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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说别的,就让我给刘勇办张假身份证,户籍地址就照着刘婉家里写的。” 刘婉给了刘永春一百块钱,现在办张假证也才八十,二十几年前刘婉就给这么多,其实意思也就是有封口费在里面了。 刘永春也挺上道的,收钱办事,没瞎嚷嚷,就是好奇,回了趟村,好家伙,原来刘婉都结婚了,就是跟那个小白脸。 村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刘勇的底细,根据传言总结,刘勇是外地的,路过刘家村,就和刘婉好上了,也是孤寡一人,两个人凑一对,倒也算般配。 刘永春心里直犯嘀咕,心说这外地人刘勇为什么要让他办一张假身份证呢? 找他办假证的,基本都是社会边缘人士,这刘勇,长得倒是挺人模狗样的,可刘永春觉得这不像个善茬,他怀疑刘勇可能在老家结婚了,所以办张假证,搞重婚。 刘永春的一番叙述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 陆安国仔细聆听之后分辨得出以下有用的信息。 刘勇:非刘家村本地人士、身份不明。 根据陆安国的经验和直觉,刘勇这个名字都有可能是假的。 按照刘永春的叙述,那个哭哭啼啼的刘婉居然也是知情人…… 陆安国离开之前,叮嘱小癞子和刘永春,“管好自己的嘴”。 两人在电话里外前后地应声,陆安国走出那间办证工作室,斜望向不远处正逐渐高起的建筑物。 “现在好了。” 三人在别墅里吃午饭,辛心对着手机群聊天记录无奈道:“一个身份清楚了,另一个身份居然又不明了。” “这刘勇居然是个假身份,谁想得到?”温雨脑洞大开,“他该不会是什么通缉犯吧?” 辛心先是有点无语,转念一想,又觉得温雨说的有几分可能,“你说的有道理,会不会是逃到刘家村的逃犯?” 辛心顺着温雨的脑洞,自动又开始编故事,“在游戏厅里他发现自己可能暴露了,就又逃了,但是他能逃哪去呢?只能逃来城里儿子这儿……啊不对……” “这俩父子关系不好,刘勇应该不可能来投靠刘子俊,而且他要真是逃犯,哪有往城市里逃的,不是自投罗网吗?”辛心摇头。 温雨觉得辛心这个剧情有一定的可能性。 “刘勇他可能不是来投靠刘子俊的,他就是来要挟刘子俊的不行吗?逃犯的儿子,这样的身份,刘子俊还怎么当赘婿?为了保住他的婚姻,他只能受刘勇的胁迫,而且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他逃到城市里可能反而被捕的可能性小呢。” 辛心和温雨两人互相睁着眼睛。 啊,相似的清澈。 又默契地同时看向冯朗。 冯朗端着盘一言不发地吃。 辛心:“哥,好吃吗?” 温雨:“好吃吗?” 冯朗看向两人,“吃饭。” “好嘞。” 辛心和温雨埋头吃饭。 三人蹭了别墅里一顿午饭,围坐在一起继续讨论。 陆安国下午要去突破刘婉的口供。 辛心手插口袋,站花园门口,掘开的水泥就这么开花似的摆那,没人动它,“如果吴净远就是个纯粹闯空门的路人甲,那他的死就等于是个偶然事件。” 在悬疑案件里,偶然事件通常是没有意义的,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迷惑主角的视线。 “可是他为什么会死呢?” 温雨也插了口袋。 辛心眉头微皱,“闯空门的无业者……或许他是目击了什么……” 辛心转头和温雨对上视线。 两个人从眼神当中看出了两个字——“知己。” “你说的对,说不定他是目睹了什么py交易才被灭口的……”温雨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来算一卦。” 辛心扭头看向冯朗,冯朗神色幽深,看样子是在想事。 辛心试图和冯朗共脑,他用了一分钟的时间,胳膊怼了怼冯朗,“哥。” 冯朗侧过脸。 “想什么呢?” “想那些书画。” “啊?” 辛心:“想它们干什么?” 冯朗:“不知道。” 辛心:“……” “我也有一个想法,要不要听?” “说。” 辛心舔了下嘴唇,“你看,老陆去突破刘婉的口供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尝试突破刘子俊?你的身份是魏鹏飞的人,”辛心挑了下眉,“狐假虎威,借刀杀人,怎么样?” 旁边温雨忽然“啊——”了一声,辛心和冯朗扭头,温雨也转头看向他们,眼神有些定定的,“我、我算出了个……大凶。” 第160章 还魂 黄泉 魏明珠身体不适, 刘子俊这几天也不去公司了,成天就待在魏家陪她, 魏明珠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要他陪在身边,她休息的时候,刘子俊就出去,在自己的房间里处理工作。 其实工作也是可有可无的,魏鹏飞给了他一个好听的闲职,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叫他“刘总”,这个职位没有技术含量,没有升职空间,也没有拓展人脉的可能性。 就像是某些朝代的驸马爷, 你选择当驸马,就相当于和仕途永远地说再见。 接到电话时,刘子俊正在回复邮件, 见是冯朗的电话, 停止了手头无意义的工作接了起来。 “喂?” 冯朗主动打来电话, 却是在一阵漫长的沉默后直接又挂断了电话。 刘子俊看着暗下去的手机, 整个人静止了半分钟, 重新把视线转移回电脑屏幕上。 又过了几分钟后, 冯朗再次打来电话, 这次刘子俊从旁瞟了一眼,看到来电显示后没接。 手头邮件回复完毕, 刘子俊再次看向一旁的手机。 一条短信进来了。 “刘总,有件事我想跟你见面聊, 你今天什么时候有空?” 刘子俊隔了至少半个小时才回复。 “晚上7点以后。” “晚上8点,别墅这边见。” 冯朗发出这一条短信后,刘子俊就没再回复。 温雨问:“他不回了, 那他晚上到底来不来?” “肯定来,”辛心说,“一开始他接电话那个态度就表明他心里有鬼。” 冯朗一个不说话的电话过去,刘子俊却没有直接挂掉,甚至话都不说一句,这就很微妙了。 刘子俊心知肚明冯朗是魏鹏飞派来的,而且见天就往别墅这边跑,很明显冯朗就是在查别墅这边的事。 查了两天,冯朗突然态度很模棱两可地联系刘子俊,刘子俊要是心理没鬼,绝对不会这么惯着冯朗。 就在这时,辛心放在桌上的电话也连响带震了起来。 是刘子俊打来的。 辛心直接按下免提。 “喂?哥。” “你在哪呢?” “我在嫂子别墅这里。” “冯朗呢?” “我不知道。” “你现在一个人?” “不是……” 辛心语气忽然忸怩了起来。 “我跟这里的一个佣人在一块儿。” 刘子俊沉默,大概是被刘嘉木的废物程度给震惊了。 “你这两天在别墅里都干嘛呢?” 终于沉不住气了。 辛心按照刘嘉木的棒槌人设老老实实地回答:“嫂子害怕,说别墅里像有外人,让我帮忙查查,叫我别告诉你,怕你担心她。” 刘子俊听完,说:“我知道了,早点回来,明天回乡下一趟。” “诶,好。” 电话挂了,辛心看向两个队友,“他好像情绪还挺稳定的。” 温雨:“越稳定说明越有猫腻。” 辛心用力点头,表示认可。 “这个刘子俊身上肯定有秘密。” * 陆安国骑着电动车从镇上到村里,一路除了好山好水和路过的野生动物,就碰到了一个挑着扁担路过的大爷。 陆安国停下,和人聊了聊,随后继续上路。 返回刘家村后,陆安国没有直接去找刘婉,而是先走访了几个村民。 有警官证,事情就好办多了,陆安国一路走访下来,发现刘家村这种停滞不前,没有发展的情况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刘家村地处偏僻,周围山水风景不错,但是没有开发成旅游资源,适合耕种的土地资源也不多,当地村民基本还停留在农耕社会,主要依靠耕种和年轻人在外打工为生。 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当地的路况很差,村民们收入低,出村难,就形成了一个相对闭塞的环境,刘家村的村民要么出去了就不再回来,要么就一辈子都不会出刘家村。 像陆安国这样明显操着外地口音的人,刘家村的很多人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个。 这种情况在二十八年前,只会更严重。 陆安国坐在路边的一颗石头上沉思。 那么刘勇这个外乡人怎么会进入刘家村这样封闭的地方呢? 刘婉在家里等消息,她听到脚步声,从堂屋里站起来,“同志,这身份证能用吗……” 陆安国没说话,只轻轻瞥了刘婉一眼,刘婉半瞎了,视线模模糊糊的,也能感觉到陆安国周身的气压很低。 刘婉面露惴惴之色。 陆安国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柔弱,他的经验告诉他,在凶案中千万不要预设任何人是无辜的。 这张身份证既然是刘婉带着刘勇办的,刘婉一定知道是假的。 刘勇失踪之后,没人报过警。 陆安国的出现,让刘婉产生了危机感,可是犹豫再三后,刘婉还是把假身份证给了陆安国。 “你说呢?”陆安国淡淡道。 刘婉不说话。 陆安国也没说话,自己倒了一碗水,往板凳上一坐,盯着刘婉一口口喝。 明知道身份证是假的,还敢交给警察,刘婉心里应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也许她带有一定的侥幸心理,觉得就凭一张照片就能把刘勇这个人给找出来。 对于公安系统的运作,刘婉这个农村妇女肯定是缺乏了解的。 不过这件事也从侧面反应,刘勇应该没有犯过什么大案,或者刘婉以为刘勇没有,要不然她不敢这么干。 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刘婉一个人在家应该也想清楚了。 陆安国久久不言,刘婉挺不住了,她先抹了把眼泪,然后才说:“同志,求你帮帮忙。” “我很想帮你,”陆安国道,“关键是你配不配合。” 陆安国的气场、语气让焦急等待了一天,不,应该说是半年的刘婉忍不住心里发酸,眼泪不住滚落,刘勇失踪之后,她一直不敢报警,现在警察找上门来了,起初的欣喜过后,她不由又担忧起来,在交出那张假身份证时,她其实已经做了选择。 陆安国翻开本子,“刘婉,我现在正式开始调查你丈夫的失踪案,我首先需要知道这个失踪的人到底是谁,他真实的姓名、年龄、住址。” 被说破的刘婉感到一阵轻松,简直如释重负,她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垮了下去,身上某种紧绷的东西终于消失了。 刘婉眯着红肿半盲的眼睛,看向门口那一片模糊的轮廓色彩,天空是红的,说明太阳快下山了,她记得,她就是在一个傍晚遇到了那个漂在水里的男人。 自从家里人在洪水中丧生,刘婉独自活下来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加上村里人看她的眼神,和有意无意的议论,刘婉表面照常生活,心里却很凄苦,无数次想着干脆也死了算了,去找自己在地底下的父母兄弟们。 刘婉有了这个念头,就经常傍晚去村头的河边散步。 这条河在傍晚时,青山倒映在夕阳里,一起融入河水之中,平常深色的河水在此时点缀上青青红红的颜色,看上去一点也不温暖美丽,反而有一种阴森凄艳之感。 村里人说这是一条隔绝了阴阳两界的黄泉路,河底直通地府,千万不能下河,只要下了河,人就回不来了。 刘婉小时候非常相信,长大以后逐渐明白那是村里的大人用来吓唬孩子的,怕孩子们玩水会淹死。 无论这条河到底是不是直通地府,反正只要下去,就能见到自己的亲人了。 刘婉抱着双臂蹲在河边一直哭,她想死,又不敢死,就在那么低头抬头之间,她发现河水的颜色忽然变深了,深得很红。 河里漂上来个男人。 男人浑身是血。 刘婉呆住了,她定定地看着河面上面色惨白,不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的人,那一霎那,她真的以为是地底亡灵通过这条河还魂了。 刘婉把人救了上来。 这个人就是后来的“刘勇”。 “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刘婉已经冷静了下来,回忆往事,很多事情都已变得模糊,只有人的影像无比清晰,“你问我他的姓名、来历,我也不知道。” 陆安国明白当时的刘婉正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她需要一个寄托,意外从河里漂来的刘勇就成为了刘婉生的寄托。 刘婉凭借着一腔她自己都不明白从哪来的意志力,和这个说自己失忆了的男人结了婚生活在了一起,这么一过就是二十八年。 “他从来没有向你透露过他真实的姓名,身份?” “他忘了,”刘婉说,“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他为什么不去报警呢?你说他浑身是血,他记得他是怎么受的伤吗?” “他什么都不记得,”刘婉紧紧地握住了手,再次说,“他不想报警,我、我也没有逼他……” 其实刘婉心里隐隐约约是感觉得到刘勇一定是经历了什么,她也想过,这会不会是个坏人,可是当时的刘勇,清瘦白皙,病弱无依,刘婉甚至觉得这是不是地底下的亲人特意给她送来了这个男人,他们在提醒她活下去。 一开始的时候,刘婉和刘勇还真是过得挺幸福的,可惜好景不长,刘勇养好了身体以后,逐渐就暴露出了好吃懒做的真面目,可那时候刘婉已经在心理上割舍不掉刘勇了,是她救下了这个人,他的命是她的。 刘勇失踪之后,刘婉觉得她好像又回到了亲人被洪水卷走的那个时刻,她也想报警,又害怕刘勇真的犯过什么事,报警反而是害了刘勇。 眼看半年时间过去,刘婉仍然走不出来,她时常在河边徘徊,多么希望这条河能像二十八年前一样带回她的亲人。 对于刘婉的这种心态,陆安国很明白,也很理解,“这样,你带我去看一下,你当时具体是在哪一段捡到人的,还记得吗?” 刘婉轻轻点头,“我记得,一辈子也不会忘。” * “找我有什么事?” “刘总,我们做笔交易吧。” “交易?” “我先说个名字,”冯朗看向前后视镜,两人在车里谈话,外面别墅一片漆黑,车内也没有开灯,“吴净远。” 刘子俊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这个人好像就是这样,整个人波动异常地小。 “不认识,怎么了?”刘子俊淡淡道。 冯朗:“花园水泥里埋的那个,就叫吴净远。” 冯朗:“魏鹏飞是我的雇主,他花钱让我抓你的把柄。” 刘子俊轻笑了笑,带着嘲讽的意味。 “他都已经找到我这种人了,说明你真是一点毛病没有,他实在是拿你没办法了,不过他还是不想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个穷小子,他找我,那我肯定得给他支招啊,你既然没什么毛病,”冯朗语气带着浓烈的威胁气息,“那就给你安个毛病,”他扭头看向刘子俊,“杀人埋尸,怎么样?” 第161章 还魂 大凶 大巴摇摇晃晃地停下, 辛心下了车,抬头看到一片朦胧的白雾。 “这么大的雾。” 温雨面露忧色, “这是大凶之兆啊。” 辛心无奈道:“你的卦是不是有什么时间限制,一开始全是大吉,现在又全是大凶。” “第一次大凶,是算的吴净远,那你说吴净远是不是大凶了吗?” “这次大凶,刘勇就是在镇上失踪的,还不凶吗?” 温雨振振有词,辛心甘拜下风。 “等会儿进村就没信号了,我先打个电话。” 辛心到一旁给冯朗报平安。 “我们到了, 老陆不来接我们,我们得装不认识,嗯, 哥你放心吧, 不会有什么情况的, 你在那也要当心, 刘子俊不是个简单人物, 小心他对你不利。” 昨晚冯朗要挟刘子俊后, 刘子俊冷嘲他异想天开, 随后下车摔门而去。 这个态度搁一般人身上可以说是相当正常,可是放在刘子俊身上, 那就是异常了。 刘子俊这个人城府很深,听到冯朗这么说, 居然直接下车,说明冯朗说的话的确在他心里造成了波动。 波动是来源于冯朗的无下限,还是“杀人埋尸”本身, 就很难说了。 两人挂了电话,辛心轻叹了口气,一扭头,看到温雨正直勾勾地盯着他,“怎么了?又有什么大凶了吗?” 温雨摇头,“我闻到了cp的味道。” 辛心:“……” 辛心对着两眼写满好奇的温雨拱了下手,“天师,您看人真准。” 镇上到村里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辛心带路,温雨略带亢奋道:“我能八卦一下吗?” “你不是会算吗?”辛心说,“你自己算呗。” “行啊。” 温雨兴致勃勃地真算起来。 辛心瞥眼看她一脸严肃,觉得还挺逗,忍不住笑了起来,温雨算完,眉头紧皱,辛心调侃,“又是大凶啊?” 温雨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辛心憋住笑,“这个凶,何解?” 温雨:“……不好解。” 辛心:“直说吧,是他劈腿还是我出轨?” 温雨:“……” 温雨悻悻地放下手里的两个硬币,“哼,你们就不相信我。” 辛心:“冤枉啊,我敢说我是其中最相信你的了。” 温雨想了想,笑了,“那倒也是。” “你跟他就是在任务里认识,然后就谈了吗?” “是吧。” “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你们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啊。” “……” 辛心纠正她,“我们没有谈情说爱,只是……”辛心提到冯朗,语气不由柔和了下来,“互相产生了感情。” 温雨在一旁点了下头,“农夫山泉有点甜。” 辛心:“……” 温雨:“真的,我现在感觉任务越来越不可怕了,任务里还有真情呢。” 辛心摇了摇头,“你最好还是觉得任务可怕比较好。” 越接近刘家村,雾气越浓,辛心和温雨不知不觉停止了聊天,刻印着“刘家村”三个字的石碑竖立在河边,辛心和温雨停住脚步,辛心转脸看向温雨,“怎么样,算一卦?” 一路走过来,两个人都累得有点喘了,温雨摇头,“不用算,看着就凶。” 河水潺潺流动,温雨看了一眼,“这水怎么那么黑?” “不知道,”辛心说,“这条河,我们村里人都说下面直通地府,就是一条黄泉路,你没看河上面连座桥都没有。” 那架起来就是奈何桥了,谁敢走? 雾气笼罩之下,河水暗沉无光,温雨顺着河眺望,今天天气古怪,周围什么都看不清,正在她张望之时,辛心忽然拦住了温雨,温雨顿住脚步,吓了一跳,扭头看向辛心,辛心神色严肃,对着温雨用口型说:有人。 温雨连忙屏息凝神,白蒙蒙的雾中似乎有人正在走来。 辛心和温雨站在原地,雾气中的人影慢慢显出形貌。 “刘姨?!” 昨天,陆安国带刘婉来指认当年她救起刘勇的地方,哪知半路就开始下雨了,电闪雷鸣,山里的这种天气可不是开玩笑的,两人只能当即折返回去。 辛心和温雨看到陆安国和刘婉都很惊喜,但是两人装作不认识陆安国,辛心也只喊了刘婉。 刘婉听出了辛心的声音,“嘉木?” “诶,刘姨,是我,子俊哥说他要带媳妇回来了,让我先回家,把家里打扫干净。” “我知道。” 刘婉点头,神色拘谨。 “刘姨,这位是?” 辛心明知故问,陆安国说:“你好,你是刘家村的吧?我是派出所的,我姓陆。” 辛心咧嘴,“你好,你好。” 刘婉轻叹了口气,“嘉木,别让你哥知道。” 辛心:“什么意思啊刘姨?” 原来当时陆安国让刘婉打电话给刘子俊,找的理由就是要找失踪的人,可能需要亲人的DNA,让刘婉把刘子俊给“骗”回来。 刘子俊一直很反感母亲去寻找失踪的父亲,所以刘婉不能那么明说,就说想见媳妇。 辛心听完,悄悄给陆安国比了个大拇指。 高,实在是高。 刘婉带着陆安国走到当年她救起刘勇的地方,“就是这儿了。” 辛心和温雨还不知道刘勇是被刘婉从河里救起来的,两人跟在一旁,辛心直接问:“刘姨,这是哪啊?” 事情已经捅到警察那里了,刘婉也不再隐瞒,黯然道:“我捡到你刘叔的地方。” “当时就是在这里,”刘婉蹲下身,抚摸柔软的泥土,抬眼望向深色的河,“他就这么漂了上来。” 三人望向河面,今天天气不好,河水颜色比平常还要深,河对面就是笼罩在雾中的山体。 陆安国向前几步,直接用手摸了下河水,水不是很凉,反而触手生温,浸在里面还挺舒服。 “你说他当时浑身是血,还记得他具体哪里受了伤吗?” “他全身都是伤,头、脸、肩膀、手臂、腿、脚……” 全身都是伤,那很有可能是经过了一番和人贴身的搏斗。 陆安国拔出手,观察四周,这里很明显处于整条河的下游,人可能是在中上游受的伤,随后漂浮进入下游,这条河一眼看过去还真不知道尽头在哪里,尤其今天还是大雾天气。 “刘叔是您捡到的?” 辛心在后面问刘婉,刘婉点头,辛心很诧异,那这刘勇的身份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无名氏了?比吴净远还要神秘? 辛心想起自己接到的任务,得解决刘子俊的烦恼,刘子俊知道自己爹其实来路不明吗? “姨,这事,子俊哥知道吗?” 刘婉摇头。 “我谁都没告诉。” 除了做假证的刘永春看出了点猫腻外,其他村里人都从来没怀疑过刘勇的身份,一是刘婉是村里公认的老实本分的姑娘,二是刘勇这个人虽然偷鸡摸狗,不过人很聪明机灵,长得也俊秀,其实天然是会让人生出好感的。 “雾太大了,”陆安国说,“等到雾小一点,我顺着河找找看看源头在哪。” “同志,到时候我带你去找吧,村里路弯弯绕绕的,又没信号,我怕你迷路。” “好,谢谢。” 辛心和陆安国配合默契,辛心搀着刘婉要往回走,叫了下温雨,温雨一直盯着河水看,听到呼唤声回头应答了一声,刘婉问:“这是谁啊?” 辛心:“哥派回来帮着打扫家里的。” 刘婉:“打扫的事情我自己就行,你们多帮帮警察同志吧。” 回到村中,辛心先回自己家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又顺便和他妈打听了一下,二十多年前刘婉家里的事。 刘嘉木这一家是婚后才把房子盖到这里的,二十几年前,他们还不住这,辛心问的模糊,回忆起来他们也只记得当时是夏天,大洪水连小洪水,挺吓人的,洪水过后不到半年,刘婉就结婚了。 辛心打听完就去了隔壁刘婉家里,温雨已经把他们那边的消息同步给了陆安国,陆安国听完以后也觉得刘子俊很可疑,“其实那天挖掘尸体的现场,按照他一贯的性格来说,他的表现就有点夸张。” “现在我哥留在那跟他周旋,就看他会不会露什么破绽了。” “如果真是他干的,冯朗这么敲打下去,他肯定会有动作。” “首先他会想冯朗是怎么发现的,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留下了什么线索,人的记忆会在这个时候出问题,一些臆想中的漏洞出现,他会忍不住去补救,从而可能漏出真正的破绽。” 温雨发现陆安国说的时候是看着她的,她一开始还没明白,等到陆安国说完,她才恍然大悟,微微坐直,“我懂了。” 原来他是在教她,温雨心里暖暖的,觉得有队友真好。 辛心把他的小本本带在了身边。 三人围坐在一起,讨论案情。 水泥里的尸体确定了身份,吴净远,无业游民,闯空门,跟人发生搏斗死亡,被埋尸。 魏明珠曾经在别墅里半夜看到了某个人被吓晕,而刘子俊却说她是做噩梦了。 魏明珠看到的人会是吴净远吗? “我怀疑那个半夜把魏明珠吓晕的人就是刘勇。” 辛心在小本本上画了个黑脸,上面写了刘勇的名字,还打了个问号,昨晚他跟冯朗讨论的时候就大胆地提出了这个推理。 “魏明珠和刘子俊中间一定有个人在撒谎,可是我和魏明珠接触下来,魏明珠完全没有动机撒谎,刘子俊当时的态度很明显有异常,他想隐瞒别墅里有人这件事,什么人能够让刘子俊帮他隐瞒呢?” 辛心笔点了下刘勇,“我怀疑就是刘勇这个生父。” “可能父子俩之后又起了什么冲突,被吴净远给目击到了,吴净远撞破了什么秘密,就被父子俩合力杀害埋尸。” 温雨听着不住点头,她觉得辛心说的非常有道理,“很有可能,那是不是让冯朗看一下刘子俊身上有没有伤,事情就能清楚了?” 辛心:“我昨晚跟他说了,他会想办法的。” 辛心看向陆安国,“陆哥,你说呢?” “你说的是一种可能,不过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陆安国拧眉说:“负责花园硬化的工人对这件事毫无印象,这说明埋尸的那个人非常专业,手艺不错,能把活干得连工人都没发现异常,一早起来过去开工,很自然地就接下去做了。” “刘子俊他是个读书人,刘勇倒是以前去工地打过类似的工,可是他多年好吃懒做,”陆安国看向两人,“还有那个手艺吗?” 辛心和温雨面面相觑。 他们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 辛心:“也许是工人粗心呢?” 陆安国摇头,“这次做别墅的工人都是老工人了,雇主要求也严,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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