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单军向远处看了一眼,距离200米处的胸形靶上在心脏的位置挂着随风晃动的气球,他勒紧缰绳兜回马头,两腿夹紧将马稳住,在晃动的马背上,这移动颠簸的射击感让他想起了装甲步战车上的随车移动靶射击,熟悉的感觉让单军脑海中仿佛又响起了步战车的隆隆声,似乎又闻到满场硝烟的味道,这味道让他兴奋,让他血热。 马站稳的瞬间,单军举枪就射,枪声蓦然炸响,气球应声而炸! “好!——”雷鸣般的叫好,索朗和战士们都呆住了,掌声啪啪的热烈,部队就是这样,你行,别人就服你! 单军跳下马背,把枪丢回给索朗,索朗接过枪大声说:“报告!” 单军:“讲!” “我请求和连长比一比!” “可以啊!比什么?”单军也起了兴。 “我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我不占这个便宜,我们下来比,就比400米越障,输了的光身板户外军姿1小时!” 索朗眼里蹿着好胜的火苗。马背射击是一个高难度的科目,这个距离射中目标连里除了索朗还没有别人能做到,索朗被激起了斗志,马上发起了挑战。 “好!”单军也没废话,两人在战士们兴奋的簇拥下进了越障场。 索朗是边防六连的训练尖子,体能和军事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整个边防团都顶尖。 从小长在蒙古草原,他有强壮的体魄和过人的体能,这使他当兵以后一直是个尖子,虽然现在雪地上越障会影响一些速度,但是这个项目他很有自信,他不会输。 可是,直到索朗回到终点的时候,还不太明白他是怎么输的。 他不相信这里有比他更快的速度,但是他亲眼看到了。 那甚至不完全是速度的差异,也不是体能的差异,那到底是什么差异,索朗作为一个军事尖子的本能感觉,那是另一种差异。 他不会总结,如果他会总结,他觉得那几乎是来自不同兵种的差异。 索朗在脑海里闪过三个字:特种兵。他没见过特种兵,他觉得这不可能。 战士们张着嘴,不知该喝彩还是不应该,他们还没面对过索朗排长输了的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输了!”索朗堂堂正正地认输,毫不犹豫地脱下军装,光着膀子立正姿势站在了户外零下的气温里。 战士们不忍地看着,索朗不愧是个硬汉,像块钢板,岿然不动。 “身材不错!不过你这秀肌肉犯规啊,难道咱们六连就你有看头?你们说,是不是就他有看头?” 单军站在全连前面大声问。 “不是!”战士们回过味儿来了,含着笑用力回答。 “那咱们要不要证明一下?”单军霸气地问。 “要——!” “听我口令!全体都有!”单军向雪地中间一指:“科目!抗寒冷训练!脱了一起上!” 他第一个把上衣一脱,露出强健紧绷、腹肌分明的上身,战士们紧跟着都把上衣脱了,跟在单军身后冲进雪地中,一群精壮赤膊的小伙子们欢呼着跳进雪里,把大片大片的雪花往胸膛上擦,往战友身上泼,雪地上生龙活虎地闹腾起来,在寒冷中发出血性的喊声! “连长!这……”索朗还没反应过来,被单军拖过来就往雪地上摁:“过来吧你!” 他手一招,战士们七手八脚一拥而上,不容分说把索朗的脸强摁进雪堆里,一张古铜色的脸顿时满头满脸都是雪,大家哈哈大笑,索朗好不容易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也大笑着抓起一团雪向领着头坏笑的单军扑了过去,战士们嗷嗷地起哄…… 不远处,老连长和张新文在一旁看着他们闹腾,看着被战士们围在中间一起赤着膊撒欢的单军,老连长欣慰地笑了起来:“这小子,行!” 休息时间,索朗坐在台阶上喘着气,扭头对单军,真诚地:“单连,我服你了。” 单军笑笑,拍拍他:“你也不赖!” 索朗好奇地问:“我能不能问问,你是哪个部队过来的?” 索朗对单军的来路产生了好奇。他觉得单军不是从普通部队来的学生官,当兵的手里有没有,一出手就能掂出斤两,这是瞒不住的,更逃不过他这种老兵的眼睛。 “军事机密,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啊?”单军在手上缠着军用固定绳,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打马虎眼。 “好吧,反正你不简单,在边防团四百米障碍我只输给过一个人,现在又多了你一个了!”索朗笑着说。 “还有人赢过你?”单军有点意外。 索朗的越障成绩确实相当出色,虽然单军赢了他,但索朗绝对不差,他的成绩即使是放在优中选优尖子扎堆的特战旅也是名列前茅的,在普通连队那绝对是顶尖了。 “当然,他是我们团的‘战神’。”索朗钦佩地说。 “战神?”单军好奇地问,提起了兴趣。 “谁?” “我们团的兵王。没人是他的对手,有他在,我们只能争第二,第一永远是他的。”索朗的语气中不仅有佩服,还带着神往和尊敬。 “这么猛?”单军不知道这万里之外还有******物,给索朗这么一说,倒想见识见识。 “他现在人在哪,团部?” 索朗摇了摇头,抬头向上看去。 单军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索兰山的山顶。 山顶高耸入云,根本看不见没入云端的山峰,只能看到上头的云雾缭绕和积雪包围着的一片雪山。 “他在天边,在云上。在最接近天的地方。要不然,怎么是战神呢?”索朗虔诚地看着山顶,景仰地说。 单军愣了一下,没再问,看了看那虚无缥缈的山峰。 他感觉索朗口中的战神,隐约不像是现在存在的。单军不问了。 边防部队有很多牺牲的军人,到这里之后,单军已经了解了很多。所以,听到索朗这不同寻常的回答,单军怕又触碰一段带着血和痛的事迹。 他想,也许那是一位已经牺牲在边境线上的烈士,最终成为了这里的一个故事。他或许曾经是某个优秀军人,而现在是边防军人信奉传承的一种精神,一个信仰。 半山腰上,几个人合力终于把军车从冰包子里推了出来。 凛冽的寒风和雪片迅速在单军的棉帽上裹上一层严霜。 这趟上索兰山,是单军自己要求的。 他们的目的地,是位于索兰山山顶的连云峰哨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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