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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也是够丢脸了,这才是李缨肯带人回来打的算盘。 闻蝉霎时冷了面色,扯开孙氏攀上来的手,往边上迈了一步。 李母顺势解释道:“今日缨儿上街,正巧遇上你舅母,我想着你既要出嫁了,多些娘家人陪在身边,自是更好的。” 李氏并不知闻蝉与舅父家的实情,她与忠勤伯一样,都当闻蝉是孙氏,还有那已过世的舅父拉扯长大的。 孙氏一听,顿时挤出眼泪,“小知了都要嫁人了?怎么都不告诉舅母一声呢?来,来,舅母给你添妆……” 她腕上有个发黑的绞丝银镯,牵起闻蝉的手,顺势脱到她的腕上。 被雪白细腻的肌肤一衬,似乎更黑更脏了。 但闻蝉记得很清楚。 娘亲病重,将自己送到舅父家的那天,孙氏拦着门不给进,还将病中虚弱的娘亲给推倒了。 最后是娘亲跪在地上,颤巍巍捧出一个精心养护的绞丝银镯,孙氏才满眼精光,勉强答应留下自己。 娘亲说,这个银镯是父亲亲手做的。 也是除去破屋和女儿,父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十几年,在孙氏手里糟蹋成这样。 后方李母见她不说话,只是倏然红了眼眶,还当她是感动。 当即做主叫孙氏在伯府小住,到时给闻蝉送嫁。 孙氏打皱的脸又哭又笑,忙抹着泪说:“夫人不知,我还有个未成家的儿子,今年才十九,我若独自享清福,我那儿子又要怎么办?” 这是要将儿子也带过来。 闻蝉记得那表弟柳宏,自小就是个不学无术的。 孙氏夫妻俩曾望子成龙,指望草窝里飞出个凤凰,五岁便送去私塾开蒙,叫她每日跑五里路给柳宏送饭。 结果呢,他反倒染上些富家公子恶习,逃课打鸟,甚至结伴去澡堂偷看妇人洗澡,书是一句都没读进去。 倒便宜了她,在那时习了许多字。 伯府很快将柳宏也接来了,碍于表面情分,闻蝉只能陪孙氏一起接人。 李缨见了孙氏,更想看看她还有什么穷亲戚,也看热闹似的立在大门内。 柳宏生得倒不差,只是相貌随孙氏更多,面庞尖瘦,双目过分伶俐,油头粉面极不正派。 下了马车,一双眼睛便牢牢黏在闻蝉身上。 “娘,这……这是?” 自己的儿子孙氏怎会不知,狠狠打了下他的手才说:“你不认得啦?这是你知了表姐!” 五服之内不得通婚的血亲,柳宏想到这茬,眼里的精光顿时暗了些。 “女大十八变,表姐从前生得瘦猴一般,哪似如今珠圆玉润,真真伯府小姐的气派!” 没别人,闻蝉懒得装,冷着脸说了句:“进去吧。” 领着他们母子跨进大门,身后孙氏便立刻道:“阿宏阿宏,这是伯府另一位小姐!这位小姐人美心善,就是她领着娘过来的!” 李缨平素也不喜欢听旁人奉承,可一想到这是闻蝉的舅母,顿觉扬眉吐气,牵起笑意道: “您不必这么客气。” 孙氏又拉柳宏,“快,快给小姐见礼啊!” 柳宏走上前打揖,李缨暗评一句獐头鼠目,面上却维系着笑意。 闻蝉忽然嗅出孙氏的意图,冷声道:“快些吧,我今日还有事要出门一趟。” 青萝领着两人继续往里走,闻蝉则折返至李缨面前。 “他们出身市井,大小姐无事便少与他们来往,免得他们冲撞你。” 李缨却扬起下颌,“怎么,你抢了我的爹娘,就怕我抢你的舅母?” 闻蝉抿抿唇。 疑心她脖颈上生个脑袋,只是为着好看的。 不再多说,她转身就走。 “诶——”李缨气冲冲一指她,“谁惯得你这毛病?不打招呼就走!” 只是今日,她刚见过金满楼那位,忽然想到后面那出好戏,立刻又没那么恼了。 李母对孙氏母子照顾有加,遣人添衣送饭,还叫柴婆送来了月例银子,足有十两之多。 且话里话外说明了,往后出了府,也照这个份例每月接济她们母子。 孙氏欢天喜地接过,闻蝉一把丫鬟婆子遣出去,她便迫不及待拿了一锭银子放到嘴里,狠狠咬上一口。 眼里冒光要去摸剩下的,却被一双纤纤素手率先揽过。 “这……知了啊,你如今都是伯府小姐了,还缺舅母这几两银子不成?” 柳宏亦面露不解,站到母亲身侧。 闻蝉淡声道:“有些事不提,舅母是真当我忘了?” 孙氏一听她这口气,便知她要算旧账,坐下来,嫌弃地望着她。 “你这丫头怎恁的记仇?也不想想你短命的娘病重,是谁把你接到家里,给了你一口饭吃……” 哗—— 七八个小银锭,劈头盖脸砸向孙氏。 “你要死啊!”她猛地站起身,又忙心疼不已蹲下身去捡。 闻蝉站在她身后,眼睑微垂,温婉的嗓音似在冰里淬过。 “舅母也知咱们有仇?倘若我将你们夫妇旧日所行之事,全都告诉忠勤伯,你猜,伯府还会给你银子吗?” 第106章 几时见过她这般黏人? 孙氏也知道她如今翅膀硬了,有男人撑腰,还傍上了伯府。 将几个银锭子拢到手心,她猛地从地上窜起来! “做甚?不要脸皮啦?我要是把你那点事也抖出来,你这卖身做过丫头的媳妇,我看人家高门大户还肯不肯要!” “看来舅母都没忘啊,”闻蝉冷笑,“那可还记得我那好舅父,从我这儿诓了多少卖身钱?” 孙氏不可能忘。 她跟着那赌鬼,从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整整十两白银…… 说来真巧,如今她怀里,也正抱着十两。 闻蝉上前两步,在她剜肉一样的痛惜里,硬生生挖走两个银锭。 “你们欠我的钱,得还。每月我问舅母讨二两银子,直到你们把当初的钱还清。” 孙氏眼睛都要瞪裂了,却又实在不敢和人闹起来。 毕竟好不容易才攀上伯府,损失十两忍气吞声,就能换来一年一百二十两,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重新把手头那八两包起来,她又扬起谄媚的笑,“知道了,我知道了,知了……” “以后不许这么叫我,”闻蝉又是冷冰冰打断,“孙氏,唤我一声闻姑娘好了。” 这是铁了心要划清界限。 柳宏在一边愣愣看了半晌,试图开口劝和:“表姐……” “你也是,人后不要同我攀扯,我不想听。” 说完不再给人反驳的机会,她攥着那二两白银,转身推门就走。 “这……”柳宏又看向孙氏,“她怎么变这样了?小时候可听话了。” 孙氏摆摆手,只将那八两银子收好,“给咱娘俩端架子显威风呢!” 闻蝉出了门,手心那二两银子攥得发烫。 似在一遍一遍提醒她,屋里人是母亲苦难的帮凶,如今却堂而皇之搬进伯府,享着富贵。 可为着婚事顺遂,眼下又不得不忍。 青萝见她走出来便面色不佳,提醒道:“娘子,谢三公子的马车,已经到门外啦!” 她与谢云章今日有约,神神秘秘的,还不告诉她要做什么。 想到他,闻蝉才稍稍松下心神。 “我们走吧。” 一旦正式定亲,两人婚前便不好再频繁相见。 谢云章为说服镇国公夫人,委实也费了一番力气。 好在有老太太出面,算是认可了她这孙媳妇。 国公夫人从前不愿谢云章搬离府上,可自打谢承宇断腿,谢铭仰又迟迟未被改立世子,两相权衡,也就没反对他搬出去的事。 谢云章把这些都说给闻蝉听,闻蝉点点头,无心提起孙氏母子的烂帐,只问: “那我们今日去做什么?” 男人唇畔扬起笑,顺着他目光,闻蝉看见一副弓箭。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京郊河畔。 金秋八月,抬眼雁群南迁。 谢云章忽然指着问:“要哪只?” 竟是带她来射雁的。 闻蝉仔细数一数,共有七只雁,仰着头伸出手,往那“人”字队的末尾指。 “最后头的!” “好。” 弓弦拉开如满月,箭镞在日照下闪出寒光。 男人神色专注,手臂肌肉紧绷着,在松弦前指关稍稍卸力,嗖—— 箭矢破空,直朝那雁群追去。 闻蝉睁大眼,在那一刻忘了呼吸。 这支箭射中了雁队倒数第二只,只见它大张的身形一顿,后头那只受惊撞上它,两只雁齐齐下落。 “中了中了!” 闻蝉差点没跳起来,指着天上,回身仰起头,一双眼睛亮得惑人,“好厉害啊!” 仿佛在这一刻,回到了十二岁。 谢云章眼底晕开笑,默默牵住她的手。 石青石隐各捡了一只雁,弓未拉满,两只雁受了轻伤,还活蹦乱跳的。 “纳吉时,送到府上去。” 闻蝉眨了眨眼,明亮的眼底,忽然凝出几分羞赧。 难怪射一对,原来,是聘雁啊。 她正要再仔细瞧瞧,目光却忽然被两个抱雁的少年吸引。 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怀疑地揉一揉眼睛。 “你们……” 左边石青忽然反应过来,娘子还不曾见过自己的孪生哥哥呢! 他强忍玩味的笑,故作正色道:“娘子你猜猜,谁是石青?” 闻蝉便看向他,“你是石青,从没听说你还有个孪生兄弟。” 石青还不解:“娘子怎么认出来的?” “这有什么难认的!” 石青性子活泼外向,他的兄弟则显然沉默内敛,相貌虽无二致,却实在不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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