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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笑了。 见南乙没有回答,还是透过镜子看他,秦一隅便又打了一遍,这一次更快。 原以为南乙会直接忽略他,或是干脆用手语随便打一句“就是想看”。 可南乙竟然冷这一张面孔,慢条斯理打出一句. [因为我喜欢你。] 这简直就是一记无声的惊雷,秦一隅的心跳忽然就加速了。 他就是仗着这会儿没摄像机跟着拍。 胆子可真大!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啊?”化妆师一脸好奇。 南乙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刚刚表白的人不是自己似的:“我在骂他。” “真的吗?”化妆师大笑起来。 秦一隅却得寸进尺,仗着腿长,伸出脚踢了踢南乙的鞋尖:“那你再骂一次。” “你脑子不正常。” “用手语骂。” 行。南乙挑了挑眉,并起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轻点了点。 虽然这回是真骂人了。但是秦一隅莫名觉得这一幕很帅。 于是他又打了一句。 [想亲你。] 南乙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些无语,懒懒冲他打道。 [那你想吧。] 不知为何,南乙莫名有种直觉,感觉秦一隅好像在憋着什么。 尽管他一直都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可是吉他和其他事于他而言并不是同一量级,尤其对手还是殷律——无序角落的新一任吉他手,一旦输了,他真的会毫无感觉吗? 不太对劲。 即便南乙将计划透露给了他们,但内心仍旧倾向于由他自己来曝光,尽可能让火力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但很快他发现,由于昨天的出逃,陈善弘已经开始施压了。 结束完妆造,回到休息室,南乙说:“我的微博被禁言了。” 他没有手机,这事还是秦一隅发现的。 “什么?是他们干的对不对?想把你的发声渠道都提前掐掉。”迟之阳没想到会这样,“可是这场是直播啊,就算他们把你微博关了又能怎样?要是想说我直接就对着直播镜头说了啊。” “禁言微博只是一种警告。”严霁说,“他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南乙,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之后会做什么,都不一定了。” “网上现在也闹得厉害呢。”秦一隅说。 迟之阳凑过去:“这么快就闹起来了?” “不是,是节目组筛选入场乐迷的事,昨晚就有人在网上爆料,说明明抽中了入场名额,但是节目组提前做了调查,问他们最喜欢哪个乐队。”秦一隅说着,挑了挑眉,“目前被拒绝的乐迷,不是恒刻就是执生的,也有几个是不烬木的。” “太恶心了。”迟之阳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他们这是铁了心让咱们当炮灰了。” 严霁想了想:“现在南乙又被禁言,很难不引起联想,舆论估计会发酵。” “肯定会。”秦一隅从微博切回微信,乐了,“1组的群里现在已经在吃瓜了。” 南乙靠过去看了一眼,大家竟然都在发CB失火的表情包。这还是倪迟P的。 距离淘汰赛正式开始只剩下一个小时。 恒刻的休息室很安静,一直没有人来敲门,严霁觉得有些古怪。除开去恒刻直播间的候机准备,剩下的这点时间已经来不及进行赛前采访了。 “怎么还不来人?”他起身拉门,“我出去问问。” “不用了。”南乙叫住了他,“都这么久了还不来叫,估计是取消了。” 秦一隅也收到了回复:“程澄说不烬木已经采完了,倪迟他们也采过了。” “那就是单独取消了恒刻的?”严霁靠在门上,竟然笑了一下,“好蠢的做法。” 迟之阳看向南乙。他还是老样子,事情越棘手,他越是没有任何反应,面无表情,根本不像个被逼到死角的受害者。 “那……”坐在沙发上的迟之阳歪着身子,拽了拽严霁的衣角,“汪琦那边有消息吗?能不能在比赛前发布?” 严霁摇了摇头。 拿到证据的第一时间,汪琦连夜就把这些内容梳理了一遍,熬了个通宵写好了稿子,因为这涉及到公职人员,怕出岔子,他甚至不敢轻易找之前合作过的自媒体,而是选了最信任也非常正义的新闻界前辈,想要通过更官方的渠道公开。 官商勾结,通过钱权交易洗刷掉肇事逃逸的罪恶,视人命为玩物,这本身就是一件大新闻,更何况受害者的亲属是现在大热比赛之中关注度超高的人气乐手。如果能在半决赛直播的时候发布,关注度一定是空前的。即使后期在资本的博弈下被掩盖,前期爆发式的舆论也足够引发关注了。 然而事情比他们想象中还复杂。 “汪琦说,现在一直卡在审核的部分,过不了,他们还在想办法。” 坏消息接踵而至,事到如今,他们仿佛被架在危险的高塔之上,眼见着可供求生的绳索一根接着一根断掉,眼前只有一条路可走。 “要不我们这场干脆就不唱……” 还没等迟之阳说完,南乙就否决了:“不行。” 他的态度非常明确:“这场演出是一定要好好演的。” 说完,南乙语气平和些许,像是反过来宽慰他们似的:“先别想这些了,我们顶住压力排练了这么久,心血不能白费,也不能对不起来看我们演出的人。” 迟之阳不知该说什么。 他很清楚,今天的比赛过去之后,如果还是不能做出改变,南乙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 南乙看得出他的顾虑,揉了一把迟之阳的头发:“鼓手老师,把这次表演当做最后一次去演,好吗?” “十只羊是不是不想演了啊?鼓没练好吧?”秦一隅故意说。 “你丫才没练好!我都练出肌肉记忆了!” “行,一会儿你要是错拍了……”秦一隅指向严霁,“错一次就让严雨齐打一下。” 严霁对这突如其来的甩锅有些诧异:“打哪儿?” 迟之阳更是惊呆了,扭头望向严霁:“你还问打哪儿??” 气氛稍稍活跃些,南乙起身说:“要开始了,我去趟洗手间。” 刚走过走廊拐角,他便发现秦一隅也跟了过来,跟着就算了,还死活挤进了同一个隔间。 空间狭小,秦一隅笑嘻嘻地往南乙身上贴。 南乙抬眼盯着他,不确定别的隔间有没有人,因此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是在用唇语交流:“干嘛?怕我偷偷又抽烟?” 秦一隅只望着他笑,不说话,一双眼睛透亮又干净,可做的事完全是两个极端,低头便吻了上来,一开始还算有分寸,渐渐地手就绕过去搂住他的背,往上又往下,自如又自由地游走。 唇舌纠缠之际,南乙出神地想,这个吻是秦一隅拿来抵抗他的焦虑的吗?还是让他自己放松下来的?他也分不清了。 他要面对的敌人本就不是普通人,南乙早就习惯了受阻和失败,如果这样就沉不住气,早就被逼疯了。 相比起现在四面楚歌的境遇,他更担心马上就要开始的一对一挑战。他心里是不愿意秦一隅和殷律比赛的,并非是因为舆论,就是单纯心疼他的手。虽然改了反手,可手指机能只有巅峰期的一半,秦一隅又是好强的个性,为了赢下来他必然会拼尽全力。 手一定会很痛的。 这样想着,在这个愈发深入的吻中,南乙伸出手,摸索着秦一隅手的位置,想要握住,替他揉一揉。可秦一隅却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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