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祁言看也没看宋婉婉,一把将她推开,冷笑着将烟头摁灭在我的锁骨上。 我疼得倒吸凉气,眼泪直掉,他却死死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喊出声来。 祁言笑了,“离婚?老子改变主意了,老子现在不想离婚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突然同意离婚打得是什么主意!现在没有净身出户了,你想分老子的财产!你靠你爸妈没法从我这捞钱了,就干脆想捞笔大的远走高飞!凭什么?老子就不要你好过,老子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宋婉婉急了,“祁总,你留着这个拜金女在身边干嘛呀!多晦气呀!” 祁言只是一下又一下亲吻着宋婉婉的头发,“宝宝,你不觉得留她在身边看着我们恩爱,很有意思么?宝宝,我还没玩够呢,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我的口中被塞了抹布,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和我相爱了五年的男人,如今抱着另一个女人在翻云覆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祁言一点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只是一次又一次对我进行着嘴盛大的精神羞辱。 距离我来找祁言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我没有手机,无法联系婆婆,根本无从得知医院的情况。 想到婆婆还在独自承受着一切,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将我从昏迷中唤醒。 是宋婉婉的电话响了。 对面沉重的声音传来,“您好,是宋秘书吗?我们联系不到祁总,麻烦告知祁总一下,让他立马来医院,祁总抢救无效离世,祁夫人现在精神状况很不稳定,需要家属签字手术!” 宋婉婉嗤笑一声,“同样的套路玩两遍无不无聊啊!都散了吧,沈露都没钱给你们结表演费,你们陪她演那么辛苦何必呢!” 我呜呜呜的叫着,只期待奇迹能够发生,祁言愿意信这一次,赶紧赶过去救婆婆。 终于,在宋婉婉准备挂断电话时,电话里传来了婆婆的声音,“小言,快来见你爸爸最后一面!快来啊!” 祁言猛然摁住宋婉婉的手,神色惊恐,“刚刚,是我妈妈的声音?” 宋婉婉挂断了电话,在祁言脸上亲了一口,“祁总,现在AI技术那么发达,估计是他们的障眼法,ai合成的吧,就是为了骗你过去付手术费的。” 祁言思索了一会,抬手刮了刮宋婉婉的鼻子。 “还是我宝宝聪明!也是,我妈才不会像电话里那个女人那么失态呢,我差点就又被沈露这个女人骗了!来,我们继续。” 可刚刚那段语音终究是在祁言心里挥之不去,祁言试了好几次,再无兴致。 他啐了一口,猛然抓起衬衫穿上,又粗暴的将我从窗台上硬拽了下来。 祁言的眼神危险至极,咬着牙语气森冷。 “沈露,如果我去了发现是你在耍我,我一定会弄死你。” 祁言飙车来到了医院,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抬进手术室的婆婆。 第2章 5 “妈!” 他大叫着冲了进去,一连撞到了好几个医生。 祁言恶狠狠拉住理他最近的医生的衣角,暴怒道,“我妈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人通知我!为什么没人喊我!”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将他拉开,让医生们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抢救。 转过头,我看着颓然倒地的祁言,语气冷漠。 “是没人通知你,还是你自大狂妄不愿意相信,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是妈今天有事,你这个做亲儿子的要付全部责任!” 太平间,我和祁言看见了被白布蒙着的公公。 心脏一阵阵抽疼的难受,我无法接受那么温文尔雅,正直善良的公公就这么突然撒手人寰了。 他明明在下午吃饭时还笑着夸赞月满楼一如既往的好吃,心疼我的遭遇,握着我的手说就算祁言不愿意原谅我,也会把我当做女儿来看待,保护我一辈子。 可他夸赞的月满楼把他关在了密不透风的泔水间,他心疼的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他,他维护的儿子连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见他。 祁言哭到脱力,紧紧握着拳头,“是谁干的。” “我们去月满楼吃饭,宋婉婉将公公婆婆认成了我爸妈,进行了侮辱谩骂,还没收了我们的手机,将我们关去后厨干活,公公腿脚不便,无法弯腰扫地,被宋婉婉亲手关进了泔水间思过,在里面哮喘复发,救出来的时候嘴唇已经紫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不止一遍,可是你不信,也不愿意听,否则,你可以赶上见爸爸的最后一面。” 祁言抬手扇了我一巴掌。 “闭嘴!” 我毫不犹豫将巴掌扇了回去。 “祁言,曾经我是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一忍再忍,如今公公撒手人寰,婆婆生死不明,我不会再忍你了。你要是打我,我就算是死,也要跟你同归于尽,送你去给你爸赔罪!” 祁言突然闭嘴了,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无措的看着我。 “沈露,你别走,我已经失去爸爸了,我好害怕,你得陪着我!” 我又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在这里好好跟你爸爸忏悔,我去看着你妈妈,你一会自己过来。” 说罢,我抹了一把眼泪,毫不犹豫转头离开。 一直抢救到半夜,婆婆终于脱离了危险,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看望完婆婆出来,我见到了鼻青脸肿的宋婉婉。 祁言身份高贵,他在走廊里殴打一个女性,没人敢阻拦。 宋婉婉叫得鬼哭狼嚎,“救命啊!杀人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祁总!谁知道那是你爸妈呀!我看着他们穿得破破烂烂的,以为他们是沈露爸妈呢!我这不也是想帮你出气嘛!啊——别打了!” 见我路过,宋婉婉死死拽住了我的裤腿。 “沈露,你救救我!我会被他打死的!你也挨过打,你知道有多痛的!你不能见死不救!” 我冷冷看向她,随即抬起脚,高跟鞋死死对着她的脸踩下去。 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对我很好的一个长辈去世了,是她害的。 6 鞋跟贯穿了宋婉婉的嘴皮,口腔中瞬间盈满沾了脏污的鲜血。 我捏着她的下巴,好心提醒,“先习惯习惯,毕竟到时候被枪毙,更疼。” 祁言将她像丢垃圾一样丢在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你给我在这里等着,如果我妈要血或者什么器官,就从你身上现摘,听明白了吗?” 宋婉婉只是迟疑了一秒,祁言便又提着宋婉婉的头发往窗口拖。 “明白了!明白了,我错了祁总,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办!” 揍完宋婉婉,祁言竟然破天荒端着一碗鱼汤小心翼翼捧到我面前。 “露露,辛苦你了,喝点鱼汤吧。” 我只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 “你知道为什么爸妈今天非要去月满楼吃饭吗?” “因为他们知道你从小爱喝月满楼的鱼汤,他们只知道你今晚要回家吃饭,便想着专门去月满楼打包一份鱼汤,回来给你抄面吃。” “却没想到,其实你天天带别的女人去月满楼吃饭,也没想到月满楼早就变成了你的地盘。” “更没想到,他们会在自己儿子的地盘上受如此的屈辱,甚至丢了性命!” 说罢,我抬手将那碗鱼汤打飞,温热的液体洒在祁言的衣服上和脸上,碗边骨碌碌滚了几圈,滚到了宋婉婉身边。 宋婉婉颤抖着将碗捡起来捧在手中,不知所措。 “况且,祁言,你根本不记得,我从来不喝鱼汤。” 踏着朝阳离开医院时,身后依旧是祁言暴喝着殴打宋婉婉的声音。 我回家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将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 这封离婚协议书,祁言递了一封又一封,我撕了一封又一封,这次终于轮到我递出去了,竟然觉得格外的轻松。 7 我和祁言是自由恋爱,相识于月满楼。 那时,他是月满楼的常客,而我是月满楼的小老板。 他乔装成纨绔富二代的小跟班,我乔装成月满楼的服务员,我们就这么谈起了恋爱。 后来,他的身份被揭穿,红着眼求我原谅。 他说他不是故意的,只是想找一个不贪图他家世财产的女人,安安生生过一辈子。 可他跟我在一起这么久,也慢慢了解了我不是贪财骗他之人,可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他怕我生气,便一直找不到机会坦白身份。 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只觉甜蜜,当场应下了他的求婚,想着在领证之后就和他说我是月满楼老板的事。 可我正想与祁言坦白身份,两家相认时,沈家出事了。 爸妈被陷害,沈家一日之内身负巨债。 如果还不上钱,爸妈的余生可能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祁言眯着笑颜问我,“露露,你说的惊喜,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半晌,开口问他,“祁言,你可以借我一千万吗?” 那晚,祁言发了好大的脾气,将自己的行李都搬出了新房。 我在他眼里,成了心机颇深,用尽手段嫁给他,只为了给父母还债的女人。 他恨我。 可我为了解燃眉之急,在公公婆婆准许之后,还是挪用了祁家的钱救了爸妈的命。 祁言将离婚协议书第一次丢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撕了。 “祁言,你相信我,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想就这么断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后来,祁言如论我说什么都不再相信我。 再后来,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撵也撵不走,祁言换了手段,想方设法打我骂我侮辱我,以此取乐。 我卖了月满楼,将钱还给了公公婆婆。 可祁言不信,他认为是公公婆婆在帮着包庇我,连带着回家的次数都少了。 直到最后,我倦了这样卑微的生活,也明白祁言是真的不再爱我,想要彻底放手之时,祁言却不信。 他认为这是我的计谋,想要瓜分他财产的计谋。 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这么多年的家暴和羞辱,我所欠下的债,早该还了。 他不过是发现了用这个借口,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把我踩在脚下,明目张胆的出轨,将一切的责任全都怪在我的身上而已。 我被道德绑架了那么多年,曾一度深刻的认为全部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害得我和祁言走到了今天,害得祁家人心散漫。 收拾行李的时候,我在祁言的房间里找到了我的流水账单。 他早就查过我的流水,早就知道我靠卖月满楼还了祁家的钱,只多不少。 他明明知道,却假装不信,甚至还因此清楚月满楼是我的伤心之地,我不会再踏足,便在背后悄悄入股,把月满楼的股份送给送婉婉,让月满楼成为他们调情的一环,只为了他们的恶趣味。 可祁言忘了,月满楼是我和他的定情之地,里面都是我跟他的回忆,又怎么可能不会再踏足。 每次我被祁言羞辱或者是殴打过后,我总是会偷偷跑到月满楼里坐一会,想象着一切都没有发生,我还是那个小服务员,祁言也还是那个小跟班。 可回忆到一半,我总会被熟悉的笑声打断。 那是祁言带着宋婉婉相谈甚欢的笑声。 我明白,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了。 青春的爱意,终将埋葬在路上。 8 祁言还是没签离婚协议,给我送来了一纸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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