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究竟什么病?不瞒你说,我在闺中也略通医术,不如帮他看看?” 闻蝉暗道她会什么医术,正要打发人走。 里屋却透出清冽的男声:“既有客,夫人请进来便是。” 这回不等闻蝉反应,刘氏一下便挤进门。 软着嗓音娇滴滴自责:“奴家失礼,可是吵着郎君休息了?” 门外陆英早已赶到,不解望向闻蝉,闻蝉也只能摇头。 她倒要看看,谢云章究竟要干什么。 转念一想,又怕眼盲的事被发觉,见刘氏就要越过珠帘,赶忙拉住人手臂。 “欸——姐姐,小心过了病气。” 换来刘氏狠狠一瞪。 扒住她脑袋便咬耳朵:“你好生小气!我那男人你自去取便是。” 闻蝉眨眨眼。 刘氏一撇嘴,又低声道:“算我占你便宜,回头贴补你两支钗便是了。” “瞧你这头上素的,他也是个小气的!” 小气,小气还跑这么快? 刘氏转头便又换上一副笑面孔,竟要上前替人把脉。 闻蝉在一边冷眼看着,谢云章掩唇咳起来,抬手制止。 “我自小有肺疾,这一淋雨便容易发作,娘子切莫过来了。” “唉呦……” 刘氏这才又回头,那眼神显然在说“可惜可惜,是个短命的”。 闻蝉只能笑笑。 刘氏转头,见榻间男子低眉捂唇,心更化了三分。 “郎君自幼有疾,不知这家里,可供得起你吃药?” 谢云章道:“实不相瞒,为着我看病,我娘子平日都省吃俭用,着实为我受苦了。” 刘氏接连哀叹,又越靠越近,说话声越来越小,叫闻蝉几乎都要听不见了。 “那郎君,还住这客栈顶楼,这么好的厢房?” 谢云章亦跟着她压低嗓音,“养病需清净,我夫人住行亦马虎不得。” 刘氏见他压根不阻自己,直接在床边蹲了下来,仰头托着下颌看人。 她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姿态柔媚,颇有几分颜色。 谢云章不动声色地瞥过,紧接着问:“听掌柜说,娘子与夫君在对门长住,可是出身高门?出手如此阔绰。” 刘氏看他看得几近痴迷,当即摇摇头,笑道:“我们呀,的确是做大生意。只不过……” “不过什么?” “这种生意,寻常人做不来。”她指尖点一点上方,才又说,“得有人,才行。” 谢云章紧紧盯着她的脸。 虽然眼前还有些模糊,可这么近,足以不错过女人面上任何一分神色。 “盐。是吗?” 妇人神色一滞。 立在帘外的闻蝉,忽然就听见一阵放声大笑。 “你这郎君真有趣,什么都敢说的!” 谢云章心中了然,见她急得蹿起身,抿唇道:“我胡乱猜的,娘子若不认,我便当娘子是贩铁的。” 刘氏却不是真傻,见他说话半真半假,生怕将夫婿替上头贩私盐的事抖落出来。 随意寻了个借口,便匆匆出门去了。 珠帘在屋内噼里啪啦的响。 “公子同她说什么了?” 竟把她的色心都吓没了。 谢云章没急着作答。 两次出手暗害自己的人,他心中大致有个猜测。 先前南下时也查到过,他手下有许多私盐场,这些天明为滞留,手下人却跟着对门男人,摸到了一个盐场。 “我不过说她是贩盐的,竟把她吓成这样,胆子真小。” 闻蝉听他说话,忽然也凑到床边,如那刘氏般蹲下来。 谢云章立刻反应过来,眼神恢复平直,一眨不眨,像是没看到她蹲过来。 闻蝉也不知是否错觉,方才竟觉得,男人眼里有光。 凑近却没了。 不死心,又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 第59章 机会没等到,肚子先大了 兴许是她太着急了。 纤细莹白的手垂下来,闻蝉无声叹一口气。 她实在盼着谢云章好,他若不好,自己都没法安心走。 “那刘娘子身上也太香了,我去开窗。” “嗯。” 谢云章看着她起身,行至窗畔,又怔怔朝外看。 她一定在想着怎么逃。 谢云章无比确信。 绑住她的人容易,绑住她的心却很难。 当日夜里,对门传来一阵喧闹。 闻蝉悄悄掀开窗,发觉竟是那刘氏夫妇收拾了行囊,要走了。 她回身问男人:“他们真是贩私盐的?” 谢云章答:“替上头做事的小人物罢了。” “那大人物是谁?” 闻蝉穷追不舍,坐回床沿继续问:“是不是那个,暗箭伤公子的人?” 谢云章感慨她的聪颖,又难免有些痛恨她的聪颖。 “我也不知。” 闻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屋里烛火昏黄,将人轮廓勾勒得模糊柔软。 “那公子得仔细查查。” 说完不再追问,站起身,十分自然地褪下外衫。 谢云章意识到她要更换寝衣,喉间微动,轻轻移开眼。 余光里却全是她。 里衣滑下,肩头饱满圆润,手臂却生得纤细羸弱,不必花多少力气,轻易就能并握到头顶…… 他吐息沉了些。 闻蝉伸手到那木架上,才发觉寝衣没挂在上头。 应当是堆在榻上。 “公子,我来找衣裳。” 出声提醒后,她直接爬上床。 南边的二月温暖,她没再披外衣,兜衣将身前裹得紧紧的,婀娜窈窕,一览无余。 谢云章看见她的寝衣了,就在床尾,帘帐堆叠的地方。 又没法言明,只得一动不动,任她翻找。 “奇怪,我记得就在被褥边上……” 谢云章确信她是无心的。 想去床榻里侧寻衣裳,又当他瞧不见,手臂一撑,身躯悬在他两腿上方,腰肢微微塌下…… 谢云章指骨攥紧。 原来女子的兜衣只能裹紧前头,后背只有细细一条系带。 “也没有。” 闻蝉直起身,改为跪坐在榻上。 谢云章失明的每一日,她在屋里都毫不避讳,此刻也并未发觉男人轻微的异常。 “欸?” 于是下一刻,她粉颈扭转,背对着他,光裸的脊背再度俯下…… 闻蝉终于换好寝衣。 留下床头一盏弱弱的油灯,她放下床帐,照常爬进自己的被窝里。 黑暗中,有什么声响难以忽视。 “公子。” 是男人的呼吸声,粗重得不太寻常。 唤了一声没反应,闻蝉又怕他病况反复,赶忙摇一摇他肩头。 “公子?” 啪—— 忽然手腕被攥紧,眼前锦被一扬—— 闻蝉被拉进去,宽阔的身躯将她笼罩。 头被蒙住,太黑了,她也跟瞎了似的。 只知道热烫的吻,胡乱落在颈侧,腰身也被男人箍住。 “公子……” 谢云章试过冷静,可无心之举最是勾人,她俯身在榻上寻东西的模样,在眼前挥之不去。 一把火更是从喉头,一路烧到心底。 “杳杳,真软。” “你……谢云章你发什么疯!” 前几日明明都好好的,她就睡在旁边,从没节外生枝过。 今日这是怎么了? 她忽然想起午后。 那妇人蹲在床边。 “那个刘娘子,她对你动手脚了?” 闻蝉只能这么想,推着他就要坐起来,“我叫陆英请大夫……” 啪嗒。 肩头被人按下。 “不必。” 他掌心烫得惊人,还说不必。 “那你……” 谢云章没作解释,将错就错,似乎也挺好的。 拉过她的手,一路引导着,攀到自己身上。 “求杳杳,帮帮我。” 第二日。 连绵三日的雨终于止歇,要继续赶路回上京了。 陆英却发觉,两位主子似乎在闹别扭。 下楼时闻蝉顾自朝前走,留谢云章立在栏杆处,头也不回。 “大人,这是?” “无碍。” 未免打草惊蛇,除了那位大夫,他没将复明的事告诉任何人。 以至陆英见他抬腿下楼,赶忙扯了石青过去搀扶。 这几日她们同屋而居,石青连三楼都没怎么上过。 谢云章走到客栈门口时,闻蝉正抱着自己收拾的包袱,匆匆登上马车。 昨夜把人惹恼了。 因此谢云章并不恼,任凭石青搀扶着,俯身进入马车。 车队继续朝北进发。 马蹄声,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咯吱声,还有外头街市的喧闹声。 唯独两个人,一言不发。 闻蝉还当他看不见,却非要背身朝人坐。 “杳杳。” “你不许碰我!” 昨夜忽然就发生那种事,她被人半哄半迫,现在手腕还酸胀得很。 转过头,却发觉他端坐原位,压根没伸手。 “昨夜……” “你别说你别说!” 她捂住耳朵,近乎气急败坏。 男人果真不响了,她又实在想知道,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刘娘子明知我在外头候着,昨日不能成事的,为何要对你动手?” 再说了,那人一走,自己便进去了。 若是什么熏香作怪,也不该只有谢云章中招,自己毫无反应啊。 仰头看人,她目光狐疑。 “还是你,你蓄谋已久?” 谢云章垂着眼,深黑的眸底波澜不生。 开口却说:“我也是寻常男子。” “你每日横陈我身侧,我又如何坐怀不乱?” “你……” 谢云章先前不动她,有许多顾虑。 她尚未和离,怕逼得太狠,她会恨上自己,反而不值当。 现在不同。 好不容易将人找到,又等到她和离,他还需顾忌什么? 自然从心所欲了。 闻蝉脸涨得通红,硬是没想到如何反驳。 最后只说:“那到了下个客栈,你我分房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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