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时安知在隐隐的不安中搬进了煦园,他没在绑架里受苦,但黎九的状态让他担忧,这甚至让原本该喜庆的乔迁之喜也失了些颜色。时安知努力打起精神显得高兴,然而黎九对他寸步不离。这样不对——太不对了。 直到这一天晚上,给他过生日凑趣的家宴散了,几个过命的心腹兄弟也一一离去。时安知立即拉着黎九回房间。在那张巨大而舒适的重工硬木拔步床上,时安知把黎九按倒,不容分说地脱掉了对方的全部衣物。 时安知衣着整齐地跨坐在黎九的下腹,他握住黎九的手重重按在自己心口,轻而清晰地叫对方的名字。 “小九。” 黎九的目光从自己的手慢慢往上移,逐渐对上了他的眼睛。 时安知的眼睛里沉着一汪深潭,静水无波,然而藏了一整个温暖和安稳的世界。 他说:“我永远都不走,永远都跟你在一起。” 黎九的指尖慢慢泛起了白色,他的呼吸忽然间从平缓变得急促。 时安知温柔沉缓地叫他:“小九……就这样要我好不好……” 事实证明,不管多贵的衣服,在结实程度上都是不能考验的。 时安知最终甜蜜又痛苦地软倒在黎九身上,一些布料还披挂着,从撕破的地方露出了雪白肌肤,黎九把他揉进了自己身体里,释放过一次以后很快又来了第二次。时安知咬住他肩膀哭泣,求他慢一点。黎九进入到他身体的那部分太深,他的五脏六腑都似是要被搅碎了,床褥上已经湿了一大滩。 黎九圈住他的脊背,钢铁似的肌肉灌注了全部劲力,他含住时安知的颈脖吮出了一串红印,在浑浊粗重的喘息中,他的声音带了微微的鼻音。他说:“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 时安知努力点头,伸展胳膊紧紧抱住他。以那样最大程度的结合姿势,将他的小九用力抱在怀里。 黎九并没有一直住在煦园,他在市区里置了好几处公寓,忙的时候就随便找一处歇下,当然,他不是一个人歇的。那几处空巢渐渐各自入住了男人或者女人。女人各有千秋,男人倒一律斯文清秀,有人说他是照着某个人年轻时的样子找的,也确实,曾经闹出绑架风波的漩涡人物,年纪已渐渐近了不惑。任凭昔日是如何模样可人身段娇软,到底不复鲜嫩。 当然,这些路边社言论,是一句也不会传进煦园的。 时安知的父亲当年研究方向是历史和哲学,小十并没有继承父亲的学术天赋,但是他在努力靠近。这些年黎九在外所翻滚的是这人世间最渣滓的境地,时安知却在试着把世间最壮美最恒久的智慧光芒翻译成中文,又或者把最博大最浩瀚的中文提炼成法语。 他把诗与远方念给黎九听,黎九却只专注于把玩他侧脑一缕不听话翘起的头发,他恼了,黎九就一脸痞笑地堵住他嘴唇,把他整个人吻得气喘吁吁软下去,这土匪说:“什么星空什么玫瑰,跟我有屁关系。你高兴,我就叫这全世界都高兴。” 时安知非常生气地把他赶了出去,黎九爷一脸坏笑地退出了书房。为证明他说到做到,转身他就板上了一张脸,这导致煦园上下的佣人忽然间全部战战兢兢,一个个如履薄冰地目送他上车走了。 恶作剧成功后一肚子暗爽的黎九爷去赴了一场道上的约,私房菜馆吃喝带谈事,宾主尽欢,酒足饭饱,饭后的甜点是一列明媚鲜妍的肉体,主人让黎九先挑,黎九带着三分醉意抬起手指,原本指的是个短发大眼的清纯挂,但另一个长发女孩从进门就一直盯着他——这没什么奇怪,所有欢场娘子都在抛媚眼,但那姑娘的眼神格外让黎九心里一动。 于是他搂着这个妹子上了车,车子开出去以后倦意袭来,他懒懒舒展了身体,随口问了句,叫什么。 “梅筱然。” (六) 在后来梅小姐上位的传说里,梅筱然是凭借着这样一个有别于“咪咪”、“莉莉”之类的雅致姓名博得了黎九爷的第一眼好感,之后就是绝佳床技、柔情似水、出色厨艺等等各种加成,最终,梅小姐在九爷的红颜知己里脱颖而出,打败了各路红粉蓝颜,成功入主煦园,成为了踏入那片黎九爷私人后花园的第一人。 第一条是对的,后面那些内容,却是传说中两位主角互相交换了利益之后放出的风声。准确的说,是黎九一人导演了这个故事的全部走向。 梅筱然的未婚夫,是她十年同窗的高中、大学、研究生同学。他们出身于中国南部最优秀的政法大学,一对情比金坚、鸾凤和鸣的璧人。然而那个姓陈的年轻人,在毕业实习后所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惹上了不该惹的黑道人物。他聪明、正义、九死而不悔,为信念中的利剑与天平,最终在荒寂无人的小巷子里,身中二十七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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