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出奇。 小缺心眼儿还有心事呢。 秦一隅往前凑了凑,扭头冲开车的严霁说:“怎么个事儿啊严老师,我家孩子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晚上过去垮着个小脸儿也不说话骂人都没劲了,他以前可是个特别会骂人的孩子啊,您平时得多关心关心……” 还没说完,迟之阳就拆了个面包塞秦一隅嘴里。 “再不闭嘴我报警抓你。” “行啊,如果说关心你是一种罪名,那我自愿接受逮捕。” “啊!”迟之阳被他气得抓狂:“我杀了你!” “老师没事儿了,我家孩子又活了。” 吵吵闹闹一路,直到抵达音乐学院,迟之阳二话没说下了车,回头冲后座的秦一隅比了个宰了他的手势。 秦一隅笑呵呵的,等车又开起来才忽然琢磨出哪儿不对劲来。 “不对啊,他这回走都没跟你打招呼啊。”说着秦一隅还贱兮兮地模仿起来,“之前不都是,‘拜拜严霁~’,小手一挥小辫子一甩的。” 严霁半天没回答,直到驶出校园路才开口:“好朋友淘汰了,心情不好吧。” 秦一隅坐在后座,透过后视镜偷瞄严霁,总觉得他脑袋上也罩着一大片乌云。 为了驾驶安全,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没多久车子就开到了s中附近,秦一隅找了个好停车的地方下来,邀请严霁跟他一块儿去吃涮羊肉,但严霁似乎没什么胃口,笑着说下次。 秦一隅也没勉强,转头便钻进胡同里,买了根糖葫芦边走边吃,吃到还剩最后一颗,也终于到了姚景家门口。 姚景裹着个大棉袄出来给他开门,还特意瞅了一眼他背后。 “弹贝斯那小帅哥今天没跟你一块儿?” “人忙着呢。”秦一隅把之前借的卡林巴琴往他怀里一塞,自来熟地进去,直奔姚景住的那间屋子,进去就开始逗他养的玄凤鹦鹉,一扭头又看见他桌上摆着的相片,还是当时学生给他和邹梦老师拍的。 “看什么看?”姚景一把拽了相框,往抽屉里一搁。 “姚老师。”秦一隅往桌上一趴,眨巴着大眼睛,“我听淮子说,邹梦老师走的时候闹得不太愉快,当时她带的学生,是不是和人打架来着?” 姚景皱眉说:“你问这个干嘛?” 秦一隅没搭茬,继续问:“学生打架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就没听说过牵连老师的,还不是班主任,就一任课老师。为什么啊?” “关心这些干嘛?你心里面不是一向只装着自己的事儿吗?” 秦一隅扭头看向小鹦鹉,说:“上次我带来的贝斯手,他就是当年打架那小孩儿,你说你去找邹老师的时候,在她开的辅导班门口见过他,当时我还觉得是你弄错了,现在一想,可能真是他。” “那小孩儿上学时候被人欺负,那帮狗崽子把他逼急了,才打了那么一架。”不知不觉间,秦一隅的表情变冷了,脸上也没了笑,“我在想,邹老师当时可能是因为他离职的。” “所以呢?” “还所以呢?这可是你俩复合的大好机会啊!”秦一隅一拍桌子,“老姚,你赶紧帮我找她打听一下,当时欺负他的到底是哪几个人,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她那个倔脾气,肯定是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儿才气跑的,你去问问,顺便拉近一下距离,怎么样,天才吧?” “当年那事儿挺复杂的,我帮不了……” 秦一隅立马起身:“那我自己去找她,我弄个大喇叭去她辅导班楼下给她唱分手快乐……” “你有病吧!”姚景一把拽住他,又无语又气,其他人这么说就算了,充其量打打嘴炮,秦一隅不一样,他是真能干得出来。 “我想想办法吧祖宗。”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还有别的事儿吗?” “还真有。” “我是真欠你的。” “确实啊。”秦一隅笑嘻嘻的,“要不是您初中那会儿给我听了那个摇滚乐队的CD,我怎么会走上歧途呢?” 姚景翻了个白眼:“合着我就是万恶之源了。别墨迹了,有屁快放!” 秦一隅这才把他此行的第二个目的抖落出来。 初中时姚景就是他的音乐老师,那时候没几个学生把音乐课当回事,秦一隅不一样,别人不喜欢的他就喜欢,上课特别认真,也被姚景意外发现,他在音乐方面有很高的天赋,嗓子的本钱还特好。 于是一来二去,两人开起小灶来,有一天他去姚景办公室,发现了一张看上去包装非常简陋的CD,问姚景那是什么。 你听不懂的东西。姚景是这么说的。 这几个字简直一脚踩上秦一隅雷区,本来没那么感兴趣,听他这么一说,非听不可了。于是他直接拿走了那张专辑,跑去校门口的音像店借了CD机,旷课站了一下午。 也着迷似的,听了整整一下午。 说不上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是里面空调温度太低,推开音像店大门出来,被仲夏的太阳一照,秦一隅浑身的毛孔都颤栗了几秒,电吉他的声音还在脑子里打转,嗡嗡的,久久不散。 他现在都记得那张CD上的字——异苔乐队《闪电》。 原来那就是摇滚,像闪电一样劈开了混混沌沌的少年时代,在秦一隅的心口留下一片滚烫的印记,闷在血管里,燃烧了这么多年。 自那以后,他着了魔似的,开始疯狂地听歌,国内的,国外的,流行的,地下的,数不清的摇滚专辑洗刷他的大脑。在无数个深夜,他和数不清的乐队震颤出灵魂的共鸣。于是他开始学吉他,开始写歌,一切快得自然而然,一气呵成。 那时候的秦一隅就明白,他天生就是要和这些人一样的。 他天生就要成为一名摇滚乐手。 尽管后来,那个小众的地下乐队已经不是他的最爱,但秦一隅始终记得,那是个美妙的开端。 “异苔乐队最开始那个吉他手,立羽。”秦一隅问,“他本名,是不是叫徐翊。” 姚景愣了愣。 这是个好久远的名字了。 当初,这支乐队在西城区演出,结果前一天键盘手受了伤。火急火燎的,朋友找他临时过去搭把手。 那还是他人生中头一次跟正儿八经的乐队排练。也是那次,他收到了那张CD作为礼物。 尽管就接触了小半天,但他对立羽印象极其深刻。 那人长了张能去拍电影的脸,半长不长的头发,扎个小辫儿,吉他弹得特漂亮,不弹琴就爱贫嘴,到处找人逗闷子。那天队友被逗急眼了,确实叫着他全名骂了一声。 “是叫徐翊,你怎么知道?” “看网上有人说的,但不确定,想证实一下。” 乐队小众,粉丝不多,又低调,当时的秦一隅能找到的讯息并不多。 姚景忽然发现,这小子表情又变严肃了。 “姚老师,你还认识当年和他一起组乐队的人吗?谁都行,我想见见。” 本来不抱太大希望,只是想试试,没成想姚景还真有人脉。 只不过他认识的不是乐手,而是当年异苔的经纪人。当年就是他找到姚景,请他帮忙顶替键盘手。这人如今浑身大金链子,穿着潮牌,蹲在酒吧门口,看上去倒像个说唱歌手。 “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那小子……别提了,不靠谱!” 被姚景称呼为“永哥”的大哥笑声极大,像只进烤炉前被吹得胀气的肥鸭,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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