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个人眼里只有利益,二叔不希望你栽在他身上,阮氏现在不需要你的助力,你也不必委屈自己待在傅泊淮身边。” 可惜,已经栽了。 但还有脱身的余地。 刚聚起的热气正慢慢褪去,阮惜?h沉思片刻,再抬眸时已然做好了决定:“放心吧二叔,我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我知道该怎么做。” 天色渐暗,夜幕沉甸甸地压下来,像是在酝酿一场暴雪。 阮惜?h隔着宽阔的马路,目送阮景尧和阮念上了车,单薄的身影在街头摇摇欲坠。 她原地静站片刻,任由冷风呼啸而过,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狂奔而来的高大身影,然后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刺骨的寒被隔绝在外,体温稍稍恢复了些,"去汇云湾。"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望过来,见她穿得单薄,语调里满是关切:"今晚可能会下雪,小姑娘出门穿厚点,省得老了落下病根。" 阮惜?h轻声道谢,垂眸看向自下午起就响个不停的手机,满屏都是同一个人发来的消息,现在看来却格外讽刺。 最新一条: 屏幕再次暗下去,阮惜?h隔着朦胧的车窗朝外望。 华灯初上,街边的行人全副武装跟冬天抗争,她明明才刚开始喜欢这里,怎么好像又有要离开的预感。 司机嘴里抱怨着冷空气,估摸着是夜晚温度太低,车子熄火半天发动不起来。 阮惜?h垂首颇有耐心地等着,恰巧给自己留足了回家摊牌的准备时间,甚至在心里打起了腹稿。 车窗蓦地被人轻敲两下,她下意识转过头去,正对上那张清冽俊朗的脸。 傅泊淮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单手撑在车顶上,微微弯下腰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严密遮挡住了车外的灯光。 车内视线昏暗,男人的五官淹没在沉沉的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唯独那双深邃的眼眸倒映着阮惜?h惨白的小脸。 刚才见人上了车急忙追过来,此刻呼吸里还带着轻喘,可语气只有宠溺没有责备:"生气归生气,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阮惜?h沉默不语,就那么直直地望向他心底,眼眶里的酸涩感再次泛上来。 刚才做好的心理准备顷刻间倒塌,几乎压不住心底的委屈。 司机师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是路人开错车门,率先替小姑娘警惕起来,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他:"这位先生你有事吗?" “有。”傅泊淮长舒了一口气,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地,眼神灼灼地望着她,嗓音暗哑:"来接老婆回家。" 38. 物归原主 说不过就强吻 阮惜?h收回视线, 一言不发地从他身下钻出车门,胸腔里积攒的压抑已然到达了临界值。 街边天寒地冻,夜幕低垂,仿佛置身于巨大的冰窖之中, 行人无不包裹严密步履匆忙。 傅泊淮敛眉垂眸, 呼出的白气氤氲而散, 模糊了面前单薄的身影,宛若隔着雾让人看不真切。 一声叹息从薄唇间溢出, 知道她还在置气, 他只能耐着性子往前一步, 因为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荡然无存。 “之前的事是我自作主张,我的错。”声调温柔尾音轻落, 像是怕惊扰了珍鸟,“我保证不会有下次。” 路过的车灯稍纵即逝。 阮惜?h脸侧的黑发遮挡了大半张脸, 她下巴缩在毛衣领里, 长睫在眼睑下投下阴影,鼻尖被冻得通红,依然一声不吭。 出租车司机这会儿也放弃挣扎,降下车窗点了根烟,饶有兴致地在他们之间来回打量,时不时发表意见。 “这就对了帅哥!先道歉准没错。” “女人就得哄着,何况你老婆还这么漂亮, 知足吧。” “小情侣吵架常有的事,要不你俩上车吵?外面多冷啊。” …… 冷风吹得树枝瑟瑟作响, 傅泊淮借抬起手想将人揽进怀里挡风。 在即将触到肩膀的瞬间,阮惜?h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她慢慢抬起头, 精巧的鼻尖更红了,微红的眼眶盈满湿润,反射出细碎的光。 傅泊淮呼吸一滞,停在空中的手连带着后背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不知所措。 她哭了? "傅泊淮。"阮惜?h望着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死死地咬住下唇,"我们到此为止吧。" 离婚两个字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的声音又缓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狠狠地砸进了傅泊淮的心底,尘封的冰湖顷刻间四分五裂。 向来挺直的宽肩蓦地塌下来,头发丝都附着从未有过的凌乱。 半晌,傅泊淮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深眸蕴着寒霜,唇缝中溢出暗哑:"你说什么?" 他向来精准的判断力和掌控力在此刻彻底失效,溃散得不成样子,连带着那颗心坠入尘埃里。 旁边的玻璃橱窗里,蓦然亮起刺白的的灯光,奢华梦幻的纯白婚纱倾泻而下,勾勒出俩人清冷的身影。 她也曾一身洁白,跟眼前这个人开启了别样的人生,眼下分开倒是十分应景。 滚烫的泪滴自眼角滑下,顺着脸颊落入衣领,像极了婚纱上点缀的珍珠。 周围的一切虚化成泡影,令人窒息的死寂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司机干巴巴地咳了两声,火速升起车窗,发动车子逃离现场。 阮惜?h半垂着眼皮,没再重复刚才的话,她知道他听见了。 傅泊淮喉结微动,长腿刚迈出半步,阮惜?h倏然抬起胳膊,半握成拳的手抵在他震动的胸腔。 下一秒,手掌展开来,那条珍贵无比的樱桃项链从指缝间垂落,在空中摇曳着更为莹亮的光泽。 "我从来不拿别人的东西。"阮惜?h试图用呼吸压制翻滚的情绪,"该物归原主了。" 傅泊淮视线扫过她的手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皱起的眉心藏着不惑:"哪儿来的别人?" "我都知道了!你别想骗我。"阮惜?h吸了吸鼻子,粗暴地将项链塞进他怀里,"拿去赔给你那什么初恋白月光,我才不稀罕。" 傅泊淮先接住项链,又顺势衔住她细瘦的手腕:"等一下,什么初恋?什么白月光?我们之前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阮惜?h近些天的反常肯定不单单是因为他的自作主张。 仔细想想,好像从度假区回来之后,她心里就藏着事儿。 懊悔,酸涩,劫后余生,代替里刚才的心灰意冷,傅泊淮重新找回了理智。 阮惜?h挣脱着想要甩开他的桎梏,胸口剧烈起伏着:"少装傻,这条项链你五年前就做好了,不就是为了送给当时的女朋友,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小气,拿别人的东西给我当礼物。" 傅泊淮从她这一堆话里理出头绪,眉心几乎拧成川字,"谁告诉你我当时有女朋友的?" "呵。"阮惜?h冷笑一声,说起话来连根带刺,"那就是没追上?原来傅少也有求而不得的人啊。" 自此,前因后果清晰明了。 傅泊淮深吸一口气,骤然冷静下来,定定地看着她,唇边难得挤出一抹讥笑:"确实是求而不得,喜欢了很多年。" 好啊,这狗男人承认得倒挺快,连装都懒得装了。 他的直白坦诚化作利刃狠狠地戳在心窝上。 阮惜?h眼眶再次泛起滚烫,眼泪不自控地往外冒,声音里带着哭腔,"现在阮家也要被你搞垮了,我的存在毫无价值,只会妨碍你追求真爱。" 傅泊淮被她的眼泪扰乱了阵脚,抬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泪,温声哄道:"阮阮,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解释好不好。" "不好!"阮惜?h脑袋被悲伤沾满,难以思考。 "傅泊淮,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她拍开他的手,强硬地别过脸,保留着最后一丝体面,"你从一开始就不该来招惹我,我这么喜欢你,你却时时刻刻想着别人。" "……" 傅泊淮太阳穴突突直跳,感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心里又不免愧疚反思起来。 原来她憋了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难怪最近情绪不对,说到底还是他没给足她安全感,才让她胡思乱想。 阮惜?h见他连话都懒得说了,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你也不喜欢我,我们好聚好散,今晚就离……唔唔。" 松木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男人不由分说地吻下来,将最伤人的两个字堵在唇边,舌尖撬开齿贝,和着咸涩的眼泪融进交织的呼吸里。 封口的方式简单粗暴。 阮惜?h本来哭过后就大脑缺氧,这会儿更是喘不过气来,她气急败坏地将人推开,红肿的眼睛瞪着眼前的人。 说不过就用强吻,什么人啊这是。 手背胡乱地擦过粉唇,阮惜?h湿漉漉的眼睛里堆满了难以置信,口腔里还充斥着清冽的味道,脑袋里混乱一片。 傅泊淮扳过她的肩膀,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你的记忆力跟想象力一样优秀就好了。" 现在又开始嫌她七想八想,记忆衰退了? 阮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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