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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子来了”。 一低头,就看见石青艰难转眼在看自己。 困顿的杏目顿时睁大,“你……你怎么还在!” 石青满脸无奈,“你昨夜喝多了,硬要抱个枕头睡觉,我去给你拿还不成,非要把我当枕头!” 终于能直起身,石青只觉脖子已没了知觉,捏几下又酸又胀。 “不行了,转不过来了……” 正当此时,门外响起熟悉温婉的女声:“妗儿在里头?” 丫鬟道:“王姑娘昨日就在膳厅,没回屋。” 王妗:“不好!” 照这架势,姐姐是要直接推门进来了。 也不顾石青脖子脑袋还歪着,她胡乱推搡着人往桌底下塞,长长的桌布垂落,能把人挡得严严实实! 刚把石青的脑袋推进去,“哐啷”一声,屋门开了。 “妗儿?” “姐姐……”王妗扬起笑,忙站起身。 眼见一片靛蓝衣角还在桌角,又赶紧不动声色给他踢进去。 “你怎么了?”两人毕竟相识多年,闻蝉一下看出她的异样。 “没有啊,我就是昨夜喝多了,在桌上趴了一宿,今日有些腰酸背痛的……” 说着,扭扭脖子挥挥手臂,假装自己很自然。 闻蝉看向还没收拾的桌面,眼尖地看见了三副碗筷。 “昨晚石青来了?” 桌下的石青听见这句,脖颈“嘎吱”一声,在一阵剧痛中拧了回去,却只能生生咬住不得呼痛。 闻蝉却又听见了,“什么声音?” “啊?有声音吗?”王妗忙又揉起脖颈,“兴许是我昨夜没睡好,骨头在响吧……姐姐,姐夫不是还等着咱们嘛!大过年的,别晾着他,我们快出去吧!” “诶——不着急。” 闻蝉却有意两人说说体己话,握了她的手道:“你过了年也十六了,若想成家,也的确到了年纪,就认定是他了?” 王妗此刻可谓进退两难。 若是只有姐妹两人,她大可说实话,可偏偏石青就在桌子底下藏着,说什么都会被他听去。 “我……我还没想好呢!” “你在琼州时便相中他,如今到了上京,也相处过一阵时日了,还没想好?” 眼见闻蝉将许多过往脱口而出,王妗简直像热锅上的蚂蚁,两只脚都急得原地踏步。 “姐姐姐姐,先不说了,今日先不说了行不行!” 闻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推出了门外。 “这是做什么……” 女子的谈话声和脚步声逐渐远去,石青这才扶着自己的脖子,从桌底下钻出来。 掸了掸身上沾的灰,又下意识挠了挠脑后。 原来王妗在琼州就对自己有意思? 若非娘子说,自己还蒙在鼓里呢。 可是……成家? 他似乎与哥哥不同,在今日之前,还从没想过成家的事。 石青没再等人回来,趁王妗把人引走,悄悄翻墙出了宅子。 回到国公府和哥哥共居的屋子,想到昨夜除夕哥哥是一人过的,难免还生出几分愧疚。 “我回来了。” 石隐没什么大反应。 石青直接躺到熟悉的窄床上。 他忽然问:“哥你攒这么多银子就为成亲,成亲有什么好的?” 石隐立在小圆桌边上,忽然想起昨夜杨柳巷彻夜通明的烛火。 “家里,能多一个人。” 兄弟俩一睁眼就没见过亲人,好在命里还有个兄弟,相依为命地走下去。 石青一想,竟觉短短几个字还挺有道理。 前十三年风餐露宿,近几年跟了自家大人,总算有片瓦遮头了,却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倘若能有个,每日都能回的地方,推开门,看见个漂亮姑娘在等着自己…… “嘿嘿……”石青忍不住咧嘴笑了。 笑着笑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那哥你说,要是我跟王姑娘成亲,咱们三个做一家人,你说怎么样?” 第254章 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石隐的目光移过去。 他向来内敛、沉默,可今日却好像更不同,浑身上下被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裹挟着。 双生子之间,向来有些心意相通之说。 石青很快察觉到哥哥的不同,笑意缓缓收敛。 “……怎么,你不喜欢王姑娘?” 石隐倒希望自己不喜欢。 这样,也就能大大方方,看着弟弟成就好事了。 “没有。” 听见这两个字,石青胸口悬着的石头才算落下。 可还没落稳当呢,又听哥哥说:“可你拿什么娶人家姑娘?成婚要有宅院,下聘要有聘礼,过日子需柴米油盐……” “停停停停停……”石青忙喝止。 他虽然也在一瞬间憧憬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可将近二十年过来,一直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甚至有时花钱狠了,还得哥哥接济一二。 忽然这样的重担落在肩头,叫他不得不犹豫起来。 “我想想,我好好想想……” 要自由还是老婆,这是个亘古难解的问题。 石隐见弟弟苦恼,反倒微微松了一口气。 另一边,闻蝉也从杨柳巷出来了。 她总觉得王妗今日怪怪的,却又实在说不出来哪里怪。 也没功夫细问,马不停蹄又赶往忠勤伯府去了。 赶到城西,也只是匆匆赶上了午膳。 李缨再三挽留她住两日,闻蝉想着,谢云章也就歇到初五,便应承她,初六再回来小住几日。 这是一个平静温馨的年关。 可于檀颂而言,却只有提心吊胆。 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些看似完美无缺的证据,竟都是那人授意伪造的! 这种恐惧和无助似乎很熟悉。 叫他想起那个时候,那人故意透露行踪,又将海匪审理全权交到自己手中,只为自己入局买凶杀他…… 差不多的跟头,自己栽了两次。 再想起那日酒楼下,闻蝉的提醒,檀颂禁不住笑了声。 嘲笑自己,离了夫人,竟真的一件事都做不成? 眼下没有选择。 檀颂换了身衣裳,又取来洞箫,到公主院外求见。 若换作从前,他是绝不肯做这种摧眉折腰之事的,可再没一个夫人,愿意为自己顶罪了。 他要寻求端阳公主的庇护,一如从前她提拔自己那样。 可宫女进去传了话,出来却说:“公主没空,檀大人改日再来吧。” “我有很要紧的事要禀报公主,烦请……” “檀大人,”宫女忍不住打断他,“东边小院年前住进了一位琴师,您知道吗?” 檀颂一怔,懵然摇头。 宫女好心告诉他:“殿下正和那位琴师在一起呢。” 言外之意,他已不新鲜,被取代了。 檀颂不知如何描述那一刻的心境。 他只是固执地站在院外,吹起那支曾为自己招来青眼的洞箫。 吹到日薄西山,喉咙干哑,箫声也逐渐破碎。 端阳公主终于露面了,艳丽上扬的凤目中,厌恶不加掩饰。 “求公主,再救微臣一次。” 记忆中那清瘦颀长,因为自己年少殒命的乐师,再度浮现眼前。 端阳却忽然觉得,檀颂一点都不像他。 就算初见时有几分像,如今却是一点都不像了。 “本公主能保你一命,但从今日起,你搬离公主府吧。” 大院的门发出沉闷声响,在檀颂眼前缓缓合上,也将他与金尊玉贵的公主彻底隔离。 “为什么!”他忽然不受控地大喊,“公主不是说,要助我夺回我的夫人,为何言而无信!” 女子不耐烦地摇摇头。 起初当然是有这个看戏的念头的,可谁能想到,他这般扶不上墙? 背靠着自己,还能被一轮又一轮的人算计。 实在不适合混迹官场。 更何况,自己如今也有了新欢。 那小琴师可比他聪明有趣多了…… 正月初六,返朝第一日,嘉德帝就针对年底的私盐案论功行赏。 檀颂看到当初屡屡教唆自己给谢云章定罪的李文博,持着笏板痛心疾首,看似为自己脱罪,实则字字句句都在为他自己辩驳。 最终,自己因办案不力,落了个遣返故土,永世不得再复用的处置。 而那李文博,因全权将此案交到自己手中,事事照着章程在走,也就罚俸三月。 这是檀颂最后一次,站在上京的金銮殿中。 他看见那人立在群臣之首,太子身后,侧目朝自己睨来极为平淡的一眼。 像是这一天,早就该到来了。 …… 闻蝉因在忠勤伯府小住,过了好几日才想起此事,难得向忠勤伯开口询问了。 得知檀颂只是被遣返琼州,心中有阵尘埃落定般的安逸。 他早该回去了。 拖了这几个月逗留上京,他又能收获什么呢? 元宵节的前一日,谢云章携礼登门,接闻蝉回了国公府。 上马车的时候,男人忽然沉默地抱了她许久。 “怎么啦?” 久到闻蝉都觉察出不寻常,忍不住出声问他。 他说:“大婚当日,委屈你了。” 浑身血液似乎都停流了一瞬,她背靠男人胸膛,意识到什么,眨了眨眼。 “你……” “我那时几次三番提起你二嫁之事,只因我一见你便欢喜,嫉妒旁的男人捷足先登,这才频频口出恶言。” 马车很宽敞,她坐在人腿上,被转了个向,面对他。 男人的大手缓缓摩挲她面颊,“杳杳会原谅我的,对吗?” 闻蝉一瞬不瞬盯着他,一双潋滟的眸子泛出水光,脑袋却早已空白一片。 她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往下落。 “你……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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