瞪眼指着头顶吼。 “老匹夫!!”文人骂出口还带着点斯文,武将一出口,直接开始骂的唾沫乱飞,连动作带挥舞手里茶盏,摔桌子摔凳子的。 场面一时争论不休,乱成一团。 上位者始终稳坐如山,品酒静待。 直到一方骂不过,开始找自家主子,上前行礼道:“皇上,这玥国实在放肆,在我羽国皇宫耀武扬威,大放厥词,如此尊卑不分,狂妄之至,如何议谈!” “你们玥国百万雄师,我们羽国一样百万雄师,真打起来,输赢未定,尔等别太猖狂!” 扯到了上位者的身上,主事人的两位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楚崇文清了清嗓子,又轻咳了一下,开始看向沈璟之的位置。 “贵国上官将军如此咄咄逼人,喧宾夺主,玥皇便这么坐视不理,放任其继续口出狂言下去?” 男人此刻还依旧清闲的品着酒,仿佛对面前这一场乱局熟视无睹。 听见声音,才慢悠悠的茶放下,缓缓抬起自己的眸,似是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里蒙着一层迷雾,道:“何为口出狂言,何为咄咄逼人?” “羽皇投毒在先,谋设毒计,欲亡我二十万大军性命在后,桩桩件件,不都是羽皇先欺人在先?” 楚崇文一噎,拍桌强调:“此事玥皇既已答应和谈,那便该有个和谈态度。” “放任手下臣属大闹我羽国皇宫,这就是玥皇的御下之道吗?” 一码归一码,他们羽国是要和谈,但是不代表羽国就不在了。 他都这么纵容手下闹到他金銮宝殿上。 沈璟之对这个更不在乎了。自顾自继续给自己倒着酒。 面无表情,吐字清晰,随着水声斟满缓缓道:“臣只听命于君,并不依附于朕,羽皇手段卑劣,激起军中重怒....” 酒水满杯,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抬起头,目光说不出的坚定:“我玥国男儿驰骋沙场,出生入死,唯留的这点血性,朕自然得替他们守住。” 所以,今天,他的人,无论是谁在这里惹下的乱子,他都背了。 只要他坐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人能越过他半步。 ........... 臣属争论的不可开交,帝王之间的交锋也丝毫不逊色。 有些态,沈璟之身为君不能失,但是不代表那些事他们就咽的下去。 楚崇文盯着对方不肯退让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那乖儿子了。 于是他顿了片刻,又重新开了话题,似是非是道:“朕记得玥皇曾经答应许给朕的老十八一柄弓....” 话出,沈璟之握着酒杯的动作便顿时僵住。 .......... 驿站,苏南初同杨云锦坐下还没说两句话,外边就传出来了吵闹声。 听声音好像是楚崇文的哪个儿子,过来要什么弓的。 他不是不稀罕吗?现在怎么又过来要了? “娘娘莫怕,将军走时候留下了令,皇上未归之时,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苏南初点了点头:“嗯。” 听着那动静,也不像是会把人放进来的样子,都快打起来了,就怕撒泼打滚了。 “你们在这里住的可好?那日我跟皇上提了这个事,日后二位如果无家可归,不如就跟着我们回玥国。” “怎么二位也算我们救命恩人,到时候让皇上给你们安排一进院子,多备着银两,小妹出嫁的话,嫁妆我也可以帮她置办一些,虽然家中没了父亲,但有皇上在,总归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杨云锦手指不知道为何抖了抖,反应过来开始捧着茶喝,不知道为什么,苏南初竟然从对方这动作里看见了心虚.... “啊,这个不劳烦二位费心,我们也没做什么,医者仁心,也收了二位诊金,算不得什么恩....”杨云锦抿了一口水,似是平复下心绪,放下杯子借口推辞着。 苏南初觉得有些奇怪,便又追问道:“你怎么了?这些天寒气过来了,夜里冷的话可以吩咐下人添上床被子....” 杨云锦“害”了一声,摇头:“这里哪里有山里边冷。” “娘娘身子金贵,有所不知,民妇以前也是大户人家落败下来的,一朝抄家,满门流放....” “当时正值冬季,路途遥远,还要戴上手铐脚镣,衣物只有单薄一件囚衣....” 说到这里,杨云锦突然有点意识飘远,看着女人喝着茶,呼出热气,她不知道怎么,竟然从对方身上察觉到一股熟悉.... 其实....她的眉眼有几分像她的…但是她跟她完全不一样.... 形似神不似,导致她身上没有她的半分模样,只有仔细端详之后,才能瞧出来几分模子。 看见对方水灵灵的眼睛,满是真诚和干净,她忙又收回目光,继续道:“那年的天是真冷啊....” “路上冻死的人数不胜数,那些押送的官役....不是人啊....” “府上的下人跟着一起发配,长的有点姿色的都被糟蹋了,长的丑的,没人要的,都冻死了,饿死了,抵死不从的遍体鳞伤,虚以委蛇讨好的,被玩弄一段时间,也都没了活人气息....” “我时常在想,当时皇上为何不将我们满门抄斩呢?对于女子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苏南初听着听着,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她的头.... 茶,这茶有问题?不对,这茶都是经过他们人之手的东西,沈璟之应当不会让这东西有问题.... 那是什么.... 杨云锦还在继续,语速很慢,似乎还在回忆里道:“后来,我染上了难以启齿的恶疾,你知道吗....” “当时我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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