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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来!” 闻蝉对身边人轻轻点头。 陆英便将她领进东厢房。 闻蝉问:“谁叫你来的?” “没人叫我来,只是这事太蹊跷,我就想问问三哥,咱们家是不是……”话到此处,她明显犹豫,“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闻蝉默默接过她手中卷轴。 她的确知道一些。 那在五军营伤了谢承宇的不是旁人,正是黎崇俭的远房表侄,经他裙带提携才进的京营。 可既然谢云章不说,国公府的事,她不会插嘴。 “我也不知。” 棠茵低头咬了咬唇。 她有种直觉,眼前人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不肯告诉自己。 “那好吧,今日天色晚了,我明日再来寻姐姐说话。” 闻蝉无意与人牵扯,不咸不淡道:“府上不是还有两位姑娘?四姑娘若觉得寂寞,寻自己的姐妹说话吧。” 这是婉拒了。 棠茵什么都不说,对她轻轻颔首,转身走了。 闻蝉这才展开圣旨看一眼。 目光落至“钦此”两个大字,代表皇帝圣裁的朱红玺印,面色霎时凝重。 “陆英!” “娘子怎么来了?” “把门关上,你过来。” 东厢房内有张黄花梨木书案,是幼时她曾习过字的,此刻明黄的丝绢铺开,她又擎着烛台,仔仔细细照过那枚玺印。 “你能给谢云章传话吗?” “可以。” “告诉他,今日这圣旨是假传的。” 前些年她在琼州听过一桩旧案。 大抵是每年从琼州运缴到上京的税粮,一路上难免磕碰损耗,与最初州府文书上记载的数目相去甚远,押解官到了上京不好交差。 故而底下推官想了个办法,将官府朱印盖在空白的文书上,待税粮到了上京,再酌情重写文书。 这桩“空印案”轰动一时,被揭发后,琼州府衙历经一场大换血,檀颂便是第二年中举的,正好补了缺。 闻蝉自此看这种文书,都会特地仔细看看朱印。 拟旨的顺序,是先撰旨,再盖朱印;可今日这圣旨,“钦此”二字浮于朱印之上,显然是先取来加印的空圣旨,再将旨意添上去的。 照谢云章所说,若嘉德帝当真被软禁,这封圣旨,可以出自任何人之手。 最有嫌疑的,便是黎崇俭。 陆英去传话,谢云章则一夜未归。 听说大公子谢承宇醒转,不堪忍受断腿之痛,性情大变,对身边人非打即骂,连他的妻子纪氏都不慎被刮了脸。 阴云笼罩整个镇国公府,每个人心里的希望,似乎都随着世子断腿处的伤口,正隐隐溃烂,甚至腐败。 闻蝉婉拒了棠茵的串门,可棠茵还是来了,告诉她府上的一些琐事。 例如国公夫人彻底病倒了。 见过儿子换药时血肉模糊的髌骨,当场晕厥。 再睁眼,又入夜了,是金姨娘陪侍在床边。 金姨娘是她抬的妾室,因着连生两个女儿,无儿子傍身,平日里净围着主母打转,以求两个女儿嫁得好,自己也好在国公府养老。 这些天主母病着,掌家的琐事都由她代管。 眼下见主母一醒,她立刻道:“夫人,妾身有件事要禀。” 一看她神色,国公夫人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可眼下她的儿子都那样了,还能有什么更坏的事? “说。” 金姨娘两手紧紧攥着绣帕,低着头开口:“老三今年都十九了,昨日,我将她婚事定了,就配给户部郎中的独子。” 她那点心思,国公夫人素来是清楚的。 户部郎中不过五品,祖上无底蕴,从前她压根不往眼里放的门户。 “还有老五,她也到议婚的年纪了,我将她许给了……” “扶我起来。” 榻上妇人蓦地出声打断,金姨娘不敢看人神色,颤巍巍去扶人。 还没将人扶稳,迎面凉风刮来,“啪”的一声,她面庞偏转,红印渐渐浮现。 “我还没死呢!轮得到你阳奉阴违,把女儿都散出去?你这是明晃晃告诉所有人,我们国公府不行了是吗!” “夫人,夫人息怒……” 金姨娘是铁了心要保女儿的,哭着在床下磕头,心中却无半分悔改之意。 记得守门小厮报谢云章回来了,连忙拉出人来挡箭。 果然国公夫人立刻问:“他在哪儿呢?” “一回来就往朝云轩去了。” “又是那个小蹄子……还不去把人唤过来!” “是!” …… 闻蝉快有两日没见他了。 他显然比分别那日更憔悴,简直叫人疑心,是否这两日都没合过眼。 陆英送了个红漆木箱到主屋,谢云章打开来,里头是个熟悉的包袱。 当日离开琼州时,她带着的包袱。 “那一万两银票,我取出来,添进里头了。” 闻蝉抬手接过,并不应声。 又听他说:“你得搬出府外去。” “公子是怕,连累了我?” 她是想拿回自己的财物,搬离国公府,甚至想过和谢云章分开一阵子。 却没想到,会是国公府大厦将倾之时。 她看不清谢云章的神色,男人垂着眼,眼下一片淡淡阴翳,为他平添几分落寞。 他轻轻“嗯”一声。 若戏文里遇上这种情形,有情人总该泪眼朦胧执手,誓说生死不弃。 可闻蝉没有。 她也淡淡“嗯”一声,将那包袱卷了,又说:“今夜太晚了,我明日一早再动身吧。” 谢云章隐隐觉得后脑在疼,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朝不保夕。 他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赌赢了,继续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输了,那便是输了。 第88章 “我原本是想留到……” 这几个月,他与人有一阵出奇的宁静。 大抵是在永州捉住她之后开始的,他发狠驯了她一通,她果然乖了,路上再没想过逃跑,跟着他乖乖回到国公府。 甚至刚回来那日,在东厢房里,她还主动拥着自己讨吻。 然后又马上后悔了。 谢云章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 自己回家时她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会盯着衣不蔽体的自己出神,可眼下能走了,她一句话都不多说。 就算他矫情吧,此刻,就算听不见什么,他也想要从人面上,窥见几分不舍。 闻蝉偏不露给他看。 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抱起包袱,径直便要离开主屋。 就好像,终于自由了,此刻无声便是她的雀跃。 腰后衣带被人勾住。 纤细身形一顿,她又倒退着回到人面前。 “公子还有什么要交代?” “还没说去哪儿。” 两个人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闻蝉说:“还没想好。” “我替你安置了。” “不是怕连累我?还是不必了吧。” 书案边点了灯,是闻蝉进屋时点的,只点了一个烛台。 现在天色暗下来,宽阔又陈设简洁的主屋略显空荡,又暗漆漆的。 脑后那阵隐痛似乎蔓延到了脑门,引得男人眼眶边都隐隐发胀。 他一把夺过闻蝉怀里的包袱。 “干什么!” 包袱被随手丢在书案下。 而她的人,被托着腰身离地。 再坐到书案上。 膝弯被抵开,男人的身躯卡入她腿间,一只修长的手还牢牢摁着她大腿。 仿佛将她钉在上头了。 “走的那天,我说回来继续。” 闻蝉没忘,那天她就坐在床沿,被人亲得意乱情迷,撩得自己都害怕。 可是继续……现在? “你还有力气吗?” 她本意是关切,见他似两日没合眼,想叫他去歇着。 可出口的话,好似一番质疑。 说话的嘴被堵上了。 几乎是恶狠狠的,她被掐着后颈,唇瓣生疼,想往后退避,可书案空空荡荡,她哪里都倚靠不着。 只能再往前了,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 腿弯夹住他腰腹,手臂绵软挂在他肩身,闻蝉像是要被人一口吃了,那阵仗吓得她腰肢都隐隐打颤。 终于分开时,她虚软靠在男人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谢云章什么都没再说,仿佛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不屑于她依依惜别的神色,或是两句不舍的倾诉了。 大腿被人一托,闻蝉忙环住他颈项。 男人似在抱着她往榻上走,今日滚到榻上是什么光景,她说不清。 脊背终于有所倚靠,他身上惯熏的沉香气,将她团团围住。 她也什么都不说,默许着一切发生。 闻蝉觉得这没什么,这趟被谢云章找到之后,她知道谢云章有多在意自己,知道自己不算被三公子辜负。 往后不会再另嫁了。 哪怕谢云章死了,得了自由,她也不会再另嫁了。 只是这些打算,就像谢云章要去做的事,她不说出来。 床边没点灯,好黑。 不同于今日他回来时看见的憔悴,男人待她很热情,投入其中似乎就是很轻易的事。 “我原本是想留到……” 闻蝉听见他说话,可是耳廓好烫,脑门也烫,他声调越说越低。 “嗯?” 面颊蹭着他发顶,她只懒懒问一声。 “没什么。” 裙裾被他扯下了。 紧紧贴到一起的关头,屋门忽然就被叩响。 “公子……”陆英在门外欲言又止。 真烦人呐。 闻蝉抱着男人想,不过是想放纵一回,都入夜了,有什么陆英不得不说的事? 谢云章手臂撑在她脸侧,将身子撑起来,似是在考虑什么。 就这么几息之间,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 而最终男人考虑的结果便是,下了床。 先把刚刚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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